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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這是他自己都回答不了自己的問題，更不知道該怎麼樣去回答別人。
徐牧毅知道唐喻晨只是把自己當成朋友，他也感受的到自己對唐喻晨述說心意之後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也是越來越遠。他原本以為自己甘願位於朋友的位置去關心照顧唐喻晨，但對陸應辰越燒越烈的嫉妒還是扭曲了他這麼一份也單純過的感情。他略過了唐喻晨對自己沒有其他感情這個事實，自欺欺人地以為只要陸應辰消失，那麼唐喻晨最終是會屬於他的。
徐牧毅還想再說些什麼的事情，休息室的門被風風火火地打開來了。
他們所在的就是一個普通的休息室而已，並不隱蔽。剛才要有人是跟著唐喻晨一起出來的話，那肯定也找得到這裡。
不過看到進來的人是袁亦可後，徐牧毅明顯鬆了一口氣。
“你為什麼要騙我？！”袁亦可進來就是這麼一句，他走到唐喻晨旁邊，氣呼呼地站在那裡，“一開始你就有機會告訴我的！你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不讓我知道！”
“……抱歉。”看到袁亦可泛著紅的眼眶時，唐喻晨能說的就只有抱歉了。
“我不要你的抱歉！我要你的抱歉有什麼用！”袁亦可明明嘗試著控制自己的情緒了，但依舊壓不住內心的激動，“我要你告訴我真相！你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為什麼所有人都以為你死了？！”
“你先冷靜一下。”徐牧毅一直知道有袁亦可這麼一個人的存在，但是他們兩個的確從來都沒有見過面，他對袁亦可的印象也就停留在唐喻晨曾經提到過幾次的程度而已。他輕輕拍了拍袁亦可的手臂，本意是試圖勸說袁亦可冷靜下來，卻沒想到會被袁亦可很不客氣地撣掉了手，而且袁亦可的語氣很兇：“別碰我！你又是哪裡冒出來的傢伙？！”
“……”
“亦可，你別這樣。”之前在妁那裡見到袁亦可時，他還以為袁亦可成熟了不少，可現在看來，袁亦可只是從外貌看上去長大了些，性格還是跟以前一樣。
袁亦可哼了一聲，擠到唐喻晨的身邊坐下，伸手就抓過唐喻晨的手，拉高他的衣袖，去摸他前臂上的那個“K”字母文身。一邊摸還一邊喃喃說道：“……你幹嘛不告訴我，你應該一開始就跟我說的啊……”
唐喻晨拍了拍袁亦可的手，就要脫口而出的抱歉在啟齒時才變成了：“我再慢慢跟你說。”
“先放開他吧。”剛才被袁亦可沖了一下，心情有些微妙不慡著的徐牧毅說道，“你沒發現他的臉色現在很不好嗎？”
袁亦可被這個驚人的真相衝昏了頭腦，聽到徐牧毅這麼說才回想起來唐喻晨的膝蓋有傷，在這種潮濕的天氣會很不舒服。
“你的辦公室現在肯定還是一團冷清，進去了也不能好好休息。還是去主區內的生活區吧，你前兩年的冬天都是在那裡過的。雖然今年早了些，不過最近的天氣是要比往年來得更冷。”
唐喻晨的身體受過大傷，現在一到冬天，日子就很不好過。或者也是因為當初被掩埋在雪堆之下的那種寒冷深深地刺進了他的心裡，讓他在之後每一場冬天裡，一旦回想起來當時的遭遇，還是忍不住愴然。
“可是我今年還沒申請……”
“我已經幫你申請好了。”徐牧毅笑笑，“今年的冬天來得早，而你前一段時間又不在這裡，所以我就提前幫你申請了，依舊是之前那個房間。”
CH01區的生活區是個非常適合過冬過暑的地方。
那裡設備先進齊全，每個房間都能根據人體的需求自動將溫度調節到最適合最舒服的狀態；雖採用了全封閉的建築方式，但對空氣的處理得當，讓人每次呼吸的時候都有放鬆心情、平定情緒的感覺。
南方的天氣本就潮濕，冬天也總是多雨，這對唐喻晨的身體狀態來說是很不友好的。但要是在生活區的話，只要不經常去外界走動，那就基本上不會出大問題。
“那你快帶我們過去啊，難道還等著先對你說謝謝嗎？！”
