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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回答他這個問題。
一分鐘過去。
“小兄弟，你不要害怕，現在這個情況有點複雜，請允許太乙教方宏中來跟你說一下詳細情況。如何？——真武學院杜玄靈”
這些人感受不到他的想法。
但他還是不放心。
手輕微有點顫抖，紀清泉雙眼注視著虛空，開口問：“你們在我腦中說話，還能感受到我的想法？”
“不，並不能。我們只能看到你和你周圍。——太乙教方宏中”
紀清泉從泥地里爬出來。那些個蟲蟻對他有所畏懼，一個都不敢近身。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狼狽的樣子，朝著記憶中最近的那條小溪走去。
“我要準備回家，長話短說。”他強作鎮定著，腦中想著各式各樣的可能性。
比如奪取元神，比如魔人入侵。
這個時候，他不敢直接回去。家裡只有宋老，如果宋老也死了，那他……
“我是太乙教方宏中。十年前，我太乙教大能推算出有一個人將會和我們武宗位面生死相關。這人活，武宗位面活，這人死，武宗位面死。在一年前，我們找到了悠元位面的你。在無極宗長老們的幫助下，我們構建起了一個直播平台。”
方宏中的話中關鍵詞挺多，寥寥幾句話確實算長話短說，可紀清泉一個銅板都沒能理解。
“悠元？武宗？位面？太乙教？無極宗？直播？”他將不懂的詞一個一個念出來，泥痕遍布的臉上帶著單純的疑惑，“我聽不懂。”
十二歲還沒到，聽不懂很正常。
紀清泉看到了小溪，走過去後，一步步踏入到水中，任由流水清洗沖刷他身上的泥土。他捧起一手掌水，開始清洗自己的臉。對於那一對眼睛，他小心翼翼，絲毫不敢讓這水碰觸到。
“我是真武學院的杜玄靈，負責教書的。真武學院是武宗最為著名的一所修真學院。其他問題由我來解惑，可以么小兄弟？”
紀清泉小聲嘟囔了一句：“你說。”
“位面可以理解為獨立的一個世界。原本世界和世界間本應該毫無聯繫，可不知道為何，我們有了聯繫。悠元是小兄弟你所在的位面。武宗是我們所在的位面。”
大概是怕一大段文字一口氣紀清泉消化不了，這很有耐心的杜玄靈還分開表達了。
“太乙教是門派，擅長預言。那位大能最近的一次預言是，我們之間的聯繫，會在你十二歲誕辰那一天開始。無極宗是對三千世界理解最深的門派。這直播平台便是無極宗構造的。”
紀清泉略微懂點了，無非就是有一人預言了點什麼，一群人信以為真，並且構建了和他的聯繫。
“大乘期的長老都已出動，就為了構建這一個平台。直播便是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我們所有人面前播放著，你說話我們能聽見，你做動作我們能看見。我們對你說的話，會形成文字，在這個畫面上顯示，同時也能讓你感受到。”
大乘期！最高等級！紀清泉心中倒吸一口冷氣。
這溪水簡直讓他手腳冰涼。
作者有話要說： 1.開文啦。友情提示，文案已解答問題，不會再二次回答。
2.喜歡就收藏，留評。（很重要！）
3.本文作者有話說會隨機附送小劇場。
4.作者基本日更或者隔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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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已有小雨太太的授權，很多人不看文案標註只好文里再重申一遍，懶得評論一一回復。
7.那個，真的應該是輕鬆……嗯……
第2章 學個屁
紀清泉從小到大所接觸到的知識不少，他爹娘都修真，他又從不外出，自然學得理論不少。
這個位面最高的水平不過是分神。他這練氣期三層的，只能讓能力水平測試的靈枝開出一朵三片花瓣的花，分神能開出九朵，大乘，那是十三朵花！
他微微扯動嘴角，想到了另外的問題：“那豈不是我上茅房你們都要跟著看。”
“……這，早日辟穀吧。——斬月宗董舒雅”
“我們無法對你的精神、肉體，有任何的實質性直接影響，在天道規則的限定下，直播手段已經是底線。所以我們希望的是，你能跟著我們修真得以自保。對你和對我們武宗位面，都有利無害。如我有半句謊話，便中斷修真之路。——杜玄靈”
“烏九，大衍宮，教禮儀文化，為人處世。”
“董舒雅，斬月宗，教內功心法。”
“古大海，金翼堂，教外功武學。”
“杜玄靈，真武學院，教雜學。”
“方宏中，太乙教，負責整體統籌。”
紀清泉身上的泥水被沖洗得差不多，臉上胳膊上如今都乾乾淨淨。他從溪水中走出，雙手各自產生了一個小火球，烘烤起整個身子，雙眼眼眶的紅痕依舊明顯。
這紅痕是一直存在的痕跡。
紀清泉：“你們知道怎麼樣的人才能活得最久麼？”
沒得到回應，看來那些人之間也互相牽制著，不會胡亂發言。
而且，他們都傷不著自己。
“無功無過，得過且過，如一條鹹魚，翻轉過來還是鹹魚。”紀清泉這樣說，“學個屁。”
“……”
對面的無語情緒竟然還能傳遞過來麼？紀清泉心跳有點快，眯細了下眼，很快又平靜下來。
“鹹魚是什麼？——董舒雅”
紀清泉輕笑，微帶嘲諷：“……得了，你們那位面可不會全都是一群不食人間煙火的傢伙，出生後吃完奶就辟穀了吧？”
“我們吃完奶之後吃靈米、靈果，還有用這些餵養的肉靈養殖動物。——古大海”
……這個就溝通障礙了。
對方連鹹魚是啥都不知道。
紀清泉將自己烘烤得差不多幹了，便開始徒步走。這麼晚，他一個人在外頭沒有一點點害怕的情緒。對那些百姓他自然是不怕的，對這莫名而來的武宗位面，他卻是還有不安。
怕消息不對等。
“你們知道我什麼？擅長預言，那就是推演吧，以前的事情知道麼？”紀清泉問。
空蕩無人煙的路上，一個小傢伙一邊走路一邊自言自語，總讓人覺得毛骨悚然。所幸周邊沒有一個人。
“紀清泉，父親樂振羽，母親紀毓雯。樂振羽，築基九層，紀毓雯，金丹八層。父母在四年前為了抵抗惡人，與惡人同歸於盡。你身為九轉紅蓮的繼承者，雙目失明，母親紀毓雯在死前用禁法將雙眼和你替換，並命令僕役宋老將你強行帶走。——方宏中”
自己的事情，果然他們知道的一清二楚。
“武宗總體水平高於悠元，你若是想要知道我們的事，儘管開口問。我們最大的目標便是讓你無憂無慮，身體健全成長。——杜玄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