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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宗位面,台上的幾個人正面面相覷,沒想到這才晉升的少年,如今只是殺了一隻雞,看人宰了一頭豬,便再次陷入閉關狀態,境界不停朝上晉升著。

  方宏中懂得不少,他盯著紀清泉周邊的狀況,小聲說著:“這五彩聖珠的能力絕對不止增加煉丹成功率這一點。它讓紀清泉能夠更快吸收了周邊的靈氣。”

  見識諸多的杜玄靈一樣看著這狀況,他的猜測更加大膽了幾分:“我覺得那九轉紅蓮不簡單。紀清泉可以說是一個載體。那朵紅蓮的載體。五彩聖珠對他有這個作用,很可能是將紀清泉本身當做了一顆丹藥。”

  本身當成一顆丹藥?

  周邊不少聽到這話的人都倒抽了一口氣。

  如果是這個情況,那紀清泉不就如同行走的靈藥,等回頭被發現後,能喝口他的血都好。

  他們瞄向正中的少年,試圖揣測他的想法。

  夏褚盤腿坐著,他手指在自己腿部有節奏輕叩著,臉上沒有任何外露的表情。這是他思考問題的習慣,讓人全然猜不透他的意圖。

  “到底還是個孩子。”夏褚如此評價了一聲紀清泉。

  一點點的殺戮精神衝擊,都會導致心神動盪,可不就還是個孩子麼。平日裡看起來早熟得很,可比起自己和周邊這群千百歲的,可真是……

  若是紀清泉不和武宗位面關聯上,以他的性格和資質,必然能在悠元混跡得很好。

  只是如今關聯上了,事情便都複雜起來,早沒了原先那麼單純。

  “那蕭璣,挺好的。”夏褚扔下了他的想法,全然不管會引發什麼軒然大波,“希望他能用生命來護著紀清泉。”

  旁邊董舒雅驚愕看向夏褚,她心思細膩,自然是第一個反應過來夏褚是什麼意思的:“這要看紀清泉自己的意思。”

  夏褚看向董舒雅,笑了一聲:“當然是看他自己的意思。”

  古大海還沒跟上節奏,看了眼邊上的杜玄靈。

  杜玄靈皺了皺眉頭,從董舒雅的話里聽出了夏褚的意思:“情感是雙方面的,他們兩個之間的羈絆還沒有那麼深。”

  夏褚這分明是想要用情感來捆綁住紀清泉和蕭璣。可以是上位者和下位者的忠義之情,可以是交付後背的友情,甚至可以是兩個修士之間的愛情。

  沒有血緣,那邊只能構建出情感枷鎖。

  烏九太明白夏褚的意思。在夏褚眼裡,只要是利大於弊的事情,都可以做。本身那紀清泉和蕭璣對互相已經有了點不同的意味,他們只要稍稍推波助瀾一下……

  “我同意。”烏九開口,“紀清泉的羈絆太少。”

  比起垂暮的宋老,一個同齡人作為羈絆,能夠讓紀清泉更加努力朝上修煉,活得更久。紀清泉的資質和氣運都太好,不該被他原生那區區十二年的經歷造成定性在“順其自然”這種觀念上,那太浪費了。

  杜玄靈思考了良久,附議:“羈絆的話,我也同意。”

  方宏中:“同意。”

  古大海:“同意。”

  董舒雅深深看了眼紀清泉:“……好吧,我同意。”

  作者有話要說:  全武宗位面都想要他們談戀愛【霧】再到後來全武宗都悔不當初,只想要紀清泉做攻【對】

  隔壁《洪荒娛樂圈》入v啦~三更啦~去圍觀了麼~

  第44章 最重要

  蕭璣在房間裡發呆。

  他明明早就過了那種用是非對錯來分辨一件事的年紀。讓紀清泉早一步接觸這些事情, 對於他來說,有利無害,對於紀清泉來說,更是有利無害。

  可當他真的看到紀清泉那慘白的臉,那比平時看起來更加消瘦的身型時,感覺想被人掐住了脖子,有點無措, 有點茫然。他清楚知道他一點都不後悔這麼做,可心底深處有種奇特的情緒在那邊肆意鬧騰,一點不體恤他的苦心。

  紀清泉在他的眼裡就像是冬日裡的太陽。

  冬日裡的太陽, 不會太熱,不會太刺眼,周邊很冷很冷,可他仍舊在努力散發著自己的光亮。他會慵懶得從東方升起, 再慵懶得從西方落下。

  雲層哪怕灰濛濛遮住了天空,也無法抵擋那抹光亮。

  那是一種冰涼下的暖意。

  而他就像是一棵樹苗, 發現了太陽之後,每天都想要努力生長,去靠近那一輪太陽。重來一世的他發現太陽也是需要長大的,太陽除了在冬日出現, 還會在夏日、春日、秋日都出現。

  那這樣的紀清泉,已經不再是那太陽了。

  算是什麼呢?蕭璣不清楚該怎麼更好的定義。他原本對紀清泉的各種念頭,什麼靠近紀清泉努力讓他好好活著不受傷,什麼努力追上紀清泉, 讓自己成為更好的人,什麼為了悠元位面能夠更好發展,那一大堆的目標沒有改變,可是中間有什麼東西變了。

  改變的是這中間好像加入了一種雜質。

  是雜質麼?

  反正是上輩子的自己從未體驗過的情感。

  蕭璣想不明白,滿臉都是困惑。

  他其實可以和紀清泉互相溝通,用傳音來交代清楚很多事情,可他一直都沒有這麼做。他踏出過第一步,卻很快退卻了,總覺得在那麼早說並不是好的時機。

  如果紀清泉不信他怎麼辦?

  可如果以後他再告訴紀清泉,紀清泉覺得他隱瞞,更不敢信他了怎麼辦?

  他賭不起,只想著這個情況不如永遠都不告訴紀清泉。

  剛才紀清泉沒有理睬他。

  是討厭他的這種教授方式麼?是討厭他很可能早已經滿手鮮血麼?那個幾乎從來都是如聖人一般的存在,那個厭惡著戰爭,追求和平的紀清泉,會討厭他麼?

  他有點心悸。

  腦中的念頭早脫韁,他甚至想起了夏褚。他還記得他第一次見夏褚,那人青年模樣,身後雄兵百萬,一身刺眼鎧甲遮擋不住那雙深邃的黑眸,輕飄飄看了他們一眼,手朝天舉起劍戈,從上至下一划,那身後的將士便整齊劃一衝向了敵人。

  等再次相見,便是他跟在帝王身後,和夏褚以及夏褚的部下商談著戰事。

  那樣的夏褚,在紀清泉的衣冠冢前,從來不帶任何的兵器。

  夏褚說過,紀清泉不喜歡打打殺殺,也不適合打打殺殺。

  他們是摯友,從未面對面說過話的摯友。

  那自己呢?

  自己這樣將紀清泉的人生拐跑到別的道路上,哪怕有利無害,可這真的是紀清泉想要的人生麼?他這樣真的能算紀清泉的朋友麼?

  他從接觸開始,心思便不純,這樣真的能算朋友麼?

  紀清泉說過,他是朋友了。

  可……

  越想越亂。

  蕭璣呆了很久,從自己的戒指里拿出了那枚面具。他手指摩擦著這個面具,摸著面具上已經幹了的墨跡,眼神里全是複雜。

  他不想被紀清泉討厭,現在不想,以後也不想。

  一寸一尺都不想。

  這一刻,他對於未來的夏褚,竟是有著嫉妒的情緒。嫉妒紀清泉完全展露在了那個青年面前,嫉妒那個青年陪著紀清泉走了接近一生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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