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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驚愕之餘他拔槍就射,女孩微笑著拋出一架紙飛機。槍口吐出的火焰竟被那紙飛機一一化解,兜著七顆子彈的紙飛機以不太符合重力的軌道搖搖晃晃撞上了他的鼻子。女孩轉過身坐在皮椅上,甩給他一個背影,隨意翻著幾頁文件:“哦?惡貫滿盈啊,除了可以做的任何壞事外竟然還獵殺這麼多瀕危動物?不尊重生命的傢伙,我,最討厭了。”

  傻站了幾秒,他猛然從牆上撥出裝飾用的獵刀,撲上去,狠狠將刀插入了女孩的背。

  刀至沒柄,女孩的頭垂下,暗紅色的粘稠液體滴落在地板上。

  可是……好象有什麼地方不對。他後退。門突然自動關上了。沒有風,滿屋的紙突然亂舞起來,電腦屏幕和發光牆壁忽明忽暗地閃爍,最後變成一片血紅。櫃中的各式名酒乒乒嘣嘣跳起了拉丁,然後桌子椅子都飛了起來!猛一回頭,撲入視線的竟是倒懸在空中的女孩的微笑的臉!少了大半截的刀掉在地上,那暗紅的液體不是血而是融化的刀刃!大腦中響起千萬個地獄鬼嚎的聲音——

  說實話,看著那樣一個野豬的男人哭著叫著一路滾到警察叔叔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讓上帝爺爺救他是一件很好玩的事呵。星宇趴在翻倒的桌子上笑了個四腳朝天……

  “被你盯上還真是慘。”天翼笑得趴著並作出點評。東方霞問:“你就在那兒發現小鳥的?”

  “恩!”

  剛才,一飆回基地,星宇捧著小鳥衝進醫療所,女孩們也圍了過來。天翼湊來看看:“呀,活不了。”“怎麼辦?”女孩們異口同聲。

  “那還不好辦?”天翼笑眯眯,“毛拔了,洗洗,來點油,來點鹽,再那麼一串……”

  “先烤了你!”

  還好遇到了瞬。晚上,姐妹倆將小鳥帶回宿舍。茉月小心地將真氣輸到小鳥體內,星宇竄上竄下地用紙盒給它張羅窩,又鋪布又塞暖瓶,然後用洗乾淨的眼藥水瓶裝了葡萄糖水,輕輕掰開它的小嘴餵……可小鳥還是耷拉著頭,怯怯地縮成一團。該睡了,星宇嘆氣,把它連紙盒放到自己枕邊。

  一晚上兩個人都醒了幾次,摸摸暖瓶還熱不熱,看看小鳥還有沒有氣……

  第二天一大早,星宇被什麼東西蹭醒:一團毛茸茸的小球撲騰撲騰地溜上自己的臉,頑強地翻過鼻子又拱上額頭。茉月被她用心靈感應叫醒了,目光里滿是驚喜和愛憐:“姐姐,別動,千萬別動,別壓著它……小鳥活了!”哧,很輕的一聲,星宇感到在那小絨球下方的臉上多了些什麼熱滑的半液狀物質……

  平躺著,星宇拿下小鳥,放回盒子,然後慘叫代替了起床鈴。

  青鸞——那是茉月想到的它的名字,神話中西王母的信使。不知是不是傳染了星宇“胖胖鳥”的網名,它胃口好得笑人,麵包、牛肉乾、棒棒糖……來者不拒,於是成了所有隊員的活寶貝。而且它蹭上了星宇和茉月,把她倆當媽媽了,那個粘啊……隊醫馨蘭告訴星宇應該讓它學會鳥類的基本技能,星宇眼珠一轉,點頭。

  “姐姐,你要做什麼?”雖然對姐姐干出的一切怪事已習慣,看著星宇穿上那套以前演出用的天使服裝,茉月還是奇怪地問。星宇對她笑著一眨眼,打開窗戶飛了出去,然後在空中用超能力扇動那翅膀,對青鸞叫道:“來,青鸞,我教你飛,來,乖乖,飛嘍……”

  青鸞歪著腦袋呆了呆,然後撲騰著小翅膀,那小毛球真的突突突地衝著星宇飛了起來!星宇就這樣興高采烈地帶著青鸞一圈圈地飛,文靜的茉月趴在床上笑岔了氣。

  可是……青鸞會飛了,它,就該回到大自然了。

  當星宇意識到這點後,幾乎都要哭出來了,放飛的時候茉月是已經哭了。但是,第二天清晨,星宇又感覺到一個毛茸茸的小東西在臉旁蹭……

  “就留下嘛。”茉月讓它靠著自己的手指打盹,哀求地看著姐姐,“它又不會其它的生存技能。”

  “也是,現在外面這麼亂,飛到戰區真被烤了怎麼辦?”星宇一刮妹妹的鼻子,兩人都吃吃地笑了。星宇把頭擱桌子上和青鸞大眼對小眼,嘆氣:“……什麼時候才到個頭啊?你也不能飛,我也不能飛。”茉月低頭:“戰爭,總是不好的啊,總會結束的。”

  天劍,也已有好幾名烈士了……星宇咬唇,皺眉沉思:“可是,既然它不好,為什麼人類自誕生以來未有過一天完全的和平!”

  大部分孩子都沒畢業,天劍也是要上課的。生物課上,所有人都驚詫地看著突然站起來的星宇。她有些激動:“老師,你說,種內鬥爭是利於整個種族的?”

  “是,當然。”

  “那……”幾乎帶著哭音的聲音撞入每個人心中。“……那麼,戰爭呢?那麼戰爭呢!”

  “如果你真的想結束,那你就必須擁有足夠的力量。”訓練場中,薛峰持劍面對星宇,“來吧,用火凰,全力攻擊!”星宇有些沉重地一笑:“也許,志翔說得對,很多時候,暴力才是最好的解決方式。”“但還得記住:仁者無敵。”“可對敵人的仁慈,不是對同胞的殘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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