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咯啦啦!”

  短暫的危險雖然已經過去,但在面臨鷹子口的60度轉彎時,丹東還是不敢有絲毫大意。耳邊聽著讓人放心的鐵鍬刮地聲,雙手緊握方向盤,他就感覺手指一陣陣抽緊。

  現在自己的方向盤絕對不能松,拼著要將方向盤扭斷的力量,他也要將車子的輪軸死死穩住。或許這只是一種精神力量,但作為一個必須長期與殘酷、惡劣自然環境做鬥爭的高原人,丹東非常清楚精神力量的存在意義。

  “丹東,穩住,穩住,慢慢來,慢慢來。”

  不是看出了丹東的緊張,而是卡巴自己也很緊張。現在不是他為後面重型卡車擔心的時候。只要重卸能安全過彎,替後面的重型卡車擋住風雪,胡松過起彎來就要比丹東輕鬆許多。

  隨著重卸車慢慢繞過鷹子口彎道,所有人心口都開始繃緊,再沒有一個人能大聲吐氣。

  第五十九節 骨子裡的多情

  更新時間2008-2-13 16:17:00 字數:2091

  因為貝瑪和蒲扎只是兩個人在旅行,而且兩人都是雪山嚮導,或者說有一人還是見習雪山嚮導,所以他們的營帳雖然不嫌小,但東西卻並不多,而且布置得極為井井有條。在趙忠眼中,這大概不比自己在部隊裡的解放床難收拾多少。

  解放床!雖然這的確是趙忠常說的笑語,但其實不止在部隊裡,在學校里、在集體宿舍里,各種架子床的材質雖然屢有變化,但樣式變化得卻的確不多。架子床只是為了讓更多人擠入一個房間的臨時家具,別說看起來就有種‘貧窮’感覺,感覺上也讓人不願將其當成永久的依賴,自然就不會有人刻意去為架子床想出什麼更美好的裝飾來。

  在趙忠心中,架子床自然就只能說是解放床。從解放前傳來,並將繼續傳延下去,為解救暫時‘貧困’而永遠存在的床。

  “死色狼,你在那裡傻笑什麼?”

  用腳上小羊靴踹了踹趙忠翹起的臀部,貝瑪感覺特別好。

  踹男人屁股的機會可並不多,何況還是自己最討厭的色狼。將蒲扎抬上吉普車,貝瑪就堅決不讓松巴再從車上下來。對她而言,松巴和蒲扎一樣,都是需要人照顧的病人。她做為現有的最後一個雪山嚮導,當然要拯救所有處在危難中的傷員。松巴也不會去戳穿小女孩的美麗幻想,因為他現在必須幫貝瑪儘量建立起信心,這樣幾人才能闖過待會的難關。

  “你胡扯什麼色狼、傻笑的,我才不是色狼,更沒有傻笑。”

  貝瑪的尖翹小腳當然算不上什麼,趙忠也不會對她說出解放床的笑話。雖然所有人都知道架子床不但可以稱為解放床,還可以稱為古董床。但在運輸連指導員胡松眼中,那就是絕對不允許存在的荒謬大錯。

  “只要你再敢說一次解放床,你就得給我再寫一篇檢查。”

  胡松的話對現在的趙忠來說就仿佛是金科玉律一般不可違犯,雖然趙忠並不怕寫檢查,但據許德所說,他進部隊半年就已經是整個運輸連歷史上寫檢查寫得最多的人了。別說趙忠相不相信,即便他在學生時代寫的所有檢查加起來,或許還沒有這半年寫的檢查多。看來胡松想要塑造的不僅僅是合格軍人,他還想塑造出生活中的軍人,這是包括許德在內,所有運輸連戰士的一致想法。

  “嘿,你也會害羞啊!”

  看到趙忠爭辯的樣子,貝瑪立即將身體往前一湊,彎下腰去,扭身斜眼開始瞅著趙忠發笑。

  雖然貝瑪現在身上也都是一身山民服飾,可即便看不出什麼胸部,看不出什麼腿部線條,她這樣輕輕一扭,柔腰的纖細婉轉、山民女子的嬌媚黏情,一下都吐露了出來。當然,這可不是說貝瑪沒事會跑來勾引自己心中的色狼,因為不可能有更多裝扮機會,這樣表現自己魅力的方式就仿佛刻在山民女子骨子裡的多情一樣,不是任何人所能輕易改變的東西。

  比起貝瑪不自覺展露出來的山民女子多情,趙忠卻一點感覺都沒有。將已經綑紮成一團的物什往肩上一扛,他就往外走去說道:“你別胡扯了,我現在可沒有胡扯的時間,你還是到車上去好好呆著。等我收拾好帳篷,我們馬上就要出發。”

  “哼,你不高興什麼呀,我又沒有做錯什麼。”

  雖然趙忠的反應並沒有什麼特別,但貝瑪還是有些不高興,跟在趙忠身後輕聲嘟噥了兩句。別說她並沒對趙忠做出什麼多餘之事,即便那個‘色狼’的稱呼,也不能說是什麼惡意。在女孩的心目中,能被她們稱為‘色狼’的男人其實都不是她們真正討厭的男人,只是用這種方式來抒發一下自己心中被男人注意的喜意罷了。

  “……放心,我不是不想理你,只是我們現在真的沒有時間。有空我們以後可以再聊,但我現在真不敢放鬆。”

  趙忠這時已經走到帳篷門邊,聽到這話,還是轉過身來。或許他沒有太多與女生交往的經驗,但也知道貝瑪心中應該有些小彆扭。待會下山時,自己可能還要更多地依靠貝瑪幫助。身為一個賽車手,他當然知道要與自己的‘導航員’打好關係。

  “嗯,我知道了,那我們快點吧!蒲扎爺爺和松巴哥哥都在等著我們了。我叫貝瑪,你叫什麼?”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