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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正中。
那珠子被砸暈了一般，一邊繼續產水，一邊一頭撞到旁邊石頭壁上，再順著石頭壁滾落下來一段距離，才緩緩停住，在原地不動了。
水流頓時小了不少。
那個位置對於紀清泉來說，還是一個夠不著的地方。他飛快又挖了一塊石頭，對準那個珠子，再一次扔了過去。
“叮——”
又是正中。
那珠子又撞在石壁上，又朝下滾了一段距離，這一回它停止了流水。這一片的瀑布也在這一刻消失不見。
紀清泉這才接著火光，看見了那珠子的樣子。
在火光下有著輕微的色差，是紫色又有點泛紅光，整個色彩並不是純粹的一種顏色，是帶著一點漸變的，像是……中毒了一般鬼魅。紀清泉看不清楚珠子上是否有紋路。最有意思的是，這珠子不停在震動、滾動，似乎是靠著這樣才能夠在空中弄懸浮。
而這震動、滾動的姿態，似乎又代表著這珠子已經甦醒，有了自我的意識。
有自我意識的珠子？這算是什麼珠子？
紀清泉滿心都是疑惑。
疑惑歸疑惑，該幹的事情還是要干。他又挖了一塊石頭，對準珠子打算再砸一下。誰知道那珠子竟然察覺到了他的意圖，陡然飛高了不少，固定在更高的上方。
這法器有自己的意識？
“……這好像不是一般的法器。——方宏中”
“總不會是仙器的吧？這只是個小秘境。——古大海”
“……”
“……”
“……”
武宗位面一群人對古大海這句話竟是不知道該發表什麼看法好，總覺得面前這個好像有這麼一點仙器的特質，可他們又不敢相信這個小秘境會有仙器。
“這種一般會有器靈，你和它溝通試試？——夏褚”
紀清泉覺得也只能這樣了：“你好？”
珠子：“……”
紀清泉覺得自己有點傻，但想想自己平日裡自言自語的樣子也和傻子差不多，便完全沒了心理負擔：“那個，我是昌嵐帝都修真學院一年級生，來這裡尋找適合我的法器。我看我們好像挺有緣分的。”
珠子：“……”
紀清泉現在不僅僅覺得自己傻了，他覺得這珠子可能也是個傻的：“你們說這個珠子會不會完全聽不懂我說的話？嗯，比如可能這法器對應人類年紀大概三歲這樣？”
他話音剛落，那珠子憑空消失。
武宗位面所有人一愣。
一股清水噴在了他正臉上，讓他出水後才弄乾的頭髮和衣服前襟都濕了。而那珠子就在他臉不遠處，撲騰著它的翅膀。
“噗。——夏褚”
紀清泉慶幸他剛才感受到異常機智閉上了眼。抹了一把臉，他很冷漠了：“笑聲不用特意給我感受到。”
那珠子晃悠了兩下，又靠近了紀清泉。
紀清泉往後退了一步，他伸手護住了自己的雙眼：“別對著眼睛噴。”
半響沒有動靜，紀清泉放下手，一眼就看到了在他面前的珠子。
他：“……”
珠子：“……”
他嘆了口氣：“所以，你們能告訴我，如何讓我知道這珠子想要表達什麼麼？總不能我們兩個就在這裡面面相覷到我回去吧？”
那珠子上下飄忽，像是在表達什麼。
然而這個表達，紀清泉真是一點都無法揣測出意思。
“仙器的話，一般要認主，器靈會告訴你該怎麼做的。——烏九”
“仙器認主有兩種方法，一種是用精血，仙器可以通過精血知道你是它的主人，也能通過精血和你溝通；還有一種方法是魂契，靈魂契約，這種方法下仙器和你就此綁定，你能隨時感受到它的想法，它也能隨時感受到你的想法。——夏褚”
夏褚對仙器的了解程度超出常人。
然而紀清泉對這兩種方法都不太喜歡：“你想要跟我走麼？想的話上下飛，不想的話左右飛。”
珠子上下飛了起來。
武宗位面：“……”
紀清泉繼續問：“你是仙器麼？是的話上下飛，不是的話左右飛。”
珠子左右飛了起來。
武宗位面：“……”
紀清泉沒想到這傢伙竟然不是仙器，還能有自我的意識。只是他們這樣溝通也是挺累了：“那你知不知道我們要怎麼樣才能正常溝通？總不能一直做二選一的題目吧？知道上下飛，不知道左右飛。”
珠子又上下飛了起來。
紀清泉沒想到這珠子竟然是知道的，他幽幽感慨：“沒想到它一個珠子，還比你們這麼一群人有用。”
武宗位面：“……”
還好紀清泉沒有再提這一個非常憂傷的現狀，他只是和珠子說了一聲：“那麼先解決一下我們如何互相溝通的問題吧？”
誰知道那珠子聽完這句話，又噴了紀清泉一臉的水。
紀清泉：“……”
“噗。——夏褚”
這珠子到底是什麼鬼特性，非要搞這一個噴水操作？！
紀清泉給這珠子暗暗記了一筆，又抹了一把臉，眼神有點小危險：“你這個噴水不要告訴我，噴三次能揭開什麼……嗯？”
一股奇妙的親昵情緒冒出。
那不是屬於自己的。
【吃，吃……】
紀清泉沒急著弄乾自己，他伸出自己抹臉的手，皺著眉頭舔了舔。那清水味道並不怎麼樣，而這珠子見紀清泉領悟了它的意思，立刻跑到他手掌上方，又送了點水給他手掌上。
喝了幾口，紀清泉便聽到了這珠子的話。
對，是聽到。和感受到武宗位面的那些人全然不一樣。
【這是傳音，能聽到了麼？人類修士就是這樣傳音的。唔，要不要再喝點水？】
紀清泉開口：“不用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三更完成！今天我兩米高！
修改了一下珠子設定。
第34章 出秘境
“你們能溝通了？——方宏中”
“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烏九”
“它自己知道它自己的身份麼？——夏褚”
一個接著一個的問題， 讓紀清泉不得不先把珠子的屬性給搞清楚。
“簡單介紹一下你自己？”紀清泉覺得站著有點累，又坐了下來。要不是這塊地方實在太過潮濕不舒服，他很想在這裡直接躺下了。
【我是五彩聖珠，在這裡睡了很久。我爹說以後會有人帶我出去見見世面，你是能帶我出去的人麼？】
紀清泉覺得這傢伙的介紹說了和沒說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