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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他經過安檢門,走入登機口,忽得止步,回頭似乎在找些什麼——找誰……然後轉過半個身子的臉上露出極好看的笑容。

  一雙漂亮的丹鳳眼裡,滿是溫柔的笑意。

  看到這一幕定格,心裡變成出一種——

  若是他身在古時的江湖中,必定是個千里單騎策馬揚鞭,累斃汗血寶馬,只為救個在大漠裡從前素不相識的陌生人;

  估計也曾是個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卻目不曾斜過視,雖是灑脫飛揚,但是心底卻早已繫上了佳人而歸的少年郎。

  ……

  -----我是以下惡搞開始的分割線----

  【這種青蔥的文字,你確定不是從木樨那個挖坑無數,看到他填滿一個坑必定是以無數讀者挑了數個坑為代價的該死的(死之前去把挖得坑都給填完了混蛋!)作者哪本文藝慘綠青春向的書里摘抄的?

  (其實我是合體了才智過人千里之外奪帥頭顱於大帳中的……三少爺,以及重情重義可惜喜歡的姑娘個個短命的……兆叔叔的。)

  (找打,明明這兩個是多麼萌的CP,你丫把人家合體了,我們要看的JQ上哪找去?)

  (話說LS,你不覺得合體這個做法,太雷了嗎?)

  (回LS,老子連自X自O的文都看下來了,還會怕合體?)】

  -----我是以上惡搞結束的分割線----

  ‘我下次絕對不要把清遠哥寄過來的書翻上任何一頁。’

  小四在心裡甩掉那個讓她雷了一番的想法,將有些僵硬的垂在外面的手,努力裝作不在意的收回來,塞回口袋裡。

  ‘這想法,也讓人默然了。’

  “小四,你怎麼了?”

  小寒動作極自然的讓人懷疑他到底聯繫了幾遍,才能做得如此理所當然的拉過季清鳶的肩膀,輕輕鬆鬆的挽起來,臉上是真心實意的關切。

  “我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是為什麼?”

  對於自己的抗議已經被對方無視很多遍……而導致絕望的不想再說這抗議的四姑娘,決定轉移下此時的自己注意力。

  “啊。”

  鍾奕剛剛讓出位置,讓季清鳶往裡走去,結果卻發出一聲詫異的語氣。

  “怎麼了?”

  一旁的趙石摘下一隻耳機,詢問發出聲音的鐘奕。

  “沒……什麼。”

  鍾奕盯著自己手機屏幕幾秒後,迅速的按掛機鍵,然後猛地合上手機。

  語氣淡定表情沒任何變化的回答——

  【沒事才有鬼。——BY趙石】

  而從外往內數起,坐在第二位的某陸姓少年抬起頭,嘆了口氣,將手從口袋裡摸出來。

  捎帶著的還有手機一隻。

  “……難道這群傢伙上飛機沒有關手機這個常識嗎?”

  季姑娘撫額嘆息。

  而一旁的俊秀呂姓少年,只是露出“我早就習慣了”的表情,淡定的回答道:“習慣吧,反正到起飛後,我會提醒他們把手機交出來統一檢查有沒有關機的。”

  “哈?護照?”陸少年揉著頭髮一臉迷茫的重複著手機那頭通話方話里的關鍵詞。

  “等等——樂平的護照?我怎麼知道他把護照放哪裡了?”

  等路少年終於好不容易從睡意中掙脫出來,電話那方的某人已經快要抓狂了。

  “在我這裡……”鍾奕從口袋裡拿出一本護照,“不是說他的飛機票定得是下午的班機嗎?怎麼換時間了嗎?”

  鍾奕最後兩句不問還好,她一問,路少年嘴角微抽,答道:“這傢伙竟然想藏到楊海的行李箱裡偷渡上飛機……要不是被安檢人員發現了,這傢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話說他怎麼進去的?難道——”

  趙石少年瞬間明白,為什麼電話里楊海氣急敗壞的聲音,連自己這個坐在路少年邊上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了。

  “楊海真是悲劇。”

  季姑娘嘆了口氣,順手抽走趙石放在外面的ipad,拿過耳機就塞到自己耳朵里,無視掉了趙石愣住的表情,以及寒少看向窗外的深刻怨念的目光。

  【全部打包好的行李,都被樂平給蹉跎掉了啊。】

  “算了。”

  趙石嘀咕了句,從口袋裡再摸出了個國產的MP3,插上備用耳機線,繼續不聞窗外事去。

  【和楊海和樂平扯上關係的事情,絕對沒有什麼好事情= =反正必要時刻,我可以說我和他們不熟來推脫……】

  最後還是寒少出面解決——呂老爹的效率非常高,幾個電話就搞定了樂平的飛機票問題;而終於休息完畢,精神極好的季九段,下飛機的時候,從戴著副墨鏡的鐘奕嘴裡,得知了樂平竟然是被楊海一路拎著衣領走到飛機上落座的時候……

  第一個反應竟然和趙石的想法一樣。

  ——我不想說認識他OTL

  小寒這是你學生吧,為什麼丟人要連著我們幾個人的連一起丟?而且還是據說從經濟艙一路拎著後衣領拎到商務艙來的……

  而一旁的寒少,一甩手上的紫竹扇,用“大道至寒”這四個字的扇面,來遮住自己那抽搐的嘴角。

  【樂平,丟人丟了一飛機,看我怎麼好好收拾你!】

  “到底誰說是團體票有優惠的?”

