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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件事給了阿梅一個教訓,男孩可以失蹤,別人也同樣可以。

  於是,她利用韓天成的權勢,開始在幫內擴大自己的影響,等這種影響足夠大的時候,她讓韓老頭的心臟病發作了,於是韓老頭鶴駕西歸,幫中的大權落入她的手裡,連同高振寰的歸屬,也一併成了她的個人資產。

  凡是她喜歡的,一定要屬於她,這是她的性格。

  凡是阻礙她的,就沒有在這個世界上存在的理由。這是她的原則。

  高振寰的卑鄙一度讓阿梅傷透了心,但是她很快發現了張書函,這個男人不錯,連怪獸都敢於一搏,她喜歡這種風格秉賦的男子漢。

  但是現在有兩個問題存在,一是林心湄,二是蘇楠,只要這兩個女孩子在,要想讓張書函看她阿梅一眼,恐怕都很難做到。因此,這兩個障礙有必要掃除,就象曾經障礙她的韓老頭一樣。

  然而她只是個性格柔弱的女孩子,不會象關君蔚那樣揮動著槍枝予取予求,她只能藉助別人的力量達到自己的目的,比方說現在。

  她看著那個血流不止的人,那個應該是已經死掉的關君蔚,正在拼命的搖動貫穿怪獸唇腔的鋼筋,卻只是靜靜的躲在一邊觀看。

  她沒有理由制止關君蔚行動。

  日期:2003-6-24 8:13:00

  2)喋血名花

  張書函失血過多,經過包紮之後很快就昏睡了過去。

  林心湄抱著膝蓋,坐在張書函的身邊,時不時的瞟蘇楠一眼。蘇楠也抱著膝蓋,隔著張書函的身體與林心湄對坐著,眼光卻儘量避免與對方的接觸。楊靜秋決定在這場情感的角逐中充當蘇楠的啦啦隊,也抱著膝蓋坐在蘇楠身邊,壯其聲勢。

  坐了一會兒,楊靜秋感覺到一種噬骨的乏倦泛上心頭,真想躺下來什麼也不管大睡幾天。

  再看蘇楠和林心湄,兩個人卻誰也沒有睡意,只是互不相讓的用目光逼視著對方。楊靜秋心中暗暗叫苦,蘇楠在和林心湄鬥法,爭奪對於照料張書函的護理權,這份愛情可是有點累。

  幫著蘇楠瞪了林心湄一會兒,楊靜秋終於奈不住了,起身活動一下,以免不知不覺昏睡過去。她漫步走向拖車,想再瞧瞧怪獸的模樣,雖然怪獸身上已經不再反射光線,眼睛無法看到它,但林心湄她們已經往怪獸身上塗了厚厚一層油漆,根據油漆的輪廓總能分辨出這隻魔界生物的形態來。

  她向前大步走去,聽見拖車處有嘩啦吭哧的動靜傳來,心裡納悶:秦承瑤和阿梅這兩個女人在搗什麼鬼?她加快腳步,趕到拖車前,仔細的打量了一下拖車,怪事,她怎麼看不到塗在怪獸身上的油漆了?

  拖車下面突然伸出一隻手,一隻血淋淋的魔爪一樣的怪手,猛然捉住了楊靜秋的足裸,用力一掀。楊靜秋不防之下,一聲驚呼,被掀倒在地。

  一個散發著濃烈腥血氣息的身體重重的壓在她的身上,同時一隻手抓住她握槍的手腕,把她的手重重的向地面上的石頭上磕去,一下,兩下,三下,楊靜秋目睹關君蔚那張緊貼在她臉上的恐怖表情,心裡不由得一陣害怕,失聲叫喊中,手槍脫了手。

  關君蔚奪槍在手,立即把槍口對準楊靜秋的額頭:“幫助我,為劉建義報仇,這是你我的職責,不然的話我就殺了你。”

  此時的關君蔚滿身是血,聲音幾乎是從氣管中擠出來的,每說一個字都要從嘴裡淌出一串泛著血絲的泡沫。他的眼珠凸出在眼眶之外,臉上的青筋脈絡縱橫交錯,蚯蚓一樣蠕動個不停,這副模樣簡直已經脫離了人形,把楊靜秋嚇得幾乎昏死過去。

  有什麼東西在咻咻喘息之中,是那隻怪獸,怪獸在喘息時所噴出的散發著腐臭與腥血氣息的味道逼近過來,大地在怪獸的腳下顫動,濺起的砂石崩到楊靜秋的臉上,打得她肌膚痛腫。

  楊靜秋心中的驚恐已經到了極點,她拼命的推著關君蔚,想在怪獸襲來之前逃開。但這個男人具有與阿梅同樣的風格原則,只要抓在他手裡的東西,就絕不會放開。不過阿梅這種性格是後天養成的,而關君蔚卻是與生俱來的。

  牢牢的按住楊靜秋不放,關君蔚口裡淌出的粘液氣泡噴了楊靜秋一臉:“幫助我,聽見沒有?你是我唯一的機會!”

  空中浮動著斑駁淋漓的油漆,怪獸呼嚕呼嚕的哮喘著,向著它的獵物發出一聲瘋狂的咆哮。

  日期:2003-6-24 8:22:00

  3)末日瘋狂

  秦承瑤正在駕駛室里昏昏欲睡,忽然聞到空氣中那種濃烈的腥臭,心中的恐懼突然泛起,急忙扭頭向後看去。

  她看到後面的空中浮動著的斑駁油漆,耳聽到恐怖的咆哮聲突然之間劃破寂靜,立即知道怪獸已經脫困,危險降臨了。絲毫也未猶豫,她的腳猛然踩下油門,然而車並未發動,因為發動機還沒有打著火。

  手忙腳亂的撥下鑰匙,秦承瑤再度償試,一次,兩次,終於把車子發動起來,汽車輪胎捲起大片的塵砂,轟隆隆一聲破塵遠去。

  秦承瑤的反應純粹是下意識的,對此她心裡沒有任何內疚的感覺:讓張書函他們去對付那隻怪獸吧,她已經受夠了。

  車輪捲起的泥砂崩濺在關君蔚的臉上,連同從他額頭上淌下的鮮血混和在一起,遮住了他的視線,他喉管里咯咯的響動著,騰出一隻手去揩拭臉上的血泥,想把楊靜秋看得更清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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