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 深夜偷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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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室友覺得,蕭雲卿果然是一個享受慣了的公子哥兒,在監獄這種地方,竟然也能一點兒警覺都沒有。

  這夜,新室友側身躺在*.上,看著對面背對著他躺著的蕭雲卿,室友一直沒合眼。

  牢房的窗子很小,外面的光幾乎透不進來。

  所以牢房中,比尋常的房間都要暗上許多許多。

  若不是目力驚人,恐怕在這裡的夜晚,根本就不能視物。

  而就在這樣的黑夜中,室友看著蕭雲卿後背的雙眼中,透著陰冷的光。

  倏地,他的嘴角揚起一抹嗜血陰冷的笑容。

  室友悄然起身,卻沒有朝著蕭雲卿走去,反而是走到了牢房門口。

  沒過多久,牢房外就響起了三三兩兩並不整齊的腳步聲。

  只是腳步聲並不明顯,因為穿的是膠鞋,膠鞋底比較軟,踩踏在地上的聲音本來就小。

  在加上那些人又是刻意的放輕了腳步,也因此在睡著的情況下,壓根兒就不會被這點聲音給吵醒。

  透過牢房門的鐵柵欄,室友與牢房外的人互相交換了個眼色。

  蕭雲卿一直醒著,雖然是背對著室友,可他依然知道這來路不明的室友的一舉一動。

  從這室友搬進來後,就時不時的找他說話,似乎是想與他拉近關係。

  卻也沒能因此,降低了蕭雲卿的警覺。

  他每天晚上都會確定室友睡著了,聽到他勻稱綿長不是假裝的呼吸聲後,蕭雲卿才會給自己一點兒時間假寐一下。

  只是眯一會兒,便立刻就會醒一次。

  他就這樣過了*又*,每天晚上都不知道會醒幾次,又能有多少睡眠。

  今晚,也一如往常一樣,蕭雲卿並沒有真正的睡著。

  顯然那名室友並不如他專業,在以為他睡著之後,終於有所行動了。

  就在室友翻身下*時,衣服難免發出一點兒輕微的摩擦聲,蕭雲卿的眼睛驟然掀起,露出一條縫。

  眸中的精光,也從眼縫中流露出來。

  他的面色更加沉冷,眼縫中露出的精光顯出了嘲諷的情緒。

  而後,他便清楚的聽到了牢房外傳來的腳步聲。

  他沒有看到,室友隔著柵欄,朝門外的人比了個「ok」的手勢,便有一個獄警打扮的人,拿出鑰匙準備開門。

  鑰匙總免不了發出「叮叮噹噹」的碰撞聲,即使獄警已經將聲音極力的降低。

  可在這安靜的環境中,再輕的聲音也變得格外的明顯。

  室友立即皺眉,轉頭看了蕭雲卿一眼。

  發現蕭雲卿皺了皺眉,似乎是要驚醒的樣子,室友的心立刻提了起來,並且給外面的獄警打了個暫停的手勢。

  見蕭雲卿皺著眉,面部抽.動了一下,又翻了個身。

  室友立即屏住呼吸,專注的看著蕭雲卿的一舉一動。

  直到蕭雲卿翻過身,繼續沉沉的睡著,室友才鬆了一口氣。

  原來只是翻身,並沒有醒來!

  可是室友依然皺著眉,不悅的看向獄警。

  他擰眉,食指朝下,指了指鎖眼,又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獄警無奈,動作只能更加的小心翼翼。

  饒是如此,當鑰匙插.入鎖眼的時候,還是免不了的要發出金屬相碰的摩擦聲。

  這聲音極細微,可是在這安靜的環境中,還是讓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室友的目光來來回回的落在獄警開鎖的動作,和正在沉睡的蕭雲卿的臉上。

  他沒有一刻的放鬆,仔細的注意著蕭雲卿的一舉一動。

  就在門要被打開的時候,蕭雲卿突然又動了。

  獄警緊張的險些鬆開握著鑰匙的手,他開鎖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獄警緊張的屏住呼吸,就只差最後一下了,卻一動不敢動。

