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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佛家有佛經來教人修心,道教的道經卻是治世立人為本,真叫人修身養性的基本上屬於醫道,可守護華夏無數年的教派又怎能沒有這種動人心神的東西?

  你們有佛經,我們有道歌。

  三字道歌唱起來,千家萬戶心門開,喇嘛之力無非是積年累月苦修出來的佛家業力,可五乘給我吃了一百多個人,強大的八識心王推動了道歌根本的清淨之態,可滿臉虔誠的喇嘛頓時變成輕鬆愜意的身上,如春風拂面,似夏花盛開,爽的他們叮咯嚨咚嗆!

  “師父,徒兒來了,你還不開門揖盜麼?”

  “是關門打狗吧?”略帶沙啞的聲音,不似往昔渾厚,從我們身後的一座高崖傳來,隔著二百來米的距離,卻聽得格外清晰:“方航,山女小丫頭一直愁眉不展,當年貧僧送你二人一首打油詩,今日再送一首,你體會一下這女娃心中愁苦吧。”

  “滴不盡相思血淚拋紅豆,開不完春柳春花滿畫樓。睡不穩紗窗風雨黃昏後,忘不了新愁與舊愁。咽不下玉粒金蓴噎滿喉,照不見菱花鏡里形容瘦。展不開的眉頭,捱不明的更漏。呀!恰便似遮不住的青山隱隱,流不斷的綠水悠悠”

  第四百一十六章 在淨化靈魂的土地上結束

  懸崖邊上一排人,雙手雙腳被綁,五乘盤膝坐在一張高椅上,金邊紅底袈裟。金黃軟布僧衣,手裡轉動著一串大念珠,頭上卻頂了一方小僧帽。

  這是我第一次見五乘如此正式的打扮。而隔得遠也看不清臉,可他身邊一左一右站著的兩個女人卻具有標緻風情,長些的溫婉卓越,乃是最有婦人味道的,幼些的美艷不可方物。精心打扮之下就連原始的**都掩不住她光鮮風華,而一看到她。我不由得苦笑起來:“畫堂春,你對得起我麼?”

  “對不起,但你也對不起我呀。”

  聽不真切,但想來就是這個意思,而她說完便轉身下來,五六分鐘便走到了我的面前,這期間我們一言不發。

  所有人都被綁著只有她行動自如,這不是背叛了我還會如何?

  “你知道畫堂春是什麼意思麼?”吐氣如蘭,她的語氣也如蘭花一般清然淡雅,那一雙剪水雙瞳中是溫柔神采,絲毫看不出此時立場該有的敵對:“你一直叫我畫堂春,又問過我的真名麼?”

  又是真名的問題,我怔怔的說:“畫堂春是個詞牌名吧,至於真名,這重要麼?”

  “不重要麼?你有想過真真正正的了解我麼?從始至終。你都不想做我的男人,既然如此,你又為什麼不乾脆殺了我呢?”畫堂春向前兩步,與我只隔了一張紙的距離,我甚至能感受到她溫熱的身子微微顫抖,畫堂春略帶沉醉的說:“畫堂春是詞牌名。我喜歡一句詩所以叫這個了,一生一代一雙人,爭教兩處消魂。”

  天作之合,天人兩隔,畫堂春不會無緣無故喜歡,這句詩永遠代表她的處境。

  “我喜歡你呢,不該麼?可為什麼你的眼始終不在我身上停留片刻?”畫堂春緩緩伸手,雙眼迷濛著輕撫我的臉龐:“五乘大師剛才念得那句詩其實是在說我呀,對麼?”

  “我挺喜歡你的,你想多了。”

  畫堂春甜美一笑:“那咱們殺了山上的那些人,以後就咱倆生活,行麼?”

  “當然不行了。”拉住畫堂春的手將她拖到身邊,她雖然沒掙扎我卻死死的禁錮著,對她解釋,也算對自己說:“真的挺喜歡你,但還是那句話,雙臂不長,胸膛不寬,抱住一人已經足夠,空不出兩個人的位置,所以只能慧劍斬情絲了,至於你說從未問過真名的事,我覺得自己不該問,你明白為什麼。”

  張奴兒,李嬌嬌,哪怕叫陳圓圓又與我有何干?雖然作為朋友也可以聊聊她的往昔,可她的往昔能聊麼?我怕勾起她的傷心事,所以從來沒問過,這不是漠不關心而是另一種保護的方式,也許在她眼裡我始終嫌棄過去,但她是瘋子,思維和正常人不一樣。

  “別亂動,我不想打暈你。”

  “哦?”畫堂春的語速十分緩慢,有種瀕死人行將就木的遲緩:“不殺了我麼?”盡廣序巴。

  “不殺,這件事你起不到決定的作用,最多是幫五乘點小忙,早就想過有一天你會發瘋卻從來狠不下心動手,此時此刻依然如此。”

  兩行清淚緩緩流,畫堂春便倚在我肩頭哭訴:“殺了我吧,求你殺了我吧。”

  “閉嘴,捨不得,當年在這裡我拼死把你救回來,難道今日又在這裡親手將你結果?別鬧了,乖乖的站著,今天我要沒死在這裡,老子一定弄死你。”

  “好啊。”畫堂春破涕而笑,確實挺變態的:“我等你弄死我。”

  鬆開他的手,我拔出牛骨刀連踏三步,刀劍直指百米之外高座無憂的大和尚:“師父,下來單挑啊!”

  “你一個人單挑我們一群麼?”

  “你還要臉?”

  “可你爺爺就是這樣做的。”話音剛落,五乘竟然已經出現在我面前,右臂一揮,一股如流星般迅疾又磅礴的力道打在我臉上,腦袋一歪,斜斜的飛出七八米之外,五乘甩甩袖子輕蔑道:“你就這樣和貧僧單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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