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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蠍也化為一團金光的尾隨而來。
紅衫少婦等人見此大喜,也竭盡全力催動遁光的緊跟而下。
有蠍兒頭部的雞冠金光開路,在一番疾馳和激戰後,柳鳴等人終於滾滾霧海中一衝而出。
「不好,裘道友似乎沒有出來?」
就在幾人飛出沒多遠,卻猛然發現,原本的四人,卻只剩下三人了,而失蹤的那人,正是那位駝背老者。
此刻的紅衫女子也是一身浴血,受傷不輕的樣子,那名風度翩翩的青年公子哥,現在也已衣衫襤褸,手中的摺扇靈器也是黯然失色。
柳鳴剛剛一拍腰間養魂袋,將蠍兒收回腰間皮袋之中,聞聽此言臉色一沉,驀然望了一眼。
但見遠處霧海中的破口,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彌合如初,再想回去救人,明顯是不是現實的事情。
就在這時,一聲驚天動地的霹靂巨響,一道灰色劍光從霧海另一側破空而出,幾個閃動後,就落到了眾人身前。
「還愣什麼,莫非還想再次陷入鬼牆陣嗎?」劍光一斂後現出,一名面色枯黃的高瘦男子,並低聲喝道。
「閔隊長!裘道友他們……」少婦立刻想回稟一下老者二人失陷的事情。
「什麼都不要說,先離開此地再說!」閔姓男子卻立刻打斷了少婦的話語,便一催足下灰色靈劍,繼續朝北方飛馳而去。
柳鳴等人見此,自然也只能同樣催動遁光跟去。
一個多時辰後,幾人一路毫不停留疾馳下,終於飛離了那片荒蕪叢林。
眾人遁速這才放緩了下來。
「此番能夠留下這條命,還真的多虧了柳兄相助,小妹感激不盡!」紅衫少婦這才面色一松,朝柳鳴斂衽一禮道。
「說起來,柳兄的那隻靈寵神真是通了得,竟然能震懾住那些鬼犬,讓其不敢接近身,十分的神妙。」青年公子哥也是朝柳鳴拱了拱手。
「這多虧了閔隊長不惜以身范險的去撼動陣眼,我等這才有機會逃出來的,只是可惜了裘、蕭兩位道友了。」柳鳴擺了擺手,淡淡說道。
紅衫少婦及青年公子哥一想到了背弓大漢和駝背老者,也是面色黯然了下來。
「若是沒猜錯,此次的埋伏應該與那些七竅鬼脫不了干係,也罷,此事先不追究,我等還是先返回城中,將這造化缽交於幾位長老再說。」閔姓男子聞言,也輕嘆一聲後,就朝眾人吩咐道。
「好像,有其他人過來了。」這時,柳鳴卻神色一動,抬首向遠處某個方向望去。
但見遠處天邊青光一閃,一個青色光點出現在了那裡,隨後向他們這飛射而來。
其他人也一驚的望去,少婦和公子哥更是驚弓之鳥般的做出了戒備姿態。
「是自己人!」閔姓男子望了幾眼後,卻忽然這般說道。
「咦,是……越戚?」柳鳴雙眼一眯後,口中喃喃自語道,只是語氣中充滿了一絲驚訝。
「閔隊長,柳兄!」青色遁光幾個閃動下,便飛到了幾人身前,但赫然有些搖搖欲墜的跡象。
遁光斂去後,露出一名身形消瘦的男子,不是越戚是誰?
只是此刻的他,身上青衫襤褸,面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一副狼狽模樣。
「出什麼事情了?卓老頭他們人呢?」閔姓男子見此,眉頭一皺的問道。
「唉,此事說來話長了……」越戚苦笑了起來。
原來,越戚所在的第九小隊在那個真丹碧眼老者的帶領下,先是展開了一場地毯式的搜索。
結果整整搜索了一日一夜無果後,他便帶著小隊幾人去了一個七竅鬼的部落,不惜重金的一番打聽下,也是得知了三處可能出現造化缽的地方。
這三處地方赫然與當時七竅鬼王所提供的地點一般無二!
然而這第九小隊卻沒有柳鳴等人這般幸運了,去的第一處地方恰巧也有鬼軍駐紮,一場激戰後,第九小隊眾人當即各自逃命走散了開來。
聽了第九小隊的遭遇,青年公子哥與紅衫少婦均都大吃一驚,駭然的互望一眼。
柳鳴也臉色微微一變。
閔姓男子聞言,則臉孔驟然陰沉了下來,半晌後才說道:「自從和這些土著鬼物打交道以來,我們人族在它們手中可沒少吃虧,但由於還是獲得不少有用情報,故而上面對此事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才使得這些鬼物愈發的得寸進尺。這次回去後,我自會稟明幾位長老,絕不能就般善罷甘休的。越道友負傷在身,就先一同返回金光城。」
「多謝閔隊長!」越戚聞言,露出感激之色,朝閔姓男子一揖到地地說道。
一日後,一行幾人一路飛奔下,終於再次回到了金光城外百里外的一處小矮坡上。
站在此地,已隱約可見金光城金碧輝煌的宏偉模樣。
在這一路上,遇到的一些遊蕩的落單鬼物亦或是小簇鬼軍,自然都被幾人隨手擊殺了。
其中紅衫女子及越戚更是絲毫不掩飾內心滔天的殺意,但凡是遇到數次單獨外出的土著鬼物,也都被二人毫不容情的直接擊殺,連對方說話的機會都沒有給,顯然是為了紓解內心的憤懣。
對此,閔姓男子自然是一副不管不顧的樣子,而柳鳴對於和自己不相干的事,也自然當不會出手阻攔,還隨手收了幾隻鬼物殘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