其實唐喻晨正打算跟徐牧毅說謝謝，卻沒料到袁亦可會這麼沒禮貌地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而且袁亦可繼續不屑地說道：“一臉邀功相，虛偽。”
“亦可，你不准這樣！”袁亦可的話說得直接簡潔，讓唐喻晨根本來不及阻止。
“沒關係。”這下徐牧毅臉上的笑容是真的有些假了，“他說的是沒錯，我是挺想做走你這個人情的。”
“欠你的人情這麼多，也不差這一個了。”深怕袁亦可這孩子再說出什麼沒禮貌的話來，唐喻晨就先說了，“亦可，是當初救了我的徐牧毅。你剛才說的話太過分了，快給人家道歉。”
“……”袁亦可本就是說話不經大腦的孩子心性，再加上見到唐喻晨時的感情太複雜激動，所以才會拿著徐牧毅發泄情緒。但是一聽徐牧毅就是救了唐喻晨的人，他又立刻心虛了，好在他還是能分清對錯，唐喻晨一說，他就老老實實地給徐牧毅道歉了，“對不起，徐先生。你是好人，我剛才不應該這麼說。”
結果徐牧毅發現這個孩子似乎意外的單純，也就沒說什麼了：“我帶你們過去生活區吧。”
“沒關係，既然你已經幫我申請過了，晚些我自己過去就好。”唐喻晨婉拒了徐牧毅，“你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先去忙吧，不用管我了，我也還要過去蕭沐沐那裡一下。”
“我也要去蕭沐沐那裡，我陪你一起過去就好了！”結果袁亦可的話才說完，他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韓祈勛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你人死到哪裡去了？！快過來啊！我們不是說好集合的嗎？！你隨便跑出去了會害死我的你知道嗎？！”
“……知道了我現在就過來。”袁亦可掛了電話，但他也捨不得現在就從唐喻晨的身邊離開，猶猶豫豫了一會兒才說道，“我現在要先去集合了，等下再來找你！”
唐喻晨告訴他自己的辦公室以及在生活區的房間後，對他道：“快去吧。”
然後袁亦可才不情不願，帶著很多遺憾的樣子走了。
“我送你去蕭沐沐那裡吧。”
“不用了，我自己過去就好。”唐喻晨還是拒絕，“我又不是已經難受到連路都走不動了，你去忙你的吧。”
“那我送你到電梯。”
“……”
唐喻晨爭執不過徐牧毅，還是讓他將自己送到了電梯門口。可唐喻晨也知道，徐牧毅只擔心他在路上遇上陸應辰而已――徐牧毅將這點擔憂表現得太明顯了，唐喻晨想忽視都做不到。
唉。
一進蕭沐沐的辦公室，唐喻晨就看到她將腳翹在桌子上玩手機遊戲――而且從發出的遊戲音效來看，還是處於劇烈廝殺的狀態。
“先坐一會兒吧。”蕭沐沐用餘光瞥見了進來的人是唐喻晨。
唐喻晨對這樣的場景見怪不怪了，他在蕭沐沐面前坐下來，沉默地等到蕭沐沐放下手機。
“活死人爆發的事情是怎麼回事？現在是什麼樣的情況了？”
唐喻晨開口是這兩個問題，倒是讓蕭沐沐驚訝了一下，她原本還以為唐喻晨會先問其他問題呢。
“活死人爆發就是活死人爆發……”提起這個，蕭沐沐嘆了口氣，“有內鬼裡應外合CA02區放出了我們關押著的活死人，然後再賊喊捉賊的也放出了他們的活死人。這件事情來的太突然，我們都沒有意料到，現在給整個城市社會造成了不小的損失也帶來了很壞的影響。雖然大部分的活死人都已經消滅，但不知道受到傷害還在潛伏期的普通人有多少……不過這點已經交由警方去隔離調查了，我們就只是負責消滅出現的活死人而已。”蕭沐沐緩緩道，“活死人的習性你應該也了解，我就不再解釋了。陸應辰知道你就是唐喻晨後，不是不想來找你，只是被我按著頭去處理緊急任務了而已。”
“……”蕭沐沐這麼輕描淡寫的語句換誰來聽大概都會覺得很不慡吧？尤其是她的最後一句，讓唐喻晨覺得很是尷尬，“為什麼要之前派我去妁哪裡？為什麼袁亦可會出現去接我回來？”
