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 娶她或者把她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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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對於蕭貫起他們家的怨恨,其實她甚至超越了對凌墨遠的。

  凌墨遠不管怎麼說都是個外人,可老三家是蕭家人,是一家人啊!

  怎麼能做這種吃裡扒外,傷害手足的事情!

  雖然懂,可她過不了心裡這關。

  無奈,她也必須分清了主次。

  「知道了。」羅秀秀有些無力的說道。

  ……

  ……

  凌家,凌墨遠積累的一肚子的火氣,當著凌孝禮的面兒,他又沒有辦法發泄。

  只能站在雕花木的裝飾櫃旁邊,右手緊緊的握著柜子上的支架,握的太過用力,五指都在發抖,手背上的筋一根一根的冒出,瀕臨崩斷似的。

  「沒想到,那老不死的竟然有這麼大的能量,竟然能說的杜首長撒手不管,還讓李首長親自出馬!」

  「他都老成這樣了,一條腿埋進棺材裡面,又哪裡來的這麼多的權力!」

  「爸!咱們這次算是栽了!之前苦心的經營了那麼久,好不容易逮著一個機會,可以說是傾盡了全部的能量,就為了這一次,指望著一擊必勝,把他們家徹底打殘了。」

  「卻沒想到那老頭子突然冒出來,把我們的計劃全部打亂,功虧一簣。以後就算是我們再找機會對付蕭家,也不會像這次這樣這麼順利,機會這麼好了!」

  「這一次能夠成功,完全就是打的一個措手不及的方式,在他們反應過來之前,先一步出擊,取得了先機,才能成功。」

  「往後,蕭家有了準備,而我們也沒有這次一樣這麼多的能量來消耗,成功的可能性比這次還要小!」

  凌墨遠恨得咬牙切齒,這麼大的努力都付諸東流,他恨不得能時光倒轉。

  他們這一次所付出的心力真的太大,蟄伏忍耐了這麼久,就等著這一次的一擊必勝,結果,就像是點了啞炮。

  興奮的等著結果,炮火卻給他們熄滅了!

