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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需要每天服用桃香木的汁液嗎?”在小金魚用力的側游過來的時候,岳清看到他大眼睛裡流露出來的痛苦,就關切的問道。

  “不用每天服用,只要十天服用一次就可以了。”小金魚再次向岳清道謝,就在水潭裡隱身了。岳清則仰躺到糙地上,溫暖的陽光灑落下來,身下的糙地並不是潮濕的,直接躺在糙地上也不會著涼,或者被涼氣盡入到身體裡。

  不一會,他就在暖洋洋的陽光里昏昏%欲%睡了。這樣的天氣,很適合午睡啊,今後也讓小樂,還有恆擎在空間裡午睡吧。在睡過去的時候,岳清在腦海里迷迷糊糊的想道。

  行駛在路上的恆擎,又接到了馮勛的電話:“喂,馮勛,我正往你那裡趕去,大約十五分鐘後就趕到了。”

  “恆擎,你不要到世景小區,到我們那一處秘密基地去,世景小區我住的那一棟樓不方便。”馮勛在手機那邊急急說道:“突然出現一張陌生面孔,容易引人注意。”

  “嗯,好,我這就轉過去。”恆擎立即調轉車頭,向著R城的西北方駛過去,那裡環境優雅,不是人群居住密集的地方,他,馮勛,賀胤,還有幾個同窗好友,在那裡擁有一棟六進的庭院,是他們聯手購置的。是他們私下裡秘密聚會的基地,除了鮮少幾個親朋好友,其他人都不知道這處秘密基地的存在。

  “購置這處庭院,不是為了做不好的事,也不是為了炫耀,而是為了我們哥們幾個能有一處清靜的、不被人打擾的休閒處所。”促成購買意向的賀胤如此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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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汽車停在馮勛的院落里,恆擎還沒有從汽車裡出來,馮勛已經三步並作兩步的從屋子衝過來:“恆擎,快,你再來遲一步,他們就要離開了。”

  “如果他們沒有耐心,你就叫他們離開吧。”恆擎保持著右腿踏出汽車,身體還坐在汽車裡的姿勢不動,對馮勛說道,他要的是有本事能解決問題的人,而不是耍大牌沒有耐心的人。

  “哎,恆擎,來,你跟我來……”馮勛將恆擎從汽車裡拽了出去,跟他走到了角落裡:“他們是被我強行攔截過來的,我看他們是有幾分真本事,所以才會有脾氣,但也不是不好說話的人,你再跟他們談談吧。”

  “好吧。”現在最重要的是解決岳耀的事,如果馮勛找來的人有真本事,恆擎也不會在意他們的拿喬。

  馮勛找來的兩個人就等在客廳里,是兩個年輕的男子,他們看起來沒有修行者虛無縹緲,還有清高到孤傲的氣質,看起來就跟常食人間煙火的普通人沒有什麼區別,如果要找出什麼區別,那就是他們的容貌上乘,通身的氣派也較尋常人要多了幾許清靈。

  “你們好,我是恆擎。”恆擎看了這兩個年輕男子,心裡對他們的評價又高了一些,馮勛雖然不是能降妖伏魔的修行者,但他也有些本事,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找到,他急需要見到的修行者。

  “你好,我是原邇。”略高半頭的年輕男子伸出手,在看了恆擎片刻之後。

  “你好,我是原颯。”矮了一些的年輕男子,也隨後伸出右手,跟恆擎握了一握,他們是被馮勛強行攔截過來的,只給了馮勛十幾分鐘的時間,如果恆擎晚來一秒,他們就會毫不遲疑的離開。

  “都不要站著了,坐下談吧。”馮勛笑著招呼,因為恆擎要跟原邇,原颯談機密的事,他事先就將傭人遣開了,就自己泡了茶來招待眾人:“我不喝咖啡,就用茶來招待你們了,請不要見怪。”

  “我們也不喝咖啡。”原邇說,跟原颯一起坐在了右邊,恆擎和馮勛坐在他們對面。

  “你們是修行者?”恆擎直接問道,雖然不能肯定他們是不是修行者,但他們身上的氣質卻是讓人不能忽視的,非同尋常的清靈,按說鮮少會用‘清靈’,來形容一個男子,但放在他們二人身上卻不會覺得突兀。

  “我們如果說是,或者不是,你也不會輕易相信,對嗎?”原邇回答,修行者有一部分不介入世事,有一部分會在世間行走修煉,除妖降魔。前一部分是不問世事,一心一意的修行想要早日飛升,後一部分則是在世間壯大他們的門派,飛升仙界什麼的倒放在其次了,他們原家就屬於這一派。

  只不過,原家是屬於不招搖的一派,這個叫恆擎的男人沒有聽過原家也是有可能的。他和原颯都奇怪,馮勛是從哪裡聽到原家,並且將他們攔截到這裡。

  “你們要證明嗎?”恆擎是不會輕易相信,原邇和原颯所說的話,畢竟他不是修行者,也看不出眼前的人是不是真有高強的本事,不僅是原邇,原颯,就是其他的修行者他也沒有聽說過,因為他在這之前從沒有注意過,也從沒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會有跟修行者打交道的一天。因為在他看來,修行者是傳說里才有的存在。

  “我們無法證明,因為我們不能隨便在人前展露和炫耀,這是原家的不成文規定。”原邇雙手向外攤開,緩緩的搖了搖頭:“而且,我看你從前可能不相信修行者的存在,即使你現在相信了,但如果你去打聽,原家也有可能不在你打聽來的名單上。”

