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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不知卡巴說的對不對,蘇陽還是示意了一下,讓肖向東先隨自己出來,留下戰士自己去叫醒別人換班。

  不知這算不算自己第一次失眠,跟在蘇陽後面,肖向東心中竟有絲絲興奮。

  “咦,肖向東你怎麼起來了。。”

  看到肖向東隨蘇陽一起從營房那邊走過來,坐在床頭看書的陳可就驚訝地抬起臉來。看書、聽廣播是高原哨所上的唯一消遣,雖然這個時間聽廣播不怎麼現實,但陳可卻也不會放下手中學習的機會。或許其他戰士看書就是為了圖個消遣,但他知道自己還有很多軍事理論需要學習。

  放下手中書本,陳可也沒忘記肖向東剛才的頭痛毛病。雖然他事事都喜歡搶先,但卻從來沒有違背過任何命令,陳可也不認為肖向東會主動違反蘇陽讓他取消值班、好好休息的要求。何況蘇陽也跟他一起從裡面出來,這的確有些奇怪。

  “這也沒什麼了,我有些睡不著。所以想出來走走,等待會累了時再休息。”

  “是嗎?那我們來下一盤。”

  不自覺地摸摸腦後,肖向東臉上也有些歉意。身為戰士,即便睡不著也得在床上老老實實躺著,這才是真正的軍人。雖然自己睡不著從床上起來也是有些沒法,但的確略有違反紀律嫌疑。

  為這種事情批評肖向東?那不說值不值得,恐怕也會給他帶來更大的心理壓力。

  看他自己都沒注意到摸頭的樣子,看著蘇陽擔心的雙眼,陳可果斷拍了拍自己床鋪,蹬下腳上鞋子,盤腿坐到了床上。

  沒想到陳可竟會擺明不給自己拒絕機會,肖向東咧了咧嘴,也只得點頭笑道:“好吧!那我們殺兩盤就去睡覺。。”

  不得不說,陳可的確是個‘臭棋簍子’,可他不但不願承認這點,更堅信失敗就是成功之母。只要沒任務、不影響休息,他時常都會下起棋來沒完沒了,還得對方找理由藉機逃開。

  不過這樣正好,自己正愁沒辦法將肖向東不著聲色地重新哄上chuang,既然有陳可在這裡纏著他,相信肖向東很快就會受不了,自己逃回床上。

  還在肖向東去拿掛在牆上棋盤時,陳可也向蘇陽拍了拍胸部,顯出一副有我的模樣。這讓蘇陽也只得搖搖頭,準備轉到其他地方去看看了。

  蘇陽可不想陪著陳可、肖向東在這裡看棋,陳可不但棋藝不精,還喜歡悔棋,似乎將所有毛病都聚集在了棋盤上。別說和他下棋是種受罪,看他下棋同樣也是種受罪。不是因為他是排長,恐怕邊防隊裡都沒人還會陪他下棋。

  “排長,先說好,你不能悔棋!”

  “……好好好,我不悔棋,我不悔棋。我哪次又悔過棋來,以前都是我沒考慮好,你們下子又太快的緣故。”

  將棋盤在陳可移過來的被褥上擺好,肖向東也不介意坐到床上,盤腿坐在陳可面前。雖然這裡只是邊防哨卡,但對於戰士的內務要求卻不比內地部隊低。整齊的方塊狀被褥,折線和稜角都看得一清二楚。大張的棋盤壓下去,甚至沒有一絲歪斜。

  聽著肖向東與陳可的對話,蘇陽離開房間時,又搖了搖頭,這不但說明肖向東已經有了陳可悔棋的覺悟,陳可也顯然為自己找好了悔棋理由。

  『炮二平五』、『馬8進7』。。

  中炮對屏風馬,非常老套的棋路,但只要是陳可先行,這幾乎就是絕對的開局。無奈地在心中嘆息一聲,肖向東知道儘快擺脫陳可的方法就是殺他個潰不成軍。只有這樣,他才不會有更多‘萬分之一’勝利的想法。

  第一百五十五節 目的不是抓人

  更新時間2008-3-30 9:38:11 字數:2157

  暴風雪中,眼前的雪地就仿佛有生命一樣,即便不似雪浪般激潮澎湃,但在車燈照耀下,還是可以看出微微起伏。

  趙忠並沒期望用車燈給松巴、貝瑪照路,他們這種用雙手‘扒路’的做法,照不照亮雪面都沒關係。拉著掛著兩人身上的登山繩在車架間的空中微微晃蕩,或者從這晃蕩趨勢上,也能給貝瑪提供一些風力變化參考。

  自從趙忠駕車微微退後,貝瑪就感到拴在腰上登山繩傳來一陣陣拉扯力量。回頭看去,發現趙忠已將吉普車退到後面,登山繩也開始因為自己與吉普車的距離拉長,微微掛在空中隨風抖動。雖然不知趙忠這麼幹的意義,但貝瑪也沒去多想,將手電在膝上夾緊,雙手就在雪下猛掏。

  “嗚,嗚嗚。。”

  耳邊傳來的巨大風吼,早將挖掘雪面聲音掩去。不是身旁的松巴近在咫尺,貝瑪都懷疑自己是否還敢在暴風雪中前行。刺激只是一時的事,恐懼卻在時時伴隨。

  雖然眼前道路理應不長,但貝瑪也有些擔心能不能走下去。

  “好了,到這裡就可以了。”

  當貝瑪聽到松巴喊聲時,她的雙手還埋在雪裡,夾在身體與右膝間的手電也有些歪歪斜斜。轉臉望去,松巴就在自己身前一步多遠地方,正準備站起身來。不過即便兩人距離再近,松巴還是得迎著山風、扯起喉嚨大喊,這樣才能讓貝瑪聽到。

  “真的!”

  不是懷疑,而是帶著欣喜,貝瑪抓住剛才就讓自己一直感到很彆扭的手電,開始往前照去。前面雪地里,向下傾角突然加大,再遠一些地方,山石的痕跡也已經淺露出來。稍稍注意一下,還是能勉強辨認出道路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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