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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夜。

  ……

  “子義,你難道真要親自帶領這點人去搶北海城?”鮮于輔湊到近前,低聲問道。

  “嗯。”太史慈點點頭,如果硬攻,北海城也不會一時救克。

  “大哥,擔心什麼,我們不是有高幹這廝給領路嗎?”鮮于銀轉回身道。

  “嗯。”鮮于輔點頭,道:“子義將軍此去,千萬小心,如果詐城不成,我們回來強攻也未嘗不可。”

  太史慈點頭回應著鮮于輔。

  ……

  身旁遼東小校,沮授之子,沮鵠,湊到鮮于輔的身旁,低聲問道:“就讓子義將軍領這麼點人去詐城,是不是太危險了?”

  鮮于輔勉強一笑:“現在也只能等著了,子義將軍說過,他出發半個時辰之後,我們才能全力北向,直撲北海,眼前就是天塌地陷,我們也不能動。這個時候,我們只能聽他的。”

  沮鵠點點頭,深情的眼望東北方向。少帝麾下,忠義之士太多了,自己曾經見到過的黃忠、魏延、文聘、典韋、許褚,每一個人身上都有“為君死亦無憾”的豪情,少帝一句話,他們赴湯蹈火再所不辭。此一生,能與這些豪傑血染征袍,死亦無憾。

  “只有祈禱子義將軍能夠平安的取下北海城。”

  鮮于輔沒有說話,只是在心中吶喊:“子義兄啊子義兄,此去北海,不止我們,整個天下,整個大漢都在為子義兄祈禱,青州定,則河北定,河北定,則北方定,北方定,則天下定。”

  ……

  北海城南門之外。

  剛剛經歷了幾場大戰的北海城,殘存的牆頭上,不過只有七八人的影子在遊蕩。北海城南門護城河外頭,也有同樣幾個孤鬼似的影子,等著換崗。

  寒風一動,傳來腳步的聲音,北海城上,頓時不知從什麼地方冒出很多的腦袋瓜,看著眼前發生了什麼事情。

  就見城下,跌跌撞撞走來六七十號人,當先的人還打著破爛不堪的旗號。正是袁譚派出去巡視的高幹人馬。他們人人都狼狽不堪,身上衣服已經不成樣子,不過這些人還沒忘記自己是個軍人,至少兵刃還帶著。

  守在護城河外的一個小校揚聲大呼:“什麼人?”

  太史慈就在隊列當中,雖然穿得破破爛爛,一路走過來,也是筋疲力盡。但是此刻,他頓時就忘記所有一切,心中緊張的握住自己的兵刃,在他周圍都是他挑選的遼東死士。

  走在前頭的鮮于銀一捅高幹:“說話。”

  高幹就是在昨夜,被太史慈在下密城生擒的北海守軍。

  高幹是袁紹的外甥,本無什麼本事,但是因為嫡系的關係,被調往袁譚的帳下聽用。幾日前被袁譚調往各地巡視,不想正被太史慈擒個正著。

  鮮于輔還沒有捅到他,全神貫注的高幹就已經揚聲:“媽的,我是高幹,我碰倒了青州黃巾流寇,對方勢大,我們死傷一大堆,借著夜色逃出來,回來報信,讓我進城,找大公子稟報!”

  護城河下的小校一見,果真是高幹,知道高幹的底細,不敢多問,急忙道:“將軍等著,我們這就放下吊橋。”

  高幹還想嘎嘎嘴,說些什麼。

  鮮于銀回頭瞪了他一眼:“不要多言,埋頭過去。”

  鮮于銀雖然為人膽大,但這一路走來,心裡頭也是砰砰亂跳。戰場上的變數本來就很多,但這一次,卻是有史以來最大的挑戰,以不足百人,要搶下眼前的北海城。再多的心理安慰,這個時候都不大派得上用場。

  人群之中的太史慈輕輕摘下身上騎弓,藏在人堆裡頭。

  這幾十號人,只是雜亂的走到壕溝旁邊,木橋橫在壕溝上頭。對面就是北海城牆。身側不遠處的營寨上頭,方才以為是敵軍的腦袋瓜子又縮了回去。

  壕溝前頭,守著的人按著兵刃走過來,掃了眾人一眼,也不盤問,只是拉住最前頭的高幹,低聲道:“高將軍,大公子早在城中等著您呢?”

  高幹氣焰很高的點點頭,沒有回話。身後的鮮于銀、太史慈等人跟著高幹直往城下走。

  橋口守衛,退開一邊,只是木訥的看著眼前這些殘兵敗將。

  太史慈給夾在人堆當中,渾噩的走了過去。此刻,人人呼吸粗重。只有前頭鮮于銀和太史慈兩人面色寧靜。

  青州是自己的家鄉,昨夜登陸東萊郡,太史慈連自己的家鄉都沒過,對於青州他太熟悉了,這裡有太多關於他的回憶了,當年為上司報仇殺人,如今太史慈終於可以從新的殺回來。自己又回到了青州,這次卻是要將這座城市,踏在自己的腳下。

  這時,城上探出一個人頭。身上文士裝扮,只是朝下大叫:“什麼人?怎麼放他們過來?”

  高幹不用鮮于銀提醒,立刻仰頭大叫:“我是高幹。我們一隊人馬巡視四地,遭逢黃巾流寇,大部分的弟兄都戰死了,只剩我們幾個逃回來了。城上的可是辛毗辛先生?”

  城上人影堅決的擺手:“城門絕不能開。你在護城河外等候,卸去兵刃,我去通知一下大公子。”

  “佐治先生,我可是主公的外甥,今番遭此大難,你竟然不讓我進城,是何道理?”高幹好歹也是袁紹的外甥,是袁紹的嫡系,面前一個小小的行軍司馬就敢如此,豈不是讓北海城上的守軍看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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