  “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就足夠了,不用你們來證明,自然有人會給你們證明。”恆擎提出了要求,他沒有讓原邇和原颯當場表演的意思,神棍樂意用障眼法來表演,以便達到欺瞞其他人意圖。而修行者會認為,這麼做是對他們的輕視。

  “一個小時?”原邇和原颯互看了一眼,又思考了一會,原颯才點頭說道:“好吧,我們看你們順眼,就給你們一個小時的時間。”

  馮勛等的就是這句話,在原颯開口之後,他立即撥了一通電話,隨後合上手機:“好了,一個小時候後就見分曉了。”

  “有象棋嗎?”原颯等馮勛合上手機,就問道:“與其在這裡枯坐一個小時,不如找點消遣,我們既然答應了,就不會出爾反爾,在中途落跑。”

  其實憑他們的本事,如果他們想離開,不要說恆擎和馮勛,就是再來幾個人,也不能將他們攔下來,他們只要略施法術,就能從容脫身了。

  “有,我去拿。”馮勛起身進了隔壁的房間,很快拿了一副象棋出來:“給。”

  “二哥,我們下棋吧。”原颯也不客氣,招呼著原邇,他用手摩挲著棋子:“你這副象棋可是好東西啊,竟然捨得用龍涎木做棋盤,棋子,你也不怕暴殄天物。”

  “這也是我無意中得來的,我不知道什麼叫龍涎木,只是當時看著這副象棋精緻,就買下來了。”馮勛笑著擺手,他還是第一次聽說,他的象棋是龍涎木做成的。

  “這副象棋,你不要再收藏起來,等我們下完棋,我給你擺到庭院裡,對你們都大有裨益。”原颯一邊跟原邇下棋,一邊頭也不抬的說道。

  馮勛得到了千載難逢的龍涎木,卻只是拿來收藏,不能讓它們發揮最大的功效,真是可惜了。要知道,原家千百年傳承下來,也不過只有兩塊一寸見方的龍涎木罷了。

  “那,就多謝了。”馮勛一聽這副象棋有大作用,就忙不迭的答應了,他不知道龍涎木是什麼,但原颯說這副象棋大有用處,對他們弟兄幾個大有裨益,他就痛快的將象棋交出去了。

  “二哥,可以嗎?”原颯是這麼說了,但還是多問了原邇一句,他總是太過衝動了,才會做出許多的莽撞事,讓二哥給他收拾善後。

  “可以,不要擺在明面上,容易惹來他人的覬覦。”原邇沒有阻止,原颯雖然有時候會衝動,但他從不會給惡人以幫助,馮勛和恆擎不是大凶大惡之徒,他也就不會阻止。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一個小時過去了,馮勛的手機響了:“喂,是我,馮勛。”

  也不知手機那邊的人說了什麼,馮勛接了電話之後,向著恆擎輕輕的點了點頭:“他們就是你要找的人。”

  “有什麼話,你直接說吧。”原邇和原颯將棋盤推開,在這一個小時裡他們是三勝一負,原邇勝出原颯敗北。

  “你們看看這個。”恆擎將他帶過來的一副畫拿了出來,在原邇三人面前徐徐展開,當原邇和原颯看到那副畫的時候,臉色立時大變,馮勛卻只是好奇的看著,不解的問道:“恆擎,你拿這幅畫來做什麼?還有,你什麼時候有收藏詭異畫卷的喜好了?”

  不能不覺得奇怪,畫上是一個看不清面目的老太太,手腳被紅線緊緊纏繞綁縛住,她穿著一身白綢衣,上面繡滿了大朵艷紅妖冶的花朵,看起來好像是用鮮血染紅的,只是看著畫面,就覺得濃郁的血腥氣撲鼻而來。

  “邪巫,這是邪巫!”原颯驚呼,他和原邇的神色都變得凝重了,他們一眨也不眨的緊盯著這副畫卷,而後又異口同聲的向恆擎詢問:“你快說,這副畫卷的來歷。”

  恆擎將畫中人的來歷,簡單說了一遍:“因為我覺得僅憑口述,無法說的清楚明白,就事先畫了出來,你說這是邪巫,是一種害人的巫術嗎?”

  ‘巫’不是一個陌生的字,從前有巫蠱,有巫婆,自然也會有巫術,但在之前都是傳說里的,現在冷不防的放在他們面前,說不吃驚是假的。

  “嗯,這就是一種害人的巫術,還是非常殘忍的一種邪巫之術。”原邇點頭,神情凝重無比:“說它殘忍,是因為這種巫術的施行,是生生的用在活人的身上,將人的生機一點一滴的剝離。在剝離的途中,被施以邪巫的人,會一直保持清醒,他們能清楚的感覺到生機被剝離,能清楚的感覺到死亡逐漸逼近,備受煎熬和痛苦,卻無法得到解脫。”

  “真殘忍。”馮勛喃喃,讓人眼睜睜看著自己被一點一滴的殺死,卻不肯給人一個痛快,這比用鈍刀子殺人還要痛苦萬分:“是什麼人想出這麼殘忍的害人巫術的?”

  “這還不是最殘忍的,最殘忍的是被害人被殺死之後,他們的魂魄卻不能進地府投入輪迴。因為一般邪巫害人的時候,都會將地點選擇在最陰暗,污穢之地,那些魂魄會被禁錮在那裡,每日承受污穢腐蝕魂魄的痛楚,永遠也無法得到安息。”

  原颯接著說道,他的臉上籠罩了一層冷酷之色:“凡是行此邪巫之術的人,只要被我們遇到了,就是格殺勿論。”

  “天哪,這要有多大的深仇大恨,才能下此毒手呢?”馮勛驚嘆:“就算是有深仇大恨,害了這個人的性命還不夠嗎?還要讓他的靈魂不能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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