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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宇!老朽最後問一句,三通是否被你所殺?聽弟子說,在燕家堡時,你和三通之間有恩怨,被三通記恨在心。」
呂鐵祖厲聲道。
聽聞此言。
在場一些長輩們,不由恍悟。
原來。
呂鐵祖不僅是對陳宇「能力」的懷疑,還因為他與呂三通之間,有所結怨。
「呂三通?我記得在燕家堡現身之人,是臭名昭著的無間大盜。」
陳宇冷笑道。
他明白,現在這個時刻,絕不能心虛,一定要硬氣。
「沒錯!當時現身的是無間大盜?」
方浩飛、謝靜等人,當即出場證明,替陳宇鳴不平。
「難道呂前輩承認,閣下的孫子,是為禍四方的無間大盜?」
陳宇反問道。
「哈哈哈……」
場上傳來一陣大笑,尤其是骨魔宮一方,大看笑話。
「此子在三宗陣營,顯然有大氣運加身,若能如此離間,倒也是一場好戲。」
伏宮主面帶冷意。
對梅長青的挑撥離間,他大為讚賞。
上官護法一臉的殘忍冷酷,看著這場好戲。
「小輩,莫要狡辯!自己心裡明白就行。你既有殺三通的實力,又與他結仇,便可確定你的最大嫌疑!」
呂鐵祖面色一寒,怒聲喝斥。
霎時。
一股鋪天蓋地的劍意,伴隨一大片橙燦燦的劍霞光輝,形成二十丈方圓的劍雲,凝結在陳宇的上空。
在那股歸元境的威壓和劍意下,雲岳門眾人,包括一些化氣境長老,都難以喘息。
轟!
陳宇全身氣血凝結,在無形劍意鎖定下,仿佛被百萬斤鐵山壓迫。
想出言反駁?連一個念頭的對抗,都感覺艱澀。
此刻。
雲岳門一方,唯有公羊太上長老,有能力抗衡一二。
但他沉默未語。
唰!
一道青色殘風,飛快一閃,擋在了陳宇面前。
「師尊……」陳宇心頭一震。
在此刻危機下。
唯有毛長老,不顧代價的擋在自己身前。
「呂前輩!我那弟子的一句否認,就被當成狡辯;而梅長青身上沾染了相關氣息,作為實在的證據,卻能一言贏得前輩相信。」
「難不成,前輩身為三宗陣營第一人,卻寧願相信一個敵人的措辭。」
毛長老目光爍爍,直視呂鐵祖。
此言一出,全場死寂。
這句話,可謂是直指要害!
憑什麼敵人的話就相信,己方陣營的辯解,就是狡辯?
「你算什麼東西!」
呂鐵祖一臉霸道,幾乎有些惱羞成怒,眼看他要設法逼出陳宇的破綻,對方屢屢破壞。
他眸中寒芒一閃,單手一揮。
咻嗤!
頭頂橙燦燦的巨大劍雲中,落下一道劍霞匹練,閃電般掠過毛長老。
毛長老身上爆發一層耀眼的青絲光團,「噗」的一聲,擋住橙燦燦的劍影掃掠。
哇!噗嗤!
毛長老身形震退,吐出一口血,面部留下一道鮮紅的劍痕。
「呂鐵祖,不要太過份!」
公羊太上長老,終於忍不住,驚喝一聲。
「哈哈哈……」
一道震動山嶽,充滿忿恨的怒笑聲,從毛長老身後傳來。
嘩!
陳宇的身上,騰現一股強大的精神煞威,周身青黑色的蟒蛇氣紋,產生實質般的煞氣。
「小輩!你笑什麼……」
呂鐵祖不禁吃驚,在他的強大威壓和劍意鎖定下,此子竟然掙脫開口。
「哈哈哈……三宗第一人,不過是欺軟怕硬之輩!」
陳宇嘲諷大笑,徹底豁出去了。
那呂鐵祖,完全是霸道不講道理,再怎麼忍讓、辯解,都是蒼白。
此言一出,全場死寂。
呂鐵祖面帶惱怒,眼中透出實質般的劍芒殺意。
他一隻手抬起,轉手便可擊殺陳宇。
「閣下沒有任何證據,卻要對我動強。敵方弟子,有殺人的證據殘留,反而不聞不問。」
陳宇絲毫不退,直面三宗第一人。
「敢問在場三宗同道,這不是欺軟怕硬……又是什麼!」
陳宇大笑間,目光巡視全場。
話音未落,已然激起了在場一些弟子心頭的憤憤不平。
「人證物證都沒有,憑什麼懷疑陳師弟!」
「為什麼不對梅長青動強!」
在場一些弟子,在血葬園裡,受到過陳宇的恩惠,紛紛出言。
水月派的李冰月,包括鐵劍門自己的費樂天,也有些看不下去,質疑出聲。
「你……」
呂鐵祖在眾多質疑下,眼中的憤恨殺機,醞釀到頂點。
他一隻手抬在半空,卻是僵住了。
「呂師叔!」
鐵劍門的八字鬍中年,不禁傳音提醒。
在眾目質疑下。
呂鐵祖若還對陳宇一個晚輩動強,那麼他在楚國宗門界,就真要落到一個欺軟怕硬的名聲了。
呂三通一向霸道獨行。
但現在,連鐵劍門自己一方弟子,都有些看不過去了。
「好好好!」
呂鐵祖不怒反笑,忽然鬆手,頭頂縈繞的橙燦燦劍霞雲團和精神劍意,霎時煙消雨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