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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從蘭溪交代的話中已經知道,他是一個忠實的佛教徒……不,應該說是一個忠實的法空大師的狂熱信徒。而製造狂信者的人,便是他自己。只是他連自己都沒有放過。或者說正是因為他自己就是一個另類的‘狂信者’,才會做出製造狂信者的事兒。

  之前說過,法空方丈原是江南人氏,本來他是在江南的華安寺出家,那個時候法空還是一個小和尚。不過後來法空被他師父收為關門弟子,之後漸漸地出了名。他的師父就是京城蓮華寺的長老。因長老僅僅是在華安寺掛單,終究還是會回到京城,而回來的時候自然會帶走自己的小徒弟。

  這蘭溪和法空師父的緣分便在這華安寺。據他自己說,當年他年幼,被人下了咒,是被法空師父所救,應他祖母所求,給他了個護身符。之後多年,蘭溪總是能夠化險為夷。特別是那次蘭家被抄家,他因為想要去華安寺上香,祖母又不同意他自己出門,他就換上了小廝的衣服偷跑了。

  等他回來的時候,才知道他們家被抄了家,而那個小廝卻被當成他抓了起來。不管是家裡人還是那個小廝,一口咬准了他就是蘭家的孫少爺。所以被賣掉的並不是他,他就逃過了一劫,之後去了姑母家,被姑母藏了起來。

  都是托法空師父的福,一定是法空師父在庇佑他!經歷過這麼多的事兒,他是對法空師父信仰到了骨子裡,更想要將法空師父成為眾人的信仰!至於國師府,必然要將他們搞垮!

  所以多年之後,他們來到了京城,便是計劃將國師府拉下神壇,他順便會在之後製造機會,讓法空方丈找到‘線索’,抓到‘真兇’,法空方丈一定會成為另一個護國法師!

  說著這些的蘭溪臉上現出了狂熱的神色。只是周圍的眾人像是看傻子一樣的看著他。特別是君言,雖然說面上沒有什麼表情,唐墨瀚似乎已經聽到了君言內心歡快的吐槽。

  怪不得這件事兒撞到什麼人手中不好,居然會撞到少月的手中。想要害少月的人,必然是逃不過少月曾經說下的言靈。這不,這些人就在他們自己都沒有想到的地方翻了船了麼!

  “就這些?看來你還真想讓法空方丈看看他的信徒是什麼樣子。”君言在他說完之後淡淡的開口,一時之間蘭溪有些語噎,內心更是惶恐不安。

  不!怎麼會?那些事情他會知道麼?就算他知道了自己還有這些人的事兒,怎麼會知道那些事情?

  唐墨瀚雖然不知道君言是什麼意思,但是不妨礙他配合。冷嗤了一聲,唐墨瀚像是看著小丑一般:“便是交代就全說了吧。還是你以為國師大人有什麼是不知道的?”

  “蘭溪!”看著蘭溪準備張口,又是一臉惶惑的樣子,孟莊主低喝了一聲。

  唐墨瀚瞥了他一眼:“難怪御劍山莊一代不如一代。孟莊主,你還是學學人家鍾先生,識時務者為俊傑。”

  聽見這話,孟莊主猛地看向鍾先生,鍾先生衝著他無奈地笑了一下。是的,從被抓住,並且看見抓他的人居然是唐墨瀚,他就已經知道他們除了交代,沒有退路了。不管怎麼說,唐墨瀚在西北軍待了十年,軍中審問探子的手法有的是,他可不認為自己能夠抗得過去。江湖人是以義氣為重,可是他就是個人家的門客,可不認為自己的骨頭有多硬。

  孟莊主頹然的軟下了身子。他早就知道的,只是不肯認輸低頭罷了。可是事實上,從被人家盯上的那一刻開始,他們已經輸的一敗塗地了。只是現在就差死法了。人家是否給他們個痛快,全看他們自己的態度。

  還能說什麼呢!

  已經心防全破的三人,倒是該交代的都交代了。

  而君言他們,也終於摸到了一點兒這麼多年的發生的事情的脈路。

  作者有話要說:

  國師:乾冰準備、鼓風機準備!

  國師府眾:準備好了!

  國師(一片雲霧中出場,仙氣縹緲):天佑大洺。

  片刻後……

  國師(渾身直哆嗦):MD人幹事!凍死我了!

  將軍:少月,我體溫高,快到懷裡來~

  第55章 方丈請注意!(十)

  “你說什麼?”方如海震驚的聽著蘭溪的話,感覺自己都是懵懵的。君言猛地想起,有些事情並不適合京兆尹他們聽見。

  “方大人,這幾人干係重大,有些事情便不是京兆尹衙門的職責範疇。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本座,你和林統領暫時迴避。”君言見事情已經開始如脫韁野馬奔向不可知的方向,便冷著臉打發不相關的人。有些事事涉皇家,並不適合他們聽。

  “是是是,下官了解,辛苦國師大人。林統領,帶著大家出去。”方如海擦了擦臉上的汗。自從孟莊主說當年駙馬的事情也有他們的手筆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不妙。雖然他跟那個驚才絕艷的駙馬並不熟悉,可是當年駙馬暴斃的事兒也是人盡皆知,他還感慨了好一陣子天妒英才。可是多年後的今天,居然有人說駙馬的事兒他們有插手,一聽就不是好事兒好麼?

  能夠這時候避出去,他真是感謝國師!這就是救了他們在場的所有人的命啊。不管內心多麼感慨,方如海和林方潼帶著京兆尹的所有人離開。至於案子,反正之後該他知道的相信國師大人一定會告訴他的。

  堂里瞬時清空,只剩下三個主犯、君言、唐墨瀚,還有一干國師府的護衛。就連唐墨瀚的親衛也被打發出去在外邊守門了。

  “看來你還算是識時務,只是有些事情孟莊主應該知道,當年是陛下仁厚,並未深究。不然你以為當年敗的僅僅是一個蘭家麼?”君言一臉的瞭然。姓孟的看著五大三粗,其實最是個精於算計的。只是到底是爛泥扶不上牆,什麼事什麼時候該說什麼時候該藏都不知道,他不死對得起誰?

  孟莊主猛地一僵。是,他是有意在大堂上說出這話的,便是因為知道自己不管怎麼樣都是個死。既然如此,不如找幾個墊背的。皇家秘辛,知道的人有幾個真正的能夠有好下場?

  只是沒想到,這些人反應這麼快,他只是提了下駙馬出事與他們有關,便被人悄悄地封了啞穴。看著端坐的唐墨瀚,他還有什麼不知道的?之後只能夠安安靜靜的看著這幫人該走的走,該留的留。而且似乎並沒有把他的小動作放在心上,只是讓一些小蝦米避了出去。

  一個權傾天下的國師,一個手握重兵的邊關大將,手中若是掌握著皇室的秘辛,怎麼看怎麼都是將要被皇上清算的樣子。

  可惜他終究是錯估了國師府在當權者心中的位置,也錯估了唐家在皇帝心中的地位。

  國師一脈雖然說在國民中聲望極高,但是僅僅是和天時、人和有關,而且國師府最重要的便是絕對不涉政。所以事實上在眾人的心中,國師一脈更多的便像是個吉祥物一樣的存在。

  你聽說過誰家的吉祥物能夠爭權奪利的?既然不會做這些,便是知道了皇室全部的秘辛又如何?畢竟是維護大洺安穩的。既然這樣,皇帝還巴不得他們什麼都知道,然後頭疼的事兒就有了解決的辦法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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