“袁亦可現在是獵人協會的人，消滅活死人自然少不了他的份；而且他是去接你的最好人員，所以就讓他去了……至於讓你去妁那裡，這是單毓的意思，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也許你可以親自去問她？”
“……那現在我要負責哪些部分？”
蕭沐沐搖搖頭：“你只要能完完好好，沒病沒痛地過完這個冬天就好了。”
“……”
“不是在懷疑你的能力，可照你往年的情況來看，你還是待在CH01區裡面比較合適。”蕭沐沐笑笑，“這個冬天來的不是時候啊……”
☆、第 32 章
這個冬天來得的確不是時候。
來得太早，又來得太冷。
從蕭沐沐的辦公室出來後，唐喻晨的思緒很是複雜，明明大家都開始變得繁忙，他卻什麼忙都幫不上，要說一點都不沮喪，那就是假的了。而且關於現在消滅活死人的情況具體進行到哪一步，蕭沐沐也沒有透漏給唐喻晨。雖然心裡是想知道，但他更清楚自己就算知道也沒有能力去改變什麼，也不好意思問了。
唐喻晨從她那裡出來後並沒有去所謂的生活區，那裡是休息、放鬆的地方，他總感覺過去了就是在告訴所有人，他的身體從現在開始就不行了。
所以唐喻晨還是回了自己的辦公室，可是那個太久沒有人氣的房間，雖沒有一絲灰塵，但清冷到令人發抖。
這段時間裡發生的事情太多，多到他都忘記了自己在去W23區之前在這裡做的事情都是些什麼……那時明明每天都可以很忙，忙到連回想過去的時間都沒有。可現在回來了，反而覺得這些事情是很遙遠之前發生的了。
“唐喻晨！”
會用這種語調直呼他名的人，也就只有袁亦可了。
唐喻晨怕會有什麼人隨意闖進來，就把辦公室的門上了鎖。聽到是袁亦可的聲音後，他從裡面開了鎖。結果看到袁亦可竟然是帶著血跡進來後，有些不安地問道：“你受傷了嗎？臉上怎麼會有血？”
袁亦可不以為然地用手一擦，看到是真的有血後才淡淡說道：“哦，剛才來的時候遇上了申炎生，非要來找我麻煩，我就割了他一刀，估計是他的血濺到我臉上的吧。”
“……”唐喻晨道，“在CH01區里是不能動手的剛才不是才說了嗎？！你還用刀了？”
袁亦可似乎有些不喜歡唐喻晨這麼說：“那也是他先來找我不痛快的，我只是為了保護自己而已。CH01區里是不能動手，但我適當反擊總是可以的吧？”
徐牧毅知道唐喻晨只是把自己當成朋友，他也感受的到自己對唐喻晨述說心意之後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也是越來越遠。他原本以為自己甘願位於朋友的位置去關心照顧唐喻晨，但對陸應辰越燒越烈的嫉妒還是扭曲了他這麼一份也單純過的感情。他略過了唐喻晨對自己沒有其他感情這個事實，自欺欺人地以為只要陸應辰消失，那麼唐喻晨最終是會屬於他的。
徐牧毅還想再說些什麼的事情，休息室的門被風風火火地打開來了。
他們所在的就是一個普通的休息室而已，並不隱蔽。剛才要有人是跟著唐喻晨一起出來的話，那肯定也找得到這裡。
不過看到進來的人是袁亦可後，徐牧毅明顯鬆了一口氣。
“你為什麼要騙我？！”袁亦可進來就是這麼一句，他走到唐喻晨旁邊，氣呼呼地站在那裡，“一開始你就有機會告訴我的！你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不讓我知道！”
“……抱歉。”看到袁亦可泛著紅的眼眶時，唐喻晨能說的就只有抱歉了。
“我不要你的抱歉！我要你的抱歉有什麼用！”袁亦可明明嘗試著控制自己的情緒了，但依舊壓不住內心的激動，“我要你告訴我真相！你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為什麼所有人都以為你死了？！”
“你先冷靜一下。”徐牧毅一直知道有袁亦可這麼一個人的存在，但是他們兩個的確從來都沒有見過面，他對袁亦可的印象也就停留在唐喻晨曾經提到過幾次的程度而已。他輕輕拍了拍袁亦可的手臂，本意是試圖勸說袁亦可冷靜下來，卻沒想到會被袁亦可很不客氣地撣掉了手，而且袁亦可的語氣很兇：“別碰我！你又是哪裡冒出來的傢伙？！”
“……”
