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 秒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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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有今天這一切,還不是都靠雲卿?沒了雲卿,她可什麼都不是!」施依柔說道。

  「現在讓她得意著,沒有關係,一會兒等依妍來了,大家可就能看出來,誰才是真正的公主,誰才是適合蕭家的女人。」

  「這人啊!不就需要對比嗎?一會兒讓依妍一對比,那個寧婉不就全露餡兒了嗎?」施依柔得意的撇了撇唇,掩不住的笑。

  「光靠一張漂亮臉蛋兒可沒用,學識、氣質、眼界、談吐等等,這些要看的可多著呢!她寧婉一個小丫頭,沒有什麼良好的家庭背景,我就不信,她能優秀到哪裡去!」

  「媽,可不是我自己夸自己的堂妹,我叔叔雖說不如咱們家這些位的職位高,可是到底g市可是個大城市,能在那兒做副市委書記,前途可大著呢!」

  「所以,平時里接觸的人也不少,我堂妹跟著我叔叔,可沒少長見識!什麼場面沒見過,什麼人沒見過?對於這官場上的道道,她也是門兒清!那眼界、那氣質,肯定不是寧婉能比得了的!」

  「只要我堂妹往她身邊兒一站,那還會有寧婉的位置嗎?」施依柔越說越得意,她沒說的是,不用施依妍往哪兒站,就是孫佳曼,寧婉也比不上啊!

  雖說她心裡不服氣孫佳曼,可人家好歹在馬來西亞也是大戶,自有一股貴氣在。

  周詠麗這下子是真的滿意了,覺得施依柔說的還真對,想想也確實沒什麼好擔心的,表情柔和下來,又變成了那沒有一絲皺紋,看起來比同齡人要年輕十歲的驕傲貴氣。

  「沒錯!你說得對!」周詠麗心情大好,笑米米的一雙眼都彎成了一彎新月。

  「咱們進去吧!」蕭貫風說道,他們在門口停留的時間有點兒長,已經吸引了一些目光的注意了。

  「先生,夫人!」羅毅在門口迎接,剛才就看到他們下了車,可是站在門口遲遲不進來。

  他也知道這幾個有多難伺候,就愛從雞蛋裡頭挑骨頭,尤其是這裡是蕭雲卿的地盤兒,他們更是恨不得能找到理由把這裡給批評的一無是處。

  所以羅毅也不敢輕視,趕緊給蕭雲卿打了電話。

  免得到時候這些人又找理由,說蕭雲卿為了陪寧婉而怠慢了他們,然後又把矛頭給指向寧婉。

  現在但凡是能指責寧婉的事情,蕭貫風等人是絕對不會放過,只要看到點兒不對,就能跟寧婉聯繫在一起,這種積極向上尋找錯誤的態度,簡直就如打了雞血一般,永不知疲倦。

  蕭貫風等人連看都不看羅毅一眼,就連卡在嗓子眼兒里的哼哼聲都懶得給他聽聽,目不斜視的就從他的身邊經過,好像根本就沒有看到羅毅這麼大個人站在他們眼前,也沒聽到人家剛才恭恭敬敬的稱呼。

  羅毅臉色變都沒變,好像是早就習以為常了,也沒有把他們的無視放在心上。

  「雲卿呢?今天可是大哥的生日,他這個當兒子的,這時候不在這裡迎接客人,又跑哪去了?」鄭佩珍沒見到蕭雲卿,立刻就發難了。

  羅毅心裡暗道一聲,果然來了!

  「是啊!還有那個寧婉呢?怎麼也不在?」周詠麗裝模作樣的四處打量,沒有找到寧婉的身影才又收回了目光。

  周詠麗的嘴角浮現出冷嘲:「雲卿現在可越來越不像話了啊!我就說,找妻子就得找個上得了台面的!結果呢?他反倒是被寧婉給帶壞了,今天可是他的主場,卻不來接待客人,像什麼話!」

  「是啊!我們倒是無所謂,都是自家人,也不講究這些,不會跟他一般見識,可是別的客人呢?覺得受到了怠慢怎麼辦?!今晚能來參加宴會的,可都不是些普通人,別拿他們跟這小小的t市裡的土財主比!」鄭佩珍也接話說道。

