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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爺,咱們不能只是難過。皇上既然將事情交給您和寧王殿下,那您一定要好好查查幕後的人到底是誰。”皇上既然沒有讓武侯衛繼續追查這件事兒,估計是怕這件事兒的背後有皇室中人的影子。最值得懷疑的不就是……

  王妃沒有繼續往下想,畢竟是沒有證據的事兒。只是眼光掃向對面坐著的寧王夫婦,心中難免不悅。

  雖然說延親王和寧王和慧承公主年齡差的挺大,當年接觸的並不多。再加上出宮開府後各自成了家,公主又閉門七年,感情並不深厚。可說到底那也是血親的妹妹,還是這種方式過世的,寧王夫婦這種看著熱鬧的感覺……

  是了。當初太上皇還在的時候,寧王就和長公主不對付。可人死為大,這也太……

  延親王妃心中不悅,但是終究不能夠說什麼。太上皇七子中,當年大皇子戰死,二皇子夭折。三皇子、四皇子便是延親王、寧親王。五皇子六皇子乃是一對雙生子,五皇子福親王在東南水軍鎮守沿海。六皇子瑞親王是個脫韁的野馬,早就討了聖旨不知道現在在哪裡遊山玩水。

  所以這長公主的後事,還得他們兩家來辦。雖然說有宗正寺操勞,但是總得有人管,總不能讓皇帝出宮來操這個心吧?

  偏廳中眾人各有心思,一時間廳中很是安靜。直到寧王妃的話打破了寧靜。

  “皓兒說那個戲子去找你求救,你們還遇了襲。幸好當時去了國師府求救。不得不說皓兒福大命大,也是巧了。”寧王妃說著看了看君言,倒像是滿眼的好奇:“誰不知道大長公主府上的侍衛武功高強,說來也是皓兒命大。”

  “世子命確實是挺好的。”君言如何聽不出寧王妃言語中的質疑:“若不是世子當時就在國師府附近,寧王妃大約見不到世子了,那可真就是遺憾了。”所以沒能夠讓你有幸災樂禍的機會還真是對不起呀。

  寧王妃感覺話都被噎住了。

  寧王臉色微沉,輕斥了一聲:“替皓兒擔心也不能話都不會說了。”說著轉向延親王夫婦:“三皇兄莫怪,你說咱們這邊怎麼辦,弟弟聽你的。”

  延親王沒和他計較這事兒,倒是心裡記下了。現在慧承的事兒才是大事兒,他們之間的矛盾又不是一天兩天了,將來有的是時間一筆一筆慢慢算。

  “按皇上的意思,慧承府中的奴才全部審訊完後,陪葬。”最後那兩個字說出口,延親王眼中一片寒涼。大長公主七年間不出門,家裡養了個靈體,這件事兒不可能瞞得滴水不漏。主子死了,沒連累他們家人,只他們陪葬都是輕的。

  至於那個連嬤嬤……人都死了,只能夠從她家人身上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了。

  “也好。”寧王點了點頭,之後看向君言等人:“國師大人,今日的事兒皇上聽說了很是震怒。按說這件案子破了皇上高興,說不得會獎勵各位。然而出了這事兒,雖然說皇上不會遷怒,可你們也算是失職,回頭本王和皇兄會好好和皇上說說,估計會功過相抵。”

  “本座相信皇上英明,倒是不用麻煩寧親王了。畢竟這件事兒本座也是見證者,明日本座和兩位王爺一起進宮面聖。”君言面上一片平和,心中不自覺的罵開了。

  他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你家妹妹都死了,你不傷心就算了。堅定的保皇黨延親王還在呢,這是故意對他賣好想挖皇上牆角呢還是想挖皇上牆角?再說了,這件事兒本來就不和他們想干。

  君言的話倒沒有讓寧王覺得意外。國師府的人,還真是堅定地保皇派。

  夜色深濃,長公主府中伺候的人都被分開關押審訊,等到結果出來,等待他們的已然只有一條路。

  君言知道這是這個社會的規則,他無力改變多少。況且長公主府的人本就不無辜。

  漫長的一夜過去,長公主過身的消息明天就會傳出去,又將是一場混亂。

  看著天邊的星子,君言有點兒想回府了。不知道祈笑在家睡了沒?

  作者有話要說:

  寧王:不知國師有時間茶樓一敘否?

  君言:你家妹妹死了。

  寧王:多大事兒,約麼?

  唐墨瀚(出拳):不約!

  寧王:……變成流星飛走了~~

  第23章 班主請小心!(十)

  大長公主歿了,皇上有旨,舉國服喪三個月。這三個月期間不准嫁娶、不准聚宴享樂。

  聞旨舉國上下對於大長公主的受寵程度更加明了。畢竟先皇薨了也不過是舉國哀喪一年,先皇后是三個月。這大長公主的待遇與先皇后持平。

  但是知曉內情的人也是理解。畢竟今上能夠順利登基的,不僅僅是取決於他是先皇唯一的嫡子,大長公主也沒少幫襯。當年雖說今上能力不俗,然而先皇時期有資格的不僅僅是今上。當然,名份上還是今上名正言順。

  加上今上和大長公主從小的情分,今上登基之後大長公主的待遇曾經都要高於親王爵。然而一切沉寂在七年前。這七年間大長公主已經低調到很多人都開始漸漸的遺忘有這麼個人。可是誰知道這個名字再次重現人前卻是天人兩隔。

  是的,皇上雖然說心中深怨大長公主這麼多年來的欺瞞,甚至最後還連累無辜者喪命。但不管是為了皇室的名聲還是大長公主的名聲,最後這件事兒還是被壓了下來。而尤小憐一案……

  看著面前的人,君言深覺無力。

  “將軍,本座就不明白了。雖說這件案子我們是不小心摻和了進去,但是事實上尤小憐的案子是歸於京兆尹的吧?”所以他們為什麼要巴巴的跑去看案子審理?

  唐墨瀚倒是不管他的糾結,手中端著茶,眼睛一直在君言撫摸祈笑的手上看著。白皙修長的手指在雪白的毛毛間穿梭。果然是一雙養尊處優的手。不知道捏在手裡的手感是不是像玉石一樣光滑?

  呃,想多了。

  轉回心神,果然見到君言有些不滿的瞪著他,那眼中似乎都是要冒火了。唐墨瀚莞爾。

  “少月不要生氣,這不是知道你曾經去看過尤小憐的戲,好歹去看看他到底是怎麼出了事兒的。難道少月不好奇,這可以算是密室殺人案的一種了吧?”當時尤小憐出事兒的時候可是在反鎖的房間內,而想要將他的心入藥,卻又要趁著鮮活。所以當時那個場景,兇手是怎麼離開的?又是怎麼反鎖了房間?

  君言不語。確實,他挺好奇案件進展的。不過最好奇的不是尤小憐是怎麼被殺的,而是那個生辰八字到底是怎麼被人知道,進而被大長公主手下的人選中的?

  “既然你誠心邀請,我就給你個面子。是今日審理這樁案子的?走吧。”起身,君言倒順著台階下來準備去看看。既然想要去,就把祈笑留在家,讓秋桑帶祈笑去後院溜達溜達。

  唐墨瀚心中暗笑,面上一點兒不顯。要是笑出來的話,怕是君言就要惱了。等君言吩咐好家裡,兩人就乘車去了京兆尹衙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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