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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榮婉清的面色微微一變，驚訝的看著南榮正清道：“大伯，你……你確定沒弄錯?”
“沒有，我們經過多方查證，絕對沒有出錯。怎麼了?”
“我……我曾經跟一個叫雲先生的男人打過交道。那男的看起來也是四五十歲的年紀，不過，我以前沒見過我父親，所以我認不出來。”說到這裡，南榮婉清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上次，那位雲先生跑來找我，當時凌塵也來了。他看到雲先生的第一反應非常強烈，好像很警惕。那個時候我沒覺得怎麼樣，現在想起來，凌塵很可能知道雲先生的身份，所以他才會有那種表現。”
“你說得對。”季北昭接過話頭道：“根據我們調查的線索，凌塵確實跟那位雲先生有過接觸，不僅如此，他們接觸的還很頻繁。我猜想，凌塵很可能知道雲先生的真實身份。”
聽到這話，南榮婉清不解地問道：“既然他知道，那他為什麼不告訴我?”
“這我們不太清楚。不過，我剛才給你打電話的時候，特意叮囑過你，叫你別告訴凌塵，一個人過來。我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你父親跟凌塵之間有很深的聯繫。”頓了頓，季北昭看了眼自己的父親，接著說道：“婉清，我們今天找你來，最主要是想告訴你一件事情。”
“什麼事?”
“你父親他……”季北昭張了張嘴，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
見此情形，南榮婉清忍不住催促道：“堂哥，我爸他到底怎麼了?”
“爸，要不還是你來說吧，我開不了這個口。”季北昭嘆了口氣，將這個重任交給了南榮正清。
“婉清，在我告訴你這個消息之前，希望你做好心理準備。你父親……他已經死了!”
死了?
南榮婉清愣了愣，呆呆的看著南榮正清，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大伯，你說……我爸死了?”
“沒錯。”南榮正清點了點頭道：“我知道這件事情讓人難以接受，但這就是事實，我們也沒有辦法改變。當我們得知這件事情的時候，我跟北昭商量過，要不要將這件事情告訴你。我最開始的想法是，既然南榮源已經出走這麼多年了，不妨讓他永遠的‘失蹤’下去。這樣一來，至少你不用承受喪父的悲痛。但是，北昭跟我說，不管怎麼樣，他都是你的親生父親，你有權利知道這一切。經過再三猶豫，我決定把這件事情告訴你，以後清明節的時候，也好有個人替他上香。”
死了……父親死了……
南榮婉清輕咬著薄唇，一雙手忍不住顫抖起來。這些年來，她一直抱著希望，有朝一日能找到自己的父母，一家人團團圓圓。可如今，好不容易得知了父親的下落，卻是他的死訊。
她不明白，既然南榮源當初以雲先生的身份跑去鴻宇集團見她，為什麼不直接表明身份?難道他連自己的女兒都不肯認嗎?
“婉清，你先喝杯茶。”季北昭遞來一杯熱茶，放在南榮婉清的面前，“我知道這件事情對你的打擊很大，但我希望你能堅強一點。再說，人死不能復生，如果你父親還在世，他肯定不想看到你傷心。”
南榮婉清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問道：“大伯，你的消息準確嗎?”
“這你可以放心，我的情報一定準確。不瞞你說，這些情報都是這兩天從警方手裡弄到的。”
“警方?”
“不錯。幾天前，警方在警局下面的防空洞中發現了上帝組織的臨時據點。他們搜集了據點中的電腦主機，將上帝組織殘留的資料全部拷貝下來。在那些資料當中，就有關於你父親的記載。我也是找了不少關係才弄到那份資料。”
“那……”南榮婉清整理了一下心情，問道：“大伯，你之前說，我父親跟凌塵之間有很深厚的關係，這是什麼意思?”
“凌塵應該早知道你父親的真實身份，他之所以沒有告訴你，可能是因為你父親當時在為上帝組織效力，而上帝組織恰好是凌塵的敵人。簡單來說，他們兩個是敵對關係。當時，凌塵已經住進了南榮家，跟你的關係也是非比尋常。所以，換做任何一個人都不會把你牽扯進來。不然的話，一邊是女朋友，一邊是女朋友的父親，又是敵人，估計凌塵會很頭疼。因此，不告訴你是最明智的選擇。”
南榮正清接著道：“根據我們弄到手的資料顯示，你父親曾被政府的秘密部門抓住，關押在京城的秘密基地中。後來，凌塵將你父親轉移到東海市，應該是有事情要跟他合作。不過，你父親到了東海市不久，不幸被上帝組織的人發現，病暗中擄走加以殺害。如果資料上的情報沒有錯，你父親是死在南榮家的碼頭。因為政府部門的迅速介入，將這件事情掩蓋了起來，你們南榮家並不知情。”
“這麼說來，凌塵從頭到尾都知道。”
“是的。”南榮正清點了點頭道：“不過，你父親的死跟他沒有太大的關係。而且，我相信凌塵也有他的難處。不然的話，他早讓你們父女相見了。當然，凌塵並不是一點錯都沒有。你父親都死了這麼久，他還一直瞞著你，這就是他的不對了。”
一旁的季北昭接腔道：“可能是因為凌塵還沒想好怎麼跟你開口。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輕易將這種話說出口的。婉清，你也別太責怪凌塵了。換成任何一個人站在他的角度，都很難做出選擇。”
第1011章 聚餐
南榮婉清沉默了片刻，問道：“那我爸的遺體在哪?”
南榮正清和季北昭對視了一眼，回道：“這我們不清楚，當時是政府部門介入的，可能只有凌塵最清楚。要不，你回去後問問凌塵。”
“我知道了。”南榮婉清應了一聲，情緒顯得很是低落。任誰得知自己父親的死訊，相信都很難開心起來。
“大伯，堂哥，謝謝你們幫我查清楚我父親的事情。”
“都是一家人，何必說這種見外的話。”說到這裡，南榮正清輕嘆了一聲道：“說實話，我也想不通你父親為什麼會跟上帝組織扯上關係。上帝組織為禍社會，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你父親跟他們合作……唉!我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大伯，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不管怎麼樣，他都是我的父親。”說完，南榮婉清起身道：“大伯，要是沒別的事情那我先走了。”
“好，你也別太難過了，自己的身體更重要。”
從西餐廳出來，南榮婉清看著外面陰沉的天空，心裡感覺空落落的，仿佛失了魂一般，一點精神都沒有。
“董事長。”在路邊等候的鐘偉看到南榮婉清走來，趕忙迎了上去。見南榮婉清的面色不對勁，鍾偉關切地問道：“董事長，你沒事吧?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要不我送你醫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