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鞭長莫及(1w,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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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以現在就把我送回家的,我已經不想出去找男人了。」付蒔蘿悶悶地說。

  「嗯?」許佑眉毛挑高,質疑她竟膽敢反駁他的命令。

  「我是說……在這兒多不方便啊,我也沒有睡衣,就只有這身兒衣服。」付蒔蘿揪一揪自己的衣擺,「而且明天我穿著同樣的衣服去上班,多不好。」

  「一會兒我把我的t恤給你,你可以穿那個當睡衣,明早我送你回家換身衣服再去公司,就什麼問題都沒有了。」許佑說道,這一刻,他勉強端起老闆的架勢,不讓付蒔蘿反駁。

  付蒔蘿嘴巴動了動,小聲說道:「可是你總不能這樣看我一輩子吧,我自己回家住的時候,你還能管得了我嗎?」

  許佑要笑不笑的看著她,這女人現在是越來越不怕他了。

  他輕笑一聲:「你這是暗示我,讓我跟你同.居嗎?」

  「當然不是!」付蒔蘿立即否認,因為太吃驚,否認的太快,聲音尖銳的劃破許佑的耳膜,讓他五官糾結的往後躲了躲,以手指揉了揉耳朵。

  許佑掉頭離開,像剛打發掉一個養女似的,走到半路,他停下來說:「對了,臥室里就有浴室,裡面東西齊全,隨便用。」

  等許佑回過頭後,付蒔蘿又衝著他的後背,張嘴亂七八糟的無聲抱怨。

  付蒔蘿走進佟品枝的臥室,可以看得出來佟品枝並不經常來,因為這個房間裡帶著新家的味道,溫度也比外面的房間低了點兒。

  最重要的是,房間裡太乾淨了,桌子和衣櫥都空空的,沒什麼東西。

  付蒔蘿正打量著,突然傳來敲門聲。

  第一次在許佑家過夜,緊張的精神一直緊繃著,即使是這敲門聲都能崩壞了她脆弱的神經。

  付蒔蘿的肩膀猛的震跳了一下,才帶著顫音的輕呼:「來了!」

  她打開門,便見許佑手裡托著一個文件夾,文件夾像托盤一樣的托著一件白色的純棉t恤,體恤很簡單,上面一點兒圖案都沒有。

  只是她的目光好奇的放在了t恤之下的文件夾上,許佑便說:「正好你在這兒,那就順便把這份兒文件看看,本來這是我明天要帶去公司給你的,你現在提前看看吧,看明白了明天可以省不少時間。」

  付蒔蘿一面接過文件和t恤,一面忍不住的吐槽:「你還真會貪方便,這算加班費嗎?」

  許佑冷笑一聲:「我都還沒跟你算房租。」

  「嘁!又不是我要求住在這兒的!」付蒔蘿立即回道。

  「你今晚膽子格外大啊!」許佑好笑的看著她,沒有不悅,只覺得有趣。

  看到付蒔蘿立即閉緊了嘴巴,瞪著大眼看著他,許佑便說:「你要是今晚不愛看,明天回公司看也一樣。」

  付蒔蘿低垂著眼,長長的睫毛輕輕地閃著,並非故意,只是自然的顫動,可是卻讓許佑像抬手,以指腹去輕觸她的睫毛,讓她的睫毛在他的指腹上瘙癢。

  「反正我也睡不著了,今晚就看。」她低聲說,往後退了一步,就把門「砰」的一聲關上。

  突然關上的房門差點拍上許佑的鼻子,他吃驚的瞪著緊閉的房門,她就這麼連招呼都不打一聲的把門給關了?

