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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對了,御用文人和御用棋人統稱御用鳥人。」陳祖文說。伍天舒知道他嫉妒了,因為他當不上御用鳥人。

  「你知道怎樣陪皇帝下棋,皇帝才會高興嗎?」陳祖文問。看來他對於野史有些研究。

  「讓皇帝贏你。」伍天舒說得不是很有信心。

  「錯了,我給你講一個御用棋人的故事吧。」

  19

  「撓痒痒理論」絕不僅僅適用於撓痒痒,同樣不僅僅適用於下棋,推而廣之,它適用於我們生活的方方面面。

  譬如,打網球。

  如果說我跟上一任局長下棋很傻的話,那我是大傻子;但是,如果跟現任局長打網球也犯同樣的錯誤的話,那我就是二傻子。

  我不是二傻子,我是受過正常高等教育的人。有人說碩士和博士屬於「非正常高等教育的受害者」。

  跟局長打網球需要講究技術和藝術,通常是這樣的:底線球要餵到正手,短球適當餵一些反手。同時,你不能讓他原地接球,那他會很無聊,而且可以看出你是在故意餵球。

  你必須在一定程度上調動他,兩邊的球不能太靠邊,要讓他輕鬆地夠得到,而且又不會太累。

  你也不能跟他打十多個回合,那樣他會很累,也會覺得無聊。一般情況下,四五個回合是最好的,這個時候,你要接不住他的球或者回球下網。注意,最好不要回球出界,因為那樣會讓局長去撿球。

  你還要使勁奔跑,讓自己大汗淋漓,這樣局長會比較有成就感。每當局長打出一記好球的時候,你要用最大的嗓門叫「好」、「太棒了」。這個時候不怕肉麻。

  局長休息的時候,你要趕緊過去開飲料,遞毛巾;適當的時候,抱怨一下球場的服務不好,以反襯你的服務比較好。

  局長在的那邊半場如果有汗水的話,你一定要去找球場工作人員來擦;最好他們不肯,這個時候你就可以親自動手了。

  做到以上若干點的時候,局長想不喜歡你都不行了。

  ——摘自《伍天舒日記》

  宋朝的時候有一個皇帝喜歡下棋,好像是宋徽宗,就是李師師的嫖客。有一個下棋下得好的,名叫高棋,據說是高俅的哥哥。

  高棋陪徽宗下棋,絕對不會讓徽宗總是贏,一般下十盤棋,高棋會贏個三盤左右。

  「你如果總是讓他贏,他就會認為你不行;你如果總是讓他輸,他就會看你不順眼。下棋本來就是爭強好勝,贏得太輕鬆了會覺得沒勁。你要讓他,但是又不要讓他看出來你在讓他。」陳祖文說。

  所以,高棋每盤棋都會占據優勢,但是故意留幾處破綻去給徽宗下「妙手」,在危急關頭一舉翻盤。

  有的時候,明擺著的「妙手」徽宗就是看不出來,這個時候,高棋就會故意盯著那個地方,然後開始嘆氣:「唉,愚蠢愚蠢,休矣休矣。」於是,徽宗就看出來了。

  有的時候,這樣說也沒有用,但你總不能告訴徽宗說:「皇上,您看,您要是下在這裡,我就完蛋了。」那樣的話,徽宗真的會讓你完蛋。

  這個時候,高棋就會說:「不好意思,我去拉個屎。」當然,他會說得比較文雅,不像陳祖文會說得這麼粗俗。然後,高棋就去轉一圈,這段時間,徽宗是不會落子的。高棋回來之後,也不等問徽宗,「啪」,就把棋子下在「妙手」的地方。這時候,徽宗一定會說:「我還沒走呢,拿回去。」

  棋子拿回去了,徽宗也看見「妙手」在哪裡了。

  「這麼說吧,下棋就像撓痒痒,他要是不痒痒,你去給他撓,那不行;他要是痒痒了,你撓不對地方,也不行;你要先把他弄痒痒了,然後在正確的位置上給他撓一撓,你就妥了。」陳祖文說。

  陳祖文的「撓痒痒理論」永遠迴蕩在伍天舒的腦海里,與他的「修破鞋理論」一起,給伍天舒指引出了前進的方向。

  伍天舒在努力按照上面的要求去做,他知道自己在這些方面的天分不是太高,如果再不努力,又怎麼可以取得好成績呢?

  總的來說,老董比伍天舒的天分要高很多。

  「哎呀!」局長和潘金蓮剛剛打了幾拍,潘金蓮就發出這樣的喊聲,隨後她坐到了地上,一邊揉著自己的腳,一邊「哎喲哎喲」地叫,撥動著每個男人的心弦。

  一道黑色的閃電掠了過去,那肯定不是高爾基筆下的海燕,而是老董,他盼望這樣的機會有些日子了。

  「不要動。」老董大喝一聲,嚇了潘金蓮一跳,連叫也不敢叫了,「你崴了腳了,越動越嚴重,必須要冷敷。」

  老董過去把潘金蓮攙起來,扶她走向旁邊的長凳。潘金蓮用一隻腳蹦著走,雪白而彈性十足的大腿濕濕的,散放著誘人的光芒,汗水流下的情景令人遐想萬千;而胸前的兩團肉像兔子一樣躥動著,老董的手動不動去碰一碰。

  「你看,都腫了。」老董很麻利地幫潘金蓮脫了鞋和襪子,不知道他脫女人的褲子是不是也這麼麻利。

  「哎喲哎喲,痛死了。」潘金蓮趁機喊著,騷勁十足。

  「別動,我給你冷敷。」

  老董用礦泉水給潘金蓮冷敷,肆無忌憚地撫摸著潘金蓮那嬌嫩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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