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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切都如同變魔術一搬,仿佛有隻無形巨手操縱這個天外來客,使人驚異迷惑。

  夕陽的霞光染紅了茫茫的海面,成群的海鷗悠閒地在水面上翱翔。大海里波光粼粼,一層層細沙湧向沙灘,發出溫柔絮語般的聲響。此刻的大海,是多麼平靜啊。

  然而,在大洋的深處,卻別有一番景色,五光十色的魚類遨遊其間,它們有欲稱霸海洋的鯊魚,勝似長蛇一樣扭曲的海鰻,如彩蝶紛飛的赤虹,象彎腰老公公的龍蝦,還有動遲緩的海龜,以及色澤斑瀾的貝類。

  大洋深處並非一片漆黑,許多魚類會發以奇異的光來,有的象探照燈照射,有的象信號燈閃爍。這一盞盞明燈點綴在大洋深處,使海底顯得格外美麗。

  海面上,一艘汽艇在遠處悠然漂動;近處,一條小船上坐著三個人,一人慢悠悠地用獎划水,一人仰面而臥,另一個女人靜靜地坐著。

  “太陽這麼大,我著想把它摘下來。”坐在船上的迪莉開了腔。

  “我也這麼想。”赫布,一邊划槳—邊回答。

  “別說這個了。”仰面而臥的蔡斯打斷了他們。

  “哦——哦——我懂他的意思了。”迪莉向赫布做了個鬼臉。

  赫布把手裡的槳停住,小船在水面上漂動。沉默了一會兒,迪莉又開了腔;“你以為他苦幹了整整一個星期?”

  “不然為什麼他總覺得非常勞累呢?”赫布說。

  “因為晚上也幹活。”蔡斯抬高了聲音。

  迪莉不以為然地說:“晚上幹活兒,誰晚上不幹活兒呢?

  休這個懶傢伙! ”

  突然,有一種顏色從小船附近的海水下面浮起,緊接著遠處一條船的船身從水下露了出來。迪莉和赫朽把視線投向水中浮起的東西和那條船,心裡好生奇怪。

  “會是什麼東西呢?”迪利問。

  “八成是海軍在試驗某種作標記的染料。”蔡斯滿方把握地回答。

  赫布對水裡浮起的那種顏色深感興趣,他很想取些樣品回去化驗。當小船靠近那種顏色時,他把手伸了下去,他剛一接觸到那些顏色,就“哎悠”—聲縮了回來。蔡斯和迪莉看著他,嚇了一跳,異口同聲地問道:“怎麼啦?”赫布摸著自己的手答道:“也許你們不信,那東西燙手燙得厲害。”

  ……

  在黑斯廷斯地區,海洋研究中心正在修建一個相當大的基地。

  這是一座引人注目的建築,占地而積很大,頗象是—座大型別墅,跟維多利亞式的俱樂郎有些相似。房子分許多層,裡面有不少單間的屋子。實際上,這見原是一座燈塔看守人的住所,曾經有各种放信號燈的屋子。在頂部的平台上,有些屋子的遺址仍然依稀可見。這裡原有的外室改建成了水池、實驗室和建造基地的貯料場。主地上矗立著兩根很高的天線,一根是可以旋轉的磁極和柵極天線,另一根暫時尚未使用。

  基地的前面豎著一塊牌子,上面寫著:“海洋研究中心工地”;牌子下面寫著;“米勒·西蒙博士和伊莉莎白·瑪莉博士”。

  在基地的實驗室里有一個水槽,槽里有一條長腳魚,這種魚既能在陸地上行走,也能在水裡遨遊。這條魚游到水槽中一個電鈕附近,剛碰了—下,警鈴就叮鈴鈴地響了。一位身穿工作服的科學家聽到鈴響,放下手頭的工作,往水鈴里扔了些吃的,又回去繼續干他的工作。 這位科學家正是米勒·西蒙,他正在與伊麗沙白·瑪莉博士合搞一個科研項日。

  伊莉莎白穿著一件白色罩衣,戴著眼鏡,拿一個書寫板,正在操作著電子儀器。這個儀器與實驗室里另一個很大的、棺材形的水槽里的“某種東西”聯著。她把儀器調好以後.拿起微聽器,想從水槽里聽到什麼。米勒·西蒙博士站在—邊,隨時給她以幫助,米勒·西紫今年三十二歲,長得敦敦實實,象個摔跌運動員,蓬鬆的頭髮似乎從不梳理,與他特有的性格極為相稱。他是個開朗、熱情、好激動的富有詩人風度的生理學家。不久前,他死了妻子,與獨生兒子一起生活。但是,他並未受到生活問題的困擾、他愛寫詩,對他來說,寫詩可以解決一切煩憂。

  基地實驗室有一個很大的中心工作間,牆上掛著古代商船和遊艇的航行圖,以及最新的海圖、氣象圖、各國地圖等各式各樣的圖表。屋子裡的桌子和長凳上,放有氣壓表、風速表、刻度尺、調溫器、盤子、以及好幾十個彩色的魚缸。

  每個魚缸上面都有標籤或標記,有些魚缸里有活的標本,有些魚缸里放著動物、植物標本,包括鮑魚、海葵、海參、章魚、螃蟹,等等。在屋子的另一端是一個無線電通訊室,裡面安漿著收發報機,可以在各種天氣條件下同世界各地收發汛號。在屋子的一角,放著一台備有貯存裝置的高精密計算機。此外,屋裡有兩張書桌,一張雜亂無章,是米勒的;另一張有條不紊,是伊莉莎白的。屋子的另一角有個樓梯,直通樓上的臥室。屋子旁門連著一個橫向的走廊,這走廊里也是臨時辦公的地方。

  當米勒往水槽堅給長腳魚丟食物的時候,伊莉莎白問道:“它晚上要吃東西怎麼辦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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