  許佑低頭,好笑的撓了撓耳鬢,才又搖著頭回到自己的房間。

  ……

  ……

  方佳然一直睡不著,她想給付蒔蘿打個電話,問問她是不是還好,才發現自己忘了問付蒔蘿要電話。

  她想了想,乾脆給聞人去了電話,讓他問問許佑。

  聞人倒是睡的十分安穩,在接到她的電話的時候,正半睡不醒的打著呵欠。

  「她跟許佑在一塊,不用操心。」聞人打了個呵欠說。

  「不然,你就把許佑的電話給我,我打過去!」方佳然說道,「不管怎麼說,都是咱們倆把她送過去的,總得負責啊!」

  「你當許佑能把她怎麼樣啊?」聞人掏了掏耳朵,又打了個呵欠。

  「我知道許佑不能把她怎麼樣,可是打個電話放心不是?」方佳然惱怒地說,「你到底打不打?不打我現在就去許佑家!」

  聞人一聽,立即坐了起來:「打打打,我打還不行嗎?」

  「快點啊,然後給我個電話!」方佳然說道。

  「知道了。」聞人睜著睏倦的雙眼說道。

  ……

  ……

  此時的許佑正從冰箱裡拿出兩罐啤酒,他現在才是最需要消火的人。

  付蒔蘿就在對面的房間,這時候應該已經洗完了澡,毛巾沒有把身上的水珠全部擦乾,還有些微濕,穿著他的t恤,衣擺遮到她大.腿的位置。

  棉質的t恤被水黏在她的肌膚上,就好像是他貼在她的皮膚上一樣。

  也不知道她有沒有穿內.衣,為了放鬆,他猜她應該沒穿,t恤完全遮不住她胸前綿.軟的形狀,

  透過薄薄的棉質t恤,恐怕還能看到那淺淺的兩點粉色。

  許佑嘆了口氣,下.腹脹的難受。

  讓付蒔蘿今晚在這兒過夜,實在是對自己的一種折磨。

  可誰叫他實在是不放心讓付蒔蘿一個人回去,誰知道她會不會突然腦子犯抽,又跑出去找男人了。

  「白痴,沒男人會死嗎?」許佑喃喃的嗤了一聲。

  「咕嘟嘟」的仰頭灌進了一大口冰涼的啤酒,企圖用涼意消除自己下.腹生出的那股悸動。

  許佑吐出一股涼氣,又不敢喝得太多,還真有點兒怕自己酒後亂.性,趁著酒勁兒就踹開付蒔蘿的房門,把她給要了。

  不知不覺的,他腦子裡就出現了付蒔蘿躺在對面臥室里的*.上,手拿著文件在看的畫面。

  t恤的衣擺因她的動作而掀到了腰上,露出小小薄薄的三角形的底.褲,還有那雙正相互纏繞著的長腿。

  許佑的臉有點紅,呼吸也熱了起來,腦子裡的畫面正變得越來越邪惡的時候,手機突然響起的鈴聲把他給嚇了一跳。

  心臟依然沒有平復的劇烈跳動,許佑長長地呼出一口氣,才勉強起身去拿手機。

  他移動的時候,褲子的布料摩擦著他已然脹.起的硬.挺,擦得他痛的皺眉。

  許佑拿起手機,見是聞人的電話,拇指極為用力地滑動著屏幕接聽。

  「喂,什麼事?」他聲音緊繃,極為不悅的說。

  在這時候,聞人打什麼電話!