  室友眼睛緊緊地盯著蕭雲卿,見蕭雲卿又翻了個身,重新面對著牆壁,回到了最開始的姿勢。

  室友眼睛眯了眯,給獄警做了個暫停的手勢,無聲的踱步到蕭雲卿的*.邊,目光緊緊的盯著蕭雲卿。

  他的手來到蕭雲卿的面前,手指放在蕭雲卿的鼻下,均勻綿長的呼吸輕輕地灑在他的手指上,室友的緊皺的眉頭這才鬆了開來。

  他悄悄地收回手,卻沒有再次走到門邊,而是一直停留在蕭雲卿的*.邊。

  室友給外面的獄警打了個繼續的手勢,獄警才繼續行動。

  開鎖不可避免的發出了「咔嚓」的聲音,儘管獄警已經將這聲音儘可能的降到最低。

  這聲音就像針一樣,刺得室友的心臟都跟著一跳。

  他更加緊盯著蕭雲卿,就見蕭雲卿眉頭皺了一下,嘴巴咕噥了聲,也不知道在說什麼夢話,動了幾下,眉頭又舒展開。

  看到蕭雲卿的這反應,室友反倒是放心了下來。

  如果聽到聲音還沒反應,那就不正常了,鐵定是裝的。

  可是蕭雲卿反應了幾下,明顯以為是在做夢,說明他睡的很沉。

  室友終於放鬆下來,嘴角露出了笑容。

  這時候,鐵門無聲的開啟,獄警並沒有進入,而是讓他身後的兩名穿著獄服的人走進來。

  之後,獄警迅速的將門鎖死。

  這一次,動作不像剛才開門的時候那麼慢。

  他也不去管聲音會不會太大,把蕭雲卿給吵醒了。

  反正門都鎖死了,蕭雲卿也逃不了,他要的就是迅速。

  在鐵柵欄被重新上鎖之後,獄警便迅速消失了。

  雖然凌家承諾過,事成之後就把他調到別的單位,不再做這份危險性挺大又沒多少油水的工作。

  並且保證,不會把這件事牽連到他的身上。

  可是獄警還是想儘可能的從這件事上撇清了關係。

  就在大門上鎖的同時,蕭雲卿的神經也崩到了最緊。

  室友將左手抬到耳旁的位置,手掌突然一縮,攥成了拳頭,那兩人便立刻撲了上來。

  原本凌墨遠倒是想讓人多一點兒,勝算會增大。

  可是受空間所限,這牢房實在是太小,就是這三個人在裡面,加上蕭雲卿,都已經有些活動不開了,真動起手來也是縛手縛腳,根本施展不開。

  派三人進來,已經是極限。

  不過這一次,凌墨遠長了經驗,像上次那四個的層次,根本就不是蕭雲卿的對手。

  所以這次這三人,可是他去找了好幾家武館,精心挑選出來的。

  並籌以重報,把他們安插.進監獄裡,等的就是今天。

  上次失敗,可不代表凌墨遠就這麼放棄了。

  早晚,他都會再來一次。

  正好,這次又多了蕭家的老爺子橫插一腳。

  他恰好可以借著這次的機會,利用這件事來牽制住老爺子,不讓老爺子輕舉妄動。

  此時,遠在凌家的凌墨遠,坐在沙發上,手端著紅酒,嘴角露出了得意的冷笑。

  若是老爺子不想讓自己這個孫子就這麼毀了,那就得及時收手。

  「蕭老爺子?」凌墨遠冷嗤道,「半隻腳都要踏入棺材的老不死,就別來摻和年輕人的事情了。人人都忌憚你,可我會讓你知道,現如今是年輕人的天下,你就是出來蹦躂的再高都沒用!」

  「早晚,我會將蕭家連根拔起,等你入了土,你的子孫也會下去與你團圓!」凌墨遠陰鷙的冷笑,舉起酒杯,將杯內的紅酒一飲而盡,眸中的狠光不斷地閃爍。

  ……

  ……

  漆黑的牢房中,隨著室友的一個手勢,另外兩個人立即撲向了正背靠著他們躺著的蕭雲卿。

  兩人飛撲的動作帶起一陣風,似乎都能聽到摩擦的風聲,就像是電視上的武打片。

  蕭雲卿也不再裝了,雙目陡睜,看來這次來的人,跟上次有質的飛躍啊!

