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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臉蛋粉雕玉琢,掛著兩串晶瑩的淚珠,雙目緊閉,好像是哭累昏迷了。

  相貌有點熟悉啊!

  楚辭輕輕走了過去,坐在小女孩的身邊,腦中開始推衍小女孩未來的長相,彈指不到的功夫,楚辭便將稚嫩的小女孩還原成一張熟悉的臉頰。

  蓬萊山輝夜。

  夜色靜謐,舒適而和平。

  這裡就是最後的因果節點嗎?

  輝夜姬。

  如今的她,不過是一個普通的月面人,資質很好,是個天生的女聖,但是……

  她沒有須臾永恆之力。

  想到這裡楚辭長長嘆了口氣,右手翻轉,點點白色星光在掌心起伏,這是自己再度‘製造’的須臾永恆之力,哪怕交給輝夜姬,自己也不會因此退化。

  但這樣真的好嘛?讓一個小女孩因此思念自己長達八億年。

  忽然間,他眼角的餘光瞥見小輝夜不知何時竟然已醒過來了,正用烏黑的眸子一眨不眨望著自己,以及自己手中漂亮的星光,臉上浮現出幾分渴望。

  “想要麼?”楚辭低聲問道。

  “嗯。”小輝夜使勁地點點頭生怕楚辭看不到似的。

  “既然想要,就給你……”

  微微嘆了口氣,楚辭將手中的力量遞給了小輝夜。

  “真的嗎?真的給輝夜嗎?”

  小輝夜吃驚地睜大了眼睛,小手一張一張,有點想要,卻也有點羞怯。

  畢竟她接受的教育,是不允許隨便朝別人索要東西,這不是禮貌的行徑。

  “當然,這本來就是你的。”

  楚辭說完,心裡驀然一松,將漂浮的星光送到小輝夜張開的小手,點點星光失去了楚辭的掌握,漸漸飄落到小輝夜的手中,堆積在小小的手心,仿佛一捧銀白色的星沙。

  “嘻嘻,好好玩啊!”

  幼年的輝夜姬捧著須臾永恆之力所化的星沙,蹬起小短腿在四周跑來跑去,一邊揮灑著星沙,一邊用微薄的妖力將它們收攏,晶瑩閃爍的須臾永恆之力,在近乎玩耍的過程中,逐漸被小輝夜煉化,成為她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吶吶,好看嗎?”

  小輝夜讓星沙發光,環繞著自己擺出月亮的形狀,興高采烈地跳到楚辭的面前。

  望著眼前女孩子那期待的目光,楚辭微微點了點頭。

  “很不錯呢……”

  “嘻嘻……”

  “不過這東西還有其他用法。”

  “我不會,怎麼用?”

  “那我教你吧。”

  “好啊!”

  兩人不知聊了多久,直到天色越來越暗,小輝夜甚至已疲倦地睜不開眼睛,鑽在楚辭的懷抱裡層層睡去,一隻手抓著被‘永恆’固化的陶製茶杯,另一隻手抓著自己的衣角。

  忽然注意到,遠處隱隱傳來了幾許光亮,還有一股頗為可見的妖力。

  是誰?

  楚辭眯了眯眼睛。

  伴隨著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年輕時代的八意永琳出現在楚辭眼前,意采飛揚,年輕朝氣,對半的紅藍褂裙包裹住緊緻玲瓏的身材。

  “原來是永琳。”

  “唔?”八意永琳吃驚地望了一眼楚辭,目光不留痕跡地看了他懷裡的小輝夜,皺眉說道:“閣下何許人?為何擅闖月面。”

  “我是什麼人啊!”楚辭想起‘未來’的八意永琳對自己喊打喊殺的情景,苦笑著摸了摸下巴。

  “我姓楚,我——只是一個註定在這裡留下痕跡,然後存活於未來的過客。”

  八意永琳接過楚辭手中的小輝夜,看著他轉身一步步離去。

  “嗚嗚嗚~~~永琳,你終於來了,我好怕啊,我迷路了。”嗅到熟悉的體香,小輝夜緩緩轉醒,抓著八意永琳的衣角就開始撒嬌。

  “抱歉,公主殿下,是我來晚了。”

  “還好啦,有大哥哥陪著我,我剛才一點都不怕,咦?大哥哥呢。”小輝夜惺忪的眼眸子掙了沒一會兒,就又沉沉睡去,臨睡前,還不忘叮囑八意永琳:“要把大哥哥找回來喲,我還有好多好玩的東西要跟他分享。”

  他或許不會再回來了。

  八意永琳看著楚辭遠去的背影,突然發現他好像有點孤單。未曾悸動的純潔心靈里多了一抹痕跡。

  此刻的楚辭在想著什麼?

  “嗯,都到大結局了,那麼來一次大被同眠吧。”楚辭摸著下巴,嘴角泛起一絲真心誠意的微笑。

  眼前光影流轉,熟悉的桃花燦爛,熟悉的莊園,熟悉的愛人,還有熟悉的問候。

  這樣不是很好嘛?

  任憑時光流轉,只要有你們在,不必拘泥許多,隨心所欲,這才是我追求的自由。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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