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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沒有,你怎麼樣? ”伊莉莎白向米勒靠近了一步。

  “你要不要我?”

  “要啊!”伊莉莎白妖媚地一笑,把臉貼到米勒毛絨絨的胸部。

  “那好極了!反正我是學過鋼琴的!”米勒高興地緊緊摟著伊莉莎白:“你不要對我的技術抱懷疑。我的老師還誇獎我有天才哩!”

  “我相信你有天才!”伊莉莎白在米勒的懷裡仰起頭看著米勒。

  “太好了! 我一直想在鋼琴上露一手,”米勒在伊莉莎白的額上輕輕吻了一下,然後一本正經地說:“伊莉莎白,我們要舉行一個水遠令人難忘的音樂會!”

  米勒的宣布引起了游泳池裡人們的熱烈掌聲,人們哄鬧起來,他們紛紛跳人游泳池裡和米勒、伊莉莎白擁抱、親吻,預祝他們演出成功。

  麥克在人們的哄鬧中,乘機溜出了游泳池,他沿著走廊尋找著礦泉水的來源。

  麥克來到了一個地下室,地下室里蘭色、黃色和紅色的粗大管道縱橫交叉地來回盤旋著。他用手撫摸這些管道,發現管道里流動著的就是含有鋰元素的礦泉水。游泳池裡的含鋰的礦泉水正是從這裡輸送過去的。

  麥克走到地下管道房的另一頭,看到一個梯子,於是他就順著梯子爬了上去。他推開上面的門,走進了一個高大寬敞的實驗室,一枚巨型火箭的底部座落在這個實驗室里。火箭旁邊是一個控制台,控制台上的各色指示燈忙碌地閃爍著。

  ‘我一直在跟著你!麥克!”麥克的身後響起了史密斯的聲音,她像幽靈似地來到了麥克身邊。她用柔軟的手輕輕地放在麥克結實的肩膀上。麥克扭轉身,遇到了史密斯充滿誘惑的目光。

  “這兒不錯吧!”史密斯媚笑著。

  “……”麥克並不作聲,他後退了一步。

  “我把它叫做‘方舟’!”史密斯指指那枚巨大的火箭。“也就是說,它跟諾亞方舟一樣,也是拯救人類的方舟!”

  “你也要拯救人類!”麥克有些迷惑了。

  “可不是! 世界總有一天會毀滅的。說不定是明天、明年,或者是……,”

  她走到被她稱作方舟的火箭旁,用手撫摸著火箭的外殼。“原因不是水災,就是污染,要不就是人類的貪婪!”

  她用探索的目光注意著麥克的眼睛。“假如我不去拯救,人類就會在地球上消失,以致滅種……”她把“滅種”

  這個詞說得很重。

  “所以要靠你!”麥克帶著譏諷的語氣說。

  “我這個方舟會帶人類離開地球到宇宙去。到那個時候,……”她驕傲地仰起頭,“方舟上的人,就成了將來人類的人種,世界也將是另一個新的世界!”

  “假如宇宙空間沒有適宜人類居住的地方怎麼辦呢?”

  “怎麼會呢?”史密斯自己也無法直接回答麥克提出的問題。“我們有伊莉莎白博士、米勒博士,還有許多像他們一樣聰明的科學家,他們會解決的!”

  史密斯走到麥克跟前,柔聲地說:“還有你!在我的名單上有你的名字!你不是也很聰明嗎?我們會成為一對的!你跟我不是很相配嗎?”史密斯緊緊地挨著麥克。

  “你讓我考慮一下!”麥克說完就走了出去,他無法在這裡再呆下去了!

  悠揚、抒情的鋼琴聲在大廳里迴響著,一個甜潤的女高音唱著舒伯特的小夜曲。

  “我的歌聲穿過黑夜輕輕飄向你,一切都是寂靜安寧,親愛的,快來這裡。……”

  這是伊莉莎白在舉行演吧會,她唱得那樣深情、那樣委婉動聽,就像在棕櫚林中初戀時那樣地唱著……

  麥克也被她的歌聲打動了,他從來沒有聽過如此迷人的歌聲。

  他在這一群人中間,只有他才是清醒的,他們,伊莉莎白、米勒,還有其他所有的人,都成了不能自主的“瘋子”,他們盡情地表現者自己的醜態。將來,也許就在不久的將來,他們還要跟著那個自稱要拯救人類的史密斯,乘上她的方舟,到宇宙去!其實,這個史密斯和舒拔一樣,也是一個科學上的狂人,或者確切地說是科學上的暴君,她為了達到個人的私慾,利用現代科學上的成就去奴役她想奴役的一切人!……

  “怎樣才能除掉礦泉中的所含的鋰,使這裡的人們恢復理智、恢復本性呢? ”麥克沉思著……他突然想起在海底有一種特殊的物質能夠同鋰化合,可以用來消除對人體所產生的抑制作用。於是,他悄悄地溜出了演唱大廳,他想躲開看守人,到海里去……

  “麥克!……”傑妮看見麥克在過道里走著,便揣揣不安地喊了一聲,她恨史密斯,把麥克也弄成了瘋子。她感到遺憾的是自己無法解除麥克的痛苦。

  “啊!傑妮,你來了,太好了!”麥克聽到傑妮的喊聲,高興極了,他轉身走到傑妮身邊,雙手捏著傑妮的肩膀,傑妮害怕地後退了一步。

  “傑妮!你不是說要幫我的忙嗎? ……”

  “你沒有……”傑妮看到麥克不像受到礦泉的影響的樣子,但是還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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