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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收拾好,躺在床上的時候,唐墨瀚的手臂從後環過君言的腰身,兩人貼在一起。雖然說並沒有什麼逾矩的行為,但是依舊能夠讓他感受到滿滿的溫熱。

  當然,君言完全忽略了某人上來之後被拎到外邊月隨床上的某隻。誰在抗議麼?沒聽見啊。

  一夜好眠。早上的時候君言難得的醒的比較早。他醒來的時候,唐墨瀚還閉著眼睛。借著外邊透過來的天光,用自己的眼光描繪著唐墨瀚的面部輪廓。不愧是武將出身,唐墨瀚的臉龐稜角突出,膚色亦有些深。看著他緊閉的眼睛,君言第一時間就想到這雙眼睛睜開之後,那雙亮如晨星眼中的精光。

  唐墨瀚,有一副極好的相貌。奇怪的是這麼多年了,還真沒有聽說過唐家給他相看的消息。他弟弟的孩子都能夠打醬油了。這傢伙可都是已二十有六,在這個普遍男子十□□就成親的年代,實在算得上是大齡青年了。

  “看到的還滿意?”唐墨瀚的眼睛並沒有睜開,卻張口戲謔地問道。

  “還不錯。”君言完全沒有被抓包的窘迫。

  “既然滿意,以後有的是時間看,這幅樣貌的主人完全屬於你。”唐墨瀚低聲笑道,睜開的眼中完全沒有睡意。也不知這人天生如此還是早就已經醒了。

  “我挺好奇的,怎麼這麼多年沒有人上你家給你提親麼?”按說唐墨瀚品級不低,長得也好,前程似錦的,怎麼會單身至今?就連個提親的話都沒聽說過。

  唐墨瀚笑:“因為我不好紅顏好藍顏啊。”

  “哈?”君言真的是驚到了。這也行?“你家人居然知道?”

  “我自己的性向自己知道,之前一直在邊關,就沒人提這事兒。後來墨攬尚了公主,他和公主有了孩子,我娘提過,我就和家裡攤了牌。”然後那場家族震盪啊,嘖嘖,虧得他們家治家嚴謹,不然外邊早就傳出風聲了。

  君言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不過心裡還是有些竊喜的。他師父是不會管他找了個男的還是女的還是單身,但是唐墨瀚就不一樣。他們在一起後,他還以為得經歷唐墨瀚出櫃、家人反對,沒想到這人早就已經和家裡攤了牌了。

  “等有時間告訴你,起吧,今天還有一堆的事兒。”唐墨瀚揉揉他的頭,兩人便起床收拾。君言早在恢復記憶之後就能夠自己整裝了,倒也沒叫人伺候。

  出了房門,在寺里吃了早飯,就去找法空方丈準備分頭問問各家的家眷,看看會不會有線索,不想法空方丈那裡已經有了來客。

  君言進去見到有人的時候還吃了一驚,無他,這是個身著淺藕色掐絲比甲的少女,估摸著十五六歲,此時整張臉上都是激動。看見君言和唐墨瀚進來的時候,居然更加的失控了。

  “方丈!國師!這事兒確實是我做的。一人做事一人當,我知道你們在找我,便出來認了這樁事兒。可我本沒有錯,那些人該死。”這姑娘高聲的嚷了出來。

  腳步微微頓了頓,之後君言和唐墨瀚對視一眼,又看向了屋內的法空方丈,君言心中有了猜測:“方丈,這位是……”

  法空方丈很是無奈的看了眼君言:“這位是秦御史夫人身邊的侍女瑩兒施主。”

  然後?君言眼神示意他接著講。這姑娘剛剛喊的幾句話可是讓他別有聯想。

  方丈張了張口,還沒等他說話,那姑娘情緒十分激動的開口:“國師大人!那半山腰的事確實是奴婢做的,奴婢沒什麼好隱瞞的。畢竟那些人是死有餘辜。今天方丈去請了我們家夫人,問知不知道什麼異常的事兒。這怎麼能是異常的事兒?這明明是在清除這個世界上的髒污!”

  看著那姑娘理直氣壯的樣子,君言的腦海中閃過了一個念頭,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求證似的看向了唐墨瀚,而唐墨瀚微眯的眼睛,危險的神色,讓他知道自己的感覺成了真。

  這姑娘這種狂熱的神情,他只在一種人身上見到過。那就是被洗腦的徹底的‘狂信者’。

  若真是如此,這件案子就算不是這姑娘做的,也絕對和她有關。但是相對的,這背後的就更加的不簡單了。如果他的猜測成了真,真的是和信仰之類的有關,那麼他就必須插手了。

  事情看來真的是麻煩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笑笑:說好的是彼此的唯一呢?兩腳獸你不愛我了……

  將軍:認清現實吧蠢狗!他現在最愛的是我!

  笑笑:你有什麼好?都沒毛!

  將軍:我沒你肥啊!

  國師:每天都看見兩個智商不在線的,心好累……

  第49章 方丈請注意!(四)

  不管君言等人怎麼問,那個叫做瑩兒的侍女只是承認事情是自己做的。

  “瑩兒,既然你承認事情是自己做的,那本官問你,你為何做出這種事情,受害人又都是什麼人?”京兆尹衙門中,看著被羈押的瑩兒,方大人問道。顯然他對於瑩兒的自首帶著重重疑問。

  “那些人該死,便是我讓他們徹底離開他們的臭皮囊,還把他們放在了距離佛寺最近的地方,讓佛光普照他們最骯髒的靈魂。這樣他們來世還能夠做一個好人,有什麼不好?”歪著頭看著方如海,瑩兒的神色無辜。眾人感覺得到,她確實是這麼想的。

  “那些都是什麼人?”方如海耐著性子審問。

  “什麼人?罪人啊。”瑩兒一臉的理所當然。

  “既然他們是罪人,那麼本官問你,他們犯的是什麼罪,你又是怎麼知道他們犯的罪的?”這瑩兒並不是在逃避,而是思維本來就挺混亂的。方如海皺眉。按理說這事兒不應該,怎麼說對方也是個大家婢子,能夠在夫人身邊服侍的,若是不夠機靈怎麼可以。

  “什麼罪……”瑩兒似乎好好的想了想,終於是想了起來:“好多人……都是犯了色戒的!對,就是色戒!”

  方如海加緊追問:“什麼色戒?”

  瑩兒就像是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只是一個勁的重複:“犯了戒的……”

  任是方如海再怎麼脾氣好,也忍不住暴躁。因好奇而隨行來聽審的君言反倒是確定了自己的想法。看到方如海怎麼審問都沒有結果,衝著他擺了擺手。方如海微愣:“國師大人?”

  “方大人不用審了,就算是再怎麼問她,她也不會說出什麼了。”君言篤定的說到。

  方如海不解:“這是為何?”

  君言看了下四周,都是公門裡的人,也沒什麼不能說的:“不知方大人是否聽說過‘狂信者’?”

  方如海如實的搖頭,雖然沒聽過,但是單單聽這個名字就能夠猜到一些東西。

  “狂信者,便是對於像瑩兒這種人的稱呼。他們都是在某一個時間接觸過某個人,這個人會給他們灌輸一種理念,然後他們會被這種理念洗腦。經過洗腦之後,他們就會堅定地相信自己心中的這種信念,不管是誰來問,他們說的都是自己堅信的事實。平時的時候還好說,表現的都會是正常的,但是一旦接觸到某種場景,就會觸發他們的神經,做下他們認為正確的事。事後被人問到相關的事情,他們的腦子中就會只有那個信念,別的什麼都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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