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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姐，你知道天鷹閣是專門做什麼的嗎?”凌塵問道。
“我看過一些記載，天鷹閣的主要任務是發現潛在威脅，對目標進行監視，如果有必要的話，會採取一些必要的手段來維護天機閣的利益。”
凌塵笑了笑，“蘇小姐，你看到的記載太含蓄了。說明白點，天鷹閣就是一群殺手，專門幫天機閣剷除異己。這麼多年來，為什麼天機閣一直安然無恙，沒有人公然反抗天機閣?原因很簡單，這些人都被天鷹閣的人殺了。”
蘇眉臉色一變，搖頭道：“不可能。”
“沒什麼不可能的，所有骯髒的事情天鷹閣全部都做了，因為有他們的存在，天機閣才能一直在世人面前保持正面形象。最近發生的事情想必你都知道了，天機閣和龍虎會館的鬥爭一觸即發。就在幾天前，跟龍虎會館結盟的數十名武林中人慘遭毒害。你覺得這些都是巧合嗎?”
“這幾天你被關在房間裡，沒有出去，可能還不知道天機閣多了很多陌生面孔，那些應該都是天鷹閣的人。”
“一定是爺爺下的命令。”
凌塵點點頭道：“如果我沒猜錯，蘇老已經做了決定，準備血洗整個武林了。只有這樣，他才能保證天機閣的利益，不讓天機閣的地位受到影響。”
第1274章 曉以大義(一)
“不，不會的。”蘇眉搖了搖頭，一臉不相信地說道：“爺爺絕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事實勝於雄辯。蘇小姐，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你執掌天機閣這麼久，從來沒遇到過反抗勢力。即使有，那些反對的聲音和勢力也會在第一時間銷聲匿跡，再也沒出現過。”凌塵開口道：“這一切的一切你都沒深入調查過嗎?或者說……在你的心裡一直認為天機閣是完美的，所以沒有人願意出來跟天機閣作對。”
“不……這不可能……”蘇眉低著頭，喃喃自語，始終不肯相信凌塵的話。
看著蘇眉那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凌塵輕嘆了一聲，說道：“蘇小姐，我想我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只有證據才是最好的證明。”
“證據?你有什麼證據?”
“現在沒有。實不相瞞，我這次偷偷潛入天機閣就是為了尋找天鷹閣作惡的證據。一位知情人士告訴我說，天鷹閣的每一項任務都會記錄在案，由天機閣閣主保管。不過，你剛知道天鷹閣的存在，那份記錄肯定不在你的手中。”
“那在哪裡?”
凌塵攤了攤手道：“我不知道。”頓了頓，凌塵接著說道：“根據我的猜測，那份記錄最有可能在兩個人的手中，一個是你的爺爺，還有一個就是秦川。”
“你說秦老?”蘇眉不解地問道：“這跟他有什麼關係?”
“蘇小姐，你可能還不知道，秦川就是天鷹閣的人，而且地位很高。除此之外，我想告訴你另外一件事情。前段時間你在京城約我見面，我離開的時候遭到秦川的偷襲。”說到這裡，凌塵撩起自己的外衣，露出那道猙獰的傷疤。
“這……”蘇眉面色一驚。
“這是秦川下的手，他想置我於死地。幸虧我命大，僥倖被人救了起來。當時他認為我必死無疑，於是把他跟天鷹閣的關係親口說了出來。蘇小姐，不管你相不相信，只要找到那份記錄，你就能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
聽到這話，蘇眉輕咬著薄唇，眼眸閃爍，頓時陷入了猶豫中。
就在蘇眉遲遲做不出決定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咚咚咚’的敲門聲，緊接著，只聽蘇河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是我，能讓我進來嗎?”
蘇眉和凌塵面色微變，沒想到蘇河會在這個時候過來。不等蘇眉做出回應，一聲輕響從門口傳來，伴隨著一陣腳步聲往臥室這邊逼近。
糟了!凌塵心頭一沉，蘇河竟然直接進來了，這可怎麼辦才好。“快，進來。”這時，蘇眉連忙爬到床上，將被子蓋在自己的身上，同時示意凌塵躲到被子下面。凌塵四處看了看，床底的縫隙太窄，靠牆的柜子太薄，都不適合躲藏。唯一的出口只有窗戶，可是，蘇河就在臥室外面，隨時都會進來，這麼短的時間內，要是從窗戶逃出去，肯定會被蘇河發現。
想到這裡，凌塵也顧不上什麼男女授受不親，迅速鑽到了被子底下，身體緊緊貼著蘇眉的嬌軀。頓時，一股淡淡的處子幽香撲鼻而來，讓他的心底一陣躁動。
凌塵剛剛躲好，就聽到蘇河從臥室外推門走了進來。這個時候，蘇眉打開床頭柜上的檯燈，昏黃的燈光下，整個房間不是特別清楚。
蘇眉打著哈欠，裝出一副剛睡醒的樣子，揉著惺忪的睡眼，問道：“爺爺，這麼晚你怎麼來了?”
“過來看看。”蘇河掃了眼臥室，然後搬來一把椅子，放在床邊上，看著靠在床頭的蘇眉說道：“乖孫女，我知道你對我有怨言。這幾天我沒來找你，就是希望你能想清楚，爺爺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為了天機閣的未來著想。”
蘇眉玩弄著自己的手指頭，淡淡地回道：“爺爺，各人有各人的想法，我不會強求你，但你也不能強求我接受你的想法。”
“我只是希望你能理解。”蘇河說道：“當初讓你當天機閣閣主，的確有些為難你，讓你一個人承擔這麼重的重擔。作為你的爺爺，我想讓你過的輕鬆一點，所以，有些事情我沒有告訴你，天機閣遭遇的一些危機，我都在暗中幫你解決了。”
“我知道，你不想讓我手上沾太多鮮血。”
蘇河點點頭道：“你說得不錯!這幾天，我反覆思考過你的話，不可否認，你的那番話確實有道理，但現在是非常時期，我們必須採取非常手段。不過，我在這裡向你保證，等我處理完這次的事情，我會將天機閣完完整整的交到你手中，不管你以後做出什麼樣的決定，我都不會幹涉。”
聽到這話，蘇眉輕聲問道：“那這次又要死多少人?”
“只要是天機閣的敵人，我會全部清理乾淨。”
“一百人?兩百人?還有要殺三百人?”蘇眉直視著蘇河的眼睛，說道：“你想過沒有，現在的武林正在慢慢衰敗，如果你再殺那麼多人，整個武林都要完了。到時候，就算天機閣的地位不變又有什麼用?”
“所以就要靠你來重建武林。”蘇河微笑著說道：“不管武林以後的興衰如何，天機閣必須主宰一切。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你自己好好想想，我先回去了，你休息吧。”
話落，蘇河站起身，徑直朝著臥室外走去。走到門口，蘇河突地回過頭，仔細打量著燈光下的蘇眉。他發現，蘇眉的臉色不知為何，突然變得通紅起來，“乖孫女，你沒事吧?”
蘇河折返到床邊，關切的看著蘇眉，詢問道：“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來，爺爺幫你看看。”說著，蘇河伸出手，想要給蘇眉把把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