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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湛天朗的心情十分糟糕,他用怨毒的眼神看向黎熙,咬牙切齒的給出了更高的價碼:“七千五百萬!”

  他如何不清楚,這是黎熙故意給自己抬高價碼。什麼樣的稀釋奇珍,竟能值得七千五百萬,不過是他發現自己對此勢在必得罷了。

  而另一邊一開始便同湛天朗競價的男人,也因為這個價格而心生猶豫。他沒有立刻開口要價,反而起身對黎熙說:“家父一直對顧先生的技藝十分欽慕,如若我能夠尋得美玉奉上,不知顧先生是否願意抬愛?”

  黎熙看了祁崢一眼,遺憾的搖搖頭:“恐怕很難,我最近沒有什麼空閒。”

  “那便只好等下次了。”男人聽罷遺憾的嘆了口氣,退出了了競拍。

  可黎熙卻沒有放棄的意思,他用食指輕巧桌面,似乎在考慮要不要繼續。

  幫他夾了些食物放在餐盤裡,祁崢開口詢問:“喜歡嗎?喜歡就拍下來。”

  “唔……我想不好。”眨眨眼,黎熙的神色帶著一絲狡黠。

  收到他帶著深意的眼神,祁崢寵溺的搖搖頭,開頭報價:“九千萬!”

  “……”場內眾人皆被震驚。而湛天朗也一臉蒼白。

  “放棄吧!”黎熙的聲音不大不小,卻正巧可以讓他聽見。漆黑的眼眸具是嘲諷,好似在說,你永遠都無法勝過。

  湛天朗被他這般態度刺激,竟下意識的開口競價:“九千五百萬……”

  “放棄。”黎熙乾脆利落的擺擺手,和剛剛猶豫不舍的模樣判若兩人。

  “成交!”拍賣師落錘。15號拍品終於成為湛天朗的囊中之物。

  完了!

  湛天朗的心中一片寒涼,沒有絲毫的欣喜。

  他知道現在才意識到九千五百萬是一個怎樣的數目。湛氏一個季度的盈利不過是五千萬上下。可他竟然在原石一項上就花出了如此巨資。

  湛天朗神色木然的上前接了交易的牌子,西裝下的後背已經全部被汗水濡濕。他邁出的步子也十分僵硬沉重,周遭眾人也皆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他。

  不愧是b市鼎鼎有名的敗家子,千金一擲竟能拍下這種天價,也是時間少有。

  黎熙對此十分滿意。他懶洋洋的從盤子裡拿了一片塗抹著甜奶油的果片,慢條斯理的咬了一口。

  伸出舌尖,他掃掉唇角沾上的一點奶油。

  不過是普通的舔舐動作,在黎熙做來,卻帶有一種特別的韻味。讓同桌的人都忍不住多看一眼。

  祁崢皺眉,周身的氣場變的有些凜冽。

  “太甜了。”黎熙故意把剩下的果片塞到他嘴裡,笑著和他說道:“九千五百萬賣出去這個,想必一會解石的時候,水域的老闆也不會因為我挑走那塊帝王翡而肉痛。”

  祁崢沒說話,看著他舌尖的眼神卻變的更加幽深了幾分。

  黎熙湊到他耳邊小聲詢問:“你在看什麼?”

  “……”祁崢沉默的別回頭,抓住黎熙在桌布下位置越來越危險的手。

  第47章 原配受逆襲重生渣攻(11)

  黎熙笑得越發純良,舌尖帶著曖昧的水氣划過祁崢的耳垂:“幹嘛……不看我?”

  “別鬧。”祁崢深吸口氣,將黎熙的身子扶正。

  可他接下來的動作卻讓祁崢眉峰一皺,眼神變得幽深許多。

  和黎熙不同,祁崢的長相極為英挺俊美。

  優雅雍容中混雜著冷肅凜冽的氣質,讓人不由自主的將之視為天神,不敢染指。

  尤其是現在,矜持高貴的偽裝下、隱忍的動情模樣讓人慾罷不能。

  只恨不得立即將他禁慾的假象盡數戳破,看看隱藏在下面的姿態,將會有多麼的熱情、引人著迷。

  黎熙和祁崢都掩飾的很好,周圍的人沒有半點疑惑察覺。

  沒有任何人能夠看見,在垂著的桌布下面,黎熙的手是有多麼肆無忌憚,恣意的勾引支配著祁崢苦苦壓抑的欲望。

  “唔……”近乎無聲的喘息從祁崢的喉嚨溢出。

  低沉而磁性的聲線讓壓抑的欲望變得更加色 ※※※氣。

  這是屬於男人的性感,就像致命的毒藥,讓人慾罷不能。

  “噓!”黎熙不滿的咬了咬他的耳垂:“要是被別人聽見,我會忍不住想殺人滅口。你只能是我的!”

