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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寄桑早就有些思念自己的床了,讓清明去做桂花糕去了,自己就跑上床睡覺了。

  微風一吹,簌簌的桂花落在了寄桑身上。

  清明做好桂花糕回來一看,寄桑正躺在一片碎金亂玉的桂花中,心下悸動,無數次提上喉頭的話又冒了出來。

  寄桑一向有些起床氣,無端被人鬧醒,抬手就是一巴掌。

  清明抓住他作亂的爪子,揉了揉,說道:“該醒了,最近睡得太多了。”

  聽見是清明的聲音,寄桑清醒了幾分,就一個勁兒的推他。

  清明抱著他,說道:“鬧什麼,我最近哪裡惹你生氣了嗎?”

  寄桑想了想,好像沒有,好像自己也沒有理由生氣。

  見寄桑愣愣的樣子,清明有些好笑,想了想,原本想表明心跡的,看來得壓下來了。

  無奈的捏了捏他的手,又放在嘴邊親了一下。

  寄桑皺了皺眉,伸手準備打他一巴掌。

  手剛剛抬起到清明的肩頭,寄桑就看見了手腕上的帶子發著幽幽的綠光。

  清明也看見了,問道:“怎麼回事?”

  寄桑皺著眉頭,說道:“彼岸花族出事了,以前師尊將這個帶子交給我,說若是有一天,帶子發了光,讓我一定要找到彼岸花族的人,幫他們一把。”

  彼岸花一族,清明想到了炎月。

  可是炎月一向獨來獨往,並不跟族人在一起,想來也是不知道什麼的。

  但同一族之間總歸有些感應,至少炎月能知道他們族的聚集地在哪兒。

  彼岸花因為有結界在,分為了兩個族,一個族在妖界,而另一個族,在人界。

  因為彼岸花是雙開花,只有同根兩花的兩個人一起,妖力才會比較強,單獨的一個,只能使些普通術法,所以只能聚集在弱小的人族,偽裝成凡人,而且因為妖氣不足,連捉妖師都分辨不出來。

  “是哪一族?”

  寄桑搖搖頭,說道:“不知道,但帶子會指引我們去的。”

  清明想了想,這樣也好,貿然的這樣去找炎月反而惹得她擔心。

  清明和寄桑朝著帶子指引的地方去,飛行了一段時間後,綠光越來越盛,看來就是在這附近了。

  因為怕不小心錯過,所以兩人便不再騰雲,找了座城降下來,打聽打聽。

  這座城叫南崖城,因為城的最南邊兒有一座奇險無比的斷崖,而崖的對面,是連綿無盡的四百八十座大山。

  “天色不早了,先找個客棧歇息一晚,順帶還可以打聽打聽。”

  寄桑說了聲哦,就進城了。

  清明對父神沒什麼好印象,死都死了,留了一堆事兒給寄桑,一堆的結界,現在還冒出個彼岸花一族也要他管。

  因為地處偏南,地勢算不得好,所以城也不算繁華,只有一家正經的酒樓。

  之所以說正經酒樓,是因為,這座城裡,有許多勾欄,沿著一條城西的落日河,鱗次櫛比,都是。

  這座城的城主有些怪癖,不愛那些清清白白的好人家姑娘,偏愛在這種事兒上與民同樂,而且,男女不忌。

  恰好今天他倆來的日子是城中的選花魁的日子。

  選中的花魁會直接送進城主府。

  “城裡的公子們都跑去看了,兩位不去?”

  店小二特別殷勤的推薦著,好像花魁是他家的一樣。

  清明食指不慌不慢的敲著桌面,說道:“知道了。”

  小二也是個機靈人,看明白了,人家不願意再聽了,就走了。

  寄桑問道:“花魁是什麼。”

  特別好吃的花嗎?

  清明咳了兩聲,說道:“想知道嗎?這是人界挺熱鬧的一件事,我帶你去看看。”

  寄桑順從的被他牽著手走,寄桑沒有來過人間,除了還是狐狸的時候被清明帶出來過,對這些,都很好奇。

  落日河裡漂滿了大大小小的河燈,上面還寫著一些詩句,若是有緣人能撿到哪位勾欄女子的河燈,對上詩句,就能成就一段露水姻緣,不要錢。

  寄桑看見這些河燈好看,便想要撈上一盞來玩,清明趕緊抓著他的手,說道:“別的都依你,這個不行。”

  開玩笑,他是想讓寄桑來感受一下,什麼叫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要是他去跟別人金風玉露了,他哭都來不及好嗎?

  寄桑看了他一眼,手指動了動,一盞河燈就出現在了他手中。

  這盞河燈的主人一看,這麼好看的人拿著她的河燈,不管詩對不對得上來,都願意的,倒貼都行,連忙叫旁邊的龜公喊住他。

  龜公忙不迭的跑過來,問道:“公子可對出了這上頭的詩句,沒對出來也不要緊,我家姑娘喜歡公子,讓我無論如何請公子過去一敘。”

  清明笑著說了句:“這河燈是你家姑娘的?”

  龜公看清明長得也好看得很,又看他不是什麼缺銀子的人,要是能一起帶回樓里,姑娘們高興,銀子也有得賺,多好。

  便又帶上了更加燦爛的笑容,一個勁兒的說,他們樓有多好多好,姑娘有多美,這次的花魁十有八九是他們樓里的誰誰誰。

  天色黑,他倆又是在背光處,龜公說得專心,絲毫沒注意到清明越來越不好看的臉色。

  寄桑打斷了龜公的話,說道:“這燈不是你們的,你走吧。”

  龜公趕緊拉住他,說道:“公子別開玩笑了,這就是我家姑娘的燈。”上面還有我們樓的落款呢。

  寄桑不喜歡有人碰他,默默的躲開,把河燈遞給他,說道:“那你看看。”

  龜公好好看了又看,這款式一樣,上面的詩句一樣,可這署名怎麼就不是呢,清明,南崖城什麼時候有了這樣一位姑娘,沒聽說過呀,難不成是新來的。

  雖然是極不願意,可還是將河燈還給了寄桑,道了歉,走了。

  清明嘴角溢出笑意,看著河燈上清明那兩個字,說道:“既然如此,那你今晚歸我了。”

  寄桑捧著那盞河燈,沒搭理他。

  清明揮了揮手,寄桑懷裡的河燈就不見了。

  寄桑抿了抿唇,“幹嘛。”

  清明想親他耳朵,可是來凡間的時候為了不引起凡人惶恐,清明就將寄桑的毛耳朵變作了兩個紅色的髮飾。

  於是便趁著天黑親了一下他的臉,俯在他耳邊說道:“等會兒賠你一個好的。”

  寄桑抬頭看了看他,一巴掌打在他臉上,賠的也不是剛剛那一個了呀。

  人群一陣攢動,隱隱約約有人喊,選花魁開始了,城主來了什麼的。

  清明怕人碰著寄桑,便拉了他在中心外的一棵樹下看。

  隔得遠了些,但樹旁有一個高台,兩人眼睛視力又好,對他倆而言,倒是一個絕佳之處。

  河面上搖來幾隻船,中間一隻船雖然不大,但精巧細緻,情致高雅,看來就是城主了。

  在河面上,船正對的地方,有一座長橋,橋面略寬,中央搭起了一個高台,其上有三位身姿卓絕的姑娘,面覆紗巾,隱隱約約可以看見面容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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