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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光是他日子過得滋潤,維克多還說他那片地方住的人都是搞藝術的,最拿手的是做各式各樣的銀首飾,我感覺那些和中國的小攤上、夫子廟裡賣的差不多,沒看出有什麼特別的,結果一問嚇一跳,維克多拿出來的銀玩意兒,便宜的在以色列也得要一百多以色列新謝克爾(當地貨幣),折合人民幣居然得六百多!我們全都表示吃驚。

  2、神聖的宗教

  在以色列的第五天下午,我們終於去了著名的聖城耶路撒冷。印象中它之所以出名是因為以色列和巴勒斯坦一直都在爭奪它,但真正去了那裡,從它帶給我們的深切震撼中,我才真切地體會到,那種爭奪背後的力量來源。

  剛到耶路撒冷,我突然就開始有一種神聖的感覺從骨頭裡向外膨脹。世界上有三大宗教,為什麼除了佛教,基督教和伊斯蘭教都把耶路撒冷尊為聖城?為什麼兩千多年的爭奪戰下來,全世界還是沒有哪個領袖可以解決這個問題?又為什麼它讓我油然生起一種頂禮膜拜的感覺呢?

  一路上,博學的張牧師向我們介紹了很多讓人肅然起敬的地方,我們到了耶路撒冷標誌性的建築之一—阿克薩清真寺外頭,站在門口,他一臉敬畏地說:“《古蘭經》里真主升天的地方就是這裡,穆斯林們為什麼豁出性命都要來朝拜,也就是出於這個原因。”

  沒多久,張牧師又帶領我們走向前頭離清真寺三四百米的地方。從一條小巷子走進去,在一所大教堂前,又介紹說那就是耶穌受難的地方—聖墓教堂。我看著那座建築,大腦都有點兒缺氧了。

  進入教堂後,我第一眼就看見了一塊特別厚的大青石板,沒等走近就聞到了它散發著的異香,所有來到這兒的人都在上面摸,以至於石板光滑得像塗了油一樣。一問才知道,這是傳說中耶穌遺體從十字架上卸下的地點。我出於好奇,也去摸了一下,那時大概是上午十點,結果一直到晚上回到酒店,我手上的香氣還濃郁得像灑了半瓶香水一樣。

  摸完青石板之後出了教堂,再往前走,就看見在一個十字拐角的路口,好多人正圍著一堵牆看。我走過去,一眼就看見那面牆上有一塊磚頭,上面有一個手印,被摸得鋥亮。張牧師告訴我,當年耶穌背著十字架走了好幾千米,就是在這裡快摔倒了扶了一下牆,扶的就是那塊磚,留下了這麼個手印。

  再後來,我們還看到了那堵著名的“哭牆”,許多朝聖者都跪在石牆前低聲禱告。我突然想起,一九六七年,以色列特種兵空降在耶路撒冷老城外的一個土坡上,回到故土的他們直奔哭牆。用他們的話說,就是:我們每個人都在祈禱,你在你家祈禱,我在我家祈禱,都在和上帝說話,我的願望,我的苦難,都在跟上帝說。

  那裡,距離上帝最近。

  在介紹名勝古蹟的同時,張牧師還告訴我們,他是研究《聖經》的,對照《聖經》再去了解以色列的歷史,《聖經》中有大量內容都能通過考古得到印證。

  而我們後來去了拿撒勒著名的天主報喜堂,老先生告訴我,當年聖母馬利亞剛剛知道懷孕的時候,就在這個教堂里進行了禱告。有考古發現最早的教堂建於中國的元朝時期,在加加利湖,《聖經》里說耶穌曾在那裡沿途布道。老先生又證明,根據考古,那裡確實也發現了布道的痕跡。

  我聽到這裡,大腦再次有些缺氧。

  3、意外的口福

  對於絕大多數中國人來說,以色列是個遙遠的國度,加上兩國民間的交往其實並不太多,所以大部分人對它都感到很陌生。不過,在中國美食揚名世界的當下,中以兩國人民起碼在吃這片領域,是很有必要交流的。