  就在兩人飛身上前,就要把蕭雲卿給壓住的時候,蕭雲卿突然轉身,同時一個掃腿,竟是直接把一個人給飛踢了出去。

  牢房本來就不大,那人立刻就被蕭雲卿給踹到了牆上,順著牆就跌到了室友的那張*.上。

  解決了一個,蕭雲卿鑽著空子就站了起來,順勢一肘擊到了另一人的背上。

  那人本來就成飛撲之勢,下.身並不穩,被蕭雲卿一肘擊上,便直接順勢將他給放倒在了*.上。

  室友見勢不妙,也立刻出手。

  蕭雲卿一手擋住他的拳頭,一手掐住了他胳膊上的穴道,讓他的右臂使不上力氣,右臂一軟,便曲了起來,身子也弓成了個蝦米的形狀。

  蕭雲卿毫不猶豫的抬腳,直接以腳尖兒用力的頂上他的胯.下。

  「啊——!」室友沒想到,堂堂蕭少,竟然出這種不入流的陰招。

  可是最脆弱的那處,已經被蕭雲卿毫不留情的擊中,甚至是下了非常大的力氣。

  室友覺得,自己那處都要被蕭雲卿踢碎了似的。

  那種撕心裂肺的疼,從最脆弱的那處傳來,一直竄到他心底最深處。

  室友每個毛孔都針扎似的疼,密密麻麻的冷汗也從毛孔滲出,疼得他的肌肉都在發抖,不停的跳動,渾身上下都使不出一點兒力氣。

  當蕭雲卿鬆手的時候,室友就像是一灘爛泥一樣的往地上滑。

  被打到蕭雲卿*.上的那人,算是三人裡面受傷最輕的,再說本來就有功夫底子,所以恢復的也快。

  他立刻從蕭雲卿的身後撲過去,要將他鎖住。

  可是手才剛剛碰到蕭雲卿的肩膀,蕭雲卿就像是背後生了眼睛一般的,抓住他的手指,便使勁的往後一折。

  便聽到「咔嚓」的一聲脆響,那人的中指以一種讓人驚嘆的角度向後折著,幾乎與手背成了四十五度角。

  「啊——!」又是一聲慘叫響徹監獄,那食指連心的痛,恐怕也僅僅次於胯.下之痛了。

  疼痛的一瞬間,那人軟趴趴的使不出力氣,哪怕就是要恢復也需要時間去適應這疼痛。

  就趁這短暫的他無法動彈的時間,蕭雲卿揪住他的領子,就把他往鐵柵欄上丟。

  那人的頭衝著鐵柵欄,直衝沖的飛過去,腦門正好撞上了鐵柵欄,發出「砰」的一聲響,聽的人都替他疼。

  就是這最後一下的撞擊,奠定了蕭雲卿的勝局。

  那人被撞得神志不清,腦袋發蒙,「嗡嗡」的聲音似是從腦袋裡面傳出來的似的,直接就把他撞暈了。

  解決了一個人,蕭雲卿就騰出手來對付另外兩個。

  被傷到了「根本」的室友,一時間不足為懼,蕭雲卿便將目光轉向了先前被他給踹到了牆上的那人。

  剛才那一番動作,也不過是電光火石間發生的而已,所以現在那人正好也才剛剛站穩,一見同伴的慘狀,他面色一整,咬著牙便揮拳朝著蕭雲卿過去。

  武館裡的人,身手都不錯,可到底跟蕭雲卿的水平,可是差了一大截兒。

  不過這人因為有了準備,不敢輕敵,這一招可比之前要難對付一些。

  蕭雲卿目光一凝,側身躲過他的一拳。

  在那人還來不及收回拳頭,手臂仍然橫在他眼前之時,蕭雲卿一記手刀直接就劈上了那人的手肘。

  手肘恰恰好也是胳膊上感知疼痛最明顯的地方,被蕭雲卿一劈,一股難忍的麻意立刻從手肘擴散開來,整隻胳膊有那麼一剎那,都沒法兒動彈。

  蕭雲卿立刻抬起左手,在他肩膀與胳膊的關節處,也用力的劈了一下。

  同時,右手抓著他的胳膊使勁的往後拉,左手又按著他的肩膀往前推,便聽到「咔嚓」一聲,那人的肩膀脫臼了。

  反正室友現在就有如廢人一樣的躺在地上,蕭雲卿有的是時間跟他們好好玩。

  這人倒是硬氣,胳膊脫臼也沒有痛呼出聲,竟是生生的忍住了。

  趁他病,要他命,一向是蕭雲卿從不打折的原則。

  在廢掉他一隻胳膊後,蕭雲卿腳尖踢向他的腿後膝蓋的位置,讓那人不得不曲下膝蓋。

  「砰」的一聲,他的膝蓋著地,帶來的巨大的疼痛,就好像膝蓋要碎了似的。

