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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空去多管身邊貝瑪的叫喚,趙忠一直將注意力放在車燈邊緣的‘亂石溝’上。為使吉普車不至偏離‘亂石溝’,他現在幾乎是不選擇任何道路地橫衝直撞。雖然這有些像飆車族的行車方式,但無疑能減少車輛各方面損耗,何況面前都是清一色雪地,他也沒有更多選擇。

  “趙忠,你的速度能不能放慢一點,爺的狀況好像有些不太妙,”

  “啊,啊啊,,松巴哥你說什麼,啊,啊,爺他怎麼了,啊。。”

  還在趙忠反應過來之前,貝瑪就帶著驚呼轉臉回去,臉上薄薄的腮肉也微微聳動起來。雖然松巴也極為尊重蒲扎,但車上蒲扎的親人就只有自己一個,對於自己的親爺爺,貝瑪心中不但有濃濃親情,還有極高的敬慕。

  身為一個受人敬仰的雪山嚮導,蒲扎幾乎是站在高原頂點的人。不說每年、每個月,而是每周都會有不同雪山嚮導來家裡拜望爺爺,一邊交流、一邊學習。比起客人數量,那可是更在自己的演員父母之上。每當這些淳樸的雪山嚮導來家裡探訪時,貝瑪也是家中最高興的人,因為她又可以聽到各種新奇稀罕的雪山歷險故事。

  雪山嚮導需要在交流中才能不斷進步,只有加大交流才能將這個偉大事業永遠延續下去,這是蒲扎首先提出來的概念。正因為如此,雪山嚮導這個仿佛已經漸漸沒落的職業才會在科學昌盛的今天再度成長起來。比科學還要可靠的雪山嚮導,這就是蒲扎現在的唯一追求。

  “呼,呼嚕隆。”

  聽到貝瑪的驚呼聲,趙忠立即將車子停了下來。因為車速減慢的關係,車輪一下沉入雪中,頂著地面積雪翻滾起來,幾乎淹過了車身一半高度。

  “怎麼回事?”

  “雖然呼吸和心跳好像沒有大問題,只是稍稍急促而已。但你這麼顛簸的行駛,他居然沒有一絲清醒跡象,我實在有些擔心。”

  松巴先前一直沒有阻止趙忠,目的就是想看看蒲扎在這麼顛簸的狀況下是否會醒來。可即便蒲扎的呼吸還很平穩,體溫沒有什麼變化,心跳也只是稍稍快了一些,但他一直沒有醒來的事實也讓松巴無法放心下來。

  “難道他已經陷入昏迷了,你給他臉上來一拳試試,看看能不能打醒他。”

  “……,你,你說什麼?你竟敢叫松巴哥哥打爺爺?你這個混蛋!哎喲。。”

  對於昏迷,趙忠也沒有什麼更好的醫治方法,也不知道所謂的急救知識。他只明白,要想確定一個人是否已進入深度昏迷,最好的辦法就是看看他對疼痛之類的身體傷害有沒有反應。不是說要讓他清醒,至少得讓他恢復知覺。

  還在松巴為趙忠的提議吃了一驚時,身旁的貝瑪就躥了起來。雖然她的身體還被安全帶綁在座椅上,但手臂卻不由自主地甩向車頂,“梆!”的一聲,頓時疼得她開始叫痛。

  “這個,能不能不用打的。。”

  “怎麼?你心疼了,你這時心疼又有什麼用。你不打我來打,我可沒聽過山民還有什麼深度睡眠狀況。”

  看到松巴臉上猶豫起來,趙忠立即去解腰上的安全帶。不管蒲扎的狀況究竟是什麼回事,他在繼續趕路前都得先行確定一下,如果對方情況真的很危急,他可不認為是該減速的時候。

  至於自己還能不能將速度提到更高,趙忠還沒來得及細想。

  “等等!你說什麼?……深度睡眠?爺爺他的確有深度睡眠狀況,他說那是他身體裡的自我保護機制,反正我們家是誰都叫不醒他,這點松巴哥哥也知道。”

  雖然與趙忠接觸不多,但在看到他伸手去解自己的安全帶時,貝瑪毫不懷疑他是否會給自己爺爺來上一拳。這或許只是種女性直覺,但她還是伸手拽住了趙忠胳膊。深度睡眠?聽到貝瑪與趙忠的爭執,松巴也回想起來。許德的確對自己說過蒲扎很能睡,甚至還有傳說他早年在山上遇熊裝死時,甚至就這樣直接睡了過去,之後還差點被雪埋了的糗事。

  想到這裡,松巴連忙說道:“趙忠,我也聽班長說過,爺的確有深度睡眠狀況,你有沒有確定爺是否深度睡眠的方法。”

  對於貝瑪的糾纏,趙忠可以不在乎,但松巴既然說這是許德嘴中的話,趙忠也不得不信了。左右擺臉想了想,趙忠才說道:“要不我們看看醫藥箱裡有什麼刺激性藥品,捂在他鼻上試試。如果他有反應,那就說明他腦部和呼吸道是沒有問題,……再不然,我還是覺得來上一拳比較快當。”

  “你敢!……松巴哥哥,把藥箱給我,我來找藥。”

  沒想到這時趙忠還在惦記著要揍自己爺爺,貝瑪立即狠狠瞪了他一眼,向后座上的松巴伸出手去。知道趙忠不喜歡多事,更討厭繞彎的脾氣,松巴也沒有與他計較,直接就將腳邊的醫藥箱傳給了貝瑪。不過他的心中卻有些微微懷疑,這麼不喜歡繞彎的趙忠,怎麼還有可能在賽道上獲得冠軍?

  “……好,松巴哥哥,你拿這個給爺爺試試。”

  “松巴,手上憋緊一點不要緊。如果他有掙扎,那就是身體還有自然反應,應該。。”

  在貝瑪將一瓶藥水遞給松巴時,趙忠又在旁邊添了一句,不過沒等他將話說完,貝瑪直接就給他臉上來了一拳。雖然貝瑪的拳頭是小了些,但怎麼都是含恨而擊,她也從沒見過這麼可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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