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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祭台出了事,族人都跑了出來,一些老一些的長輩甚至要跪下,說是先祖顯靈了,要來拯救他們了。

  見長輩如此,小的就更是惶恐。

  清明說道:“能帶我們去見你母親嗎?”

  炎月皺了皺眉,說道:“當然可以,只是母親身體很不好,醒的時候不多。”

  炎月的母親是族長,現在在最左邊的一間屋子裡將養。

  下台子的時候寄桑腳滑了一下,清明伸手攬住了他的腰。

  嗯?怎麼感覺又瘦了,這麼細的腰,不行,還得多餵點兒。

  “小心點兒。”

  寄桑點點頭,但是,為什麼,腦袋發暈。

  他是神族,自然不可能是生病感冒了之類的。

  按捺下身體的不適,跟著繼續往前走。

  他們到的時候,族長剛好是醒著的。

  “你們就是讓祭台起綠火的人?”還沒等他們說話,族長就先開口了,“終於來了。”

  清明上前,輸了些靈氣給她,能讓她醒得久一點兒,“你知道我們會來。”

  “族裡祖上留下的一句話而已,若是遇到危急存亡之際,自會有人來救我們,那個祭台是當年的第一彼岸花妖----雲山修建的,其間加注了可以保護花妖一族的陣法,只有他的雲山才能讓它顯出綠火。”

  雲山,雲山陣?

  “你們外面所布的雲山陣,是這位創的嗎?”還是,是父神為了她而創的。

  族長搖搖頭,說:“是不是她創的不知道,確實是她傳下的。”

  本來還想多問些問題,但見族長有些累了,清明便只問了最為關鍵的一個。

  “族裡發生了什麼,你又是如何變成這樣的?”

  清明探過她的脈息,不像是外傷所致,更像是自發的靈力衰竭。

  “其實事出如何,無人得知,前些日子,族裡開始陸續有人因為靈力衰竭而亡,亡靈不散,也去不了鬼道,只能在附近亂飄,我將他們困在了祭台下,可仍舊有族人一一死去。”

  難怪附近一股陰靈之氣。

  “族裡的事到我這一代是傳下的不多了,但是,族裡的祭台可以記錄族中發生的事,只是我們都打不開祭台的封印,你們既然能引出綠火,可以在月圓之夜的時候去看看,或許能打開封印。”

  月圓之夜,那是,後天。

  見族長累得很了,幾人便退了出來。

  炎月問清明打算怎麼辦。

  也只好等後天去祭台開封印了。

  如今這許多的頭緒,父神,雲山,雲山陣,祭台,靈力丟失,要想找到解決辦法,只有理清這裡頭的思緒了。

  炎月倒是一點兒不擔心的樣子,看了看寄桑,問道:“這就是你家那個寶啊。”

  看剛剛的情況,寄桑也知道他倆認識,倒沒想過她還知道自己。

  清明沒搭理他,自顧自的拉著寄桑走了

  炎月在後面挑起一抹苦笑,自言自語道:“還能見到,多好。”

  山里霧濃,落日是燒起一山濃霧,站在山頭看去,像是紅色的水在山谷間傾瀉流動。

  清明帶著寄桑在山頭看日落,寄桑有些倦,靠在清明的肩頭,有一句沒一句的答應著。

  他只需要應一聲,就夠了。

  “桑桑,等把這邊的事做完了,你跟我去人間逛逛好不好?”

  寄桑半眯著眼,輕輕的嗯了一聲。

  這是,同意了。

  清明很高興,寄桑一向懶,不愛到處走動的。

  “桑桑,你會一直陪著我吧,不會有一天不要我了吧。”

  寄桑沒理他,無聊。

  清明也意識到,這個問題似乎有些蠢,就不再繼續追問了。

  沉默了一會兒。

  到了月圓之夜,炎月送清明和寄桑上了祭台,又是綠火四起。

  三人皆是不知怎麼辦,台下的普通族人只是更加深信,清明和寄桑便是先祖轉世。

  清明仔細探查了一下祭台的氣息流動,發現竟有月華被祭台幽幽吸收,集於祭台上的一株彼岸花石雕上。

  他伸手在石雕上探查,卻是發現不了一絲的靈力。

  不該如此的,祭台存在了上萬年,又沒有靈力泄露,應該有著極為充沛的靈力的。

  清明又聚了真氣,好好感受了一下石雕內部到底是結下了什麼樣的陣法。

  可是,他的神識剛一闖進石雕內,便被強勢的彈了回來。

  而攻擊他的力量,他很熟悉。

  父神。

  寄桑看出了問題,跟清明一起,將法術灌進石雕內,這次,沒有遇到任何阻礙,而是石雕上方,漸漸飄出一張卷宗。

  上面寫的是上古文字,除了寄桑,沒人認識。

  “寫的什麼?”

  寄桑伸手,將卷宗收走,說道:“走吧,我回去給你說。”

  到了房裡,便只剩下了炎月,清明和寄桑。

  寄桑將卷宗拿出來,一點一點的解釋。

  父神當年喜歡第一個彼岸花花妖雲山,有多喜歡呢,其實,當年,震驚天地的雲山陣不過是父神創造出來給雲山防身的,可是給自己愛的姑娘的東西當然要最好的了,一改再改,做成了雲山陣。

  可是雲山愛與她同枝而生的白墨。

  後來,陰錯陽差,因為一些原因,白墨死在了不周山,父神在妖界立下結界,所有的彼岸花一族,化成人形後,一個不能出妖界,一個不能進妖界。

  更為玄幻的是,雲山用彼岸花一族所有人的性命為祭,想要打破結界,因為,白墨在妖界。

  第9章 開竅

  “為了見白墨一面,犧牲所有同族!”

  炎月有點兒憤憤。

  寄桑接著說道:“她犧牲的,不光是當時的同族,還包括以後誕生的每一個彼岸花妖。”

  可惜,卷宗上沒寫她有沒有見到白墨。

  但父神後來後悔不已,結界建立了就無法再撤,為了彌補,便以雲山的身份建了這個祭台,吸收月華,抵消雲山獻上的祭禮。

  所以祭台才會現出綠火,因為兩人身上,就有父神全部的修為。

  教了他們雲山陣,將他們託付給了寄桑。

  父神磊落一生,唯一對不起的,便是這彼岸花一族。

  清明皺了皺眉,如此說來,祭台還在正常運行,那族人應該不會因為雲山的獻祭而亡啊。

  但這裡四周正常,除了雲山的緣故,實在說不通族人離奇死亡的原因。

  或者說,祭台只是看起來正常。

  講完,寄桑又覺得有些發暈,清明當然也注意到了。

  炎月已經走了,她要去跟族長說一下。

  “桑桑,怎麼了?”

  清明一早就覺得寄桑這兩天有些懨懨的,還以為是因為到了人界不適應。

  寄桑閉著眼睛,看起來並不是很好。

  耳朵上原本有著的紅色流光的標識居然黯淡了下去,一會兒又閃爍起來,忽明忽暗的跳躍著。

  清明將寄桑抱在懷裡,在他身側結下結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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