  “……”黎熙帶著濃烈占有欲的話讓祁崢的脊背一僵。

  雖然心靈上的滿足不同於身體上的快感,但依然讓他有種幾欲爆發的衝動。

  他死死克制著自己想要將黎熙抱在懷裡,狠狠吻住的念想,迅速的起身離開大廳。

  黎熙看著他的背影,愉悅的彎起唇角,露出一抹魅惑的笑容。

  他遺憾的舔了舔瓷白如玉的指尖,鬱悶的喃喃自語:“怎麼辦?好想立刻追上去吃掉,可一會還有正事!”

  咬了咬下唇,黎熙嘆了口氣,起身走向拍賣後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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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熙和祁崢這裡濃情蜜意,分外纏綿,可湛天朗那裡卻如墮冰窟,好似臘月寒冬。

  他根本無法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在拍賣會開始之前,由於提供的清單上沒有找到20號原石,他只好把大部分心思都用在15號上。

  再加上黎熙的刻意挑撥,他不得不花了高價將之買下。可結果卻十分不盡人意。

  這塊15號原石,在解開以後的確是一塊品相上佳的水墨翡,但卻不是最好的玻璃種水墨翡,而是有“沉水”之稱的“潑墨翡”。

  “潑墨翡”是一種特別的混種品質翡翠。

  這種翡翠乍一看十分通透,層次分明。

  外面的顏色清淺透明,內里漆黑如墨,就好似一汪靜湖,在平靜無波的湖面下,湖底是一片濃郁的深沉。

  這樣的翡翠,固然稀有,但卻著實不算大漲。

  由於是混合翡種,它只有外表那層是玻璃種,越往下越混沌,到了中心位置,便是最普通的糯米種了。

  若是有頂級玉雕師將其雕成擺件,尚且可以化腐朽於神奇。

  但若是分開做成小件飾品,恐怕便只有最外面三厘米的那成表皮可用,至於中間部分,更是幾乎要被全部捨棄,就算是最下等的飾品也無法使用。

  可正是這樣的玉,他居然花了九千五百萬的高價。

  可想而知,等到明天湛氏高層知道這件事以後會引起怎樣的轟動。甚至將自己的職位直接撤掉也未可知。

  眼下唯一的辦法,便是由他自己來支付這筆費用。可上次那捲孤本就已經花費良多。現如今,這九千萬幾乎是他和母親的全部資產。若真是全部拿出,無疑便是要斷了他的命脈。

  就靠湛氏發的那些死工資,他連養車都費勁。

  一時間,湛天朗陷入了兩難之地,無論怎樣做都是條死路。

  “話說顧先生什麼時候過來?真是讓人焦心。”旁邊解石師的話引起了湛天朗的注意。

  “不知道,我也著急。但是話說回來,他還真是厲害,就那麼摸兩下,竟連原石里的翡翠類型都可以完全判斷出來。所以我也是好奇的不得了,這裡面到底會是個什麼玉?”另一名解石師也摸著原石,滿臉期待。

  湛天朗就勢轉頭看了一眼,頓時大驚失色。

  擺在那裡的原石正是之前他看中的第二十號拍品。

  而這塊自拍賣開始就神奇消失的石頭上,正掛著一個十分明顯的牌子,上面清清楚楚的寫著內拍,顧宴。

  手中的書冊滑落在地,湛天朗終於清楚的明白,這一切不過都是一個局,自己又一次自己被黎熙玩弄。

  濃烈的怒火自湛天朗心中燃起,不甘和怨恨讓他無法忍耐。

  他大步上前,狠狠的拽住解石師的衣襟,破口大罵:“你們和顧晏串通好了一起耍我!”

  “怎麼可能?”解石師一臉厭惡的把他推開:“水域的名聲一向有目共睹,招待的也都是名門世家的大少爺。開行五年,從未發生過惡意抬價欺騙的事情。湛大少不要含血噴人!”

  “那你如何解釋20號被內拍,而我卻被顧晏惡意抬價?”

  “水域規矩一向如此,受到邀請的賭石師可以在當日拍品中任選一樣,以收購價拍走。你既然來了,怎麼連規矩都不清楚?至於抬價,顧先生認為有價值,自然就會開口競價,這有什麼稀奇?”

  “你以為這種理由可以騙過我?顧晏怎麼可能會花九千萬買下這種石頭?”

