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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合道理!”

  “圍棋對局哪來的什麼道理?”

  我挑眉,決定和她說說一些潛規則……咳,當然是我適用的。

  “真要說的話,比起一個你根本不知道棋風如何的對手,那麼遇到你熟悉的對手——一般來說,一旦固定下來自己的棋風,那麼要再改變很困難了,畢竟整體的大致構造擺在那裡——這不是很好嗎?”

  頓了頓,左右看了看,沒看到開水那就算了。

  “知道對手的優勢和劣勢,那麼揚長避短,勝率就高了。”

  “但是這和老師您上面說的話自相矛盾了。”

  “揚長避短……揚自己的長處打壓對方的短處,避免自己的短處,防止被對手乘機而入。”

  “但是老師還不是最後輸掉了嗎?”

  聽到這話,我也只是長嘆扶額一句——

  “我沒你叔叔那非人類的在棋盤上那驚天的運氣。”——除了遇到運氣逆天的木子清九段外。

  她默了。

  【運氣。是的,很不幸,棋盤上最後那決定勝負的百分之一,就是這玩兒意。】

  “鍾奕!”

  我忽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你又不用吹風機把頭髮吹乾就睡覺了!”

  “我等到它自然幹才準備睡覺的。老師您說的那些‘等老的時候頭有的要痛’之類的話,我又不是聽過算完的。”

  “但是現在都幾點了你不看看的!小姑娘家家的……”我正想廢話兩句,想想還是罷了——

  “算了,睡覺。”

  “have a nice dream.”

  聽到這純正的倫敦腔,我不由感慨一句“果然童年教育是關鍵啊”的同時,用普通話回了句,“晚安。”

  還是母語好。

  日語韓語什麼的,學這些,那都是形勢所迫啊……

  ——伸手拽了拽被子,閉上眼睛睡覺去。

  大早上毫無形象的和鍾奕姑娘兩個人一起共用洗手台,刷牙洗臉換衣服。

  互相看了看對方的儀表——

  我看不慣鍾奕那身配上她身材長相、打扮完了,就是一走在流行尖端的模特。

  她依舊不習慣我那身萬年不變的淺藍色女式西服和褲子裝束。

  私以為,我活了那麼大,能把西服穿出應有架勢的女性,除了平暮秋八段外,我也應該勉強算一個。

  至於木子清和小寒……這兩個是萬年不變秋姐手上的黑色系列大衣黨,楊海永遠一副睡不醒的迷惘頹廢樣子。

  至於沈哲老師,用來日本前正好回老家的時候探望的蘇昕老師的話說就是“哪怕他穿得是黃袍,還是脫不掉自己身上的那股子糙莽氣。”

  實際上,能讓永遠一副青衣書生性格極怪的蘇昕老師評價個“糙莽”二字,應該也算得上是個好話了。

  關於穿衣服這一問題上能舉出來做例子的幾個人——我一邊在心裡默默的評價著,一邊眼觀鼻鼻觀心……耳朵稍微注意下大賽舉辦方的那萬年不變的長篇大論——

  無非就是「回首過去、展望未來」這永恆不變的八字箴言嘛~

  至於現在……

  臥槽,大家都沒啥人注意這發言,你現在就算是夸上了天,也沒啥人注意啊……

  然後等著最後三國女性職業棋手的對戰表出爐。

  結果看到那在比賽前就透露口風出來,說是要取消組隊賽事,但是沒想到真出來了張這種樣子的……

  “每個人按照這個表格的話,如果不算輪空直接晉級下一輪的……那麼最起碼也要單獨連續對戰八場比賽。”

  我身邊的那個低低驚呼,說出這個對戰表實際含義的女性是——

  “好久不見了,城之內桑。”

  我笑眯眯的側過頭,看著這個日本圍棋職業界裡,也算得上是獨當一面的中年女性。

  奔三十了啊……城之內阿姨。

  我現在才二十出頭的年紀,在心裡喊起別人阿姨,果然是和楊海學得人品惡劣起來了嗎?【扶額】

  一邊心裡很陰暗的天人交戰,一邊和這位城之內七段虛與委蛇。

  一旁的鐘奕姑娘,自以為不著痕跡的往後退了幾步。

  說是“自以為”那是因為我眼角的餘光盯著這姑娘呢。

  我可不想在和人家日本棋院的工作人員打交道了!

  那種客客氣氣卻每句話里,都含著需要去思考的對話,太痛苦了。

  “I'm sorry that i can`t catch the japanese you speak.”【注一】

  聽到鍾奕姑娘萬能的倫敦腔英語台詞,我樂了。

  面前的城之內阿姨的臉色,黑了。

  這日子真美好。

  沒有楊海樂平調節生活質量,那麼就自己創造條件上吧。

  中國人民的優良美德——

  【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

  【其實中國才是總攻吧?日韓就該是受——BY鍾奕。】

  作者有話要說:半章……

  臥槽,我明天回家後,一定把剩下的和另外一整章給交代掉。

  2010年3月10日22時

  注一:這句話由群里的蕭寂姑娘友情提供~【來香一個】

  本來想用這句的“Sorry, I didn’t catch you”但是蕭寂姑娘太深的吾輩心意了!【激動地滿地打滾】

  PS:發現現在欠了大家三章……何年何月才還的完這債啊臥槽!【掀桌】

  2010年3月11日

  GG時間。

  群號:71406465

  敲門磚:文中任意你愛的一人物。

  二

  【一樣都是浪費資源。】

  千金買骨的燕昭王就是明君在世,烽火戲諸侯的周幽王就是昏君紂王重生。

  那麼大筆花錢投資世界性的圍棋比賽的季清淵……季家三子,又是上述二者的哪一種?

