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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哪知,那“神仙”自有他自己的打算,他想除掉的,不只只馬天行!

  席夢茹是偷偷回的家,她不想碰到張玄,動搖自己的決定,也怕張玄從中阻撓,張玄是法師,而下午的是神仙,她該聽誰?自然是神仙,既然神仙這麼說了,肯定不會錯!

  而現在,馬天行又在山上,與張玄分隔兩地,只要在這七日內讓弟弟還魂,相信張玄有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去地府要人!而她也知道張玄沒有掐算的本事,所以席夢茹膽子越發大了。

  現在只有走一步算一步,若張玄真要找人索命,那自己就給她,這是她,席夢茹欠張玄的。“對不起,張姑娘!”席夢茹最後一次對著張玄的院子,誠懇地說道,“席家真的不能沒有小風,我席夢茹欠你的,到時一定奉還!”

  善惡抉擇,在那一瞬間,開始動搖,而就在一念之間,便有了最後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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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張玄在屋中撫著胸口,她的胸口好悶,總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她盤腿凝神,想用先前下在馬天行身上的連心絕看他在幹什麼?可是,那心如同斷線的風箏,消失在遠方。

  “該死!”張玄罵道,“居然破了我的連心絕!”隨即,她又笑了,不破就不是馬天行了,畢竟連心絕沒什麼多大的好處,先前下的時候,馬天行就極力反對,更何況現在馬天行恢復了力量。

  她緩緩倒在床上,將抱枕緊緊抱在胸口,七天,她將有七天看不到馬天行,雖然可以由席夢茹捎信,也可以飛鶴傳書,可這七天,還是覺得很漫長,就像是七年,尤其現在席府上下,還操辦著婚禮,在這樣喜慶的氣氛渲染下,讓她覺得時間更是漫長。

  就像現在,她不能衝著他的冰冰撒嬌,不能對著冰冰耍性子,更不能捉弄冰冰,雖然她的冰冰有時很不老實,總是乘機卡油,但她真的很開心,她忽然發覺,自己居然開始懷念他的吻,和他的懷抱。

  臉熱地像發燒,張玄含笑躲入被窩,此刻,她成了真正的待嫁新娘,一個嬌羞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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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讓張玄呆在席家,防止她上山找馬天行,席夢茹將今後幾天的日程都安排地滿滿的,光是量尺寸就是單獨一天,將日程表安排妥當後,她自然出了門,現在她出門是順理成章的事,因為要安排婚禮嘛。

  她按照老道說的,在正午,守候在杭城最大的酒館邊,因為她想,如果那判官上來,自然是到最大的酒樓。

  正午的日頭又毒又辣,曬在人身上,如同進了火爐,而老天爺,也並沒讓這個女人多等,沒多久,只見遠處,悠悠晃來一黃衣黑袍的道士。他一手拎著酒壺,一手攆著鬍鬚,很是得意。

  他與席夢茹擦身而過,就像陌生人一般,沒看見席夢茹,然後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喊道:“小兒,上酒!”

  席夢茹立刻明白,她要等的人來了。她疾步走到道士面前,輕聲道:“可是判官大爺?”

  那黃衣道士立刻一臉驚訝,隨即站身就是離去。

  席夢茹緊緊跟在那道士的身後:“民女席夢茹,受到神仙的指引,找到判官大爺,有求於您。”

  道士搖頭擺手:“你認錯人了,認錯人了!”

  “沒有!”席夢茹壓低聲音說著,“如果您覺得說話不方便,可否讓小女子請判官大爺吃酒?”

  那黃衣道士揚了揚眉,點了點頭,與席夢茹進了一家較為偏僻的酒樓。

  當上滿一桌山珍海味之後,席夢茹就跪倒在那黃衣道士面前:“求您一定要幫幫小女子啊……”

  那黃衣道士緊皺雙眉,扶起了席夢茹,大聲嘆氣:“哎……你想求的事,我自然知道。”

  “您知道?”

  “當然,我也是神仙嘛,可是……這……很難辦啊,下面的關節,可都要打點啊……”

  “這沒問題,判官大爺請您務必收下,幫小女子打點。”說著,席夢茹就掏出一疊厚厚的銀票,隨便看一眼,都是紋銀百兩。

  黃衣道士小眼一眯,裝作不在乎那些銀子,嘖嘖哀嘆:“哎,這……哎……那麼……我就姑且試試吧。”

  “多謝判官大爺!”席夢茹感激地為這黃衣道士斟上酒。

  只聽黃衣道士說道:“明日我便會帶著席風的魂回來,到時我想讓你幫個忙。”

  “幫忙?行,您說。”

  “這馬天行是個法師,收魂有一定的難度,所以,我希望你把他迷昏,到時我就可以取他的魂。”

  “怎麼判官爺打不過馬天行嗎?”席夢茹滿臉的疑惑,馬天行不過是個法師,而判官怎麼說也是個小仙。

  黃衣道士一抿嘴,怒道:“我怎會打不過?只是怕弄壞了那副肉身……”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席夢茹顫悠悠的舉起酒杯,喝了一口酒,既是激動,又是壯膽。

  窗外傳來哭喊聲,那悲泣的哭喊撕心裂肺,席夢茹好奇地探出窗外,但她立刻縮回腦袋,因為她看見,張玄師徒就站在下面,他們也正駐足觀瞧。

  張玄購物團一行四人,分成兩組,此刻張玄和張世懷已是大包小包,張世懷站在張玄的身邊,驚訝地看著倒在路中的人,是的,他和張玄都看到了那一幕,那是一幕奇怪的景象。

  先前,那男子還好好地和自己的妻子兒子有說有笑,突然之間,從地下甩出一條鎖鏈,勾走了他的魂,動作之快,讓張玄他們根本還沒反映,那男子便癱軟在了地上。

  而此刻,那名小娘子,抱著一個三歲左右的兒子,已哭成了淚人。

  “阿牛,你快醒醒啊,你別嚇我啊……”可是這個躺在地上的阿牛,依然紋絲不動。

  有些好心人上前,掐著那男子的人中,只當是中暑,可張玄知道,這個男人,永遠都不會再次醒來。

  “師傅……這……這到底怎麼回事?那……那鏈子?”張世懷小聲地說著,生怕別人聽見。

  張玄雙眉微皺:“鬼差索魂。”

  “大白天?”

  “恩,這很正常,又沒說人一定要晚上死,可這……也太突然了,難道這人命中注定要暴斃?”張玄想著腦溢血或是心肌梗塞之類的可能。

  張世懷悵然若失,感嘆道:“原來人真就這麼死了,哎……”

  眾人帶著惋惜紛紛離開,大家一邊走著,一邊因為這事而發出感慨。

  “你說今年這怪事怎麼就特別多?”

  “是啊,先是爆炸,後來就是山神發怒,現在又莫明其妙的死人,哎……”

  “有死就有活嘛,王老爺不是突然活了,你說他一個八十歲的老頭子,怎麼就突然又活蹦亂跳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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