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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隻小小的精靈在下面的建築中中有一個神話中的名字——青鸞。

  ***

  阿根廷,大草原。在一望無際的草原上。草活了,灰色的草,涌動的潮,那是成百上億的奔跑的鼠群,灰色的鼠潮象無邊的大海卷過,兩天後才能看見地表,戈壁一般的地表,沒有一絲草根留下,留下的是白得很乾淨的東西:骨骼。牛的,羊的,人的。灰色的潮水正逼近城市。

  鼠災僅僅是一部分,災難中很小的一部分。

  現在人們才知道,黑血只是一切災難的序幕,一個小小的開場白。

  赤道雪災。

  一種能散播致命花粉的植物已難以想像的速度蔓延。

  進動物園的人有去無回。

  海平面全面上升。上海成了下海,歐洲近海地人員全面避難。

  日本四島已有一島因地震沉沒。

  美洲火山全面爆發。

  繼日食之後出現了罕見的月蝕。失卻光明之夜,很多城市沒理由地斷電。然後,人們聽到,長空中迴蕩著久違的狼嚎。

  好在人類已經很堅強,堅固的堡壘將自然和人徹底分開,讓他們能夠在惡劣的環境中生存。鄉村的人們在發現自己的動物發狂後紛紛湧向城市,帶來更大的恐慌。各種異端邪說空前地興盛。利武里亞也沒能從自然災害中倖免,否則,地球聯邦將不戰而敗。

  最讓人恐懼的是眼睛,動物的眼睛。

  幾乎所有動物都向人類發動了攻擊。本來,不同種的動物是不能交流的,但似乎它們能。一切的攻擊都那樣有組織,顯示的智慧令人齒寒。海鳥和鯨,鯊配合,將所有的海域變成了百幕大;鼠群攻擊時貓狗都在幫忙。

  人們隔著厚厚的玻璃鋼門,門外的動物一次次瘋狂卻有序地攻擊。

  “主啊,看它們的眼睛!”有人驚呼。“那些畜生……是活的!”有人慌不擇言。它們從來都是活的,只是人從未將它們視為生命,和人一樣的生命。它們只是玩物,是食品。而現在……

  每隻動物的眼中都明明白白地寫著仇恨、輕蔑,還有深邃得狡詐的靈光——完全是擁有思想的智慧生命的眼神!人一樣的眼神!它們活了!成精了!看人的時候,那目光似乎不是看你的眼睛,而是直直地穿過你的眼球,頭骨,盯著你的大腦在看!

  一隻乖小的貓在一個晚上巧妙地咬斷了它主人全家人的喉管。當第二天,人群舉著各式武器圍上來的時候,它對著憤怒而驚恐的人們嫵媚地微笑。貓臉上高深莫測的奇怪微笑當場嚇瘋了幾個人。

  其實,它們從來都是活的,都是有生命的啊!

  為什麼現在才知道?!

  ***

  荒蕪的利武里亞,一片蒼黑岩石的山巒上,急性子的疾風刷地一聲朝山頂上的皓飛去,第N次被透明的冰牆擋住然後呈四爪章魚狀。“皓殿下,為什麼不趁現在進攻!”生命稀少的利武里亞,除了天氣以外,其它受影響都不大。

  皓沒有回答,海面遒勁的風掠過陸地一嘯而過,舞起他深紫色的長髮如旗。

  疾風頑強地撓著冰牆,他很清楚這個看起來冷到絕對零度實際上比自己還小的傢伙對自己並不會像那些雜兵二話不說打暈掉,充其量施個冰牆擋一小會然後自然會把自己放進去很沒耐心但是會講……就算很多都聽不懂……偶爾想不開的時候會把皓殿下惡搞一下然後充其量被打飛一兩公里……為什麼皓殿下常讓自己和聯邦軍那邊那個多嘴的朗天翼對戰呢?

  推測正確。幾分鐘後冰牆釋開,他竄到皓身邊,突然腳被意念浮起,風發現自己剛要踩到的地方有一朵小白花。

  “守護精靈進行著自己的懲罰,神靈,是不可以被打攪的。”皓望著遠天重重的陰雲和龍捲,深邃的目光盡力要看清那之後蘊藏的遮天偉力,“自然萬物,萬千生靈,我們才了解了多少?現在,我們能窮盡的,一朵花的秘密,也許,還不到萬分之一,當它們組成一個龐大無比的系統時,所產生出的,甚至是我們無法想像的……所以,你必須敬畏。”

  聽不太懂。不過,能讓皓敬畏的玩意,不多吧。疾風嘆氣:“那這兩天,不動?”

  “無聊了?”

  狂點頭。

  “藍天狼早準備好了!”皓一拍兒時夥伴的肩,面具下英俊的臉露出一絲難見的笑意,“給它們再加點水而已,守護精靈,應該不會責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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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卷 綠葉的歌唱 第五章 變奏?白樺林

  (更新時間:2005-10-23 0:57:00 本章字數:2549)

  亞洲,雨一直下。

  這幾天,天狼被打回去後就沒有什麼動靜,天劍就清閒了下來。志翔的心情壞到了極點,全球的天氣變化都集中到了他的臉上,大家都識相地不去惹他。煩得膩味的一天,志翔躺在寢室里,周圍的東西亂七八糟到要仔細看才發現裡面還有個人,隨身聽里的現代音樂可以把人的超能力嚇出來。同室的天翼小心翼翼地走進來拿東西,再躡手躡腳地往外溜。天翼鼻粱上的創可貼明確地告訴自己這個人吃了核反應堆,千萬別把他惹到臨界點。

  五,四,三……還有兩步就出門了。“天翼。”身後突然響起的聲音象催命無常,天翼嚇得亂蹦:“啊啊,志翔大哥,我不是故意的,早上你的炸雞我是咬過一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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