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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該死!該死!”禹子明那聲音既憤又懼怕:“都叫那傢伙一個人壞事,否則咱幹得天衣fèng,誰會發現到?現在好了,這一切全完了,怎麼辦?怎麼辦?你們得想想辦法呀!”

  沉默了下來,旋又揚那口蹩腳漢語道:“老爺,‘龍虎鏢局’已經知道是咱乾的嗎?”

  “還沒有。”禹子明急急道:“那姓段的瘟鬼,一早就出去,大概還沒有回來,否則只要他一看到翡翠,就算‘海煞星’死不招供也沒有用了。”

  “那好。”那人忽地陰兮兮地笑起來,“看來‘海煞星’是挺著沒有招,大概是等著我們去救他……”“對!”禹子明的聲音里充滿了驚喜,“這是一條好計策,趁著瘟鬼還沒回來,一切沒見證以前,你們決去將‘海煞星’救出來!”

  “不,這種人應宰了乾脆,省得日後再出紙漏!”

  禹子明似乎是愣了一下,略停才傳出他的聲音來:“宰掉?好……,就這麼辦,殺之滅口,來個死無對證,免得夜長夢多,再生枝節!”

  旋忽又道:“不行呀,你們只五個人,行嗎?”

  “禹爺,您是外行人講外行話了。‘龍虎縹局’那些廢銅破鐵是不值一個子兒的,‘百艷幫’的‘黃薔薇’也不過是個濕襠的騷丫頭罷了,充其量就是她時常隨身的‘十二太妹’拼湊起來,也不夠我們弟兄五人一看,放心,禹爺,到了這種地步,也只好啦,發狠把‘龍虎鏢局’全抹平算了!”

  漢語雖不標準,口氣卻蠻大的,那人哧哧笑著道:“當然,我們會將‘龍形劍’段大鏢頭那瘟鬼的如死女兒抓來讓您享受的。”

  “不,我是說,有兩個人你們對付不了。”

  “哪兩個?”

  ‘鬼見愁’和‘艷屠煞’。”

  “什麼?那兩個小子也插上一手?”那人似乎大吃一驚,旋又碟碟笑道:“外傳他倆走遍江湖,不逢敵手,哼哼,我們遲早要殺他們的,這正好,一併算!”

  禹子明道:“有把握麼?你們真有把握麼?”

  “沒有三兩三,哪敢上梁山?放心吧,這碼子事,我們弟兄絕對辦得好!”

  “現在就去嗎?”

  “當然!叮鵲齲誥幀頤腔共皇歟硪爬矗夢頤侵濫嵌那樾危詈冒選誥幀贍芸堊骸I沸恰牡胤劍晗父嫠呶頤牽頤且簧鮮志鴕傻羲鞝私梢怨ィ絲梢允兀灰康囊汛錚萑壞脅還牽劭梢耘苧劍圓唬俊?

  “好,好。”一連說了幾聲好,禹子明似乎開始在繪圖,頓時聲音沉寂下來,稍會又嘰嘰喳喳的,但語音很低,已聽不太清楚了……“我的天啊!”明毓秀睜大了眸子,她低抑著語音有著太多的吃驚:“我真不相信我的耳朵,這,這會是真的麼?”

  邵真自然感到驚異,他俯首沉思了一會,低聲道:“毓,咱不用留在這兒了,到‘龍虎嫖局’去通知小玲她們吧……”話落一半,忽見一人行色慌張的疾走而來,邵真和明毓秀連忙將身形側俺於廊柱後,那人正是司閽,急急敲小閻那碎花冰格子的單扉:“老爺,外頭有十幾個人找您哪。”

  “混帳!你娘的死了人,現在是啥時候啦?滾,全都滾出去!”裡頭傳出來禹子明暴躁的粗聲。

  “老,老爺,人家是‘龍虎縹局’的當家段爺,他,他說有要緊事見您……”“什麼?”砰的一聲,門被打開來,現出了禹子明那短胖的身子,他的語音有著絕大的吃驚:“人現在哪兒?”

  “在在廳堂上。”司閽的結巴著。

  這時候,藏身在暗處的邵真和明毓秀一聽“龍虎縹局”的人來了,連忙悄悄的向前院正堂掠去……沒入門,便見堂上滿滿是人——“百艷幫”主胖伊玲,“黃薔薇”何月霜,“十二太妹”,“黑鷹”侯大柱,另有一個年約七旬上下的素袍老者停立當中。

  他的氣色看來相當壞,面色沉晦而陰霾,隱隱透露著一撮殺氣,瞧瞧他腰間那柄兩尺來長,柄及鞘俱皆玄青色的長劍,便知道他是“龍虎鏢局”的大縹頭“龍形劍”段仲堯。

  此外,他身旁有兩位中年漢子,一人一手的挾著面色死灰的“海煞星”柳自華。

  邵真和明毓秀的來到,著實引起了他們的驚訝,胖伊玲執著明毓秀的手道:“小毓,您倆怎也來了?”