  「爸,我們往後再怎麼辦?」凌墨遠皺眉,仍舊不甘心的問道。

  「等,忍。」凌孝禮陰沉著臉,咬牙吐出了兩個字。

  凌墨遠也知道,等和忍就是現在唯一能做的。

  可他還是不甘的問:「我們到底要等到什麼時候?忍到什麼時候?」

  「等到蕭家的那老頭子進了棺材,又或者他能量不行了。而我們,就在這段時間積蓄力量。」凌孝禮沉聲道。

  「大不了,我們就去跟他們耗時間!論起耗時間,我們比他們強!咱們父子倆都年輕,老頭子耗不過我們!沒了老頭子的蕭家,又還有什麼值得擔心的?」

  「那又要等多久?五年,十年?誰知道那老頭子什麼時候死!」凌墨遠有些煩躁的說道。

  想著未來的五年或者十年的時間,頭頂總有個老頭子壓著,讓他們眼睜睜的看著蕭家人過的好好地,他的心就說不出的煩躁。

  凌孝禮粗重的深呼吸一口氣,擰眉說道:「墨遠,你現在的心情要不得,把你的心情放平靜一些,冷靜一些,不要讓這怒氣沖昏了頭腦!」

  「現在最好的辦法,就只有等!因為那老頭子的介入,蕭貫長他們的信心空前暴漲,底氣也足了,現在你就算是有再好的辦法,要動手也不會是他們的對手!」

  「這麼多年,我們也等過來了,你年紀輕輕的,難道還這麼沉不住氣嗎?」凌孝禮斥道。

  「我……」凌墨遠咬咬牙,遂泄氣的說道,「我只是不服氣!」

  「我知道你不服氣!很多事情,都不可能總是按照我們所設想的軌跡去行進!你冷靜下來之後,就該知道,現在首要的不是去琢磨著怎麼去對付蕭家,而是想著要怎麼自保!」

  凌墨遠一怔,眼中憤恨的目光便不由自主的黯淡了下來。

  「這一次,雖然有老頭子的突然介入,我們失敗了。可是就是因為老頭子他太托大,太有自信,所以他介入的晚了。蕭家雖然沒事,可也被我們傷到不少!」

  「至少,蕭貫起他算是完了,老頭子不會放過那個叛徒,即使留在蕭家,他也沒什麼大用,蕭家等於是削去一條臂膀。」

  「而蕭貫長家裡,看似沒什麼損失,可是這段時間,蕭貫長和蕭雲卿不在,『王朝』和『雀煌』所遭受的打擊與損失,不可能不大!」

  「尤其是因為羅毅的背叛,蕭雲卿的根本也傷了不少,他們就算是恢復,也需要時間!這樣,也為我們提供了等待的機會。」

  「但是你這樣放棄蕭貫起,勢必會引起蕭貫起的怨恨,所以你要小心蕭貫起因此去跟蕭貫長合作,一起來對付我們!」

  「畢竟,你跟蕭貫起也合作了不少時日,他對你的事情,多少也是有些了解的。」凌孝禮說道。

  凌墨遠靜下心來,便挪步走到沙發前坐下。

  「蕭貫起,我倒是不擔心。跟他合作,我的事情,他的確是難免會知道一些。可是他手裡沒有證據。真要上了庭,口說無憑。」凌墨遠說道。

  「跟他交往的時候,我也留了好幾個心眼兒,所以沒讓他抓住任何的把柄。」

  凌孝禮點點頭:「你做事,我是放心的。但是即使是如此,蕭貫長還是會利用這一點,讓蕭貫起幫忙來對付我們。而且,你說過,蕭雲卿的那個女兒,叫什麼晴晴的,她見過你。」

  「對於她這個年齡的小女孩兒,採納她證詞的可能性極低,但是也不得不防。」凌孝禮說道。

  「爸,你到底想怎麼做,直說吧!」凌墨遠聽著凌孝禮這一句句的話,全都是再往不好的方面想,做最壞的打算。

  而且每一句,都離不開要提防的暗示,擺明了這一次失敗,凌家要轉攻為守了。

  凌孝禮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反問道:「你跟杜婷婷,最近怎麼樣了?」

  凌墨遠微微一怔,很快便反應了過來,心中立刻猜到了凌孝禮打的主意。

  凌墨遠垂了垂眼,語帶保留的說道:「還成吧!也就那樣,關係穩定。」

  「這些年,杜婷婷為了你可付出了不少,杜首長能這麼支持咱們,也都仰賴杜婷婷的關係。沒了你們這層關係,咱們在杜首長面前,什麼都不是。」

  「那些人對你客氣,也都是把你看成了杜首長的未來女婿。」凌孝禮說道。

  「爸,這些我都知道!所以,雖然我對杜婷婷沒什麼感情,可也一直對她客客氣氣的,有什麼事兒都讓著她,哄著她。」

  「就算是心裡對她沒感覺,可也一直表現的很喜歡她,很在乎她的樣子。我——」

  「夠了!」凌墨遠的話,被凌孝禮不悅的低喝打斷。

  「什麼不喜歡她,勉強自己對她好這種話,以後不許再說!哪怕這是在家裡面,也不許你說!往後,我不希望在任何場合,聽到從你嘴裡說出諸如此類的話!」

  「不論是親耳從你這裡聽到,還是透過別人知道,哪怕是透過別人的揣測,都不行!知道嗎?!」凌孝禮黑著臉怒斥,目光中帶著濃濃的警告。

  「沒有一個地方是絕對安全的,但凡是人說過的話,都會被傳出去!傳出去的後果,不需要我說,你也知道!」凌孝禮沉聲道,表情越來越黑。

  凌墨遠近幾年已經鮮少被凌孝禮這麼呵斥了,一時間,臉上還真有點兒掛不住。

  他僵硬著表情,有些不太舒服的說道:「知道了。」

  「你和杜婷婷訂婚也有一年多了,有誰訂了婚這麼長時間還不結婚的?現在可以把結婚提上日程了,免得讓杜家以為,你是在玩弄人家女兒。」凌孝禮說道。

  「結婚?」凌墨遠愣了,抬頭不可置信的看著凌孝禮。

  「有這麼難以接受嗎?你當初跟杜婷婷在一起,就應該知道你們倆是必須要結婚的!而且,婚都訂了,難道你還想拖一輩子?這一天,早晚都是要來的!」

  「而且,這次要快,以最快的速度把婚事辦好!蕭家要對付我們,如果那老頭子不出手,我們抵擋起來也不困難,甚至還有還手之力。」

  「可是就怕這次的事情,把老頭子真正的惹惱了,要是真的出山,親手指揮蕭家,那麼咱們家別說還手之力了,就是擋都擋不住,只會一路的潰敗!」

  「以這一次杜首長的表現來看,他還是忌憚老頭子的,一旦老頭子發話,杜首長哪怕就是讓杜婷婷不高興,也不會保我們!」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你趕緊跟杜婷婷結了婚,跟杜家綁在一起。到時候你是杜首長的女婿,那麼這層關係就是另說了,訂婚可以悔婚,可是結婚,他總不能逼著你們離婚吧!」

