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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墨不覺又揉了下額頭,她想,她懂了。

  “錢家我來搞定,我會用最快的時間接管錢家所有產業。不過在此之前,我需要殿下手裡的老商號,希望殿下交權。”許墨也不廢話,開除條件。

  大齊商人心思多,又謹慎,她想和錢家商號斗,必須得有個信得過的老商號。

  “你怎知我手裡有老商號?”太子頗為震驚。

  “我以為以殿下的聰明才智,在得知帥印被趙家人扣下後,就已經開始計劃如何剷除趙家才是?而富可敵國的錢家同趙家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難道不應該早做打算嗎?”許墨皺眉,好似太子問的是廢話。

  這話聽著甚是有道理,太子乾咳兩聲,難得有些尷尬。

  兩人談妥,許墨便瞞著丫鬟和許夫人在太子的掩護下去了樂坊。這種地方是專門用來談生意,聽曲的,最容易打聽到消息。許墨現在對錢家還不了解,想要知己知彼,那必須得先收集齊資料,認真研究,方才能有勝算。

  其實許墨心裡也沒底,她大學專業學得不是金融,不過蘇家是生意人,她祖父是白手起家,而她爸爸是金融界很有名望的證券分析師,那時候她家裡總是滿滿的商業書,閒暇之餘她也會翻來看看。估計是耳濡目染久了,她對商業分析挺敢興趣,要不是後來父母死於車禍,她大學可能就會選金融業……許墨想起前世,情緒略顯低落。

  靜默了會兒,許墨平復好心情,開始交代翠蘭收集錢家的資料。翠蘭見她打聽錢家,只當她也想做同行生意,沒多問,便應了下來。

  許墨不能在外面久留,說完就走。誰知剛出樂坊,便看見簡靜領著跟班正往府上走,她忙藏在一個字畫攤後面,想等簡靜離開再走。簡靜並沒瞧見她,依然自顧走著。就在這時,遠遠跑來一個老婦人,她看見簡靜驚慌失措地說道:“爺,紅姑娘出事了。”

  簡靜臉上頓時一變,沒多問就大步走開。

  許墨墊了兩步,又想了想,最終跟了上去,她去到的時候,剛好聽到老郎中和簡靜說:“溺水太久,一屍兩命,公子節哀。”

  簡靜連退了兩步,臉上的表情許墨都不知怎麼形容,而那老婦人跌坐在地上,哭得只哆嗦。

  老郎中嘆著氣走開,簡靜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許墨才聽他說了句:“好生安葬了。”

  說完,走開。他走的頭也不回,踏出的步子更是決然,但是許墨還是從他略顯沉重的腳步里看出他的無奈……人生就是這樣,越想好過,越不會好過。

  許墨突然記起簡靜來贖紅玉的那天,陽光很好,兩人一紅一白並肩而立於街頭,不知羨煞了多少懷春少女,可就在她們羨慕嫉妒恨的時候,誰又能想到紅玉會是這般結局呢?

  簡靜的私心,又害了兩條人命。許墨想起自己的前身,要不是她突然出現,那也是一屍兩命。

  簡靜……竟然還不死心。

  小院子裡漸漸沒了哭聲,門口已然掛起白燈,許墨又站了會兒,最終走開。

  回到許府,太子正和許太傅下棋,許墨瞧著無趣,便去了前院花園閒逛。沒逛多久,就看見許砂身邊的燕喜匆匆進了府,拉著人就問二小姐在哪兒?