  聞人一聽,最後剩下的那點兒睡意也沒了,空氣中仿佛都充滿了八卦的味道。

  「喲!」聞人的聲音透著極大地興奮,「我聽你這聲音不對勁兒啊!怎麼著,是不是被我打擾了好事兒?」

  聞人的聲音更加的曖.昧:「你不會是正和你的小助理在*.上運動著吧!」

  「呸!說什麼呢!你能想點兒正經事兒嗎?」許佑粗聲道,因為聞人的話,不禁又在腦海中勾起了先前打斷的畫面。

  只是這一次,畫面中,*.上多了他。

  「惱羞成怒了,被我說中了吧!上.*是多正經的事兒啊!」聞人揶揄道,「剛才你接電話的聲音,分明就是好事兒被打斷,欲.求不滿的感覺,還跟我否認。」

  「男人嘛,這多正常!」聞人安慰他,「不用覺得不好意思。」

  「快跟爺說說,是不是打斷你了?要是打斷了我就趕緊掛電話。」聞人一副體諒的語氣。

  「嘁!」許佑毫不客氣的冷嗤,一點兒不相信他的誠意。

  「你到底打電話幹嘛來的?」許佑不耐煩的問。

  「哦,就是來問問你跟你家小助理的情況,佳然一直好奇的睡不著。」聞人實話實說。

  「你還沒辦法讓她睡著?」許佑冷聲嘲諷,「你不是挺持久的嗎?」

  「啊呸!」聞人對著手機狠狠地「呸」了一聲,「她在自己家,爺鞭長莫及,你懂不懂?」

  許佑搖搖頭,說道:「你讓佳然放心,我又不是你,趁人之危,趁家裡沒別人就把人家給拐上.*。」

  聞人氣的直磨牙,他當然聽出來了,許佑這就是在諷刺他,諷刺他住在佟品枝家的時候,趁家裡沒人,就把方佳然給拐了。

  媽.的!要不是因為許佑在他困難的時候,把自己家借給他住,要不是許佑是蕭雲卿的小舅子,他非得……非得……

  聞人氣的牙痒痒啊,要不是許佑的身份,他饒不了他!

  接著,就聽許佑說:「她現在在我媽.的臥室睡呢!我可是正人君子,怎麼可能幹出你那種猥.瑣事兒來!」

  得,許佑乾脆挑明了諷刺他。

  「嘖,你家小助理就在你家裡,同一屋檐下你都下不了手,真不是男人!」聞人鄙視的說道。

  而後,又以一種懷疑的腔調說:「許佑啊,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許佑一怔,都被聞人給說愣了。

  就在他吃驚的忘了要怎麼回他之際,聞人便趁機說:「我懂我懂,這種事情是很難以啟齒,沒關係,我不多說了!嘖嘖,怪不得你老找我的茬兒,肯定是嫉妒我持久,而你偏偏又那個無能——」

  「你說什麼?」許佑咬牙切齒的說。

  「沒事兒!沒事兒!我不說了,哎,這種事兒,男人的自尊心肯定受不了,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聞人機關槍似的說完,一點兒都不給許佑辯駁的機會,便掛斷了電話。

  聞人掛上電話以後,心裡那個爽啊!