  “黑鷹”侯大柱則趨步至邵真跟前,俯首抱拳道:“屬下拜見會主。”

  上前攙扶,邵真拍著他的肩胛:“大柱,‘海煞星’認了?”

  正說著,忽見“龍形劍”段伸堯大步走來,邵真連忙趨前去,恭敬一抱拳:“晚輩邵真見過段大當家。”

  明毓秀也上前去佛身道:“未學明毓秀拜見段大縹頭。”

  呵呵笑首,“龍形劍”段仲堯雙手輕執兩人的手,喜悅道:“‘久違了,兩位雄風依舊,可喜可賀也。”

  一頓,注視著邵真,感激道:“邵老弟,聽柯姑娘說,你曾奮力挽救舍弟,前情未謝,今又蒙您和明姑娘鼎力相助,而且要不是您那塊翡翠,舍弟之冤於今依然沉埋不清,邵老弟,老朽段某無德無能,累煩邵老弟大力幫助,理受段某三拜。”

  說著,兩拳一抱,就真要拜下,明毓秀見狀慌忙躲開去,邵真則連忙握裝龍形劍”的胳膊,正色道:“段老前輩,人總是有凶有吉,守望相助,乃我輩所應為,何謝之有?晚輩萬萬承受不起。”

  一頓,誠摯說道:“段老前輩遭此不幸,誠令人遺憾,總算現在已是水落石出了。”

  哀傷而又憤怒的注視著低著頭的“海煞星”,“龍形劍”咬牙道:“我段某雖無大德,但自認一生與人從無宿怨,不想‘海煞星’受人收買,惡膽橫起,干下這等令人寒心的事來!”

  “他招了?”邵真向“海煞星”掠了一眼。

  點點頭,“龍形劍”嘆了一口氣:“是的,他招了——在‘黑鷹’老弟特殊的點穴法之下。”

  “您一定有著很深的感慨,是不?”邵真問。

  眯了下,“龍形劍”迷惘似的道:“是的,但一時我也說不出我的感慨來,我想,這也算是我的一個發現——有些人是披著人皮講人話,做出來的事,卻是禽獸不如!”

  話聲甫停,忽見燈火四處大亮,湧出黑壓壓的人群來,這當中,已有五人聯袂飄來,他們身手利落的射進堂上……這五人便是原先撞到了邵真和明毓秀的黑袍大漢。

  他們看來個個體壯如牛,一臉橫霸,當邵真眾人注意到他們稍黑的膚色,深陷的眼眶以及高聳的鷹勾大鼻時,他們心頭有了一股疑惑——他們,是不是漢人?

  五個黑袍大漢一字排開,如凶神惡煞的站定之後,那黑壓壓的,約莫三四十名手執亮森森的刀刃的漢子,業已團團圍住了廳堂的出口……走目搜索,“龍形劍”皺皺眉頭,冰冷而生硬的語言滑出了他的口腔:“怎不見禹老爺大駕?”

  “龍形劍”正開腔搭話之時,“海煞星”突地出其不意的掙脫了兩名漢子的制服,奮力奔向黑袍大漢,他歇斯底里的叫喊著:“五爺,快救我……哇!”

  話沒完,人未奔到,只見五名當中的一個黑袍大漢倏一揚手,“海煞星”狂嚎一聲,捂著喉管,在地上滾了兩滾,兩腿一伸,業已成了一副奧皮囊矣……誰也沒去瞧他,他比一條狗都還不值,真的。

  面無表情,“龍形劍”大步的跨前一個步子,略一抱拳,他生冷的道:“五位,便是‘海煞星’,自然也是禹老爺子強力後台的五爺麼?”

  方才出手的那名漢子,僵硬的肌頰抖動了一下,但他眼皮兒卻撩也不撩的,而且看也不看“龍形劍”,當他張口說話時,邵真和明毓秀,立刻聽出他就是在小間裡和禹子明對答的人,只聽他道:“段大當家,現在我仍願給你機會考慮,若果你願將你的女兒獻給咱老爺,你依然可以活著,而且富貴。”

  端正的國字臉上已泛青,“龍形劍”緩緩透了一口氣:“就算我段某人願意,但我腰間這把劍可能不好商量,而且我身旁的幾位朋友也不好講話哩!”

  伸手一指,那黑袍漢子吐著半生半熟的漢語:“‘百艷幫’,‘黑鷹’,你們乖乖的夾著尾巴滾,這碼子事,是別人放屁,你們在上風頭——不關你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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