“亦可，你別這樣。”之前在妁那裡見到袁亦可時，他還以為袁亦可成熟了不少，可現在看來，袁亦可只是從外貌看上去長大了些，性格還是跟以前一樣。
袁亦可哼了一聲，擠到唐喻晨的身邊坐下，伸手就抓過唐喻晨的手，拉高他的衣袖，去摸他前臂上的那個“K”字母文身。一邊摸還一邊喃喃說道：“……你幹嘛不告訴我，你應該一開始就跟我說的啊……”
唐喻晨拍了拍袁亦可的手，就要脫口而出的抱歉在啟齒時才變成了：“我再慢慢跟你說。”
“先放開他吧。”剛才被袁亦可沖了一下，心情有些微妙不慡著的徐牧毅說道，“你沒發現他的臉色現在很不好嗎？”
袁亦可被這個驚人的真相衝昏了頭腦，聽到徐牧毅這麼說才回想起來唐喻晨的膝蓋有傷，在這種潮濕的天氣會很不舒服。
“你的辦公室現在肯定還是一團冷清，進去了也不能好好休息。還是去主區內的生活區吧，你前兩年的冬天都是在那裡過的。雖然今年早了些，不過最近的天氣是要比往年來得更冷。”
唐喻晨的身體受過大傷，現在一到冬天，日子就很不好過。或者也是因為當初被掩埋在雪堆之下的那種寒冷深深地刺進了他的心裡，讓他在之後每一場冬天裡，一旦回想起來當時的遭遇，還是忍不住愴然。
“可是我今年還沒申請……”
“我已經幫你申請好了。”徐牧毅笑笑，“今年的冬天來得早，而你前一段時間又不在這裡，所以我就提前幫你申請了，依舊是之前那個房間。”
CH01區的生活區是個非常適合過冬過暑的地方。
那裡設備先進齊全，每個房間都能根據人體的需求自動將溫度調節到最適合最舒服的狀態；雖採用了全封閉的建築方式，但對空氣的處理得當，讓人每次呼吸的時候都有放鬆心情、平定情緒的感覺。
南方的天氣本就潮濕，冬天也總是多雨，這對唐喻晨的身體狀態來說是很不友好的。但要是在生活區的話，只要不經常去外界走動，那就基本上不會出大問題。
“那你快帶我們過去啊，難道還等著先對你說謝謝嗎？！”
其實唐喻晨正打算跟徐牧毅說謝謝，卻沒料到袁亦可會這麼沒禮貌地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而且袁亦可繼續不屑地說道：“一臉邀功相，虛偽。”
“亦可，你不准這樣！”袁亦可的話說得直接簡潔，讓唐喻晨根本來不及阻止。
“沒關係。”這下徐牧毅臉上的笑容是真的有些假了，“他說的是沒錯，我是挺想做走你這個人情的。”
“欠你的人情這麼多，也不差這一個了。”深怕袁亦可這孩子再說出什麼沒禮貌的話來，唐喻晨就先說了，“亦可，是當初救了我的徐牧毅。你剛才說的話太過分了，快給人家道歉。”
“……”袁亦可本就是說話不經大腦的孩子心性，再加上見到唐喻晨時的感情太複雜激動，所以才會拿著徐牧毅發泄情緒。但是一聽徐牧毅就是救了唐喻晨的人，他又立刻心虛了，好在他還是能分清對錯，唐喻晨一說，他就老老實實地給徐牧毅道歉了，“對不起，徐先生。你是好人，我剛才不應該這麼說。”
結果徐牧毅發現這個孩子似乎意外的單純，也就沒說什麼了：“我帶你們過去生活區吧。”
“沒關係，既然你已經幫我申請過了，晚些我自己過去就好。”唐喻晨婉拒了徐牧毅，“你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先去忙吧，不用管我了，我也還要過去蕭沐沐那裡一下。”
“我也要去蕭沐沐那裡，我陪你一起過去就好了！”結果袁亦可的話才說完，他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韓祈勛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你人死到哪裡去了？！快過來啊！我們不是說好集合的嗎？！你隨便跑出去了會害死我的你知道嗎？！”
“……知道了我現在就過來。”袁亦可掛了電話，但他也捨不得現在就從唐喻晨的身邊離開，猶猶豫豫了一會兒才說道，“我現在要先去集合了，等下再來找你！”
唐喻晨告訴他自己的辦公室以及在生活區的房間後，對他道：“快去吧。”
然後袁亦可才不情不願，帶著很多遺憾的樣子走了。
“我送你去蕭沐沐那裡吧。”