  他樂的在*.上蹬起了腳丫子,一直到「咯咯咯咯」的笑出聲,笑的腮幫子都酸了,他才揉了揉發酸的腮幫子,清了清嗓子,確定自己的聲音沒問題,才給方佳然打電話,讓她放心。

  只是聞人沒有預知能力,如果他知道第二天早晨會發生什麼,一定會樂的整夜睡不著,並且一早就會拉著方佳然跑去許佑的家看熱鬧。

  ……

  ……

  第二天早晨,許佑起.*的時候,正如往常一樣的平靜。

  剛起來的那一會兒功夫,他甚至忘了付蒔蘿正睡在佟品枝的房間。

  他只是坐起身,抹了把臉,揉了揉眼睛讓自己精神些,才踏著拖鞋往洗手間走。

  剛擠上牙膏塞進嘴裡,就聽到了門口響起鑰匙開鎖的聲音。

  他邊刷著牙,邊頂著一頭雜亂的發,便往門口走。

  剛走到一半兒,佟品枝便拎著包走了進來。

  「媽?」許佑嘴裡含.著牙刷,含糊不清的叫著,「你怎麼一大早來了?」

  佟品枝笑米米的邊換上室內拖鞋邊笑著說:「我也是一時興起,突然想看看佳然,就一大早過來了。」

  「我昨晚才想到的,結果一想到啊,就興奮地睡不著了。正好你國叔的女兒女婿昨天回去,今天早晨一早就要開車回來上班,就把我給捎來了。」佟品枝邊說著,邊拿著包往裡走。

  她熟門熟路的走向自己的臥室,眼看著佟品枝就要推門進去,許佑突然想起付蒔蘿還在裡面。

  擔心佟品枝誤會,他還想提前解釋一下,還沒想好怎麼解釋,先一步叫道:「媽!」

  「嗯?什麼事兒?」佟品枝手已經擱在了門把手上,轉頭看向許佑。

  「哦,我跟你說個事兒。」許佑想著怎麼解釋,才不會讓佟品枝以為他終於有女朋友了,而太過興奮。

  結果好死不死的,付蒔蘿聽到外面的聲音,已經醒來的她便打開.房門,準備出來看一看。

  「老——」付蒔蘿剛打開門,就差點兒跟佟品枝撞了個滿懷,聲音立即消失在嘴裡,張大了嘴巴看佟品枝。

  佟品枝也愣住了,她看著付蒔蘿的臉,一副剛睡醒的樣子,眼屎都還掛在眼角。

  她的目光漸漸地從付蒔蘿的臉上往下移,一眼就認出來付蒔蘿身上穿的這件明顯過大的t恤,是屬於許佑的。

  這還是逛商場的時候,正好碰到搞活動,一百五十塊錢三件的時候,她給許佑買的,必然不會認錯。

  t恤的衣領對付蒔蘿來說也有點兒大,所以斜斜的掛在肩上,露出了一半的肩膀。

  而t恤之下,眼前這姑娘光著一雙光.溜.溜.的長腿,赤著腳站在地板上,腳趾侷促的不停地蜷曲著。

  「你——」佟品枝驚訝的叫道,「這……許佑……」

  佟品枝回頭看許佑,他臉上的表情,怎麼看都像是心虛似的。

  這是許佑趁她不在,帶女朋友回來了?

  看付蒔蘿一副受了驚嚇的樣子,怎麼看都不像是外邊兒那些隨隨便便的女人。

  趁著回頭,佟品枝便趁機朝著許佑挑眉,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我——」付蒔蘿也出聲,才想著面前這位恐怕就是老闆的母親。

  「媽,她是我的助理。」許佑說道,這話剛剛一出,他就知道自己說錯了。

  果然,就見佟品枝表情古怪的挑高了眉:「嗯?」

  「你要不要先進去把衣服穿上?」許佑乾脆對著付蒔蘿建議。

  「啊!」付蒔蘿驚叫一聲,這才發現自己這穿著,面對許佑的母親可實在是不怎麼體面。

  「我……我回去換衣服!」付蒔蘿說道,立即把門關上。

  下一秒,她又把門打開:「這個……老闆……娘?」

  許佑眼角抽了一下:「她是我媽,你叫什麼老闆娘?」

  「就是老闆的……娘……啊!」付蒔蘿喃喃地說。

  「噗嗤!」佟品枝忍不住的噴笑出來,還頭一次見到這麼寶的人。

  「你叫我伯母就好,哎喲,多可愛的姑娘!」佟品枝笑的不能自已。

  付蒔蘿漲紅了臉,自己一緊張就會做蠢事的毛病還是改不了。

  「伯母,我去換件衣服,立刻就出來!」付蒔蘿說道。

  「去吧!」佟品枝笑著說。

  付蒔蘿再次將房門關上,嚇得兩腿都軟了,心臟「噗通噗通」的,極其劇烈的跳動著。

  她腿軟的走到*.前,去拿旁邊椅子上放著的昨晚換下來的衣服,才發現自己的手都是抖的。

  真是怎麼也想不到,佟品枝會突然過來,她會怎麼想她啊!