  “怎麼不能?您不就花了九千五百萬嗎?更何況,以顧先生的手藝,這快原石在他手裡,定是曠世奇作,縱使價值九千萬,那又如何?自己蠢就應該好好待在家裡。出來丟了人,怎麼還能說是別人的不是,湛大少,您還穿著尿布嗎?”解石師的嘴裡絲毫沒有留情的意思。

  湛家在玉石界早已聲名狼籍,只不過沒人願意同他們一般見識。不過穿了身人皮,竟也把自己當個人物。

  “你!”湛天朗怒不可歇,剛想開口反罵,就被身後的笑聲打斷。

  原來是剛剛把祁崢支走的黎熙。

  “再聊什麼,怎麼怎麼開心?”黎熙走到兩人中間開口詢問。

  “不過是幾句玩笑,顧先生別介意。”解石師一改剛剛嘲諷的態度,十分恭敬。

  “得了得了,知道你們好奇,那塊石頭搬去後面解開。記得照我畫的線開解,別傷了內里。”

  “是。”明白黎熙和湛天朗還有話說,解石師和幾個工作人員體貼的退了出去,將空間留給兩人。

  見後台無人,黎熙隨意找了個凳子坐下,絲毫沒有開口的意思。

  “為什麼?”湛天朗質問。

  “你猜?”黎熙臉上的笑意不變,但神色中卻儘是嘲諷的玩味。

  “你故意耍我?”

  “對!”黎熙點頭承認:“你這種笑話,可不就是拿來耍的?”

  “……”黎熙的嘲笑讓湛天朗入墮冰窟。而他玩弄的神色更讓湛天朗無法忍受。

  衝到黎熙面前,湛天朗伸手就要拽住他的衣服卻被他用腳隔開。

  黎熙依舊穩穩坐在凳子上,一腳隨意的踩在凳腿,另一隻腳正抵在湛天朗下半身的微妙部位。

  “你!”湛天朗的身體條件反射的愣在原地。

  眼前棕色的小羊皮高筒馬靴,扎著繁瑣精緻的繩結,將原本就纖細修長的小腿曲線修飾的更為誘人。而眼下,卻正停留在自己下身最尷尬的部位。

  曾經受到重創而不能使用的部位,正被不親不重的壓迫。

  熟悉的危機感讓湛天朗不寒而慄,僵在原地,不敢移動。

  他臉色難看的盯著黎熙的臉,滿心的話都扼在咽喉,一句也說不出來。

  完全不理會湛天朗的蒼白的臉色,黎熙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手腕間的藍寶袖扣。

  不同於大部分年輕人輕鬆活潑的打扮,黎熙的穿著更類似於英倫復古風格。

  菸灰色的襯衫搭配近乎裸色的馬甲。

  成熟沉穩中混雜的微妙的懵懂,將黎熙身上矛盾的特質體現的淋漓盡致。

  精緻的臉龐、墨色的眼眸,戲謔的唇角充斥著惡劣的玩弄意味。

  純真、纖細、魅惑、易碎,就像是哥特風的陶瓷人偶,絕美、詭異如同夢魘。

  湛天朗在黎熙強大的氣場中節節敗退,竟連反抗的勇氣也盡數消失。他控制不住身體的顫抖,只想不管不顧的立刻逃離。

  “看來也你還認不清楚自己的地位。”黎熙輕笑著開口,腳下的動作也加了些力氣:“我記得上次見面的時候就已經說過,我不喜歡寵物無謂的反抗,你是忘了還是假裝記不住?”

  “白日做夢……我才不會如你所願。”

  “呵呵,”黎熙微挑起眼打量了他一陣:“所以你就故意把自己折騰成這般狼狽的模樣,想要引起我的憐惜?”

  “我很好!”湛天朗矢口否認。

  “是嗎?”無意義的反問一句,黎熙眼中閃過一絲憐憫:“什麼時候你的要求也變的如此之低。現在湛氏里,不過幾個跳樑小丑都可以在你身前耀武揚威,這就是你所謂的很好?”

  “……”湛天朗想要反駁,卻無言以對。

  見他這幅情狀,黎熙臉上的笑意變的更深,語氣里也隱隱帶著些溫柔。

  放下腳,他起身走到湛天朗面前,口中的每一個字里都充滿了致命的誘惑:“湛天朗,想要翻身嗎?只要你開口,我就可以幫忙。其實,你心裡一直都十分清楚,比起你養的那幫廢物來說,我對你才是最有力的不是嗎?”

  “你有什麼要求?”

  “很簡單。”黎熙指了指自己的腳:“只要你跪下來,安心做我的寵物,我便什麼都會給你。”

  “你休想!”湛天朗瞪大眼,憤聲拒絕。

  “我建議你再多考慮考慮。”黎熙搖搖頭,神色十分不贊同:“時間已經不多,再不想想辦法,恐怕湛氏就要徹底不復存在了!”

  “顧晏,你不要聳人聽聞。”

  “聳人聽聞?湛天朗,你以為新季度飾品的發布可以挽救湛氏眼前的劣勢?這簡直是痴人說夢。至於你的做法,也沒有想像中的天衣無fèng。設計圖的原作者是誰,你我都很清楚不是嗎?”

  “無憑無據,你最好不要胡說八道。”

  “隨便你。不過給你一句忠告,我顧家的東西,可不是那麼好得,早晚有你跪下來求我的日子。”黎熙說完,便轉身離開。

  留下湛天朗一個人呆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離開後台,黎熙沒有去解石師那裡取原石的意思,反而繞到幕後一個隱秘的角落。

  而許楠正呆滯的站在那裡,臉色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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