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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德不懼死,又何懼於生?若孟德隱世,世有所不聞,與死無異,可否?」

  不是衛濤自作多情。而是衛濤的確是有感於曹操之恩德。昔日若不是曹操對自己傾心相授。自己也不一定是能夠一步步走到今日的地步。

  更重要的是,這一世對曹操的了解,對於曹操,衛濤是真心的佩服,自己是借著『前世』所知才一步步聚攏人才,才是一力打擊外族,不甚迷戀於天子之位。

  而曹操卻是不同,憑著自身的人格魅力與能力。逐漸是吸引天下的人才來投,而且其心始終如一,這讓衛濤如何不得而服。

  「我曹操何至於是到了此時還用如此?」

  曹操冷冷一笑,再是緩緩將杯中美酒一一飲盡,才是緩緩而道。

  「我曹操一生戎馬,殺過人,滅過軍,更是可見大漢一族可是萬世永流傳下去,可謂平生再無有所憾也!既然如此,何必還需如此……」

  曹操的聲音越說越小。衛濤當即就是感到不對,上前一把是將曹操拉住。看到他蒼白的面色,再是一摸他的脈搏,已經是極為的虛弱。

  「孟德……兄長……」

  可惜再是如何,曹操也不是答上一聲了。

  再是一探,他的身子軟綿,已經逝世。

  「這酒杯有毒……」

  衛濤也不是什麼事情都不知道的人,再是細細一想,就是能夠明白,當然說的自然是曹操手中的那一隻酒杯了。

  再是如何相信曹操,到了衛濤這一個地步也不會是一點防備都沒有。

  「這又是何必如此……」

  緩緩將曹操的屍身放下,不知道為何,衛濤反而是有這麼一種感覺,也許這樣的情況也算不得是意外。

  他是曹操,戎馬一生不落人後的曹操,如何可能會是有那麼容易降服於人?

  哪怕是到了最後一刻,也是如此。

  死,也只能夠死於自己的手上。

  「孟德兄長如此,我又能如何?」

  衛濤最終只是微微搖搖頭,沒有再是繼續多言,曹操已死,恐怕自己所能夠做的也就是將之好好厚葬,帝皇之禮是不可能的了,但王侯之禮卻是少不得,無論如何,昔日大漢可是將之封為了魏王,以是如此,應當不會是有何問題。

  當然要做的事情依舊是要做的,雖然曹操沒有明說,但衛濤相信,那曹純必定也是知道這一條命令,只要自己派出曹洪前往勸降應該就是可以將最後一支曹軍也是直接降服。

  曹操已經身死,那麼曹軍本來就是不可能再是堅持多久。

  「孟德兄長,你之智謀實在是在我之上,這一切早就是在你的算計當中了吧……」

  想到這裡,衛濤不由得就此微微苦笑。

  有些事情就是這樣,也許當時沒有察覺,但在過後,哪裡還有不知道的道理,這一切本來一切一切都是在曹操的算計當中,事情到了最後,也就是如此。

  也許自己的確是要好好感謝曹操,但面對著曹操做到如此,衛濤實在不知道該是如何言說。

  「……原來這一切都是在主公的算計當中……」

  就在這時隨著一個聲音響起,一個中年男子緩緩從後面走了出來,不過雖然是步行而出,但他的臉色卻很是難看。

  司馬懿。

  「你怎麼在此?」

  衛濤微微皺眉,對此衛濤只是奇怪,按著他所想這裡應當是只有自己與曹操在才是,竟然還是另外有其他人在此?

  當然,雖然驚訝,但衛濤也不會是有絲毫的懼怕。

  也許其他人見到是有人暗中隱藏在一旁會是擔心有著什麼,但衛濤卻是毫不畏懼,也無須畏懼,他本身的武藝就是極高,真的有什麼人潛伏想要對他不利,也未必是能夠得逞。

  更何況這司馬懿不過一介文士,雖然文士也不是就是一點武藝都是不通,但真的論起武藝,如何比得上真正的武將。

  就是連真正的武將衛濤都沒有絲毫畏懼,區區一個司馬懿而已,還不足以使他害怕。

  「我為何會是在此?是主公讓我在此等候的。」

  司馬懿的面色這時候很是不好,甚至是有著幾分陰沉。

  「主公早早就是將我叫入宮中,雖然與我是商談了不少,不過始終是不見要點,本來我還是疑惑主公為何是如此,原來卻是主公已經是讓曹洪投降。如今留守在許昌的謀臣是有不少,但是真正能夠及時警覺過來的恐怕也就是唯有我一人而已。將我留在此地,那麼自然也就不可能及時有所謀,當你來到這殿中之時,恐怕大勢已去了。」

  「原來如此……」

  衛濤不由得微微苦笑,想不到無聲無息之間, 曹操卻是什麼事情都是已經想到了,最後一切情況都是得如此。

  「不錯,現在想來,我也是明白,為何這一次主公就是連程昱、楊修都是隨同曹純而往,但偏偏卻是留我在許昌,恐怕也是知道,若是讓我是在軍中,說不定在得到許昌陷落的消息之後,就是做出一些什麼事情來,如此,主公的算計也就是最終成空,想不到主公算我至如此!」

  聽到這些話,衛濤也是為之默然,哪怕就是他,也沒有想到最後曹操的算計竟然會是到了這一個地步,真的可以說是謀算良深。

  「朝中有言,我司馬仲達有鷹視狼顧之像,一旦坐大,必定是有反噬其主之事,面對如此,主公對我雖然有著幾分防備,但實際上卻又是信重於我,讓我一直也是弄不明白,到底主公會是信任我還是不會信任我。不過無論如何,主公這一份算計都可謂是在我之上了,直到這時候,我才是明白主公真正的謀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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