  付蒔蘿嘆了口氣,磨磨蹭蹭的換衣服,拖拉著不想去面對門外的現實。

  佟品枝眼都笑眯了,帶頭走到客廳。

  「怎麼回事兒,說吧?」佟品枝笑問,「要不是我今天搞突然襲擊,都不知道你把人家姑娘藏家裡邊兒了!還是你的助理?你不會是貪圖人家就在你身邊,方便,所以玩玩人家吧?」

  佟品枝不贊同的皺眉:「你這算不算職場潛.規則?我看人家姑娘挺老實,挺單純的,你不會是威脅人家靠這個保住工作吧?」

  許佑用力的按著眼角,聽著佟品枝的話,臉色越來越難看。

  最後他實在忍不了的粗聲道:「媽,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我有那麼齷.齪嗎?!」

  佟品枝忍住笑:「誰說的准呢?」

  「伯……伯母……」付蒔蘿手抓著客廳入口的牆壁,大半個人都躲在串聯著餐廳與客廳之間的牆壁後,只露出了一顆腦袋。

  她小心翼翼的看著在客廳中對峙的兩人,身上還穿著昨晚的衣服。

  「快過來,別在那兒站著啊!」佟品枝愉快的朝她招手。

  付蒔蘿緊張的吞咽了一口,走到佟品枝的面前,朝她深深地鞠了一躬,這幅度著實是有點兒誇張,讓許佑差點兒就笑了出來。

  「伯母您好,我叫付蒔蘿,是老闆的助理!」付蒔蘿認真的自我介紹。

  「嗯嗯,一會兒慢慢說!」佟品枝笑米米的說,「我看你們都是剛起,還沒吃早餐吧?我去弄啊!」

  「伯母,您在這兒坐著吧!我去準備早餐!」付蒔蘿連忙擺手,怎麼好意思讓老闆的母親親自下廚。

  她偷偷瞧了眼許佑,就害怕許佑秋後算帳。

  可是許佑的目光平靜且深邃,根本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付蒔蘿抖了一下,還是小心翼翼的做事吧!

  佟品枝一聽,立即抓住了其中的關鍵,她試探地說:「不用不用,你來了是客!再說,你也不熟悉廚房裡的東西!」

  果然,付蒔蘿沒多想,剛睡醒大腦本就運轉的不怎麼好。

  她立即搖頭阻止:「伯母,廚房我熟,我給老闆做過飯的!」

  佟品枝的雙眼毫不掩飾的興趣,放出格外亮的光。

  「哦?你經常給許佑做飯啊?」佟品枝問道。

  「沒有經常。」付蒔蘿搖頭,想到那次做飯後來的發展,她就紅了臉,聲音卡在嗓子眼兒里,小聲的說,「就做過一次。」

  佟品枝頭稍稍挪後,注視著付蒔蘿的反應,怎麼都覺得這事兒有蹊蹺。

  「咦?」佟品枝故作疑惑的看向許佑,「兒子,你不是說要在你家裡給你做飯,除了你.媽就是你老婆嗎?」

  「蹭!」

  付蒔蘿猛的轉頭看向許佑,差點兒把脖子都給抻著。

  許佑按壓了下太陽穴,無力的說:「媽,不要開玩笑好嗎?你玩兒夠了吧!」

  「她是我的助理,昨晚家裡有點兒事兒,所以暫時在這裡借住一晚,她睡你的房間,我倆清白的就像白紙一樣。」許佑說道。

  「因為她沒有可以換的衣服,所以我借給她我的t恤,一會兒吃晚飯,我就先送她回家去換衣服。」許佑挑眉,「不要去發揮你的想像力。」

  「哎喲!」佟品枝失望的把包丟到沙發上。「我去做飯!」

  走了一半,突然振奮起精神回頭說:「我都忘了你這人悶.騷了,真是!」

  然後就丟給一個只有許佑能看得懂,付蒔蘿完全理解無能的眼神。

  佟品枝不愛做西式的早餐,她帶了自己事先包好的小籠包。

  本來她就打算著,來看方佳然的時候,再順便去嵐山大院看看柴郁那個年輕人。

  她可還記得上次柴郁去她家的時候,簡直就像是掃蕩。

  每次想起柴郁的吃相,佟品枝都人不住的搖頭:嘖嘖嘖,可憐的年輕人,平時得缺成什麼樣兒啊!