  許墨瞧她這慌張的神情,不覺迎了過去。

  沒等她開口詢問,燕喜便已經焦急地喊道:“四姨娘,二奶奶昏死了過去,許久也不見醒來,你快回去看看吧。”

  作者有話要說:這次沒到兩點,嘿嘿,孩子們,晚安哈:-D  都早點睡吧

  041

  簡靜不在府上,燕喜又找不到她,最後只好來許府找許墨。自從趙氏交權,許砂就徹底把許墨當自己人,對於府上的很多事,她也都不避嫌許墨。平日有什麼事,都會讓人知會許墨一聲。燕喜對此看在眼裡,加之先前她在許墨身邊伺候過,清楚許墨為人,於是這次許砂突然昏倒,在尋不到簡靜的情況下,她便想到了許墨。

  許墨聽言,不覺想起交權那日,趙氏看自己和許砂的眼神,頓時心中咯噔一聲,沒敢遲疑,也沒來及打招呼便同燕喜出了許府。

  途中許墨邊走邊細問了下情況,並沒發現什麼可疑之處。不過燕喜出來找人的時候,趙氏派人去了東院問候,當時司徒越正在診斷病因,沒讓人進。

  許墨略微鬆了口氣,有司徒越在,趙氏就算想幹些什麼,應該也沒那容易才是。

  匆匆趕去東院,許砂還沒醒,司徒越打發了燕喜小佩兩人去熬藥,方才對許墨小聲道:“是輕微中毒,不太嚴重,毒性我已解了。”

  許墨臉色頓變,當初逼迫趙氏交權的時候,她就知道趙氏沒可能善罷甘休,那時候她也想過直接接管趙氏的權利,但是她身份不夠,無奈之下只好拖了許砂下水。其實做這個決定,許墨想了很久,也分析了很久,可以說是深思熟慮後,確保趙氏不可能在這當口對付簡靜明媒正娶的嫡妻才決定下來的,只是她到底低估了趙氏的大膽,和無所顧忌。

  說到底,趙氏不過是仗著簡靜不會動她,仗著朝廷對趙家無可奈何,才全然不顧許砂出事可能殃及她。許墨想起當初她對小玉,不覺冷笑,這還真是她一貫的作風。

  不過她越是狠毒,越是讓許墨想將她連根拔起。

  “既然毒都解了,為何她人到現在還沒醒?是不是還有殘餘毒沒解乾淨?”許墨輕輕斂下略顯乖戾的眼眸,轉身去看了看許砂,見人一直沒醒的跡象,心中不免有些擔心。當初是她將許砂弄進局的,要是許砂因為她計量錯誤而出事,她心裡必不好受。

  司徒越先四周掃了兩眼,才走向許墨小聲道:“二奶奶沒醒,不是因為毒沒解乾淨,是因為她懷了身孕。不過因為中毒,導致心脈不穩,我怕滑胎,便給她服用了安神丸。”

  許砂喝了兩年趙氏送的避孕茶,竟然還懷上了,許墨頗為驚訝,但細想想,上次喝茶的時候,好像聽說許砂有兩個月沒喝那jú花茶,芹紫糙這東西,雖然能避孕,但停止服用兩三周後還是能正常受孕的,許砂應該就是趁此懷上的。

  許墨進府兩年一直無所出,如今總算懷上,自是讓人歡喜,不過許墨想起今兒剛一屍兩命的紅玉,下意識扶了下額頭,一個私生的都不放過,趙氏更不可能放過許砂肚子裡這個嫡子了。

  想到趙氏的手段,許墨破覺得為難,雖然她和許砂也沒多深感情,但是要她眼睜睜看著趙氏對一個懷有身孕的女人出手,她是萬萬做不到,她的良心也不允許她袖手旁觀。

  “這事……先別說出去。”許墨想了想,決定先給瞞下。

  司徒越也是這樣想的,所以當他診斷出許砂懷了身孕並沒說出去,“瞞著確實是最好的辦法,不過我得先說明,二奶奶身子不行,懷胎中的婦人最忌諱服不明成分的藥,更何況她食了毒,雖然是少量,但還是有些滲進了脾胃。這種情況下,她能解毒其實是老天眷顧,若是再出現這種情況,或是別的什麼,大人孩子都不好保全。”

