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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墨瀚眼底神色幽深,手指摩挲著君言殷紅的唇瓣,不說話。

  是,雖然以這個世界的風俗來說,少月已經可以娶妻生子。咳,當然,也可以嫁人了。但是就算是他的身體是這個世界土生土長的,靈魂依舊屬於現世,少月在他眼中尚未成年,所以還真沒有辦法更進一步。

  “對,少月還小。”只是總會長大的。所以,快快長大吧,時間長了,他還真是不相信自己的自控能力。實在是他們家的少月太可口了。

  感受到男人依舊熾熱的視線,君言咳了一聲轉開了視線。現在這人就像是一隻餓了太久的大老虎,他可不想擼虎鬚。

  國師府中的兩人難得的忙裡偷閒,整個京城的官員們最近卻都忙得很。二月開月,各地舉子大多數已經來到了京城。就算京城因為是京畿重地,經濟相對來說發達的很,可是各舉子經濟水平參差不齊,是以有早早地打發了下人來京布置的;有獨自賃了個小院子的;有幾人合夥合租的;有住在客棧的;還有一些實在是囊中羞澀,就直接借住在了朋友家或者是京城附近的僧廟中。

  城外的久歲山上的蓮華寺,因為方丈法空大師曾經是在江南有不小的名氣,所以蓮華寺中投宿的更多的就是江南的舉子。君言知道柳鯉今年也是要參加科舉的,所以就算是相識,為了避嫌,也就沒有怎麼交集。再說本身他們也是並不熟悉的。

  只是聽說瑞王叔倒是在科舉進行之前,讓手下的人光明正大的送了一份進貢院之後的用品,倒是沒有人敢說什麼。

  瑞親王這人誰不知道?那就是個混不吝的。可就是因為這人是個混人,誰也不敢觸他的霉頭。今上對於這個王兄又是十足的信任,他又是個不參政的,所以就算有人想要參他結黨營私也沒什麼根據。而另一方面,知道柳鯉身後站著這麼個大靠山,其人就已經在陛下面前掛上了名了。只要這人是個有真才實學的,就沒人敢在他身上打主意。

  院試便是從這月的九日一連到十七日,方才開貢院。這期間鎖院九日七夜,連考三科,期間所有人都住在這個貢院中,包括主考官、副考官、巡衛。內外院間有一座引虹橋,便是分割內外院的最大屏障。內院的卷子出來之後,交由內院官員謄寫、糊名,之後由專人經引虹橋送到外院考官手中,之後由某一陛下指定的考官將卷子打亂,分發之後各考官閱卷批覆。其中種種防範措施不一一贅述,實在是只有想不到,沒有防不到的。

  科考期間,各地考生們都吃住在自己的號舍中。這號舍沒門不說,還小的很。只是大洺的貢院因為曾經勿語真人的建議,直接建了地暖。所以就算是沒有門,在這刺骨的寒風中還是能夠稍稍忍受的。

  不管怎麼說,科舉不僅僅是學識的考量,更是身體素質、心理素質的綜合考量。君言經歷過大花國的嚴厲的高考,都覺得當年的辛苦什麼的,對比科舉算什麼呀!真心同情這幫子學子。

  時間一轉眼就到了日子,轟轟烈烈的春闈,就此拉開序幕。

  當科的舉子們按照個人領取的舍號依序進入貢院,經由檢查,就準備開始了長時間的科考。貢院沉重的大門隨著鐘聲的響起,緩緩的關了上。等到這大門再次打開的時候,所有人的命運就已經定了一半。

  瑞親王看著貢院大門緩緩的關上,心中有些難過,又有些釋然。當年阿奴沒有達成的願望,終於可以在別人身上延續。他知道柳鯉不是阿奴,也不會將他當做阿奴。可是那張臉,卻像是阿奴人生的延續,他深感欣慰。

  大洺,終將再次注入一股新鮮血液。他的阿奴,當年也是希望大洺國泰民安的吧?

  作者有話要說:

  國師:我家養了一隻狼,他平時不吃肉~

  將軍:嗯,就能喝點兒肉湯!我家養了一隻羊,他何時能長肥?

  國師:……你養的是袖珍羊,不長大的~

  將軍:可以餵些xx飼料?

  國師:喪病!╭(╯^╰)╮

  第90章 舉子請注意!(二)

  九日,京城貢院的大門打開,已經折磨了身體又被折磨了心智的考生們,多是踉踉蹌蹌的走出了貢院的大門。家境還算不錯的考生們,自家的書童、隨從早就侯在了院外,見到自家的主子出來,自然是心急的上前攙扶。

  “公子,公子!你還好麼?”柳家的豆兒著急的上前扶住了自家的公子。

  擺了擺手,柳鯉覺得自己現在是真的沒有力氣說什麼了,他現在就想好好的洗個澡,之後睡一覺。雖然說他閒暇的時候很是注意鍛鍊身體,每日都會做些五禽戲之類的。可是這春闈的九日七夜,實在是熬得人生不如死。不說他們一直緊繃著神經,就是那窄窄的號舍中起臥這些天,也實在是累人得很。

  豆兒倒是見過他們家公子這種狀況的。三年前,公子參加秋闈的時候,不就是這個樣子的麼?本來公子小小年紀奪得舉人之位,是他們整個柳家的喜事。只是不知道老太爺是怎麼想的,居然說希望公子三年後再參加春闈,說是什麼,哦,得好好鍛鍊公子的心性什麼的。

  誰不知道柳家的小公子是個神童啊?若是當初公子來參加了春闈,說不得就是個佳話呢。只是他家夫人倒是極度的認同老太爺的話,公子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居然也同意了。

  其實……這麼多年過去了,豆兒隱隱約約的也能夠摸得到老太爺的一點點意思。當初公子就算是少年老成,終究是個少年人,沒有經歷過那麼多的事情,若是遇見些什麼,自然是疲於應付的。就算公子得了進士,十幾歲的少年,估計行事也會眾多阻攔。

  想想還是老太爺看得長遠!

  心裡想著亂七八糟的事情,豆兒手上倒是沒有停頓,而是麻利的將自家的公子扶進了早就備好的馬車中。柳鯉見到布置舒適的馬車,本來放鬆後有些混沌的腦子倒是瞬間反應了過來。這馬車……豆兒這孩子雖然是個妥帖的,但是絕對不是個細心的。能將這馬車布置的如此舒適的,除了瑞親王爺,不做他想。

  嘆了一口氣,柳鯉也在和這位王爺接觸的過程中聽他說過,自己和他早逝的愛人很是相像。只是他也知道,瑞親王從來沒有將兩人混淆過。所以面對自己的時候,那位王爺的眼中多是慈愛,大約,是處於一種彌補遺憾的心理。所以柳鯉對於瑞親王的關愛,從來沒有拒絕過。

  都是明白人,自然心照不宣。

  只是一頓,柳鯉就安心的進了馬車。可這時辰,這條街上都是來接人的馬車,就算有禁衛調度,也很是擁擠。因為想要早早地接到自家的公子,所以豆兒讓車夫將馬車趕到離貢院最近的距離。如此一來,他們家公子只要走幾步就可以坐進馬車,倒是省了腳程。只是這樣馬車想要出去,就得耽誤些時間了。

  這倒是沒什麼,反正他們家的馬車布置的舒適,他們家公子可以直接睡一睡。至於外邊的那些喧囂,柳鯉用實際行動告訴眾人,那都不叫事兒。柳鯉進了馬車,不久就陷入了沉睡。

  只是這個節骨眼上,實在不是睡覺的好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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