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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了。”又調侃道,“中書啊,別人都是帶一個人,你看你,拖家帶口的,一會夫子要是把我攆出來,你可要拉著別讓他打著我。”

  傅中書看了看跟在後面乖乖的阿文,和拿著一堆禮物的周叔,忽然覺得有些緊張。

  手心裡都是汗,叩了一下門,就打開了。

  “中書回來了!誒,梁公子也來了。來來來,快進來。這位小公子是梁公子的兒子嗎?長大一定是個翩翩君子。”

  梁思齊看著傅中書,阿文在捏手指,周叔十分盡責地拿著禮物,面無表情。

  “夫子,我有件大事要告訴你。”

  董夫子笑著問:“什麼事?”

  “你們先出去吧。”

  阿文用梁思齊的衣擺遮住身體和臉,只露出一雙眼睛,兩人趴在門邊往裡瞅。

  傅中書見他們都出去了,這才跪在地上,董夫子不明所以,想拉他起來。

  傅中書道:“夫子,你先聽我說。”

  “非得跪在地上說嗎?我說了多少次,你現在是朝廷命官,不能跪我。”

  “夫子,中書這是跪父母。”

  董夫子坐在凳子上不動了,聽他說。

  “夫子救了我,把我養大,教我讀書,送我趕考,在中書心中,夫子就是我在這世上的父母親人。中書今日不肖,有一件事要違逆夫子。”

  傅中書用手捏了捏腰間的玉佩,那是王爺送給他的。

  “我曾經說過,如果遇到心儀之人,便要把他娶回家。”

  “這是好事啊!”董夫子欣喜道,“沒想到這麼快,是哪家的小姐?”

  “是梁思齊。”

  梁思齊:“???!!!”

  娶回家?!

  阿文捂住嘴,睜著大大的眼睛。

  周叔抬頭看天,“今天天氣不錯。”

  董夫子半晌沒明白,傅中書要娶妻和梁思齊有什麼關係。

  “夫子,中書的心儀之人是梁思齊,我要把他娶回家。”

  這下明白了,中書要娶梁思齊,可中書是個男人,那梁思齊也是個大男人,男人竟然要娶男人!這可要了董夫子的命了。

  董夫子張著嘴,直直地看著傅中書,半天愣是一句話沒說出來。等到終於哆嗦著伸出手,才語無倫次地問:“你……你你說什麼?……你要娶一個男人?”

  “夫子,中書不肖。不論梁思齊是男是女,我都要娶他。”

  梁思齊護著傅中書在董夫子的暴怒聲中逃出來,和周叔阿文蹲在小巷外面。

  “中書啊,你能不能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傅中書發愁地看著鎖上的門,問道:“什麼話?”

  “就那句‘心儀之人’什麼的。”

  “……”

  阿文捂著嘴笑嘻嘻地問道:“梁叔叔要當新娘子了嗎?”

  梁思齊:“……”

  傅中書:“……”

  周叔抬頭,“今天天氣真好!”

  一年後,在一座不大不小的宅子裡,董夫子白著臉坐在廳上,周叔和張師爺站在旁邊,阿文胸前綁著朵大紅花,兩個身穿喜服的男子站在廳中,一個清風淡雅,一個濃眉俊朗。

  拜天拜地拜父母,夫夫對拜,傅中書終於娶到自己的心儀之人。

  從此以後,傅中書當知縣養家,教孩子,梁思齊種菜種花,做飯做家務。

  ——————————————

  某日,傅中書從縣衙回來,正遇到鄰居沈家娘子笑著打趣道:“知縣大人回來了,哎呀,剛才梁公子和我說,知縣大人你愛他愛的死去活來。”

  飯桌上,傅中書吃著碗裡挑了刺的魚,淡淡道:“聽說你和別人說我愛你愛的死去活來?”

  “中書我錯了。”

  “你沒錯。”

  “我真的錯了。”

  “……”

  ——全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

  先說正事,正文完結了,周末補番外。

  下一本寫鼠貓同人文,預計元旦開文,最近存稿。

  好啦,下面是本喵自說自話的時間。

  人生第一次真真正正寫文,雖然短小,但完結了,啊啊啊啊,我要給自己撒花花,反正你們也不撒。不要理我,讓我激動一會。(讀者冷漠臉。……)

  其實我知道這篇文寫得不好,難為大家看完。在開始的時候定的目標是故事講清楚,嗯,我想應該講清楚了……吧……我感覺後面寫的比前面有所進步,自信心爆棚的我相信下一本會寫的很好。(喂,看看你的收藏,你在想什麼!)

  最後,鞠躬感謝所有的小天使,謝謝大家!

  會一直認真的寫下去的,本喵說話算數。

  第46章 王宛如番外

  那是桃紅柳綠的時節,王宛如的父親得了一幅畫,說是京城中新來了一位才高氣傲的年輕人,與人比試時畫的。畫上是一株山茶花,顏色艷麗飽滿,茶花似碗,形姿優美而狂傲張揚,讓人見之難忘。

  王宛如便攜了丫鬟,要去會會這位才子。或許是要看看,這位才子是否真如父親所說那樣才高八斗;或許是被那幅畫裡的傲氣所感染;或許是好奇吧。誠然,王宛如也是極傲的,她傲得內斂,卻知道了這樣一個傲的肆意的人,自然是好奇的。

  初見時,章淼正在街上與人賽詩,她在二樓上,對面便站著那位齊王爺,她自是行了一禮,齊王爺也點頭示意。

  與章淼對詩的人一個個敗退下去,他像是一個勇猛的戰士,披荊斬棘,勇往直前,卻光明磊落。

  王宛如想,這世上怎麼會有如此純粹的人呢?半點雜質也沒有。匆匆下樓去,早已是曲終人散,連個背影都沒有。

  那幅畫後來一直掛在王宛如的書房,她日日看,日日臨摹,可總覺得自己徒有形而無神。她畫不出章淼的心境。

  她換了男裝去參加應試學子自發辦的擂台賽,從詩經子集談到國學人生,台上只有三人,那個叫李良誼的人說了一句“自嘆不如”便走了,留她和章淼,他們比了畫,王宛如又要比字。

  章淼道:“今日已比的夠了,字就不比了。”

  王宛如偏要比,且要定個比較的法子,她說一個字,章淼寫,章淼也說一個字,她寫。寫完之後,讓台下的人來比較,哪個好。

  她說的是一個“宛”字,章淼寫了。

  章淼剛要說,便被打斷,她嬌笑道:“‘宛’是我的名,你既寫了我的名,那我便寫你的名如何?”

  說著一個“淼”字躍然紙上,章淼沉默不語,台下眾人鬨笑起來。

  章淼看著她,神色平淡:“小姐恃才傲物,佳人本色。”

  王宛如伸手摘了頭上的簪子,烏絲如雪般飄下,她淺笑嫣然,站在台上,望著自己思慕的男子,眼中波光瑩瑩,耳邊眾人的喧囂也消失不見,唯有章淼清正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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