  她這聲音不算太大,畢竟也是自顧身份,端著架子,不會像潑婦一樣的扯著嗓門兒嚷嚷。

  可饒是如此,她的這番話也依舊能被往來的t市的本地人聽清楚。

  今晚的生日宴雖然在「王朝」舉行,可是並沒有因此而將整個「王朝」都封閉了不納客。

  封閉也只是封閉宴會廳所在的那一層而已,大廳和包間依舊是營業的。

  而能進來吃飯的人,即使不夠格參加生日宴,可也都是不缺錢的主兒,手頭上都有些生意。

  今晚有來談生意的,有來過紀念日的,也有來碰運氣看能不能接觸到一些大人物的。

  這些人里,更是不乏t市的本地人。

  聽到鄭佩珍這壓根兒瞧不起人的言語,一個個的都忍不住的朝她怒目而視,覺得這女人囂張的也太過分了!

  什麼叫土財主,她也太看不起人了!

  那副自以為是的嘴臉,著實讓人恨。

  羅毅也不急著解釋,就等鄭佩珍都說完了,他才慢慢開口:「在門口等當然是我們幾個的工作,就算今天是蕭少的主場,也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讓他去門口親自迎接。」

  「既然如此,蕭少覺得倒不如一視同仁,現在他正在宴會廳的門口迎接,畢竟那裡才是晚宴的真正地點,想來蕭少在那裡迎接客人,也沒人會提出一個不字兒才是。」羅毅不緊不慢地說。

  這悠哉隨意的語氣,似乎也沒有將蕭貫風這幾個人放在眼裡。

  羅毅還真是沒有將他們放在眼裡,他又不求他們什麼,不靠他們什麼。

  他給蕭雲卿工作,受的是蕭雲卿的俸祿,又何必將這些不相干的人放在眼裡?

  再說了,在他們「王朝」的地盤上,公然說蕭雲卿和寧婉的不是,這些人是不是也太自大了,忘了這「王朝」到底屬於誰?!

  所以,羅毅這話雖然沒有任何不禮貌的地方,可是卻也沒有表現出足夠的恭敬。

  同樣的,被他這話給狠狠地堵了一下的鄭佩珍,臉也陰沉了下來。

  若不是顧及場合,她一定要好好地教訓羅毅!

  只不過是一名蕭雲卿的下屬,一個狗腿子,居然對她如此不恭敬!

  「哼!」鄭佩珍惡狠狠地哼了一聲。

  羅毅也不理她,帶頭走在前面,只是背對著他們的時候,大大的翻了個白眼。

  羅毅帶著蕭貫風等人去宴會廳,耗子立刻補上了他原來的位置,迎接下一波即將要來到的客人。

  也幸虧羅毅通知的及時,所以在羅毅帶著蕭貫風等人來到宴會廳時,蕭雲卿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只是,當看到只有他一個人,旁邊並沒有寧婉的時候,周詠麗和鄭佩珍都忍不住的勾起了唇。

  就連施依柔,都掩不住的幸災樂禍。

  「二叔,二嬸,三叔,三嬸。」蕭雲卿依次叫道,「大哥,大嫂,三弟,弟妹。」

  蕭貫風點點頭,眉頭又皺了起來:「就你一個人?」

  周詠麗面帶寒霜:「寧婉呢?今晚好歹是她第一次見家裡人,我們都到了,她還不露面,不合適吧!」

  「是啊!雲卿,你可得好好地教導一下你妻子這方面的事情啊!嫁進咱們蕭家來,往後這種事兒可多著,總不能每次都失禮於人吧!當初結婚,婚禮上鬧騰的,這是不懂事兒,可現在這麼多年過去了,總不能還這麼不懂事兒,是不是?」鄭佩珍也說道。

