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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沈期年“含情脈脈”看著自己,陸渝總覺得要起一身雞皮疙瘩。
他扶著自己剛才被撞疼的要,指著門外就道:“我今晚再說第三遍,請你出去不要再來打擾我好嗎?”
沈期年當慣了大少爺,從來沒有人敢這麼跟他講話。
別人大多都是討好或者奉承,只有陸渝不一樣——
哪怕是嫌棄,都是這麼的與眾不同。
沈期年轉身要穿牆,想起陸渝說的像人一樣又決定走門。
臨出門前,沈期年忍不住回頭看了陸渝一眼,而後就皺了眉頭——
彼時陸渝手正扶著自己撞傷的腰緩步走向床邊。
沈期年不知道怎麼就想到了一個畫面——
腎虛,有時是在過度勞累之後造成的……
他一直想著要跟陸渝道謝,只是苦於沒有想好要買什麼禮物。
就在今晚,沈期年心裡終於做了選擇。
門開了又關,陸渝回頭已經不見沈期年的蹤影。
他擦乾了頭髮倒頭倒頭仰在了床上——
只是挖個墳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等到西北沈家舊宅行結束,送走這位少爺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吧。
陸渝看著天花板,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房裡的人都是被快遞吵醒的。
早上八點有人敲了門,老張開門的時候還以為是誰早起點的外賣。
“請問這裡是陸渝先生家對嗎?”
老張一點頭,快遞小哥就把一個巨大的紙箱子搬了進來然後笑道:“這是陸渝先生的速遞請簽收。”
那是一個特別大的箱子,裡面裝著滿滿當當的,就是不知道是什麼。
陸渝出來的時候,老張跟小左立刻招呼他道:“陸,你快遞。”
“誰寄的?”陸渝從保鮮層裡面拿了牛奶出來倒了一杯,仰頭灌了下去。
那邊老張還沒說話,這頭沈期年就已經飄上前:“是我精心為你準備的禮物。不過我個人覺得,還是獨處的時候拆開比較好。”
那邊老張也開了口:“不知道呢,要不拆開看看?”
沈期年對著陸渝搖頭,陸渝不以為意:“拆吧。”
老張手腳利索,立刻開了快遞。
他看了一眼裡面的東西,噗嗤笑出了聲:“哎呀,真是沒想到啊……”
小左上前看了一眼,然後又去看陸渝,神色略微有些複雜。
陸渝總感覺有點不妙。
他扭頭去問沈期年:“你送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沈期年溫聲回答道:“因為我你陽氣才會虛的。我就想著幫你買點補身子的東西。剛好昨天看到你扶腰,所以我就給你買了腎寶片。”沈期年說道這裡,又是燦爛一笑,“你好,我也好。”
第13章 飛向大西北
因為腎寶片的烏龍,陸渝被老張跟小左笑了很久。
“真的是沈期年買的!”
“不是我說你啊,想推鍋也得找個稍微比較能服人的理由吧。人家三少都是鬼了,要腎寶片有什麼用啊。”老張不贊同的搖搖頭,拍著陸渝肩膀道:“行了老陸,咱們兄弟兄弟之間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啊。”
“真不是我……”陸渝的臉色瞬間耷拉了下來。
老張手摩挲著陸渝的肩膀打著哈哈:“哎呀哎呀別生氣,男人有這方面的困擾不是很正常嗎?偶爾不行其實也沒什麼的……”
陸渝抬腳踢在老張屁股上,繃著一張臉道:“你再這樣老子就讓你試試我行不行!”
老張捂著自己屁股就笑:“別了,哥哥可不好這口。”
小左正低頭笑的時候,陸渝忽然開口問道他:“小左你訂機票了嗎?”
小左點點頭:“訂了明天中午的陸哥。”
“嗯,都收拾收拾,咱們明天準點出發。”陸渝說完這話就要回房間,瞥見那箱子腎寶片又拉下了臉。他冷眼看著沈期年,似乎要用目光在對方的臉上挖一個大洞出來。
沈期年不自覺的抬起手摸摸自己的臉面,有些心虛垂下眼眸。
陸渝冷哼一聲,對著沈期年吩咐道:“你,抬進來。”
沈期年先是抬起下巴想要拒絕,可是對上陸渝冷冷的眼又認了慫。
他彎下腰抱起那箱子腎寶片,乖乖跟著陸渝回了臥室。
老張跟小左眼見那箱子腎寶片凌空飄起,兩人神色俱是一變。
“小左你也看不到他是嗎?”
小左點頭,是看不到。
老張盯著他們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的模樣。
小左偏頭就見老張臉上帶了古怪的笑意,忍不住開口問道:“張哥,你想什麼呢?”
老張嘖了一下,抹了一把自己的下巴:“我在想啊,要是帶沈三少去賭場幫我看牌的話,應該能贏不少回來吧。”
陸渝站在門邊,等沈期年一進來就“砰”的一聲帶上了門。
沈期年剛把腎寶片放在地上,就被陸渝衝上來拽住了領子:“你丫什麼意思?”
沈期年摸摸陸渝的手,示意他不要這麼暴力。
沈期年的手冰冰涼涼的,陸渝只覺被他觸碰過的手背像是有小蛇滑過。
陸渝被膈應的夠嗆,立刻嫌棄鬆了手。
沈期年理理自己的衣服,不慌不忙的樣子讓陸渝恨得想拿大錘錘他。
對此,沈期年倒是全然都沒在意。
他指指地上那箱子腎寶片,然後對著陸渝溫聲說道:“你最近是不是覺得身體畏寒、四肢綿軟無力,尿頻尿多啊?”
“放屁!”陸渝臉上帶了氣,恨不得針線來把沈期年的嘴巴給fèng起來。
沈期年往陸渝這邊挪了兩步,攔著陸渝的肩膀語重心長道:“我真是為了你好的。你知道自己現在的體質為什麼這麼弱嗎,就是因為你的陽氣有一部分被我拿來用了。陽氣虛了你身體就弱,為什麼弱呢,因為你腎陽虛啊。所以啊,吃點腎寶片補補,你好我也好不是嗎?”
陸渝一巴掌拍掉沈期年搭在自己肩上的手:“那你特麼不吸我不久行了?”
沈期年嘆氣:“你以為是我想吸的嗎?只有吸了你的陽氣才能讓你看到我啊,如果我不吸的話,你根本都看不到我的。”
“我並不想看到你謝謝。”陸渝冷淡回了句。
“我知道的,可是咱們要合作就得面對面不是。”沈期年說著話的時候就不自覺的想起了自己還活著的時候。
那時候的他都是被人捧著的,哪裡需要這麼低三下四求別人。
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不是。
這麼想著,沈期年又跟陸渝道:“你放心,我就三天吸一次。等到合作結束之後我就不會再做這種事了。”
三天?
陸渝算了算上次被吸的日子,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你他們的不會又想啃我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