  許墨明白他話里的意思,微擰下眉道:“我懂你的意思,等二爺回來,我便去同他說姐姐身子不好,無法繼續管事,希望另找人。當然,最好二爺能交權讓我來管。”

  她話雖然這樣說,卻也知道沒可能。先不說趙氏對她懷恨在心,沒可能讓她亂來,就說林氏錢氏,前者向來爭強好勝,難得許砂倒下,她自是想迎風而上,斷然沒可能把這掌權侯府的好機會讓給一個排在她後面的姨娘的。

  再說錢氏,她是趙氏的人,娘家又是商戶大家,對管理定是在行。若是不按尊卑老幼選人管理侯府後宅,錢氏得票數絕對能甩許墨一條街。

  “這事……其實二爺不一定做得了主,太太一句男人莫摻合後宅就能把他堵回去。”司徒越來府上一年多,已經很了解趙氏對侯府,對簡靜的影響力。

  許墨當然也知道,那日許砂能順利接掌後宅,其實是因為太子的話,要不是他拉出陛下來說事,趙氏絕沒可能那麼乾脆交權的。

  “爭取讓三姨娘來管吧。”司徒越很聰明,見許墨一臉的為難,便猜到她在顧忌什麼。低頭略想了想,然後提了個較為折中的法子。

  許墨揉了揉額跡,“也只能如此了。不過等府上管理後宅的人敲定,你就尋個由頭讓姐姐去別院養病吧,府上人多嘴雜,難保不會被查出什麼。”

  司徒越覺得她這話在理,剛要應下,就見簡靜走了過來,忙把到嘴止住。

  簡靜臉色不怎麼好看,估計是還沒在紅玉的事裡緩過勁來。他先去看了看許砂,然後才向司徒越問病因。許墨遞了個眼色過去,司徒越會意,“是食物中毒,想是食物搭配出了問題。毒我雖然解了,可還是殘留了些在脾胃,我正在想法子清理,要得兩兩日才能有結果。不過二奶奶已經沒大事,最遲明天便能醒來,二爺不用擔心。”

  簡靜聽說又是食物的原因,氣的直接讓人將廚房的人全部攆出府。許墨安靜的當背景布,對於簡靜的暴躁和發怒,她沒發表意見,或者該說,她並不想發表意見。

  不管簡靜知道不知道真相,他都已經潛意識選擇不追究。

  許墨看了眼床上安靜躺著的女人,再想想前身和紅玉,突然覺得,簡靜才是最該死的!

  這個想法很惡毒,但比起那些死去的人,再毒都是簡靜該得的。

  隔日,許砂醒來,許墨把昨天的事和她細說了後,為了保住孩子,許砂也贊成瞞下懷孕之事,然後尋個由頭去別院養病。其實許砂在接管侯府後,都還有心和趙氏算算避孕的帳,但知道自己昨兒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後,她算是真正怕了趙氏。

  敵不過,她自是不想再硬碰。

  如許墨說的,當務之急,她得先保住孩子,只要孩子生下來,她就不信趙氏還會對二爺的嫡子下黑手!許砂如此想著,便對許墨的提議連連點頭。

  此事談妥,許墨就去找簡靜說另找人管理後宅。不過沒等她去到簡靜的院子,就被趙氏的一個丫鬟攔住,“四姨娘,太太請你過去一趟。”

  作者有話要說:家裡住了個孕婦,她不能對著電腦,我只好搬到一個又冷又黑的小屋子碼字,淚眼盈盈。

  冷死個人的,更新,我先去睡覺了。

  天氣冷了……孩子們也早點進被窩吧……

  為防止又看不到 ,正文再這裡也貼上……摸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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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氏的丫鬟全是陪嫁過來的,年歲都不小,但依然沒許人。雖然家生子終生不嫁伺候主子的不少,可像趙氏身邊兩三個都不嫁的卻不多見。許墨以前並不理解,現在她倒是全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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