  這話說得殷殷切切的,語氣實在是為寧婉好,替她著急,可是每句話都帶著刺兒,句句是指責。

  蕭雲卿聽的清清楚楚的,心裡冷笑著,張口欲要回答他們,卻突然傳來一聲叫喚。

  「爸爸!」

  這時候,宴會廳中還沒有別的客人,蕭貫風等人是第一撥兒來到的,所以宴會廳里很安靜,只有「王朝」的服務員在做著最後的確認檢查。

  小娃兒這一聲清清脆脆的叫聲,立刻就穿破了空氣,傳到了所有人的耳朵里。

  這聲音清清楚楚的,劃破長空似的,這一聲清脆,那般悅耳,像鈴鐺一樣的脆。

  原本還因為周詠麗等人那番話而不悅的蕭雲卿,聽到這聲音,臉上立刻放晴。

  從表情到心裡,都變得無比的輕鬆愉悅,立即轉頭朝著聲音看過去。

  不止是蕭雲卿,所有人都聞聲轉過了臉,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目光看過去,便見到寧婉牽著小娃兒的手,婷婷的走過來。

  他們當然見過寧婉,婚禮的事情,他們現在都還記得。

  而且寧婉回來之後,幾乎是天天見報,所以對於寧婉的樣子,他們實在是記憶深刻。

  可饒是如此,現在面對面的看到寧婉時,還是給驚艷了一番,一時間,竟是一句批評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明明,這些指責都藏了一肚子,只等著寧婉出現,便能想機關槍一樣的迸射出來。

  結果,卻一個個的都卡殼了,微張著嘴,就是說不出話。

  為了突出她頸間的翠綠,造型師將她的長髮都挽了起來,在挽起之前,還是燙了大捲兒。

  挽起的髮髻並沒有刻意的製造出凌亂鬆散的效果,反而是梳理的整整齊齊的,只是因為髮捲捲曲弧度的關係,讓梳理整齊的髮髻也不顯得呆板。

  發線幾乎是二八分,梳的極偏,一縷長髮帶著彈性的卷,落在臉頰旁,發梢差不多與下巴持平。

  這讓原本整齊的髮髻,多了絲性.感的嫵.媚,平添了一股獨屬於她的小女人的風情。

  黑色的發沒有經過任何的染髮劑的摧殘,散發著最自然的黑色光澤,映在她那如奶油般白的肌膚上,黑白對比的衝擊似乎到達了極致,那麼妖.嬈。

  就連造型師自己都沒有想到,最後的效果竟是如此。

  他原本只是按照寧婉的意思,儘量的往端莊上整,誰能想到這最後的效果竟然這麼讓人驚艷!

  現在的這身打扮,哪怕是施依柔和孫佳曼把寧婉的身上給看出一個洞,都看不出任何的心機存在。

  她的打扮就是這麼簡潔而又合時宜,那份妖.嬈也恰如其分的,宛若一份驚喜。

  因為所有人都看得出來,同樣一個打扮,若是放在別人身上,可就出不來這種效果了。

  所以不怪打扮,也沒有心機,重要的是這身打扮放在誰的身上。

  她沒想過要搶任何人的風頭,可是看上去就是這麼和諧自然,讓人看著便不想移開目光。

  施依柔和孫佳曼看著寧婉,就算是不想承認,也不得不說,兩人輸了!

  而且,再看自己今天這身行頭,這麼隆重,跟寧婉的簡潔一比,登時覺得有點兒小題大做了。

  身上的鑽飾雖然耀眼,可也太過沉重,簡直都有點累贅了。

  不像寧婉的翡翠,非但沒搶了她的風頭,反倒是把她的肌膚映的更加好看,頸子纖細修長,整個人都顯得那麼輕盈。

  而且以兩人的眼力,也發現了,寧婉項鍊上的那個水滴翡翠,只那麼一個,就比她們滿脖子的鑽飾昂貴!

  瞬間秒殺了她們多日來的準備!

  畢竟,兩人的丈夫不比蕭雲卿,蕭雲卿無心從政,單純經營著他的商業帝國,可是蕭雲博和蕭雲書不同。

  他們走上了官場這條道路,背後需要龐大財力的支持,所以,他們選擇了與施家,與孫家聯姻。

  可是他們本身,因為年齡,因為資歷的限制,上不能坐上什麼重要的高位,要想達到他們所希望的高度,也只能慢慢的熬,慢慢的爬。

  只是現在,還不行!