  ——題記

  “場地是日本棋院方面準備的……真是財大氣粗的很。難道東京寸土比寸金要貴的傳言是騙人的?”

  小寒坐在一邊的沙發上,拿起矮几上的宣傳資料,一邊翻閱,一邊連連咂舌。

  【坐著說風涼話,不腰疼。】

  “獎品和工作人員的工資是韓國正官庄提供的……四連勝是兩盒地參、五連勝是一盒天參、六局連勝是給兩盒天參?唔……說不定努力下,可以拿到這個頭彩。”

  鍾奕也拿著份宣傳單看的極其歡樂。

  “比賽團體賽的冠軍,由各國棋手的最終勝局數量決定?”

  竟然最後……還是只有我注意這比賽的規則……嗎?

  「小寒這個參加正常的三國擂台比賽的男棋手,根本就不應該混在我和鍾奕兩個的參加女子棋手比賽的隊伍里!就算未滿十八歲,也絕對不應該啊!」

  “本來個團體比賽,搞成單人賽制不算。結果最終冠軍花落誰家,是和團體賽直接掛鉤的嗎?”

  ——好吧,小寒稍微還是說了些符合自己身份——職業棋手——的話。

  “本來就考的是團體賽最後哪方還剩下人吧……”我撫額,“我至今都沒搞清楚這個三國圍棋擂台賽,到底怎麼搞的排名表,結果這次本來打算好好研究一下的……誰知道整出這個么蛾子出來……”

  話還沒說完呢。

  ——手一抖。

  眼睛盯著由中國某企,提供的最終獲勝方的獎金——80萬美金。

  然後仔細盯著那個公司名字,表情極其糾結。

  “小四,你怎麼了?”

  小寒側過身靠過來,看著我看的那一頁——最後一頁的公司介紹。

  “這個不是舉辦光啟杯的那家公司嗎?真是有錢啊……”

  “是啊……”我很艱難的開口道,“……很有錢。”真是有錢的沒出花了是不是!

  季清淵個笨蛋……

  【扶額。】

  季家怎麼就弄出他這個花錢大手大腳,完全不知道「節制」二字怎麼寫的傢伙出來啊!

  “沒事了……”小寒會錯了我臉上的表情,拍拍我肩膀,露出很討好的笑容,“小四,這些錢,其實在我看來,真的不算多。”

  “你家很有錢嗎?”

  我瞥眼看著這個靠在我邊上的傢伙。

  “嗯。”

  沒想到回答會是鍾奕這小姑娘。

  “我們呂家,非常有錢。”

  “那你為什麼要姓鍾?”

  “我和外婆姓。”

  “……你們家還真是很複雜……”

  “不要說這些了。”,寒少揮揮手,站起來,很有氣勢的指向前方,道:“小四,鍾奕,我們去吃飯吧。”

  “就知道吃!”

  我一手肘敲在他腰裡,明明力道不重,但是他卻很配合的做出痛苦之色。

  愉悅兩位在場的女性後,寒少這回很乖的請客吃——

  “春卷?”

  我看著面前的那一小碟子就五個、結果要賣到2400円的春卷,表情很陰暗。

  “不要在意這些了。”

  小寒倒是很慡氣的一筷子伸到那碗牛肉粉絲面里,夾起一筷子的粉絲,拒絕後咽下。

  “反正我出門前,卡里的那些人民幣都兌換成了日元,又沒什麼人可以買禮物送送的——我認識的那些人,都有能力自己出國——不如全部吃掉……來的好。”

  ……

  “真浪費。”

  我看著吃剩一些香菜的牛肉麵,說完後,只能嘆了口氣。

  “小寒。”

  我覺得這錢絕對不能讓小寒一個人管著,不然再多的錢都不經他花。

  “你還是把錢給我吧。我來搞定你的三餐食宿費用。”

  要是是個旁人,我這話說出來,絕對會遭人白眼。

  但是小寒卻面帶笑容的一口應下。

  “好啊。”

  他不信我,還能信誰?

  我不顧他,還能顧誰?

  ※

  當寒少小四……外加個儘量要減輕自己燈泡屬性、保持幽靈存在的鐘奕——三人組正在日本東京這高消費的地方腐敗。

  與此同時,在同樣身為首都的北京城,我們的楊海大叔終於從宿舍里出來了。

  燒好熱水,充了碗泡麵,等了三分鐘,揭開蓋子,一叉子下去捲起泡麵,塞到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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