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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烏雲珠!弟妹快進來,朕等你等得好苦哇!」

  烏雲珠渾身一顫,人像散了架似地搖搖晃晃。紅燭下的天子福臨濃眉漆黑,眸子射出了熾熱的目光。

  「皇,皇上……」烏雲珠話沒說完便癱軟成一團,福臨見狀三步並做兩步迎了上去……

  順治皇帝--32.震驚朝野的風流史

  32.震驚朝野的風流史

  順治的弟弟死了。有人說,他是上吊死的。可為什麼上吊,大概只有私幸過他妻子的順治才清楚……

  草原的金秋,水美羊肥,這是順治皇帝舉行「稱狩大典」的最佳時節。正是鹿群繁殖的季節,母鹿怡然自得地吃著野果子和樹葉,身子圓滾滾的,毛髮油亮亮的。公鹿悄悄地靠了過去,「咕咕咕……」一陣接一陣地呼喚著母鹿,聲音婉轉而親切,仿佛帶有一絲請求的意味。母鹿起先不理不睬,但禁不住公鹿一聲聲親切的呼喚,便瞪著一雙大眼睛悄悄走向了公鹿……

  「好,這個機會正好,準備放箭!」草叢中身披鹿皮的福臨低聲命令著,隨即張弓搭箭,準備一顯身手。

  「皇上,手下留情!」同樣披著鹿皮的董鄂妃伸手輕輕按住了福臨的手。

  「怎麼啦?」福臨有些迷惑不解。

  「您看……它們多麼恩愛呀,妾身實在是不忍心……」董鄂妃瞟著福臨,臉色通紅。

  「嘻!真拿你沒輒!」福臨看著愛妃一副嬌羞的模樣,索性丟下了弓箭,伸手攬住了董鄂妃:「烏雲珠,你的心這麼善良,這麼溫柔,朕能與你朝夕相伴真是三生有幸呀?」

  「這就是緣分吧。」烏雲珠笑了,將臉埋在了福臨的懷中,悄聲說道:「當初妾身入選秀女時,滿以為能入宮侍奉皇上,可誰知……嘻,真是好事多磨。」

  「唉,皇額娘的一句話就讓你變成了我的弟媳婦,她這亂點鴛鴦譜,倒差一點讓你我抱憾終生了。」

  「皇上,你看,那一對鹿跑遠了!這一次,您又要兩手空空了。」烏雲珠臉上帶著笑朝遠處一指,福臨無奈地搖著頭:「唉,好不容易碰上一對發情的鹿,卻又讓你給放走了。嘿嘿,這會子朕也要發情了,作為對你的懲罰!」說完,不由分說地將烏雲珠按倒在草地上。四處很靜,方圓數里不見一個人影兒,只有穿黃馬褂的侍衛們和穿紅袍的御前太監們在遠處悠閒地鬥牌吃酒侃大山……

  順治十年八月,順治帝福臨下旨廢后,於是第一任皇后博爾濟吉特氏降為靜妃,移居別官。順治十一年六月,順治帝福臨第二次大婚,豪華、隆重的典禮一點兒不亞於第一次大婚,可是新皇后孝惠章皇后的命運似乎並不比她的前任,同為博爾濟吉特氏的她的姑媽強到哪裡,新入宮的博爾濟吉特氏兩姊妹仍不過是被福臨擺在后妃位置上的牌位罷了,以至於她們至死也無兒半女,這難道不是她們的悲哀嗎?

  少年天子福臨天生是個情種,性格又極倔強,他自信能夠找到稱心如意的佳偶,因而對母后選擇的后妃不屑一顧。明擺著,母后要一心一意維繫科爾沁蒙古在大清國中的至尊地位,這種帶有功利和政治性的婚姻哪裡會產生真愛呢?福臨表面上對母后恭敬有加,暗中卻在與母后較勁兒,他憑什麼不能為自己的婚姻做主?

  清廷舊制,朝中凡有吉凶禮典,在京達官貴人的命婦(即被封有品極的婦人)皆得入朝,此乃命婦吏番人侍之制,可到了順治十二年秋天,孝莊皇太后突然下令說,因「前代所無」,為「嚴上下之體,杜絕嫌疑」,此後停止命婦人侍后妃之體。太后懿旨說得模稜兩可,弄得文武群臣議論紛紛,莫衷一是。可是過了新年,皇宮內落成了乾清、坤寧、景仁諸宮,按例應冊立嬪妃以充之,孝莊太后卻又提議「孔有德之女孔氏(孔四貞)宜立為東宮皇妃」。一前一後不過數月,太后之言竟去之甚遠,反差如此之大,令朝臣們更加面面相覷,茫然無措了。罷舊制,立孔氏,如此突然又如此緊迫,難道真如孝莊皇太后所說的那麼簡單嗎?其實,這事只有皇上與太后倆人心裡最清楚,而最終,福臨心花怒放,喜笑顏開,這一回他終於「打敗」了母后,自己做了一回主!

  那一回中秋家宴之後,孝莊太后因為年輕人吃蟹比賽,自己不覺也多吃了幾隻,由於螃蟹性涼,所以夜裡便覺腸胃不適,病懨懨的一拖就是好幾天。

  孝莊太后昏昏沉沉地醒來,發覺正是陽光普照的正午。「噹噹當!」百寶架上那座精美的鍍金西洋鬧鐘叮叮噹噹地敲了十一下,聲音很是悅耳。

  「喲,這一覺睡得可真夠長的。」孝莊太后一骨碌想坐起來,這才發覺渾身酸軟像散了架似的。

  「太后,您醒啦?」隨著一聲輕輕的問候,蘇麻喇姑利落地撩起了明黃色的紗帳。「讓奴婢給您穿戴吧,太后,您今個的氣色好多了。」

  「人老啦,不中用嘍!吃幾隻螃蟹也會鬧病,我年輕的時候有一回只戀著在草原上騎射,沒成想被淋成了落湯雞,渾身冷得發抖,嘴唇烏紫,誰知喝了碗熱薑茶,打了個噴嚏便沒事兒了,唉,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哪兒的話,太后您一點兒也不顯老。您瞅瞅。」蘇麻喇姑扶著孝莊太后坐到了梳妝檯前,那鏡子裡的中年婦人雖說神情有些倦怠,可風采依舊。兩道細眉彎彎的,一雙明亮的眸子稍稍眯縫著,顯得慈眉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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