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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但許德聽出了貝瑪的聲音,貝瑪也同樣聽出了許德的聲音,立即洋洋自得地誇耀起來。雖然對貝瑪的誇耀也有些受不了,但一聽他們找到了幾乎是吉普車下山的唯一路線祈雲山道時,許德心中也感到慶幸無比。

  “真的嗎?那可該好好慶祝一下。。對了,你先給我和爺說一說。”

  “爺?……,你要跟爺爺說話,幹嘛你有事不能和我說啊!還是許叔叔你看不起貝瑪的能力。”

  一聽許德要找爺爺說話,貝瑪立即慌亂起來。望向趙忠時,趙忠顯然不知怎麼回事;望向松巴時,松巴卻立即閉上了雙眼。或許貝瑪的‘口技’的確能瞞住對自己爺爺唯唯諾諾的卡巴,但自從貝瑪學習‘口技’的第一天起,她就從來沒有成功瞞過許德一次。

  或許讓她欺負一下胡松那樣的外人是可以,但欺負許德?貝瑪還沒有這個能力和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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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一節 成長中的信任

  更新時間2008-3-5 11:37:00 字數:2077

  咬牙低頭想了想,貝瑪還是不想丟這個臉。或許她不怕事後被人揭穿謊言,但還是不喜歡當面被人揭穿,何況這還不是小事。頭也沒抬,右手一伸,貝瑪就將手中話筒遞向趙忠。

  “對不起,我無法瞞住許叔叔。”

  這是趙忠第一次聽到貝瑪說對不起,雖然不明白怎麼回事,他還是先望了望松巴。可既然貝瑪不願在許德面前撒謊,不管什麼原因,松巴對於她終於決定‘走上正道’的行為,還是願意表以支持。

  “既然貝瑪不願撒謊,你就不要再勉強她了。還是說實話吧!”

  “不願再撒謊?說實話,松巴,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聽著話筒中傳來的異樣對話,許德立即皺起了眉頭,不過一旁純粹以找事為樂的徐常春還是“嘿嘿”笑了出聲。不管松巴他們到底撒了什麼慌,對誰撒了慌,這事情顯然更有樂趣了。

  或許這話在許德來說只是皺了皺眉頭,但趙忠還是禁不住橫了一眼松巴。要說當初假扮蒲扎聲音可是貝瑪自己的主意,怎麼到了松巴嘴中,那就好像是自己逼迫她似的。或許自己也曾思量過該怎麼隱瞞這事,但居然最後一切責任都得自己來槓,看來自己還真有些自作自受。

  “班長,我是趙忠,蒲扎爺爺現在睡著了,沒辦法與你說話,有什麼話你就對我說吧!”

  “對你說?……你別跟我胡來,到底你們那邊發生了什麼狀況,爺為什麼不能說話。”

  睡著?許德絕對不相信蒲扎會在這時睡著,一個雪山嚮導怎麼可能在這種暴風雪天氣里,輕易在室外睡著,何況趙忠他們並沒有真正脫離危險。聯想到他們嘴中的‘撒謊’二字,許德實在有些擔心。

  “班長,你不要著急,這事情我還是從頭說起吧。。”

  雖然說是從頭說起,但趙忠也就是從松巴中斷與運輸連的聯繫開始向許德解釋。簡略了其中大部分過程,只是具體說明了蒲扎病況,以及自己因救他們差點被雪墓埋掉等事情。不是為了表功,而是為了抱怨,抱怨蒲扎不該抱病帶貝瑪上山胡鬧。

  或許這種話他不敢對其他人說,但對於許德,他可不覺得有什麼隱瞞必要。身為一個賽車手,唯一能與雪山嚮導保持一致之處就是絕對不能抱病工作。抱病工作不但會害了自己,也會害了別人。

  “趙忠,你能肯定爺是深度睡眠嗎?”

  “……,不能,我們沒有這個經驗。雖然他剛才的確打了個噴嚏,身體狀況也一直保持穩定,可因為他沒有打鼾現象,或者說是沒有打鼾習慣,這點我們無法做出判斷。只能選擇儘快下山,讓醫生來給他進行診治。當然,退燒藥我們也已經給他服過,能做的事情我們已都做了,現在也只能聽天由命。幸運的是我們終於找到了正確下山道路,這是唯一值得慶幸的地方。”

  身為蒲扎的弟子,許德當然知道他有深度睡眠的毛病。可正如趙忠開始時判斷那樣,他雖然不擔心蒲扎的深度睡眠,但卻很擔心他現在是不是深度昏迷。畢竟蒲扎有些發燒也是事實,不然他也不可能早早就讓貝瑪紮營休息。

  碰上這種問題,雖然自己也不知該怎麼辦,但許德更想知道趙忠為什麼要在胡松面前撒謊,因為這與事情的解決毫無益處。

  “為什麼你不對指導員說實話,難道你不相信指導員嗎?”

  “我不是不相信指導員,而是太了解指導員了。考慮到車上還有貝瑪這樣的未成年人,一旦他知道真實狀況,肯定會嚴令我們回頭。可這不但無法解決問題,他也得承擔松巴雙眼受損的責任。指導員是我們運輸連的一面旗幟,身為運輸連的一名戰士,我也有責任不讓這面旗幟倒下。而且。。”

  “住口,指導員的榮耀還用得著你來替他維護?你這不是在幫助他,而是在侮辱他。”

  沒想到趙忠竟會以維護胡松在高原運輸連中的旗手形象來作為自己撒謊的藉口,許德第一次感到憤怒。或許他可以用其他理由來作為藉口,但以這種冠冕堂皇的理由來作為替自己開脫的藉口,無疑是一種無恥。

  “班長,請你聽我把話說完!正如指導員在高原上是以安全駕駛聞名,正如你們雪山嚮導也有自己的專業領域一樣,或許我現在的確不是一個合格的運輸連戰士,但身為一個前賽車手,我也有自己的專業領域。賽車手並不是為了跑快車而存在,而是為了將賽車安全駛達終點而存在。身處此次事件的前線位置,我認為自己應該比你和指導員擁有更多決策權。但考慮到指導員的為人品性,為了避免不必要衝突,也為了避免指導員干傻事,這才是我決定隱瞞真相的真正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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