  「這臉,可很少有人丟得起。」凌孝禮的語氣放緩了一些,語速也放緩,耐著性子,苦口婆心的跟凌墨遠解釋。

  「只要你們成了一家人,杜首長就沒有放棄咱們家的理由。哪怕是硬著頭皮頂著,也要先保住我們。總不會為了外人,放棄自己的女婿。」

  「這事兒就是傳出去,也不好聽啊!而且杜婷婷,也不能讓自己的丈夫出事!」凌孝禮說道,「結婚和沒結婚,總是有差別的!」

  「你們沒結婚,只要杜首長鐵了心的堅持到底,杜婷婷早晚也會敗下陣來,放棄你。可是結了婚,夫妻就不一樣了,夫妻,不是那麼容易放棄的!」凌孝禮說道。

  「可我——」凌墨遠遲疑了。

  利用杜婷婷,跟她談戀愛,哪怕是訂婚,他都能接受,反正又沒結婚,又沒有要跟她綁在一起一輩子,所以他尚還能夠忍受。

  凌墨遠一直打得一個主意,就是等凌家做大了,杜首長退休了,也就沒有什麼能鉗制住他的了。

  到時候,就算是跟杜婷婷取消婚約,分了手,杜家也沒辦法。

  可誰想到,中間被蕭家那老不死的一鬧騰,竟然就成了這樣子,讓他徹底的陷入被動!

  「可你還向著寧婉?」凌孝禮說話的語調都帶上了嘲諷,真覺得凌墨遠這種執著太過可笑。

  該分析的,他都跟凌墨遠說過了。

  寧婉根本就不可能再回來跟他,為什麼他就是看不清楚,放不下?