“不用了，我自己過去就好。”唐喻晨還是拒絕，“我又不是已經難受到連路都走不動了，你去忙你的吧。”
“那我送你到電梯。”
“……”
唐喻晨爭執不過徐牧毅，還是讓他將自己送到了電梯門口。可唐喻晨也知道，徐牧毅只擔心他在路上遇上陸應辰而已――徐牧毅將這點擔憂表現得太明顯了，唐喻晨想忽視都做不到。
唉。
一進蕭沐沐的辦公室，唐喻晨就看到她將腳翹在桌子上玩手機遊戲――而且從發出的遊戲音效來看，還是處於劇烈廝殺的狀態。
“先坐一會兒吧。”蕭沐沐用餘光瞥見了進來的人是唐喻晨。
唐喻晨對這樣的場景見怪不怪了，他在蕭沐沐面前坐下來，沉默地等到蕭沐沐放下手機。
“活死人爆發的事情是怎麼回事？現在是什麼樣的情況了？”
唐喻晨開口是這兩個問題，倒是讓蕭沐沐驚訝了一下，她原本還以為唐喻晨會先問其他問題呢。
“活死人爆發就是活死人爆發……”提起這個，蕭沐沐嘆了口氣，“有內鬼裡應外合CA02區放出了我們關押著的活死人，然後再賊喊捉賊的也放出了他們的活死人。這件事情來的太突然，我們都沒有意料到，現在給整個城市社會造成了不小的損失也帶來了很壞的影響。雖然大部分的活死人都已經消滅，但不知道受到傷害還在潛伏期的普通人有多少……不過這點已經交由警方去隔離調查了，我們就只是負責消滅出現的活死人而已。”蕭沐沐緩緩道，“活死人的習性你應該也了解，我就不再解釋了。陸應辰知道你就是唐喻晨後，不是不想來找你，只是被我按著頭去處理緊急任務了而已。”
“……”蕭沐沐這麼輕描淡寫的語句換誰來聽大概都會覺得很不慡吧？尤其是她的最後一句，讓唐喻晨覺得很是尷尬，“為什麼要之前派我去妁哪裡？為什麼袁亦可會出現去接我回來？”
“袁亦可現在是獵人協會的人，消滅活死人自然少不了他的份；而且他是去接你的最好人員，所以就讓他去了……至於讓你去妁那裡，這是單毓的意思，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也許你可以親自去問她？”
“……那現在我要負責哪些部分？”
蕭沐沐搖搖頭：“你只要能完完好好，沒病沒痛地過完這個冬天就好了。”
“……”
“不是在懷疑你的能力，可照你往年的情況來看，你還是待在CH01區裡面比較合適。”蕭沐沐笑笑，“這個冬天來的不是時候啊……”
☆、第 32 章
這個冬天來得的確不是時候。
來得太早，又來得太冷。
從蕭沐沐的辦公室出來後，唐喻晨的思緒很是複雜，明明大家都開始變得繁忙，他卻什麼忙都幫不上，要說一點都不沮喪，那就是假的了。而且關於現在消滅活死人的情況具體進行到哪一步，蕭沐沐也沒有透漏給唐喻晨。雖然心裡是想知道，但他更清楚自己就算知道也沒有能力去改變什麼，也不好意思問了。
唐喻晨從她那裡出來後並沒有去所謂的生活區，那裡是休息、放鬆的地方，他總感覺過去了就是在告訴所有人，他的身體從現在開始就不行了。
所以唐喻晨還是回了自己的辦公室，可是那個太久沒有人氣的房間，雖沒有一絲灰塵，但清冷到令人發抖。
這段時間裡發生的事情太多，多到他都忘記了自己在去W23區之前在這裡做的事情都是些什麼……那時明明每天都可以很忙，忙到連回想過去的時間都沒有。可現在回來了，反而覺得這些事情是很遙遠之前發生的了。
“唐喻晨！”
會用這種語調直呼他名的人，也就只有袁亦可了。
唐喻晨怕會有什麼人隨意闖進來，就把辦公室的門上了鎖。聽到是袁亦可的聲音後，他從裡面開了鎖。結果看到袁亦可竟然是帶著血跡進來後，有些不安地問道：“你受傷了嗎？臉上怎麼會有血？”
袁亦可不以為然地用手一擦，看到是真的有血後才淡淡說道：“哦，剛才來的時候遇上了申炎生，非要來找我麻煩，我就割了他一刀，估計是他的血濺到我臉上的吧。”
“……”唐喻晨道，“在CH01區里是不能動手的剛才不是才說了嗎？！你還用刀了？”
袁亦可似乎有些不喜歡唐喻晨這麼說：“那也是他先來找我不痛快的，我只是為了保護自己而已。CH01區里是不能動手，但我適當反擊總是可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