  頂多,就是窩在市里,做一名小幹部。

  這就局限了他們的收入,即使家庭的收入再龐大也不是他們的。

  而施依柔和孫佳曼這套行頭,公婆顯然也不願意負擔,也只能從娘家那邊兒出。

  她們嫁過來的時候,手頭上也帶了家族企業的一點股份,可是這點股份也不足以讓她們如此的豪奢,買了這身行頭,可就要安分一段日子,沒法再買更奢侈的東西了。

  這一身,也僅是她們能負擔的極致。

  現在再看看寧婉,那一小顆翡翠便抵得上她們這一身,更別說她的手腕上還掛著一串兒呢!

  孫佳曼心裡計算著,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串翡翠就是前段時間參加拍賣時,拍賣會放出來的那塊。

  只是當時拍賣的是一整塊,而一整塊的價值,可比這一小塊一小塊的,要大得多!

  她父親對於玉石很是喜歡,所以也來參加了拍賣,自然便帶上了她。

  這塊翡翠是絕品,天然老坑玻璃種,而且是極難得的祖母綠,顏色很純粹,雜質是迄今為止最少的,異常的通透。

  美的就連她父親都連連讚嘆,她父親可是識貨的,對於玉石的要求極高,能讓他都讚嘆的,足以想見這翡翠的價值。

  也因此,這塊翡翠的起價就已經超出了很多人的預算,在場的也只剩下她父親和另一個買手在競價。

  只是對方似乎並不在乎價格到底有多麼高昂,在乎的只是能把這塊翡翠給拍下來。

  在孫佳曼的父親認為,拍賣的價錢已經開始超過這塊翡翠應有的價值的時候,他也只能放棄。

  儘管,他覺得非常可惜,如此絕品的翡翠實在是很難碰到,有價無市,可奈何實在超出了他的承受能力,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寶物落在了他人的手中。

  卻沒想到,這塊翡翠最後竟是落到了蕭雲卿的手中。

  想來,那個買手便是蕭雲卿委託的!

  儘管現在這翡翠已經被切割,可是她仍然是一眼就認出來了,如此好的品質,她敢打包票,整個t市除了拍賣的那塊,絕對找不到第二塊!

  父親喜歡玉石,從小耳濡目染的,她這點兒眼力也還是有的。

  只是沒想到,蕭雲卿竟然如此浪費,把那麼一整塊完整的翡翠給切割的這麼零散,做成了首飾。

  這讓翡翠的價值不可避免的下降,簡直是暴殄天物!

  可另一方面,她也震驚於蕭雲卿竟然捨得把這麼天價的東西給切割了,只為了做成好看的首飾給寧婉戴!

  單是這麼大的手筆,就讓人震驚的合不攏嘴,在場的沒有一個人能夠比得上的!

  震驚的同時,孫佳曼也著實羨慕寧婉。

  為了她,蕭雲卿實在是揮金如土了!

  寧婉這身穿戴雖然簡單,可是分量實在是太重了!

  只是,寧婉似乎還不知道她身上戴著的,是如何的天價!

  了解到這一點,孫佳曼羨慕的同時,更是嫉妒的不得了。

  同是女人,誰不想有個男人也這樣的疼著自己?

  再順著寧婉的皓腕看去,便看到被寧婉牽著的小娃兒。

  小娃兒自然也成了眾人注意的對象,畢竟蕭家可沒有出女娃兒的傳統。

  作為寧婉消失後又回歸,帶回來的蕭雲卿的女兒,也作為蕭家現在唯一的一個姓蕭的女性,眾人對小娃兒也都頗為好奇。

  就連周曉麗和鄭佩珍都不得不承認,小娃兒繼承了寧婉的所有優點。

  那皮膚白的像奶一樣,就像是西方的小孩子那麼白,如果她的頭髮是別的顏色,誰也不會懷疑她是個小混血兒。

  小娃兒的頭髮帶著天然的微棕,軟軟的被造型師給卷出了大捲兒,披散在肩頭。

  頭上戴著一個發卡,發卡是鏤空的,在頭頂的一側特別的寬,那最寬的地方,便是鏤空羽毛造型。

  發卡骨被金銀繡線交織纏繞,在小娃兒的發上,正是最精緻的裝飾。

  那發卡並不如何的耀眼,卻十足的吸引眼球,讓人一眼就能瞧見。

  順著發卡往下看,小娃兒的臉上並沒畫什麼妝。

  這個年紀的小孩子,本就是最天然的漂亮,妝容反倒是會讓她們的美麗蒙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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