  平時多明白的一個人,在這件事上,卻總是揣著不切實際的幻想。

  「咱們家都跟蕭家扯破臉到了現在這地步,以寧婉對蕭雲卿的感情,哪裡會跟你?」凌孝禮心中轉了一轉,突然轉了話鋒。

  「不過,如果我們家將蕭家徹底弄垮,蕭雲卿要是不在了,寧婉跟了你,倒不是沒可能。」凌孝禮這話,立刻讓凌墨遠的雙目放出充滿了希望的光芒。

  「只是,這前提是蕭家垮了!」凌孝禮聲音又沉了下來,「否則在這之前,咱們家只能先想辦法保住自己!」

  「而這保住自己的方法,就是你跟杜婷婷結婚!日後,若真是把蕭家弄垮了,蕭雲卿完了,你想跟寧婉怎麼樣,娶她或者把她養著當情.婦,這個隨你。」凌孝禮說道。

  凌墨遠眼中光彩連連,聽到凌孝禮給他做的承諾,他突然就又有奔頭了。

  見凌墨遠的反應,凌孝禮便趁熱打鐵的說道:「但是如果咱們家完了,那可就什麼都不要想了。」

  「我知道你的想法,想著咱們家做大了,杜首長退休後,你就可以不在乎他們家,可以毫無顧忌的跟杜婷婷分手。」

  「其實這件事情,哪怕是結了婚,也是可以做到的。」凌孝禮說道,「不過說真的,那寧婉又哪裡比得過杜婷婷?」

  「杜婷婷不管怎麼說,也是個真正的名門小姐,而且還是以清白之身跟了你。寧婉將來就算跟了你,也不過是個二手貨。」

  「而且現在,她這麼嫌棄你,將來你還急巴巴的娶她?」凌孝禮沒有繼續說,只是冷冷的嗤了一聲。

  不過後面的話,自是不言而喻。

  到時候讓寧婉當情.婦,既能得到她的人,又能夠報復她現在對凌墨遠的狠心,讓她後悔沒有早作選擇。

  將自己昔日喜歡卻有背叛的女人玩.弄於鼓掌之間,這種情感實在是有些微妙。

  這種情感近乎於變.態,可卻偏偏又能滿足他的心理。

  「我知道了。」凌墨遠垂下眼,淡淡的說道。

  ……

  ……

  本來,白天小娃兒是要睡覺的,可是被蕭貫起一家人鬧騰了許久,小娃兒後來又不困了。

  結果到了晚上,小娃兒很早便支持不住,早早的睡下了。

  蕭貫長和蕭雲卿這麼久終於回到家,似乎是有一種默契,都各自擁著自己的妻子,早早的回房間說悄悄話去。

  蕭貫長和羅秀秀老夫老妻的,自然不會去做些肉麻的事情。

  兩人相互談天,說一些彼此不在身邊時,日常發生的瑣事,平淡而溫馨,卻比那些轟轟烈烈要好得多。

  寧婉和蕭雲卿坐在*.上,蕭雲卿背倚靠著*頭,寧婉就倚靠著蕭雲卿的胸膛。

  蕭雲卿的雙臂環抱著寧婉,將她自然地圈在懷裡,仿佛這個動作已經做了千百遍,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契合。

  他的雙手請放在寧婉的小腹上,寧婉的手就覆在他的手背上。

  寧婉細細軟軟的指腹,輕輕地摩挲著他的手背和長指。

  而他的手,則細細的輕.撫.著寧婉微凸的小腹。

  寧婉的拇指在蕭雲卿的虎口上來回的輕輕滑動,只是無意識的動作,感受著他手上的紋理與溫度。

  「雲卿……」寧婉叫道。

  後背緊緊地貼著他的胸膛,身子慢慢挪動著,摩擦著他的胸膛,似乎是想要轉身。

  她慢慢地動著,在他懷裡像只不安分的小貓。

  蕭雲卿低頭看著,她身子挪動,連帶著腦袋瓜兒也跟著在他懷裡蹭啊蹭的。

  都是一個孩兒她媽了,肚子裡還懷著一個呢!

  這不經意的動作,怎麼還是跟個孩子似的,那麼有趣!

  終於磨蹭到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寧婉完全把蕭雲卿當成了一個人.肉躺椅,側躺著靠在他的胸膛里。

  額前的發因為她的動作有些往前垂落,幾縷輕盈的髮絲卻被她卷翹的睫毛給接住,微微的有些遮住了她的雙眼。

  蕭雲卿便將一隻手從她的小腹上收回,指尖輕輕地撥弄著她額前的發,將她的發往耳後收攏。

  將發整理整齊,便讓她挺翹的鼻,微張的唇毫無遮掩的露了出來。

  寧婉臉頰靠著他的胸膛,並沒有離開,磨蹭著他的胸膛抬起頭來,又聲音低低軟軟的叫了一聲:「雲卿……」

  這聲音聽著就像撒嬌似的,軟的他骨頭都跟著酥了。

  「嗯?」蕭雲卿低頭看向她,聲音啞啞的卡在嗓子眼兒里,低聲應道。

  輔一低頭,便對上了寧婉的目光。

  那雙黑白分明的雙眼裡,現在的目光不知怎的有點兒矛盾。

  像是希冀,又像是羞澀。

  在與他視線接觸後,也就約莫兩三秒的時間,雙頰突然飛上了一抹紅霞。

  就像是夕陽映射.出的彩霞印在了她的臉上,從一邊臉頰穿過鼻樑,延伸到另一邊的臉頰,搽了胭脂似的那麼艷麗。

  「怎麼了?」蕭雲卿的聲音更加低啞了幾分。

  剛剛撥弄完她額前頭髮的手指,順著她的耳際便移到了她的臉頰上。

  食指指腹上帶著微薄的繭,輕輕地印在她的紅霞之上。

  指尖觸碰的感覺好像真的是碰觸到了雲彩上似的,細細的,滑滑的,甚至還能感覺到些微燙的溫度,正如被陽光烘烤過一般。

  這種擁著她的感覺,當真是久違的幸福。

  寧婉依舊是怯怯的小模樣,臉頰被他的指腹一碰,便立刻竄進一股電流,從她的皮膚透進來,讓她的頭皮,鼻樑都感覺有些酥.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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