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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生瞬間變成那顆軟白的小珠子,落在大王的手裡,大王笑,“這樣就可以了。”

  趙先傲沒法拒絕。

  兩人從洞中出來後,密室的門再次封閉,趙先傲拍了拍沉甸甸的包裹,對自己這次上山打劫的成果很是滿意。

  “你太過分了,抄家啊。”

  “反正,也沒人會用的上。”

  兩人視線相交,沉默片刻,同時笑了起來。

  “發達了。”

  “是的啊。”

  兩個要離開虎頭山時,虎頭山一眾紛紛趕了過來,“大王!你要走嗎?”

  大王點了點頭,雖然很捨不得他們,但是他更捨不得趙先傲,輕重立分高下。

  “你們放心,以後不會再有獵人上山了,如果你們想跟著我走也可以,我保證讓你們吃香的喝辣。”

  他們在虎頭山都有自己的族群,不像大王,輕手利腳去哪裡都可以,因此,他們離不開虎頭山。

  臨走前,大王交代了一句,“青蟒,東邊有一個墓碑,你幫我照看著點。”

  青蟒作為冷血動物,此刻卻顯得多愁善感起來,“知道了……大王你要經常回來啊。”

  “嗯!”

  趙先傲看著大王對一群形形色色的動物挨個道邊,長長的嘆了口氣,這要擱在去年,他怕是已經被這種場面嚇死了。

  幸好,有一個循序漸進。

  往山下走時,趙先傲問大王,“你不是一直想回虎頭山玩嗎?”

  大王心情有些沉重,“我在這裡已經沒什麼可玩的了。”

  這句話中包含著好多深意,趙先傲精簡後就是,“我們元歡見過大世面了,現在是城裡虎。”

  大王被他逗笑了,“對呀,本大王的虎頭山,在夢裡的樣子最美。”

  兩人回了蓮花縣,並沒有第一時間去官府,而是找了一家酒樓,點了一桌子的好菜,趙先傲真是餓的不行,否則昨晚也不會那麼輕易的就昏過去,他顧不上碗筷是否乾淨,徒手捏了個饅頭,猛地咬了一大口,咬完,伸手要拿湯碗。

  大王攔住了他,“這個不是給你的。”

  “嗯?”

  大王把湯吹涼,從袖口裡拿出聞生,把他放進了湯碗裡,“真好~”

  “……”

  趙先傲很好奇,不由問,“你就這麼喜歡他?”

  “當然了,不止我喜歡,你也要喜歡。”

  “憑什麼。”

  大王理所當然道,“你可是聞生的娘啊,娘疼孩子,不是應當的嗎。”

  趙先傲不聽他這套歪理,只問自己想要問的,他抬起頭,望了一圈四周,小聲的說,“他……聞生,會活一萬多一點嗎?”

  大王毫不猶豫,“當然了,他是法器,雖然現在靈氣稀薄,但是只要還有靈氣,他就能活著。”

  “這樣啊……”也挺好的,他遲早有死掉的那一天,聞生和元歡也能做個伴。

  如此想著,趙先傲笑了,“那就把他帶回去吧……不過,你要聽我的安排,這段日子,就讓他這樣老老實實待著。”

  “嗯嗯!”大王用力的點了點頭。

  吃飽喝足後,大王跟著趙先傲回了衙門,這會才想起告訴找趙先傲自己在縣令家的所見所聞。

  趙先傲一個勁的誇讚他機靈,聰明,不得了。

  把大王夸的都要飄起來了。

  侍衛已經將縣令一家和段明關在了屋內,見趙先傲回來,孫常急忙迎上來,“主子。”

  “嗯。”

  看趙先傲無事,孫常轉頭對大王道,“元公子。”

  這些侍衛不似李總管,都是趙先傲一手提拔上來的,只效忠他一人,趙先傲如此大動干戈的來尋一個太監,對他們來說,合情合理。

  皇上做什麼都是對的。

  “他們關在哪裡?”

  孫常領著他往那邊走,“那狗官的原配夫人和兩個女兒被屬下單獨關在了一起,昨晚那三人打的不可開交,狗咬狗一嘴毛,吐出了許多陰穢之事。”

  趙先傲冷笑,“貼出告示,縣令貪污受賄,長安御史大夫親自審理,受難百姓皆可公堂對證,”

  “屬下這就去辦。”

  審歸審,私仇還得報。

  趙先傲命侍衛打開門,看著裡面已經頭破血流的兩男一女和蹲在那嚎哭不止的孩童,“把那孩子抱出去。”

  “是。”

  小孩被帶走後,趙先傲和大王走了進去,大王指著段明,“就他帶我去的青樓。”

  趙先傲從侍衛腰間抽出佩劍,遞給大王,“去剁了他的手。”

  大王點頭,看著侍衛沖段明揚了揚下巴,模樣頗為矜貴,“幫我按著。”

  段明嚇破了膽,跪地求饒,“饒了賤民!賤民再也不敢了!”

  “想什麼呢。”大王一想到他在自己耳朵邊上說那句話就噁心透了,別說砍手,他還要拔了他的舌頭!

  侍衛領命,無情的抓住段明的手按在地上,將頭往旁邊避了避。

  其實侍衛此刻不是很相信大王會剁了他的手,畢竟大王看上去只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太監,哪裡會有那麼大的膽子。

  他第一次殺人的時候,可做了一夜噩夢。

  侍衛並不清楚,在大王眼裡,人和兔子黑熊都是一樣的,他以前沒傷過人,不過是聽信了人肉酸澀難吃的傳聞罷了。

  “按住了啊。”

  段明體虛,哪怕拼命掙扎也無法掙脫侍衛的鉗制,手掌被死死的按在地上,“姐!救我救我!”

  畢竟是自己的親弟弟,段箐猛地撲過去,想要撞開侍衛,而縣令縮在一邊,和段明廝打一夜,已經沒了力氣。

  趙先傲一腳將段箐踢開,“快點。”

  大王從來沒有用過劍,有些生疏,倒是乾脆利落,一劍揮下砍斷了段明的四根手指,十指連心,錐心之痛讓段明連聲慘叫。

  大王皺著眉頭,再次抬起了劍,“等等啊,我再來一下。”

  侍衛咧著嘴,把手往後挪了挪,生怕大王砍到他。

  可怕。

  這回大王掌握了技巧,輕易的剁掉了段明的手,滿意的笑了,轉頭看向趙先傲,客氣的問,“能拔了他的舌頭嗎?”

  趙先傲笑了,“當然。”

  割舌頭這種事太髒,趙先傲不會讓他親自動手,留著提審完縣令一塊行刑。

  很快,公堂邊上圍滿了百姓,趙先傲坐在椅子上,頭頂明鏡高懸四個大字就不像以前那般諷刺了,百姓們議論紛紛。

  趙先傲拿起驚堂木,猛地一拍,“肅靜。”

  底下頓時雅雀無聲。

  趙先傲根本不知道坐在這個位置上該做什麼,他清了清嗓子,“把那狗官帶過來。”

  勉強對付一下吧。

  縣令顯然不會怎麼做一個合格的貪官,百姓對他是怨聲載道,強加稅收,貪污包庇,所判冤案無數,還有什麼縱容小舅子殺人放火,強搶民女,強占百姓土地,亂七八糟一大堆,趙先傲聽的頭疼,只怪蓮花縣是個小地方,他的人根本顧不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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