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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兩個,把凶牛精血和牛角留下!」
白衣男子看到二人身上的水囊和牛角,氣急敗壞的道。
什麼?
陳宇和童玉玲對視一眼,感到好笑。
「哼!此牛在之前,與我鬥了許久,身上傷勢不輕,體力消耗頗大。否則,你們二人怎能輕易得手?」
白衣男子有些惱火的道。
說起來。
這頭凶牛,的確是他先遇上的。半個時辰前,他一個人獨斗許久,眼看把此牛拖累了,成功了一半。
可怎奈。
附近突然出現一群凶鳥,數量還不少,讓他不得暫退。
等他好不容易,甩掉那群凶鳥,再次找到紅角凶牛時,卻被眼前二人得逞。
陳宇二人,則一臉古怪。
他們剛遇到凶牛的時候,的確發現有傷口。
另外。
陳宇感覺這凶牛在戰鬥時,後力的確有些不濟,沒有傳聞中那麼兇狠。
難道白衣男子所說不假?此人竟能一人獨斗凶牛,還穩操勝算。
陳宇和童玉玲交換了一個眼神,有了決定。
「這樣。可能斬殺紅角凶牛,你的確出了一點點力。我們讓你一根牛角。」
陳宇開口道。
「出一點點力?笑話!我一個人,就能單獨斬殺此牛。你們把精血、牛角全留下,其餘的皮、骨,就讓給你們了。」
白衣男子冷笑道。
話音一落,白衣男子身上湧現一股強大的氣流勁風。
一股煉髒期的內息,壓迫而來。
煉髒中期!
童玉玲大吃一驚,對方身上傳來的內息強度,遠勝一般煉髒。
「你們還有機會,拿著皮、骨走人。」
白衣男子很強勢。
「你這是痴人說夢!現在你半根牛角也休想。」
童玉玲面色一寒。
陳宇的身上,也湧現一股煞氣,不再退讓。
「找死!」
白衣男子面帶慍怒,單掌一划,一股寒濤般的內息掌力,帶著暴風雪般的呼嘯冷流,直撲而來。
霎時。
一股冰雹撲面的狂暴和冷意,籠罩陳宇二人。
斬!
童玉玲率先出手,手中軟劍抖出一條蟒蛇粗的劍影寒虹,劍風氣流狂卷。
「蓬啪!」
兩股內息交鋒的一剎,童玉玲面色大變。
嘭!
一股驚濤般的寒流內息,把她震得連退幾步,秀臉上一片蒼白,差點吐血。
「童師姐。」
陳宇面色大驚,沒想到對方隨意一擊,讓童玉玲受了傷。
呼啪!
同時一股環繞的寒流氣勁,波及陳宇,讓他氣血一陣冷凝。換做一般通脈期,只怕都受重創了。
「嗯?一個煉髒初期,一個通脈期,居然能抗下我六成功力一擊。」
白衣男子有點意外的樣子。
聞言。童玉玲心頭駭然,這白衣男子的實力,竟強悍如斯,難怪口氣如此大。
「狗屁!我還沒出手。」
陳宇輕罵了一聲,對方還真以為,剛才是以一敵二。
「通脈期?」
白衣男子不屑的瞥了陳宇一眼,身形一晃,再度撲向童玉玲。
他無視了陳宇。
只要徹底打垮煉髒期的童玉玲,兩人自然會求饒。
「寒水訣!」
白衣男子手掌徐徐一揮,打出一股更冷冽狂暴的寒濤掌力,直奔童玉玲。
但下一刻。
呼哧!
一道重若萬鈞的銀燦燦劍罡,帶著無形的重壓和騰騰煞氣,從身側一斬而來。
咦!
白衣男子身形一僵,只覺體內氣血都是一沉;對方那一劍尚未到,猛烈沉重的勁風,讓他陡生壓力。
「接我一劍!」
童玉玲眼中冷光一閃,手中軟劍拖動瀑布般的劍虹,表面更是泛起一絲血芒。
她這一劍,帶著一股詭異的血氣,威力比此前高出一籌,追比煉髒中期。
兩人的同時爆發,讓白衣男子驚訝。
唰!
他冷笑一聲,身形鬼魅般的一晃,與陳宇拉開距離的同時,那冷冽狂暴的寒濤一掌,撼中童玉玲。
呼蓬!
一陣急促震響爆裂中,童玉玲身形被震退好幾步,嘴角溢出一絲血跡,蒼白的臉上,一片駭然。
呔!
陳宇的重劍,死死封死白衣男子閃退的放向。
「寶器?」
白衣男子輕笑,單手抽出一口寒氣四溢的晶瑩寶劍,徐徐一划。
嘩嗤!
一片寒冰般的劍濤,帶著鋒利的冰風冷流,形成一團冰寒的小旋風,撼中陳宇的蓄力一劍。
嘣咔!
陳宇手中【重玄劍】,仿佛斬進了滾滾的冰雹中。
「破!」
他身形如巨猿,手中重劍傾力斬開那一團寒冰小旋風,並與對方的晶瑩寶劍,「叮嗤」交錯一剎。
騰!
白衣男子只覺一股巨力用來,身形飄退丈許遠。
陳宇佇立原地,感覺握劍的手臂,似乎被冰霜凝結,幾乎難以發力。
呼!
他運轉內息,心臟猛然一跳,一股澎湃熱流,奔涌而來,把那股寒力祛除大半。
即便如此。
陳宇感覺那一擊,幾乎讓自己受內傷,經脈還有點淤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