  從第一天到特拉維夫開始,走在大街上我們就能隨處看到四個中國字—海鮮、按摩,有中國人的地方都有這四個字。

  和中國菜比起來,以色列的菜我感覺價格不菲,味道一般。不過,飯後的茶點倒是讓我回味至今。以色列人習慣在紅茶里加兩片薄荷葉(希伯來語的發音近於nana),喝進去有一股清香的味道,就像剛剛刷完了牙一樣,餘味悠長。由於我對它特別念念不忘,回來以後,我還特地推廣了一下這種紅茶的泡法—拿一些新鮮的薄荷葉,在泡紅茶之前,放兩小片到茶葉里,再用開水一泡,喝完之後一天都唇齒留香,涼絲絲的,感覺特別好。不少人試過之後,都很感謝我。

  我們在飯後不光喝了薄荷茶,還品嘗了一道像布丁一樣的甜品,嘗第一口,我就覺得怎麼那麼好吃呢,於是,馬上通過翻譯叫服務員過來問甜點的名字,服務員說:“馬格碧(希伯來語發中文音叫“馬格碧”,英語拼寫疑似magebi)。”我一聽就愣了,等第二天吃飯,服務員問要什麼甜品,我們一行五個人想都沒想,異口同聲說—馬格碧。

  就這麼在以色列吃了十天,正餐我倒沒什麼印象,光記得每天都要喝紅茶,加上名叫“nana”的薄荷葉,再來一道甜品—馬格碧。

  第三十九章 我們不了解的以色列

  在當地聽說了一些新鮮的事,也有了一些有意思的體驗。

  1、死海SPA

  當時我們住的是希爾頓酒店,死海附近少有的幾個五星級酒店之一,離海岸線大概就五十米。

  遠遠地看死海,它是紅色的,走近了看又變成了淡綠色,清澈無比,在碧藍的天空下,它美得簡直像只有童話里才存在的地方。我們拿著酒店發的服務圖冊,本想先請那金髮碧眼的以色列美女給我們做個頂級的奢華SPA,躺著看看報紙,喝喝飲料解解乏,但是排隊做SPA的人實在太多,我們想了想,就直接換上泳衣先去死海了。

  海里幾乎沒有人,我們也樂得不跟別人擠,優哉游哉地下水了。但沒到五分鐘,我們幾個都迫不及待地從水裡出來了。進到死海才知道,那海水的鹽濃度之高,讓它簡直成了一鍋鹽滷子。人是漂起來了,但人也像一塊塊鮮肉被醃了起來,大家身上難免有些受過傷留下的疤痕,泡在那麼可怕的鹽水裡,油然而生一種萬箭穿心般難受的感覺。

  後來我們回過神來了,可不沒有人嘛,誰敢到這裡泡著?再尋思一下剛才在死海里的感受,沙灘上的海水都結了晶,要下去必須穿拖鞋,否則腳肯定被扎破,所以這就解釋了為什麼其他人都只在游泳池裡泡著。

  我們幾個趕緊上岸改去做按摩,又等了一個小時,才聽到服務員喊了一個特別國際范兒的名字“莫非”,我就知道輪到我們了,就這樣,在我們幾個人中,我第一個被帶走享受美女SPA去了。

  領我走的是一個穿著紅色橡膠皮材質衣服、腳蹬靴子的大媽,我還特別疑惑,心想怎麼不是服務圖冊上的金髮美女?我自我安慰,心想大媽之後應該就是美女了。抱著這樣的想法,我們到了一個包間,裡頭有一張寬不到一米的單人床,大媽給了我一小捲紙內褲,示意我脫衣服,還不知道說了一句什麼話,然後就出去了。

  等換好衣服後,我就往床上一躺,等著服務圖冊上的那個以色列美女進來。等啊等啊,過了兩分鐘,有人敲門了,但請進來後,居然還是那個大媽,手上拎著一個大桶,一股惡臭撲鼻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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