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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沉凝重的望著漂浮身前的青色羽翼,盤膝坐了下來。他深吸了一口氣,雙手在身前掐動起法訣,地面上法陣一下子大亮,浮現出一枚枚淡銀色符文,那對青色羽翼也在其催動下,一閃的落在了法陣中央。
那些銀色符文紛紛一閃,化為一道道銀色絲線,縱橫交錯的將青色羽翼一層一層的包裹其中。
鍾沉氣運丹田,一張口,一道藍色丹火脫口而出,噴在了眼前的青色羽翼之上。
“滋滋”之聲傳來,青色羽翼表面泛起一層五色靈光,隱隱將丹火阻隔在外。
鍾沉見此,雙手十指一陣車輪般變化,雙目藍光大亮,那團吐出的丹火頓時大盛,將五色靈光淹沒……
數日後,鍾沉望著面前漂浮著的,一小團泛著五色靈光的液體,不由長出一口氣。
隨後其單手一揚,一道金光飛出,一閃而逝的落入了法陣之中,化為一柄金色巨劍,同樣被一道道銀色絲線纏繞,漂浮於半空。
他雙目一眯,臉上神色變得凝重幾分,手指輕輕一彈,一道纖弱的藍色靈絲飛出,落在了那團五色液體之上,輕輕一抖,一道閃爍著五色光芒的絲線從五色液體中被拉出,而後在鍾沉的手指移動下,朝著金色巨劍之上飛去……
七日後,鍾沉望著半空中的金色巨劍,有些憔悴的臉上帶著幾分興奮之色。
如今的金色巨劍,乍一看和此前的金戈劍沒有太多區別,但若細細端詳下,卻可發現原本鋥亮如鏡的巨劍表面,不時五彩靈光閃過。
他單手一招,金色巨劍頓時一閃之下,被其握在了手中,隨手揮動了幾下。
頓時,身前金光無聲無息的閃動不已,劍風陣陣,虛空一陣模糊扭曲,泛起陣陣肉眼可見的漣漪。
突然其另一隻手一掐法訣,五色霞光在金色巨劍表面一圈圈泛起,絢麗奪目,讓人有種目眩神迷之感。
鍾沉滿意的點了點頭。
金戈劍在融入五色天晶後,不僅鋒利程度有所增加,且變得輕盈無比,還擁有了某種迷惑心神的詭異力量。
他將金戈劍收起後,在原處調息吐納了片刻,隨後又從儲物袋中取出了兩樣東西,一隻黑色葫蘆,和一隻貼著符籙的黑色玉瓶。
黑色玉瓶之中,裝的是一滴重逾萬斤的一元重水,乃是他此前從那金月峰儲物袋中得來之物,據金王所述,可用在他的這件黑色葫蘆本命法器之上。
他袖袍一卷,黑色葫蘆一閃的落在了法陣之中,隨後他拿起黑色玉瓶,小心翼翼的將上面的符籙揭下……
半個月後,鍾沉從石室走了出來,嘴角帶著一絲淺淺的笑意。
黑精金所煉製的黑色葫蘆,在融入那一滴一元重水後,如今可以從中噴出相當於一個小湖泊的水來,更可隨心所欲的將之分散濃縮,若是使之全部凝在一起,形成一道重逾萬斤的水箭,怕是連極品法器級別的鎧甲都可輕易洞穿。
一個月的不眠不休,讓鍾沉大感疲憊,回到寢室之中足足睡了兩天兩夜,這才緩過神來。
結果他剛醒來,就聽到緊閉的屋門外,傳來了“咚咚”的幾下敲門聲,接著侍武的聲音從屋外響起:“公子,剛剛族長大人那裡派人請你去一趟主峰。”
“可有說是什麼事?”鍾沉心中一動,問道。
“那人沒說,只說是有要事。”侍武回道。
“好,我知道了。”
隨著門口腳步聲的遠去,鍾沉卻陷入了沉默。
“鍾玄機竟會來主動找我?”鍾沉臉上露出若有所思之色,但隨後又不禁苦笑一聲,搖了搖頭,將這個念頭拋開。
與這位名義上的父親沒照過幾次面,但他卻對此人的性格了解不少,雖然其數年前曾答應自己,在結成金丹後還能提一個要求,但他是絕不會主動找自己的。
“不管怎麼說,去看看吧。”鍾沉如此想著,整了整衣衫,而後打開屋門,整個人化為一道藍光而走。
第七十五章 拜祭
鍾家最高山峰,一間偏殿之中。
鍾沉在一名指引弟子的帶領下,方一踏入,便微微一怔。
此時的大殿中央位置,站著七八道身影,而在最前方,一名面容枯瘦的皂袍中年人,雙手倒背的站在那裡,面上毫無表情。
當鍾沉走入大殿時,這些人稍微打量了下鍾沉,皂袍中年人只是瞅了一眼便挪開目光,其他人見鍾沉看起來並無什麼特別之處,也紛紛移開了目光。
這些人打量鍾沉之時,鍾沉也用目光掃視了一圈,結果卻發現這些人自己一個都不認識。不過從這些人身上散發的法力波動來看,竟一個個都是金丹期修士,而那名站在最前方的皂袍中年人,身上氣息如淵似海,與鍾玄機給其的感覺一樣。
“元嬰期修士!”
這讓鍾沉不禁眼皮跳了一下!
他早就聽聞,族內除了他那位名義上的父親鍾玄機外,還有四名元嬰期長老,其中一人甚至是達到了元嬰後期的大修士,僅次於鍾家那位常年閉關不出的大乘期大長老。不過此人據說比大長老還神秘,據說在上一任族長時就已存在,但族內幾乎所有人都沒見過此人。
想來此人一心沉浸修煉,想要修為能更進一步,故而從來不在人前現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