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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秋馨兒面帶厭惡,寒聲道:「你根本不是我喜歡的人,若非看在你出手相助,擊殺無間大盜,我必然將你手刃。」
「嘿嘿,如此甚好。」
陳宇不以為意的一笑:「師姐早已叛宗,師弟我本應該出手斬殺,乃至搶奪【血陽珠】……」
這番話,讓秋馨兒面色一寒,倩軀一僵。
此刻。
她手中諸多底牌,消耗得差不多,身體酸麻無力。
若是陳宇真心想下殺手,她難以抵抗。
而且。
陳宇要殺她的理由,太光明正大了。
當日在北山靈園,秋馨兒的叛宗,導致多少同門身死?
那一役,差點害死陳宇,段驍龍也為此丟掉一臂。
「不過,看在你身為我人生第一次的女人份上,這次就算扯平了。」
陳宇淡然道。
他的目光,掠過秋馨兒護在手心的【血陽珠】。
看上去。
秋馨兒對此珠,無比的呵護,似乎比自己的性命還嚴重。
「陳師弟,就算你斬殺我,也無法擁有【血陽珠】。且這裡的傳承重寶,沒有特殊淵源,你根本得不到。」
秋馨兒慘然一笑。
她並沒有撒謊。
血陽珠根本就容不下普通的儲物袋。
這只是其一。
其二。
血陽珠靈性非凡,排斥外界生靈。除非是血道強者,或者有特殊血脈。
當然。
若實力達到歸元境層次,那就另當別論了。
「我不信。」
陳宇走向台基最正面的石櫃前。
這個石櫃,位置最正、最顯眼,裡面漂浮著一塊古樸令牌。
此令牌的神奇,在於憑空漂浮,卻沒有散發任何明顯的力量波動。
陳宇把手掌,放在石櫃下的一個略凹的手掌印。
秋馨兒臉上掛著一絲嘲諷。
很快。
陳宇的手掌,與那凹形手掌印,重疊在一起。
陳宇嘗試融入雲煞內息,卻是石沉大海般,沒有一點反應。
他忽然想起。
秋馨兒開啟的那個石櫃,凹形手掌印上,沾染了血跡。
「嗯。」
陳宇把手指放在嘴邊,用牙齒狠狠一咬,並遏制《銅像功》的本能防護。
嗤!
一絲血跡,順著陳宇的指頭,沾染到手掌印上。
然而。
那石櫃依然沒有半點反應。
「沒有相應的淵源,比如特殊功法、血脈、體質等,絕難開啟此地的傳承和重寶。」
秋馨兒搖頭,不再多言。
她找了一個乾淨地方,盤膝而坐,服下幾顆丹藥。
同時。
秋馨兒把【血陽珠】捧在手掌心,吐出一口精血,噴灑在上面。
嗡~
【血陽珠】上泛起一層柔和的血陽淡輝,竟然開始吸收那精血之力。
而這時。
陳宇的手掌,還貼在那手掌印上,卻閉上了眸子。
「特殊體質也行?」
陳宇暗暗運轉心臟,緩慢沉重的心跳聲,進入一種奇異感官中。
那一剎。
他感應到櫃檯內令牌上,傳來一絲奇異的悸動,其上似乎存有一股神秘力場。
咚咚!咚咚!
神秘心臟一陣跳動,產生某種神秘的波動,與令牌產生某種共振。
嗡!
驀然,石櫃內的古樸令牌,顫鳴一聲。
令牌表面,浮現一個個古怪神秘、銀亮瑰麗的蝌蚪文,並簇擁著正中間、一個黑白分割的神秘太陽圖騰。
這些文字圖案的變幻,給陳宇帶來一種深邃莫測的感覺。
稍微多看一眼,心神傳來一陣眩暈感。
咔嚓!
石櫃前的血色玻璃,陡然打開。
嗖!
那古樸令牌一閃間,自動落到陳宇的手心上。
怎麼可能!
不遠處的秋馨兒,被這麼一幕驚呆了。
「他是怎麼做到的?看傳承布局,正面石櫃內的物品,可能是價值、意義最大的。」
秋馨兒俏臉上一片驚瀾,難以置信。
她能得到一顆【血陽珠】,乃是因為身具特殊血統,與這傳承的主人,有些淵源。
再者,秋馨兒原本便主修了一門契合的血道功法,只是以前被封存。
但陳宇?
好像既沒有這方面的特殊血脈,也沒有修習血道功法。
「這……」
陳宇接過古樸令牌,大吃一驚。
他回憶。
最終好像是神秘心臟的跳動,與這令牌產生某種共振,才促使石櫃打開。
手掌心,那古樸令牌,回歸死寂,看起來平平無奇。
陳宇融入內息,可一點反應都沒有。
初步確認。
一般內息,根本無法啟動這古樸令牌。
陳宇想把令牌收進儲物袋,發現根本做不到。
這也印證了呂三通之前的話,一些超高階的大能寶物,普通儲物袋根本無法容納。
「收!」
這時,秋馨兒手掌心的【血陽珠】光輝內斂,一陣暗淡,縮小了幾分。
緊接著。
秋馨兒一張口,把這顆珠子當作大號丹藥一般,吞進了體內。
陳宇一臉古怪之色。
他猜測,秋馨兒應該是通過一種特殊秘術,把【血陽珠】吞進肚子裡,以避免出去後,遭到骨魔宮陣營的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