  所以她多帶了些,給柴郁也留了不少。

  用電飯鍋煮粥也快,熱了小籠包,又在冰箱裡找了一下,還好許佑雖說是單身,但是她時不時的都會為他的冰箱補充一下,所以冰箱裡的東西雖然不多,但是應急也夠了。

  她從裡面找到了黃瓜和芹菜,拌成了兩道涼菜充當小菜。

  付蒔蘿什麼都沒帶,洗面奶用的也是許佑的,只是洗完臉,臉乾巴巴的,也只能勉強擦許佑慣用的乳液。

  他的保濕水和乳液都有淡淡的佛手柑香味兒,和她貫長在許佑身上的味道一樣。

  當乳液擦在臉上,香味兒淡淡的縈繞在她的周圍,就好像她偎在許佑的懷裡,四周全都是他的香味兒,不論怎麼躲都躲不掉。

  他的香味兒緊貼著她的肌膚,無孔不入,讓付蒔蘿的臉紅得發燙。

  「好了沒?吃飯了!」許佑在外面敲門喊道。

  「啊,好了!」付蒔蘿揚聲說,趕緊用雙手在臉旁扇風,降一下溫度才出去。

  「蒔蘿啊,你多大了?父母退休了沒有?跟著許佑多長時間了?」付蒔蘿正吃著熱乎乎的小籠包,佟品枝突然連串的問。

  「咳!咳咳!」付蒔蘿差點兒被噎著,用力的捶著胸口。

  「媽,你打算什麼時候去找方佳然?」許佑打斷她,也讓付蒔蘿不必回答佟品枝的問題。

  「喲喲喲!還不許問啊!現在就護著人了,還好意思跟我說什麼關係都沒有?」佟品枝打趣道。

  「伯母,真的沒有關係!」付蒔蘿趕緊用力的搖頭。「老闆哪裡看得上我嘛!」

  許佑白了她一眼,付蒔蘿立即低頭,乖乖的吃飯。

  佟品枝暫時放過他們,說道:「不急,佳然今天還要上班兒呢,怎麼說也得等她下班不是?我現在這兒呆著,給佳然打個電話,問問她有沒有空。」

  許佑一聽,嘴角突然撇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

  「不然我先送你去嵐山大院吧!反正佳然下班也會到那兒去。」許佑建議道,「上次柴郁不是還跟個惡鬼似的,想讓你給他帶點好吃的去嗎?」

  「對!」佟品枝收到提醒,愉快地說,「我也是這麼想的!」

  ……

  ……

  聞人還不知道,因為他昨晚的算計,許佑今天這麼快就找到了報復的方法,還把自己的媽也給算計了進來。

  聞人剛剛繞著嵐山,從山上到山下,再回到山上跑一個來回,身上的t恤全都被汗水染濕,就連頭髮都全被汗水打濕,像是剛剛洗完頭。

  汗水順著他的發梢不斷地往下滴落,像雨水一樣。

  額頭上,脖子上,全都掛著汗,一條一條的往下淌。

  可他依舊保持著均勻的呼吸,雖然不如正常時那麼的平穩,呼吸已經有些顫,卻依舊保持著勻速。

  當他踏入嵐山大院的範圍時,便聽到柴郁充滿驚喜的聲音。

  「包子——!」柴郁的聲音從上傳來。

  那一聲「包子」的驚喜叫聲,讓聞人腳下一顫,一個踉蹌差點兒絆倒。

  聞人把掛在脖子上的毛巾抽下來擦了擦臉上和掌心的汗,便循著聲音跑過去,正看到柴郁懷裡抱著一個塑膠袋,裡面放著三個保鮮盒。

  柴郁抱著袋子的動作就像護寶貝似的,而他的面前,則站著一臉笑容的佟品枝。

  「真是傻小子,幾個包子就樂成這樣了!」佟品枝笑呵呵的說道。

  佟品枝先看到了聞人,立即朝他招手:「聞人啊!」

  在她眼裡,聞人並不是其他人眼中那個讓人聞風喪膽,談聞色變的流.氓頭子,她也並不覺得他身後的聞家到底有多麼讓人又敬又畏。

  聞人在她眼中,始終是一個大孩子。

  「伯母?」聞人雖不怎麼情願,可還是按照禮數叫。

  如此有禮貌,他自己都覺得不得勁兒。

  可佟品枝作為寧婉的母親,許佑他不怕得罪,蕭雲卿他可得罪不起。

  「你怎麼來了?」聞人問道。

  「我是想來看佳然的,然後許佑說,佳然下班就會來這裡,就把我直接送這兒來了。」佟品枝笑道。

  聞人立即就明白,許佑這是把自己的媽都給賣了,來打擾他和方佳然。

