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可惡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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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指落去,重重的擦拭著,仿佛那上面很髒似的。

  她依然不醒,只是不安的皺了皺眉,然後繼續發出低沉的呼吸聲,可呼出的氣息卻還是那麼的滾燙。

  那氣息讓他心神一盪,隨即扯她睡衣腰間的帶子,也讓她美好的身體剎那間暴露在他的面前。

  不是第一次見到,卻依然讓他口乾舌燥。

  敏秋說,仲晚秋的眼裡有對他的愛。

  敏秋說,放棄了她,就要好好的對待仲晚秋。

  敏秋還說,她希望他幸福。

  因為,只有他幸福了,她才能安心的幸福。

  那便,真的對仲晚秋好吧。

  這樣,敏秋幸福,晚秋也會幸福吧。

  六年和六個月,她每一次的離去都牽動著他的心,她可知道?

  可他,卻不揚說。

  有一些事是他自己永遠的秘密。

  六年和六個月,可以喚醒一個男人的心,即使沒有刻骨銘心,卻已深佇在他的心底,再也抹不去。

  因為,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那兩段歲月里他曾有過的擔心。

  火紅的睡衣滑落,露出她纖細的香肩,細膩如脂,踏進浴室里,她依然睡在他的懷裡,就仿佛是他的一個小寵物,只她,什麼也不知道。

  溫熱的水洗滌著她的身體,每一寸都帶著他手指的溫度,與她的重疊在一起,灼燙著他的心。

  驀的,他的手指落在了她的小腹上。

  狹長的一道疤,那麼的刺眼。

  手指撫過疤跡,他才想起這是他第一次在如此亮的燈光審視著她的身體,從前,竟是沒有去刻意的注意過她的這道疤痕。

  那道疤是剖腹生詩詩和果果而留的一道疤。

  開腹破肚生了兩個孩子,或者這在現代的社會裡只是一個再平常不過的手術,可是,只要開了腹,便是傷了元氣。

  可那時候,她的身邊卻沒有他。

  手指,在撫過那道疤時越發的輕了,仿佛重了點就會讓她感覺到了痛一樣。

  小心翼翼的洗過了她的上半身,她還是如小貓一樣安靜的睡臥在他的懷裡,長長的睫毛偶爾輕輕的眨動,就象是小扇子一樣惹他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看。

  如果不是發燒,她絕對不會這麼乖的任他擺布。

  夏景軒,都是那個人渣害她染了感冒。

  女人依然是舒服的靠在他的懷裡,一隻手抓著他的手臂,就象是怕被他遺棄似的。

  洗好了,抱著她起身步出浴室的時候,他的昂揚正對著她的身體,愈發的高昂,重新放她在床上,拉過被子蓋在了她的身上,驀的,枕邊的她的手機卻閃了一。

  他扭頭看了一,那道閃光隨即就暗了去,一定是垃圾簡訊吧。

  想到這個,他想也沒想的就拿起她的手機,或者,就給她關機吧,這樣,才能好好的安穩的睡上一覺。

  手拿起,剛想要關上她的手機,一個早就打開的簡訊息赫然眼前,顯然是她之前打開過的。

  輕瞟了一眼,他的眸中突然間露出了笑意。

  那個男人那樣關切的一句問候,她卻沒有給過任何的回答。

  那是不是就代表……

  臉上的笑愈發的燦爛了。

  終於,還是關了她的手機,拿過一旁的酒,點燃,看著那旺旺的火苗竄起了老高,再吹滅,再打開被子,露出被子女人豐盈的還泛著女人香的柔軟。

  試了試酒的溫度,雖然還很燙,可他知道經由他的手再到她的身上就已經不會很燙了。

  輕輕的搓動,擦過她的胸口,再翻轉她的身體,看著她漂亮的鎖骨,他的指尖再次沾了又一次燃過的酒搓在她的身上,每搓過一,她的那裡就會泛出誘人的粉紅。

  做完了一切,他熄了燈,擁著黑暗中的女體悄悄入睡,第一次的,他沒有在這樣的時候想要一個女人。

  嗅著酒香,嗅著女人香,冷慕洵的那一夜睡得很沉很沉。

  晚秋不知道睡了多久,不安的翻著身子,手也抓緊了被頭,驀的,她的手落在了一片光滑的肌膚上,「詩詩,果果……」以為是孩子們,她迷糊的低叫,然後緩緩的睜開眼睛。

  目光所及,男人裸露的胸膛性感而又惑人,只是眉宇間都是輕皺,仿佛有什麼煩心的事還在睡夢中驚擾著他一樣。

  而她自己,更是一身的**。

  呼吸,一子急促了起來,怎麼會這樣?

