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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那青衫老者,從外表上看,實在是太普通了,無論衣衫打扮還是相貌氣概,都沒有絲毫特殊之處,唯一讓韓立留心的是,這老者十指上竟然留了長長的指甲。而這指甲看起來銳利異常的,並通體紫黑,閃著淡淡的光芒,實在有些惹眼。這人自然就是那位九國盟的大長老魏無涯了。

  魏無涯似乎感受到了韓立的目光,微一偏首看了韓立一眼,目光一對之後,臉上露出一絲意外之色,竟沖韓立笑了一笑。韓立有些尷尬的同樣報以一笑,但心裡卻不禁暗想,若是此人知道自己和南宮婉的事情,不知還能否對他笑的出來。

  就在韓立思量之際,一側的龍晗已經將傳到手中的玉簡看完,臉色不好看的扔給了韓立。見前面幾人都這般神色,韓立有點好奇了,當即不動神色的將心神沉浸簡中,看了起來。半晌之後,韓立眉頭緊皺的將神識抽出,默默的將玉簡交給了另一位修士。

  沒多久,整個玉簡都傳閱了一遍,每個人臉色都不太好看起來,有一兩人看完後,甚至無法忍耐的冷哼出聲。

  “諸位道友看完了戰書,不知有什麼看法。”那太真門的至陽上人似笑非笑地問了一句。

  “好大的口氣,讓我們讓出天南一半地方給他們,他們以為穩贏了我們不成?”一名面色陰厲錦袍人冷冷的說道。

  “不錯,什麼叫只要讓出些許土地,就可化干戈為玉帛。他們以為我們不知道,慕蘭人現在只是喪家犬而已。恐怕不用我們和他們決戰,就是一點點的拖下去,也能把他們慢慢耗死了。”另一名肥頭大耳的老者,面露奸詐之色的說道。

  “魯道友,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是不是你們千幻宗在天南深處,所以不顧我們這些宗派死活了?打持久戰,你們千幻宗當然不在乎,可我們的宗門根基怎麼辦?”坐在肥胖老者身旁的一名黝黑大漢,面露不善的說道。

  “我這不也是為了大家著想嗎?宗門沒了可以再建,但人死了可就無法復生了。”那胖老者絲毫不懼黝黑大漢,斜撇了其一眼後,淡淡地說道。

  “哼!你說的倒輕鬆。我們幾國若是被放棄,我們這些修士為什麼要替你們魔道阻擋法士大軍,我們乾脆整個宗門都搬到你們天羅國去,不就更不會死一人了。”又一人冷言冷語的說道。

  “你們……”

  “夠了,是否打持久戰的事情,早有過定論,根本無須再討論了。現在我們要做的是如何應付慕蘭人的法士大軍,不是讓你們內訌的。”黑袍大漢聽到這裡,面色一沉,突然出口呵斥住了幾句。

  這三人一見是這位合歡老魔開口了,雖然心裡不服,但也乖乖的閉嘴了。畢竟修仙界中,還是以實力說話。

  “其實三位道友的爭執根本沒有必要,我們早就推算過了,以法士大軍這次傾族而來勢頭,打持久戰根本不可能的。若不是集中天南大半力量,根本無法阻止對方攻勢分毫,單憑一宗一國的力量,恐怕一接觸就馬上崩潰了。到時候力量被消耗的,十有八九反是我們自己。所以這場大戰必須打,而且一定要把慕蘭人打殘了,絕沒有什麼僥倖之心可言。”至陽上人也面色凝重起來。

  一聽此話,其餘修士一陣竊竊私語後,又重新安靜了下來。

  “不過慕蘭人到底搞什麼鬼名堂,打就打吧,為何還要先進行什麼賭戰,而且還敢下如此重的賭注。如此多貴重材料,就是大宗大派一家也絕拿不出來的,不是說慕蘭草原修煉資源貧乏嗎?”御靈宗的那位東門圖,忽然目光閃動的問了一句。

  “這個我倒是知道,慕蘭草原的確資源貧乏,但也是相對來說。靈石礦及一些常用原料產地相對龐大法士數目來說的確不多,但是稀有的材料慕蘭草原卻有不少的,甚至有幾種比我們天南還富足,能拿出如此多材料出來,倒也不算稀奇。”另一人似乎對慕蘭人知道頗多,出言解釋道。

  “原來如此,可是他們就如此自信,自己一定能在賭戰中勝出?除了元嬰後期修士外,其餘人都可以參加,一賭就是十場,還是生死之賭,難道他們以為我們修士都是泥捏的不成?”東門圖緩緩說道,臉上現出沉思之色。

  在座之人哪一個不是老謀深算之輩,自然知道慕蘭人提出這個賭戰,肯定有些鬼名堂或者暗含什麼詭計,不由的同時思量起其中的不妥來。

  韓立同樣有些疑惑不解。剛才看的挑戰書說的很清楚,這次的賭戰是在雙方的陣前舉行,不可能施展什麼暗算手段,而且出戰修士都直接帶著所賭的珍惜材料上場比試,勝者就可以直接取走對方的儲物袋了。

  唯一有些蹊蹺的,就是挑戰書上說的很清楚,這十場賭戰必須同時舉行,而且修士即使敗了,也不得逃走,只能戰死當場。為此,賭戰在一個封閉的空間屏障中舉行,而此屏障則由雙方派人布置形成,在賭戰時也同時派人監督法陣運行,以防對方做什麼手腳。

  “不過,不管慕蘭人有什麼詭計,這對我們似乎也是一個不錯的機會。若是能在大軍交戰前,多滅幾個高階法士,肯定對我們助益不小的。”

  “哼,恐怕慕蘭人打的就是和你一樣的主意。”一人才遲疑的說出口,另一人馬上冷笑的反駁道。

  “這有什麼好想的。慕蘭人想賭戰,我們就賭戰了,根本沒有這個必要。七日後我們仍按照自己的安排來,根本無需接受什麼賭戰,這樣對方就是再有什麼詭計也破解了。”這話竟是倪航齋的那位況姓老者,不屑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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