  路少年揉著頭髮,一臉頹廢樣的步履蹣跚精神萎靡的走下飛機的時候,順口問著身邊的趙石。

  “是呂九段說的……反正他追季九段很多年都沒成功過就對了。不過這一招對我們來說確實很不錯就是了……”

  趙石看著身邊被楊海小聲訓斥的人生失敗(攤上寒少做老師不算還想出這種白痴主意)事業失敗(北斗杯選拔賽竟然被前面那位路姓少年給刷下來了……個丟人到家的笨蛋!)失敗到家活著到底有什麼意義給我好好去想下!——的樂平少年,覺得還不如不占這些錢自己掏錢買全票要來得好。

  “好丟人啊……”

  路少年打了個哈欠,揉著那頭完全不符合男性學生髮型標準的頭髮,一臉睡眼惺忪的跟著大部隊走出機場——上車——前往北斗杯主辦方提供的住宿地點。

  【臥槽,為什麼這一次我們天朝選出來的人,一個兩個都那麼讓人無奈?——BY寒少、小四】

  至於韓國哪方面的人……

  據說他們內部因為一些產生的意外原因,所以沒能趕上這一班飛機,改乘下一班過來。

  紫陽花--繡球花,粉色紫色花團錦簇的開得絢爛無比。

  就連綠色的葉子,都變成了這些粉色紫色的細碎小花一團一團的,所聚成的大片絢爛的春景點綴。

  而這春景,僅僅是獨自絢爛的,自顧自的開放在安置著僧都的日式庭院的一角。

  這院子裡,甚至能在假山背面的陰影里,找到前幾天落下來匯聚後,至今未散發掉的雨水聚集點。

  日本文化里,靜物和小物的極致美麗的物件,在這個庭院裡錯落卻有致的安放著。

  顯示出了這個院子最初設計的時候,規劃者到底有多費心思。

  而這院子的主人,卻是讓職業圍棋的棋壇上,被稱為世界頂尖棋士……的“那些人”們的這“頂尖”的稱呼後面,必須要加上『之一』後綴的人物。

  而讓人有些時空錯位的,卻是這院子,竟然是位於韓國某市的某個高級住宅區裡面。

  在這個屋子前面,就算是退出職業界和塔矢行洋一樣跑到業餘界笑傲去,但是也沒人會輕視半分的李木秀九段,也要在百米開外的拐角處下了車,走上百米去敲門。

  即便是對於棋壇的前輩,都可以口出狂言的高永夏三段,此時也神色嚴肅的跟在自己的恩師後面。

  至於洪秀英少年,即便今年好不容易從一票韓國的棋手裡拿到了職業初段的資格鑑定證書,但是也僅僅代表他只是剛剛敲開了“職業”這扇大門而已。

  所以在有了很牛逼的老師李木秀九段,以及一個才華和狂妄成正比的師兄高永夏,外加個人緣竟然莫名非常好的好友……林日煥後,還要去拜座近代圍棋史上,最牛逼的到現在都沒倒的大山——

  時間往回倒上一個半小時,這一行人上車落座後的幾分鐘。

  林日煥剛才不曉得是“好心”,還是“故意”給秀英少年看的自己四人將要去拜訪的“那份”身份、頭銜、以及常識資料——

  資料上,是一堆讓人眼花繚亂的即便在現在依舊聲名赫赫的棋手們的名字。

  而那些被記錄下來的對局……一直出現的那個名字,全都以勝方出現。

  以及經歷了那長達半個多世紀的複雜時代後,非但沒有讓棋力有絲毫減退,反而越發深不可測的讓人卻步的最近一張的棋譜。

  ——事實上,秀英少年現在捧著那張棋譜上,工工整整記錄下來的對局雙方的名字,執黑的那位是署名為“高永夏”的棋譜。

  整張棋譜讓人看得有些發懵,但是仔細推敲下,秀英少年整個人都在微微的戰慄——卻不自知。

  而坐在他邊上的林日煥,看到自家小師弟這反應,點點頭,很得意的在心裡想到——

  我就知道,治療秀英這種無藥可醫的暈車毛病,最好的辦法就是那張讓人看得無法再思考其他問題的棋譜過來進行轉移治療。

  時間撥回來。

  此時這一行人已經站在了那棟日式建築的大門口,由李木秀九段恭恭敬敬的敲門。

  前來開門的,是一位中年婦女。

  ——長得是極賢惠的那種。

  雖然能看到來開門的那女性的樣貌,這扇大門卻只是打開了一點而已。

  ——雖說這四人絕對做不出破門而入,這種極端無理的行為,但是以防萬一,沒人會介意她這麼做的。

  李木秀九段用日語和她交談了幾句後,她微笑著讓出身子占著的門口位置,讓幾位進來。

  一路無言的往房子內走去,秀英少年拽了拽林日煥的衣服,兩個人落在李木秀與高永夏的身後。

  “真的不要緊嗎?去日本的飛機——”

  “沒關係。比起北斗杯來。這位老爺子才是重點!”

  “真的嗎?他不過就是在上個世紀前期很有名而已,我看他的名聲不過是……”別人給他的面子而已。畢竟他下贏了那麼多當時有名的棋士。

  “不要小看任何一個對手啊……”林日煥笑了笑,拍拍走在自己身邊的那位秀英少年的肩膀,看向前方曲曲折折的路,往前走去,目光卻不知道追逐到了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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