  她真的什麼也不知道,更不記得。

  所有的怒氣在看到冷慕洵酣香的睡容時越發的磅礴,晚秋先是跳了床,可是感冒才好些的她卻有些頭重腳輕,扶著床沿站穩,趁著他還沒醒她撿了一塊床單先遮住了自己的身體,白色的床單裹在身上就象是隨手剪裁的長裙一樣,映著的她的膚色居然比昨晚上好了許多。

  他還在睡,睡得那麼的安穩,讓她越發的氣了。

  地上垂落的她昨夜蓋著的被子告訴她,果然是他把她抱過來的。

  光著腳丫直奔洗手間,開了門再關上,再打了一盆冷水,滿滿的一盆,端起來時甚至於有點吃力。

  可她不管了,一步步的走向冷慕洵,她氣得咬牙切齒,她跟他什麼關係也沒有了,憑什麼他把她抱到他的房間來,還這樣的睡在一起,這讓她情以何堪?

  房間裡飄著酒味,可她昨晚上沒喝酒呀,嗅嗅自己的身上,那酒味雖然淡淡的,卻絕對是有味道。

  不管了,她也不知道昨晚上都發生了什麼,端了水就站在他的面前,他還在睡,好看的臉上那輕皺的眉微微的淡去了一些。

  晚秋端著水盆的手顫了一顫,好沉。

  就在她才要潑他一身水的時候,男人卻在沉睡中慵懶的翻了一個身,一條手臂就落在她才躺過的地方,「晚秋……」

  清晰的,可卻泛著曖昧的聲音讓她一顫,他把她當什麼了?

  氣憤越來越濃烈,怒瞪著他,兩手用力的一揮,「刷」,一整盆水甩著優美的拋物線,然後一點也不浪費的灑落在冷慕洵的身上。

  床上的男人頃刻間就變成了落湯鴨。

  「激欞」,一個意識的彈跳動作,冷慕洵如木偶一樣的一子就坐了起來。

  臉上,頭髮上,水珠滴嗒而落,可是神奇的,他看起來居然不是狼狽,而是尤其的性感。

  可是,這冷水的冷意還是讓他禁不住的打了一個噴嚏,「阿嚏……」水珠還在滴落,他也終於徹底的清醒了。

  抬頭看看她,再看看她手裡的水盆,「仲晚秋,你這是在謀殺親夫。」

  「冷慕洵,你別忘了,那幾份東西你可是還給我了,我撕了,所以,我現在與你半點關係都沒有,你說,誰讓你把我帶到你房間來的?」居高臨的看著坐在床上的他,她第一次的覺得自己在氣勢上比他高了一截,那種感覺真好。

  她喜歡。

  男人也不急著擦乾他的身體,卻是滿不在意的往後一躺,隨意的把男體橫陳在晚秋的面前,「仲晚秋,有本事你再淋我一身水呀,我求之不得。」

  他以為她不敢嗎?

  不是才潑了他一身水嗎,他也沒把她怎麼樣,「冷慕洵,這可是你說的,男子漢大丈夫,說出去的話就要自己承擔。」

  兩手往枕頭上一放,然後枕在頭,半點也沒有為他的全身**而臉紅,「嗯,我是真的求之不得。」

  仲晚秋「蹭蹭蹭」的邁著大步又一次的走向洗手間,原本還虛弱的身子不知道怎麼一子就有了勁,就折騰折騰他,誰讓他之前總是欺負她來著,一盆水轉眼間就端了過來,「冷慕洵我潑了,這可是你讓我潑的,還是你求我的。」

  他眨眨眼睛,眼睫毛長得讓女人嫉妒,哪有男人長這麼長的睫毛的,妖孽的讓人羨慕,「嗯,潑吧,千萬別浪費了。」

  他那樣子讓她又氣了,他這算什麼,端著水的手一點也不猶豫了,一古腦的就潑了去。

  一床的濕,還濕了床上的這個可惡的男人。

  「再來,別歇著。」他笑,一點也不生氣的樣子。

  手中的盆落地,她不幹了,「我累了,才不侍候你。」

  「阿嚏……」他又打了一個噴嚏,然後笑著道:「好,那我自己侍候我自己,我去洗冷水澡。」

  她以為他開玩笑的,可是他真的就站起了身,就那麼的在她面前走過,居然也不遮掩他的那裡,讓她急忙的轉過頭不看他,氣鼓鼓的坐在沙發上,房間裡很暖,暖氣開得十足,可她確定被澆了冷水的他一定是全身冷冰冰的。

  水聲,從浴室里傳出,象是為了讓她相信似的,浴室的門居然是開著的,沒有熱汽冒出來,他果然是在用冷水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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