  蕭雨晴提著他的後領,便往鐵柵欄走去。

  同樣的,抓著他的頭就往柵欄上撞。

  「砰」的一聲,這人也徹底暈過去。

  待解決了兩人,蕭雲卿才不緊不慢的又走回來。

  室友躺在地上,雙手緊捂著自己的褲襠,看到蕭雲卿朝他走過來,蒼白的臉立刻現出了驚恐。

  原本他一點兒也不擔心,他本身功夫挺好,凌墨遠找來的那兩個人,他也試過,身手不錯。

  想來,也絕不會像上次那樣,結果那麼的悽慘。

  卻沒想到,他們仍然低估了蕭雲卿的伸手,照樣被他給三兩下的打趴下了。

  可他現在疼得雙腿發軟,連站都站不起來,又如何能跟蕭雲卿打?

  蕭雲卿面無表情的,像提溜小雞一樣的,也抓住他的後領,往鐵柵欄處走。

  「砰!」

  室友的腦門也撞上鐵柵欄,就此暈菜。

  ……

  ……

  「操.他沒見過世面的狗孫子!真他.媽以為自己能耐了,不把老子放在眼裡,現在這個時候,不縮著腦殼兒,反倒是動我孫子的腦筋!」老爺子氣的啊,胸口的這股怒火,恨不得把整個尚書府都給燒了。

  聽到張傳斌報告的消息,凌墨遠派來的那三人,在監獄裡鬧出的動靜那麼大,誰也瞞不住。

  當監獄長趕到的時候,看到的便是一幅又可笑又詭異的畫面。

  三個人包括前陣子才住進來的蕭雲卿的室友在內,腦袋一個個的都穿過了鐵柵欄,露在外面。

  可是肩膀卻卡在裡面,讓這三人看起來就像是掛在柵欄上的燒臘。

  三人排排的趴在地上,眼睛都閉著,被揍暈了還沒有醒來。

  而蕭雲卿,好整以暇的坐在*.上,好像等了他們很久的樣子。

  蕭雲卿淡淡的看著監獄長,以及他身後的一眾獄警。

  「我不知道你們有多少人參與到這件事情中,有多少人歸了凌墨遠。」蕭雲卿看著他們,語氣平靜地說道。

  他的話,聲音雖輕,卻重重的敲打在眾人的身上。

  尤其是那些跟凌墨遠有關係的,一個個都心虛非常。

  最心虛的,就是那個負責開門的獄警,他現在心裡直打鼓,只希望蕭雲卿沒有認出他來。

  不過想想,當時蕭雲卿是閉著眼的,因為現在,這名獄警也不敢肯定當時蕭雲卿是不是真的睡著了。

  如果真睡著了,結果可就不是現在這樣了。

  而那名室友先前也檢查過,蕭雲卿確實是閉著眼的。

  哪怕是裝睡,只要他是閉著眼的,就肯定認不出他來!

  不斷的這麼跟自己說,那獄警的心才漸漸地安定了一些。

  監獄長也有些忐忑,在他眼皮子底下發生的事情,他根本不可能不知道。

  蕭雲卿多聰明的人,又怎麼可能猜不到。

  要說他跟凌墨遠沒關係,誰也不會信。

  也確實,監獄長收了凌墨遠不少好處。

  他也聽了凌墨遠說的,不論鬧得動靜有多大,蕭雲卿再怎麼求救,他們都要裝作沒聽見。

  可是後來的情況,顯然並不像凌墨遠告訴他的那樣。

  他聽到的不是蕭雲卿的慘叫聲,而是那三人的慘叫聲。

  監獄長自然沒有聽過蕭雲卿慘叫起來是什麼樣的,可是他能判斷出,這慘叫聲絕不屬於蕭雲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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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都好奇聞人的那口子啥樣,其實她已經在文中出現過了,就看大家能不能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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