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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夏月問道：“秦川的屍體你準備怎麼處置?”
凌塵沉思了一會，道：“秦川是天機閣的人，不妨把他送還給天機閣。”
聽到這話，邱勇等人不由怔了怔，“六弟，你要送給天機閣?這……這恐怕不太合適吧。你要是這麼做，豈不是告訴天機閣的人，是你殺了秦川。咱們龍虎會館跟天機閣之間的關係已經很緊張了，你這樣做，只怕會讓天機閣的人更加記恨我們。”
凌塵點了點頭道：“大哥，你們說的這些我都清楚。”
“那你還這麼做?”
“我要給所有人一個警告，順便樹立龍虎會館的威嚴。我要讓武林中人都知道，跟我龍虎會館作對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不管你是地榜高手還是天榜高手，我們龍虎會館都不會放過。”
凌塵在這件事情上表現得很堅決，他知道這樣做會讓蘇眉感到憤恨，但他沒有別的選擇，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讓龍虎會館超越天機閣，成為武林中的新霸主。同時，他也想通過這件事情給天機閣一個提醒，千萬不要再有過激的行動，否則的話，龍虎會館絕不會手下留情。
雖然他跟蘇眉是朋友關係，但涉及到龍虎會館和天機閣兩大武林勢力，有些時候他必須狠心一點。
三天後。
秦川的屍體被人送到了天機閣中。
看著擺放在大堂中的屍體，蘇眉的眼眶頓時變得通紅起來。雖然秦川跟蘇河同流合污，暗中做了不少壞事，但是，這些年來，秦川一直在暗中保護她的安全。從她記事起，就認識了秦川。在她的心中，秦川的地位並不比蘇河低。
如今，看到秦川的屍體躺在那裡，她的心情怎麼會好。
不一會兒，接到消息的杜康也趕了過來。看到秦川的屍體，杜康的面色微微一變，問道：“閣主，這屍體是誰送來的?”
“龍虎會館的人。”蘇眉輕咬著薄唇，說道：“聽他們說，秦老跟我爺爺埋伏在暗處，想要偷襲凌塵，結果落入凌塵設計的圈套中。”
“那你爺爺呢?”
“不知道。我問過他們，但他們隻字未提。我想，爺爺要麼是逃走了，要麼就是被他們抓住了。”
杜康想了想，道：“以你爺爺的實力，應該不會輕易被擒獲。”說到這裡，杜康輕嘆了一聲，“你爺爺的性格太倔了，既然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他何必再去招惹凌塵。”
“爺爺是想讓天機閣重新崛起。”蘇眉神色黯然地說道：“爺爺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天機閣，只是，他的做法太偏激了。時至今日，天機閣落到現在這個地步，全都是爺爺一手造成的。”
“近些日子以來，武林中有很多傳聞，都說天機閣失了勢，現在的武林霸主不再是天機閣，而是龍虎會館。”
“這是必然的。”蘇眉接腔道：“其實我們應該感到慶幸。天機閣發生這樣的事情，如果不是我跟凌塵達成協議，恐怕天機閣將承受所有武林中人的怒火。到那時候，別說苟延殘喘了，天機閣恐怕將不復存在。拋開別的不說，天機閣能夠存活下來多虧了凌塵。”
“但是，他今天讓人把秦川的屍體送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蘇眉輕輕點了點頭道：“我知道。確實，我的心裡很不舒服。可是，那又怎樣?比起其他，這都算不上什麼。”
“閣主，那你接下來準備怎麼做?天機閣成立數百年，還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困境。”
聽到這話，蘇眉輕嘆了一聲，“杜老，實不相瞞，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一直以來，天機閣都是武林中的霸主，保持著超然的地位，沒有人敢公然跟天機閣作對。因為這個緣故，天機閣的人早已經沒了爭鬥之心，他們認為自己是天下第一，沒人敢跟自己斗。久而久之，他們都失去了競爭的熱情。杜老，這段時間我想了很多，其實龍虎會館並不是我們最大的威脅，我們最大的威脅來自於我們自己，來自天機閣數百年的養尊處優，他們已經習慣了優越的生活，根本不想戰鬥。”
聽完蘇眉一席話，杜康點頭道：“閣主，你說得很對，這確實是天機閣的弊端。”
“如果不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不需要外部勢力的打壓，我們天機閣遲早會走向滅亡。杜老，您見多識廣，在這件事情上你有什麼對策?”
杜康沉吟了一會，說道：“辦法不是沒有，那就是激起他們的鬥爭之心。龍虎會館是一個很好的目標，我們可以把龍虎會館當成假想敵。但是，最關鍵的問題是，我們必須拿下一場勝利，才能讓天機閣的人看到希望。好讓他們知道，雖然天機閣勢弱，但天機閣依然強大，不懼怕任何敵人。只要讓他們有了信心，其他事就好辦多了。”
“勝利……”蘇眉喃喃自語，“可是，杜老，爺爺走了，秦老死了，我們天機閣的力量已經大幅減弱，如果要跟龍虎會館競爭，我們怎麼取勝?”
杜康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道：“武力不行，當然是智取。閣主，說句實話，我早就知道天鷹閣的存在，也知道天鷹閣做的那些事情。但是，我一直保持沉默，從來沒有說過什麼。為什麼?因為一個強大的勢力必然會有黑白兩面。很多事情我們不可能通過正常途徑來解決，所以必須有人去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我所說的智取，也會用到一些非常手段。正所謂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閣主，我覺得首先要改變的是你的想法。”
第1333章 蘇河的目的
“我的想法?”蘇眉顯得有些迷糊。
杜康點點頭道：“閣主，你做事太正派了，這是你的優點，也是你的缺點。如果是和平時期，你的這個性格很適合當閣主，但是，以天機閣目前的處境，你的性格不適合跟人斗。所以，你只有改變自己，才能讓天機閣重新煥發新生。”
蘇眉思索了一會，問道：“杜老，照你這麼說，我應該怎麼做?”
“首先你要學會心狠。不僅要對自己狠，還要對別人狠。縱觀近古，每個朝代的帝王哪個不是心狠手辣的人。閣主，未來的道路很艱險，你如果沒有足夠的毅力和決心，恐怕很難帶領我們走向勝利。”
蘇眉低著頭，看了眼秦川的屍體，雙手情不自禁的握成了拳頭。
“閣主，還有一件事情我要提醒你，千萬不要把凌塵當成你的朋友。他現在是龍虎會館的人，你是天機閣的閣主，就算你們沒有兵刃相見的那一天，也是競爭對手。你和他之間，只有勝負，不能夾雜半點私人情感。”
“這……”蘇眉猶豫了一下，輕輕點頭道：“杜老，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只是，我不確定我能不能做到。”
“你必須做到。”杜康沉聲道：“以前有你爺爺坐鎮，幫你撐腰，沒人敢違逆你。但現在不同了，蘇河已經離開了天機閣，你不能再指望他幫你。現在蘇家只剩下你一個人，你必須鞏固自己的勢力，只有這樣，你才能保住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