  「正好啊,我也想給柴郁送點兒包子,你們走之前,我不是答應了柴郁要送些來嗎?」佟品枝笑米米的說。

  柴郁在一旁猛點頭,佟品枝又說:「這次的不太一樣,是小籠包,口味更好些!」

  「伯母,既然來了,能不能給我們做午飯?」柴郁滿臉希望的說道,「我真是受夠了那個破廚子了!」

  「那有什麼問題,晚飯都一塊給你們做了!」佟品枝爽快的說道。

  「我這就去幫你把那破廚子給轟出廚房!」柴郁一聽,立即抱著他的包子,一路的狂奔。

  「許佑呢?」聞人問道。

  「哦,他帶著蒔蘿上班了!」佟品枝一提起付蒔蘿,立即來了精神。

  「哎,聞人啊,我聽說你現在跟許佑關係不錯,知不知道他助理的事情?」佟品枝想起來,便滿懷期待地問。

  「嗯?助理?」聞人裝模作樣的想了想,湊近佟品枝,「伯母,你知道感情這方面的事兒,許佑也不可能跟我說——」

  佟品枝失望的「哦——」了一聲:「也對。」

  「不過他那個助理,我卻是知道的!」聞人又說,大喘氣似的,先讓佟品枝失望,又讓她提起了希望。

  「你見過嗎?」佟品枝立刻問。

  「嗯,人傻傻的,怪單純的。」聞人說道。

  「我也這麼覺得。」佟品枝贊同的點頭,「她跟許佑,真的就只是下屬上司的關係?」

  聞人嘴巴一撇:「嘖!他這麼跟你說的?伯母,我不知道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

  「你別怪我說啊!就許佑那臭脾氣——」聞人說道。

  佟品枝點點頭:「不怪不怪。」

  不過她看著聞人,心道就聞人的脾氣,也好不到哪兒去啊!

  「他是對白痴特別有耐心的人嗎?你別怪我說啊,付蒔蘿雖說是個好姑娘,可是實在是有點兒笨笨的,許佑對下屬的要求可高啊!可是他還就是留下付蒔蘿了,也不嫌她笨手笨腳。」

  「付蒔蘿做了再大的蠢事兒,許佑罵罵她也就過去了,你說這是不是有貓膩?是不是?」聞人激動地口沫橫飛。

  「而且,我這嵐山大院是一般人能來的嗎?這不都是像咱們這種關係好的才能來?什麼時候見人帶過自己的助理來參加這圈子裡的小聚?可是許佑就帶著付蒔蘿來了!」聞人加重語氣。

  聞人三八兮兮的朝佟品枝湊近了點兒,壓低了聲音說:「伯母,我這人一般不八卦,可我確實覺得許佑和他家小助理不尋常。」

  看著聞人興奮地放光的黑眸,佟品枝疑惑的說:「你是不是還知道點兒什麼?」

  聞人撓撓鼻子,遲疑了一下,說道:「嗯……是這樣的,付蒔蘿呢,昨天好像是受到了點兒打擊,都沒有男人喜歡她,她一個人孤孤單單的,看著周圍人都出雙入對的,孤單啊!」

  「再加上公司里有些女同事,又說三道四的,說她這兒不好那兒不好,她這不就失去自信心了嗎?昨晚上準備去買醉來著!幸好她是跟佳然在一個小區,被佳然撞見了,又幸好我也在,正好送佳然回家,所以就把她給攔住了。」

  「然後,我又把這事兒告訴許佑,你猜怎麼著?許佑立即讓我把付蒔蘿送過去,瞧他多關心啊?這是一般的上司關心下屬的樣子嗎?」

  「真不是!」佟品枝搖頭。

  「所以嘛,我是猜許佑對付蒔蘿有意思的!」聞人最後下結論說。

  聽了聞人的結論,佟品枝的雙眼騰騰的冒著希望之光,她拳頭一握:「太好了!我不管別人怎麼說,可我看著付蒔蘿這姑娘不錯!」

  「再說,我們家許佑這種性格,都有點兒控制狂了,要是找個性格太強的可不行,倆人指不定天天打呢!許佑雖然不是那種暴躁脾氣的,但是蔫兒壞蔫兒壞的也不是一般女的能受得了的啊!就付蒔蘿這種被許佑壓著的性格才好,感情穩定啊!」佟品枝分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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